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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形似乎僵了僵,竟然还转身过来看他,莫名的愤怒席卷心头,“杀了他!”一把推开夏侯萱,恨不得连同这个女人也杀了,一把抓起衣服披上身上。
夏侯萱飞快穿上衣服,突然发现那人竟然没有动,夏侯祈也惊异地发现到这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竟然是你!”似乎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夏侯祈扣上腰带的手突然顿住,夏侯萱却是惊恐莫名,“凌云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身宽大的衣服掩不住女子瘦小的身段,她的长发都挽起藏在帽子里,额头光洁明亮,原本的素颜却染上一层霜白,本是明亮清湛的眼睛此刻是冷的,像月光一样清寒,透着讥诮和讽刺,随即她微微笑了起来,又如落叶瑟瑟,令人心底发冷。
“我不来,岂不是错过这场好戏?堂堂的平淮王竟然和皇帝的妃子有苟且之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会如何?”
她一直以为是夏侯萱单相思而已,可今夜这一幕看来,这两人早就好上了,当初她在听郦别院,夏侯祈每晚时常外出,只怕都是在这里呢,她竟然还以为夏侯祈是全心全意爱她,真是可笑又讽刺。
那个人从来都是花心的,处处留情却从来不将任何女子放在心底,对当初的青楼女子一样,对赵蓉和她,还有夏侯萱都是一样的,果真若萧誉风所说,她是被猪油蒙心才会相信他的话!
夏侯祈的脸色阴沉,愤愤地望了一眼夏侯萱,又将目光转向凌云心。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这句话提醒了夏侯萱,也提醒了凌云心。
夏侯萱转身便拿出藏在床底的剑,凌云心却是跑向妆台,捧起那个妆奁就要往外丢,夏侯萱拔剑刺来,她轻身一闪,掠至床边,夏侯萱快步跟上,凌云心背对着妆奁,猛然掀起妆奁上的镜架,两根银针倏忽而至,夏侯萱神色一急,连忙退至一旁。
凌云心正欲离开,背后一阵掌风袭来,她猫腰一闪,当即抓住那人的另外一只手,“咔”地一声,他的手瞬间脱臼,疼得痛呼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她背后,低低道出两个字:“抓我!”
凌云心神色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放下妆奁,一只手迅速掐住夏侯祈的喉咙。
夏侯萱神色焦灼,厉声道:“凌云心,你想做什么?”
她冷声道:“放我离开,否则立即杀了他!”
夏侯萱望着床上的男子,他似乎很痛苦,原本喘息的红脸此刻已经有些发白,那脸上的汗水不知是那药导致还是痛苦导致,整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浑身无力,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为他焦急,也为今夜之事忧虑,这一幕若被传了出去,不光是她还有夏侯家都颜面无存,她不能让凌云心离开,必须与之周旋。
心思一转,她随即道:“凌云心,他待你那么好,你舍得伤他吗?”
凌云心轻蔑一笑,“虚情假意,欺骗我的男人有何不舍?他是你的心头肉,却不是我的,有何杀不得?”说着,她五指一掐,夏侯祈面色瞬变,夏侯萱顿时弃剑,惊呼道:“不准伤他!”
“走,你立即走!”夏侯萱背过脸去,凌云心押着夏侯祈往外走,生怕夏侯萱又使出什么诡计,她连忙吹了一声口哨,似有一道黑影掠来,“接着!”转眼间,床上的妆奁已被她抛出窗外,那人消失,夏侯萱不知这其中的缘故,愤恨地望着她:“为了带走我的妆奁?”
她淡笑问道:“那里面藏着多少秘密呢?如果皇上看到会怎样?”
一句话令夏侯萱羞愤交加,那些纸条若被皇帝看到,她和平淮王的事情会传遍天下,届时毁掉的不只是两人,还有她养育她的夏侯家。
“你想怎样?”夏侯萱怒视她道,“很简单,放我走,不要耍什么诡计,否则那妆奁会送到皇上那里。”凌云心笑道。
夏侯萱望着被她掐住的夏侯祈,顿时道:“好,你放下他,我保证不伤你分毫,让你安然离开。”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说着,她猛然踹了夏侯祈一脚,“啊”地一声痛呼,夏侯祈脸色更是惨白,夏侯萱气愤,“好,你走,越远越好!”
“记着,以后不要想着杀我,对付我或是圣教,否则你会毁了养育你的夏侯家!”
临走前,凌云心警告道,她整个人瘫倒在地,她何曾想要杀凌云心,只不过是爱他的贪念,只不过是身为女人的不甘,拼尽全力奋力一搏,料想马到成功,岂知中途生变,那日的仓促注定今日被威胁。
那女子如此聪慧,知道她爱夏侯家胜于一切,竟然抓住这点威胁她,只要她稍有坏心眼,毁掉的不仅仅是她的名誉和地位,还有夏侯家的一切!
求爱不得,求欢不成,求恨不能,她突然放声大笑。
凌云心扶着夏侯祈避开巡视的护卫,匆忙走到御花园的拱桥上,瞄到四下无人,猛然推开肩上的重担,夏侯祈踉跄几步,扶着桥头站好。
“刚才为何帮我?”她眯眼冷声道。
“你看到不该看到的,她必费尽心机杀你,今夜若没有我,你会死在漪兰殿。”
“呵,夏侯祈,你太高估自己了!”若没有他,她早早就离开那里了!
“不错,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否则今夜怎会中了媚、药!”他苦笑,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牢牢盯着她,仿佛在说今夜只是一场误会,他没想到夏侯萱利用茶水和熏香合成媚、药,这种古怪的法子他是第一次见到,为此被迫拉上床,导致她后来看到的那一切。
当然,殿里那一道破碎的声音是求助巫云隐,可惜他没料到巫云隐已经被支走,连整个漪兰殿的守卫也似乎早有安排,他就这样落入夏侯萱的圈套,直到她出现才解围。
“明知道她有意还曲意逢迎,给她希望又若即若离,让她身在曹营心在汉,身心不甘,所嫁非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会有这样的结果只能怨你自己!”
“她只是一时冲动,殷后为皇上介绍舞姬,她想要用更大的筹码牵制皇上,所以才会今夜这荒唐的一幕!”
“更大的筹码?”她能想到的只有皇子,眼下太子一位虚空,贤妃得宠,若是再怀有皇子,那可是宠上加宠,贵上加贵,一夜云雨牵涉的不止是后宫,还有朝廷,这个女子如此精明!
当然,看到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她陡然失笑道:“万一生出的孩子,眼睛是琥珀色的,这个筹码不是变成偷人的证据了?”
一句话便戳穿夏侯萱的谎言,夏侯祈目光陡然一沉,脸色不善。
“希望你看好她,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毁了夏侯家,本是一颗棋子结果导致全军覆没,这可是得不偿失啊,王爷!”她冷声一笑,转身就走,夏侯祈随即一手圈住她的腰,她想一掌劈过去,却听到夏侯祈虚弱的声音,“小云,你好狠心,我的手断了,腿也受伤了,你就准备这样离开我?”
“你能进宫,自然有办法出去,松手!”她挥手拍着他的手,夏侯祈却死死抓抓不放,“小云,你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冷漠?记得当初我送凤钗给你,那时你有多开心,我又是怎样的欣喜若狂?”说着,他低首靠在她肩头,男子灼热的气息落在颈间,她蹙眉,转身扯开他的亲近,夏侯祈却顺势探头过来吻她,那吻疯狂而霸道,咬得她唇上出血,凌云心想也不想扬手就挥了出去。
“啪”地一声,夏侯祈怔住,脸上顿时留下一个五指印。
“夏侯祈,你知道你有多令人厌恶吗?一边想着我,一边还跟夏侯萱暧昧不清,明明是三心二意,虚情假意还天天装成痴心不悔的模样,真是恶心!”
“小云,你信我,那些不过是过眼浮华,我心里真的只有你……”话未完,有人猛地推了他一把,“砰”地一声,夏侯祈落入水中,月色下的白衣男子风度翩翩,优雅一笑,拍手道:“抱歉,手滑了!”
若非亲眼所见,她不相信慕容风澈会踹人!
他是温和的,有礼的,不野蛮,也不粗俗,可今日这一幕真是令人跌破眼球!
她惊诧时,他伸手抚上她的唇,用力擦了擦,像是想擦去方才那个吻,擦去那人的痕迹。
“心儿,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对待三心二意之人何须心软!”他的笑意有些苦,眼神也微微发凉,看起来惆怅又落寞。
她微微心疼,连忙指着水中的夏侯祈辩道:“他被下药了,神志不清就靠了过来,我对他已没有任何念想!”
他默默转身,走得轻快,似乎带着一身的落寞,她有些着急,连忙追了上去。
“澈,不是你想的那样!”
“澈,以后我会小心的,不让他靠近我!”
“……”
她一路小跑,他步伐轻快,始终背对着她,就在她快要泄气时,他忽然顿住脚步,那背影似乎还抖了抖,她疑惑上前,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