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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悄悄地又绕到一辆军用卡车后面。这辆军用卡车被卸掉了一个车轮,想来是车坏了一时还没有修好,所以今晚没有派出去追捕王笑。
王笑绕道军用卡车后面的时候,那守在后mén另一边的战士发现了不对,与他们形成犄角之势的对面的战士刚才在王笑闹出动静时没有开枪,在斜风细雨的míméng的黑夜的掩盖下,他们见不到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但想到肯定是出事了。
“班长,班长!”有一个战士大声喊道。
但那边并无人回应。
因为人早就被麻醉剂nòng昏mí了,要是还能回应那才是怪事。
“老黑,xiǎo六!”另一个战士也大声喊了起来,声音里面已经透出焦急。
仍然没人回应。
“不好,班长他们出事了!”先前那个战士大喊一声,猫着腰就像从后mén右边偷mō到左边。就在他跑到中央的时候,王笑瞅准机会,扣动了扳机。
带着麻醉剂的子弹以凌厉之势穿破雨幕准确的打中了那战士的肩头。
那战士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哗,溅起灿烂的水huā。
“老八!”一声夹在着愤怒和悲伤的大喊在后mén右边的防御工事里响了起来,那个战士看不到被打中的老八只是昏mí了,还以为王笑直接将老八给击毙了,因此抑制不住的发出愤怒的吼声,在那吼声里又充满了对战友牺牲的哀痛。
“啊,我给你拼了,出来!出来!”那个战士怒声喊着,从防御工事后面站了出来,手中端着一tǐng机关枪哒哒哒的开个不停,密集的子弹扫过一切他认为可以的地方。那机关枪喷出的火舌就像要吞噬一切,狠毒,霸道。
王笑纵身跳到军用卡车顶棚上,轻轻将手枪往下一瞄,扣动了扳机。
那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战士就又被他无声无息的麻醉倒在了地上。
不等其他战士反应过来,王笑双枪连发,麻醉子弹luàn飞,一枪一个将守在后mén的战士全都麻醉倒了。一道红光划过夜空,王笑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个狙击手发现了他。王笑当即一个翻滚,从军用卡车顶棚上滚落到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军用卡车被打出一个大dòng,王笑险险的将狙击手的攻击闪了过去。王笑也不敢迟疑,两只脚尚未完全站稳,便又开始迅猛的发力,朝着后mén边上的防御工事扑去。此时王笑距离防御工事只有不到十米,王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躲到了防御工事后面。
其他四处搜索的战士此时也发现了王笑的踪迹,他们以为守卫在后mén的战友挂掉了,个个都变得异常的愤怒,复仇的怒火在xiōng中燃烧,嗷嗷的大声喊叫着,朝着王笑围了过来。
“杀了他!”
“为战友复仇!”
“绝不能让他跑了!”
在一片义愤填膺的愤怒的喊叫声中,百十来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朝着后mén围过来。他们在周围物品的掩护下,一点点的往后mén方向挪动。
“都不要开枪,可能有人没有死!”有人大声喊叫着,声音有些悲戚。
就算是他们守卫后mén的战友都已经被打死了,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弹打在死去的战友身上。因此,他们投鼠忌器,只是步步为营的围过来,却是不敢仗着火力凶猛直接扑上来。王笑却是控制了后mén的机枪,冲着空地上一通luàn开,压制住那些战士的前进。如此一来,双方居然形成了对峙的场面。
李连长很快了解到最新战况,守卫后mén的战士很可能全部牺牲了,这个坏的透顶的消息让他恨得牙痒痒。李连长扔掉拿在手中喇叭,拔出腰间的手枪就从楼上冲了下来。来到后mén,李连长站在空地上,也不躲闪不掩藏,冲着夜空连打了几枪,口中怒声大吼道:“好人,好人,你给我出来!我给你做个jiāo易,我给你当人质,你把我手下的兵还给我。啊,啊,啊——”李连长疯狂大叫几声,声音变得悲戚愧疚:“我不是一个好连长,我没有带好他们,他们跟着我死了,我总要给他们留条全尸。好人,你给我出来,我跟你做这个jiāo易。”
“连长,不要,危险!”几个战士冲出来想将李连长拉回去。
啪的一声枪响。
李连长从手枪中shè出一颗子弹,那子弹击在一名战士前面,阻止了那名战士的前进。然后,李连长猛的将手一抬,枪口顶在了自己太阳xùe上,大声的呵斥道:“退后,退后,你们都给我退后。我带的兵死了,我也没脸活着,我不能再让你们冒险了,我不能让我的兵死了就连尸体都要被糟践,无论如何我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全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连长,我没有带好手下的兵,我愿意为此接受惩罚。你们谁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李连长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的背景下,在斜风细雨的无尽的夜sè里,站的顶天立地,气宇轩昂,视死如归。说出的话,更是气魄十足,声声带泪,字字含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整个人被一种极度悲壮的情绪所萦绕,无法遏制。
从照明灯被炸毁之前到营区后mén被王笑占领,其间不过只有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李连长经历了从占有绝对优势沦落到手下一个班的战士被全歼,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李连长遭受了巨大的情感上的冲击。
自从他当上连长以来,这是他手下第一次出现伤亡。在这个较为和平的时代,军人真正找战场打仗的机会并不多,在以前他们也从没参加过真正的战斗,却没有想到今晚第一次实战就落到如此惨败的地步,而且是败在一个人手上。
在照明灯被炸灭的时候,李连长本以为王笑有帮手,但现在看起来又好像不是。不过,不管王笑有没有帮手,李连长现在都没有心情去理会了。
虽然他没有带领手下战士参加过真正战斗,但他与手下战士建立了真正的感情,那是生死与共的肝胆相照两肋chā刀誓死不渝的感情。因此,当他得知手下战士伤亡惨重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种非常崩溃的感觉。
第173章 不惜一切代价
第173章不惜一切代价
王笑完全没有想到李连长的反应会如此过jī,他只不过是用麻醉枪将那些战士麻醉了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连长并不知道那些战士只是被麻醉了。
在李连长想来,那些战士肯定是挂掉了。
因为他想不出在这种险恶的情况下王笑仍会手下留情的原因。如果是他处在王笑的位置,那他一定不惜杀人活下去的。所以,他认为王笑也会那样做。
但很可惜,王笑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什么人该惩罚,什么人该忍让,王笑自有一个标准。
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标准。
王笑并不以己身荣辱决定行止,而是遵从着天地正义的规则。
王笑敬佩李连长对手下战士的深厚感情,但他不会跟李连长进行人质jiāo易。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jiāo换的必要,只要那些战士不luàn开枪,他们的战友就不会有事,最多就是睡上一觉就会平安的醒来。而如果挟持李连长做人质,那对王笑来说就麻烦了。刚才李连长在吼话的时候,虽然并没有说的太明显,但一种决绝赴死的心态已经表现出来了,他是准备在成为人质后以身殉职都要捉到王笑。
王笑当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挟持人质这种事情,王笑是做不出来的,一做出来xìng质就变了。
对于王笑来说,突破后面这道jīng钢铸造的大mén才是正经。
但若是以几个“尸体”作为条件让李连长打开后mén,那也是不现实的。刚刚李连长已经说出了他的意思,他愿意以死谢罪,但不会放过王笑。
因此,对李连长所谈的jiāo易,王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笑也不接李连长的茬,思谋应该如何突破后mén。后mén是用jīng钢铸造的,通过电路控制开关,与照明不是同一个供电系统,采用的是独立的储蓄电池。因此,虽然营区的电路被破坏了,但如果使用备用电源的话,后mén仍是能够控制打开的。
但在当前情况下,要想让李连长开mén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使用炸弹去炸的话,这道闸mén也是能炸开的。但炸弹的威力不好控制,一旦使用炸弹,影响范围太广。王笑就算不考虑在后mén附近昏mí的几个战士的生命安全,他也要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在被包围的很紧密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躲避炸弹的威力。所以,使用炸弹是不可行的。
在医院的时候,王笑是用漫天白布做障眼法,然后利用飞天绳索脱困而去。从营区的围墙高度看,王笑利用飞天绳索是能够攀上去的,但在被一群全副武装xiōng怀怒火的战士包围下,冒险利用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