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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呼喊声,有赌赢了欣喜欲狂的,站在桌前恨不能把眼前的银子都吞进肚子里的;也有输的一塌糊涂,站在那里哭爹骂娘的,画押典当的。这些,自幼混迹赌坊的慕容筠玉早在很久以前就习以为常。为了能在场子里翻回赌本,卖房卖地,卖儿卖女卖老婆的,赌坊里是常有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可是如今,他一定要帮王老汉把儿子给找回来。
“王东海……”“王东海!”
一时只听见人声鼎沸的间隙中,有人在大声传着话。
“王东海!你娘在外面等你!”
“大!大!大!”
王东海正赌在兴头上。今天拿的那一点钱总算让他收回了一点本钱,他喊骰子正喊得脸红脖子粗,眼见着开出三个一点,气的恨不能把桌子给掀了。
“是谁啊这么不开眼,老子正赌在兴头上!”王东海站在桌子旁叫嚣着。
“王东海,你娘在外面等着你呢!”那个声音又叫了一声。
王东海听的糊涂,这才往人群外走了一点:“是谁呢!谁在那胡咧咧呢!我娘早死了!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一个娘!”
正骂骂咧咧的,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一个声音略带沙哑的女人便冲了进来:“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呢?我要见我儿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真有人在找自己?王东海却听得糊涂起来,这人是谁,他怎么记不起来有这么个娘?
只见门外冲进来一个身形魁梧,屁股肥大的的老女人,褐色的衣裙,头上别着几朵红花,脸上的粉搽得比那赌坊的墙还要白出几分。摇曳着身肢,在人堆里到处乱蹭。
那老女人所到之处,正在兴头上的赌徒们便都炸开了锅,为什么呢,因为这位老妈妈的尊容,实在是令人,不看则已,看了则遍体生寒,此生都难以忘记!
那老女人的模样王东海一时还没瞧清楚,只看见那女人在人堆里乱蹭。
王东海稀里糊涂地愣在那里,却听见有人走过来对他说:“哎呀,你是王东海?!那是你娘?你娘可真是……太丑了!”说着那人便如同躲瘟神般,急急地向赌坊外去了。只见哗啦啦的,赌坊被那老女人一闹,吓走了一批不少的人,原本水泄不通的大堂,倒留出了一些空隙。
王东海怒不可遏,到底是谁竟敢如此戏耍自己,竟敢冒认识自己的亲娘?!一时气冲冲地向那人堆里的老女人走去,一把抓住那老女人的手腕,喊着:“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乱认儿子!谁是你儿子!”
那老女人听到王东海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来。这一看不打紧,就连王东海见了她的那副模样,也不由地一阵恶心。只见那老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掩盖不住一个个有毒的脓泡,额角上还有一块大大的深红色的老鼠斑……张开嘴,牙齿是黑色的,口臭难闻,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这、这、这,这女人实在是……
没错,这老女人正是慕容筠玉乔装打扮,专门来教训王东海的。
“哎呀!儿子!”那老女人一见到王东海,大叫一声,一把抓住王东海的耳朵,紧紧揪住了,开口就喊:“哎呀,东海啊,我的儿,你怎么还在这呢?还不快跟娘回家去,你媳妇都病了,你还不家去看看!真是个不孝子!”
那女主人说着,脸上的粉随着面部的肌肉的动作簌簌地掉下来……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乱认儿子呢!我娘她早死了,我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你这么个娘?你不要再闹了,再闹我把你给打出去!再说了,我娘有你这么丑么!”王东海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呀!好你个不孝子,居然咒你娘,你娘我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世上,你却说我死了!你是不是赌钱赌的失心疯,连娘都不认了!”
那老女人一只手紧紧揪着王东海的耳朵,死不放松,痛的王东海直咧嘴,另一手也没闲着,用手指戳着王东海的脑袋,把他逼得连连退后。
“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王东海又羞又怒,却发作不得。
那老女人听了,登时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口里骂着王东海是个逆子,云云。
“老娘我可是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地把你给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的,老娘我容易么!我和你爹一辈子辛辛苦苦攒的钱,都用在你身上,十五岁上给你娶了房媳妇,到如今你连娘都不认了!哎呀呀!还有没有天理啊!”那老女人兀自在地上撒着泼,沙哑的声音回响在赌坊的大堂里,把王东海看的心里直起毛。
几个赌坊的打手这时冲了进来,本以为有人闹场,结果见到那老女人的尊容,都惊骇不已,一时都下不去手。一时间四周的人议论纷纷,都说王东海不孝,无情无义。
小惩大诫
“你们千万别信她的,她不是我娘,她是个疯子!”王东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居然说你娘我丑!哎呀呀?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是娘生的,居然说娘丑!没有你娘,哪里来的你!汪东海呀王东海,你这个不孝子,如今你媳妇还卧病在床,你为了来赌坊翻本,把你爹手里最后一点钱都给拿走了,还把你爹打出伤来。娘这才出来丢人现眼地来找你哇!如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让我们怎么活哇!现如今你连娘都不认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一时人围得越来越多,王东海顿时成为众失之的。众人都指责王东海的恶行。王东海见状,只得走过来扶起地上的“娘”,嘴上说道:“好好好!算我认栽,您就别闹了,快起来吧!”王东海艰难地道。
“好你个东海,你是当真不认你娘了么!你若是不认娘,娘就一头撞死在这里!”那老女人从地上站起身,说着就要往一头的柱子上撞,众人见状这还得了,马上要闹出人命,慌忙拉人的拉人,劝王东海的劝王东海。
“赶紧给你母亲磕头认个错,不就完了!”
“毁了我的一手好牌!真是瘟神上门,祸不单行啊!”有人又喊道。
这厢王东海算是没了脾气,只得过去拉住那老女人,恭恭敬敬地道:“娘,孩儿给你赔罪了,这就跟您回家。”说毕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头。
那老女人见状,这才收住魁梧的身躯,转过来连连笑道:“乖儿子!这就跟娘回家啊!”说毕一把拉住王东海,用力地夹在肋下,嘴里碎碎念着,拖着就往门外走,王东海叫苦不迭。
忍受着路人奇怪的目光和嘲笑,终于走到外面街上一处僻静处,王东海才被放开。
王东海胡乱地拨拉着自己的衣服,如同是在驱赶晦气一般,大声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耍我,再敢胡闹,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老女人听了嘎嘎地笑出声:“我是什么人?我是你娘啊?乖儿子,刚才还跪在为娘面前磕头认错,这么快就连娘都不认啦?小心惹怒了娘亲,为娘我可是要施家法了!”
“你这个疯子!”王东海见状,转身就要走。
慕容筠玉见了,哪里肯放过,一把抓住王东海的耳朵,拖到闹市处,嘴里大声喊着:“今天我就要当众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一时路上的行人听见动静,都围过来看。
慕容筠玉先是在王东海肚子上给了一拳:“我打你这个殴打老父,让父亲重伤在家的不孝子!”跟着又是一脚:“我打你弃亲人于不顾,弃妻子于病中不理,不仁不义的混蛋!”
“我打你这个嗜赌成命,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恶徒!”
……
慕容筠玉虽说是略施拳脚,无奈那王东海本是普通人一个,哪里禁得住这番摔打,一时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连连求饶。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骂王东海不仁不义不孝,又连说王妈妈管教的对,慈母养不出孝子云云。可怜那王东海,自打出娘胎都没有受过这份罪,一时底气全无。
“跟我回去,跟你爹磕头认错,从今以后,再敢忤逆不孝,嘿嘿,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慕容筠玉一把揪起王东海,向家走去。街上的行人,这才散了。
回到家后,见到受伤在床的王老爹,王东海愧疚不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父亲的原谅。慕容筠玉早已换回原先的打扮,坐在桌前微笑不语。
王老汉见王东海态度诚恳,又被筠玉打的鼻青脸肿,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就连一旁的兰儿见了,也是又心疼,又气恼王东海先前的不仁不孝之举。最后,筠玉只得让他起来。
正在这时,兰儿奔向屋外,呕吐不止。
慕容筠玉见状,急忙上前问道:“兰儿妹妹,你还好吧?”
兰儿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本来脸色十分苍白,此刻神色更加复杂。两人一并回到屋内,王老爹便急切地问出声:“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