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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自己来问的,你现在一定要振作起来,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康复!”她鼓励道,慕容风澈显然不信,嘲讽道:“这些话是林云让你说的吗?为何他不敢来见我?”他的落寞疏离令她怔住,两人何时那样陌生?
“为什么林云不敢来见我?”他握紧她的手腕,眼神冷冽如冰。
这样的冷漠出人意料,话中的意思更耐人寻味,她挣开他的手奔出门外。
回到屋里,假扮成林云的素雪正躺在床上睡觉,现在,外面的那些人都以为林云连夜赶路累倒在床,根本无人注意屋里的一切。
沉默一阵,她终于叫醒了素雪,那丫头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起慕容风澈的状况,她双眉紧蹙,叹道:“他根本听不进劝说。”素雪一脸气馁,与男装的自己天差地别,她眼色一转,两人迅速换回自己的衣裳。
“自从他发现自己跟废人无异,脾气很暴躁,跟平时判若两人。这次听说青囊坊的白墨神医能医好他,脾气才有所收敛。外面都在传言你加入魔教,他听了好像很难过,一直很消沉,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不消沉呢?”
林云眸色一沉,握在指间的扇子蓦地拧紧,“既然劝解无用,只能用刺激点的法子了。”
夜里,坐在轮椅上的慕容风澈正等候青囊坊的药方,蓦地,一声惊喊划破夜空,“不好,药方被偷了——”一道身影迅速掠过眼前,踏过树枝,赫然立在屋顶,折扇微晃,白衣翩然,眸光流转如月华,“慕容公子,多日不见,不会忘了本公子吧?”林云扬声笑道。
此时此刻,看到自己几乎瘫痪,他竟然还能笑出声来,慕容风澈用力撑着轮椅站了起来,一时气息不顺,顿时跌回椅上。
他一直以为林云害他是迫不得已,一直等林云前来解释,没想到林云前来是为了偷走他的药方。
“为什么要拿走那张药方?”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林云轻声笑着,身形一掠,在他耳边低语,“不想你早日痊愈,继续看你行走不便,连上一回茅厕都要下人扶着,真是无用啊!”
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奚落嘲讽,慕容风澈的双拳想也不想就挥了出去,只是瞬间便被林云擒住双手,“别忘了,现在你只是一个废人,连本公子半个手指都动不了还想动手!”那嘲讽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
没什么比这更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竟然极尽嘲讽,嘲笑他的无能!
“不甘心,愤怒,想杀了本公子吗?”
“可惜,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
他犹如被人掐住心脏,脸上血色尽失,眼睁睁看着林云撕碎那张药方,纷纷扬扬的纸屑落满他一身。
此生从未受过这样羞辱,一股悲愤在他心底破土发芽,茁壮成长。
他的神色清冷,无视身上纸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林云,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ˇ第十二章 盟约ˇ 最新更新:20130122 22:59:08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稽州的,一路上浑浑噩噩,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犹如行尸走肉。
经过那一夜,慕容风澈会恨她,疯狂地报复吧?
如果是,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只有极致的恨意才会激发人的斗志,相信不远的将来又可以看到武功不凡的他,可那时候的他们又是怎样的立场?耳边仿佛又响起他的话,“林云,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样狠绝的话令她不寒而栗,转身就奔出青囊坊。
这一路上都是他的身影,痛苦,绝望,愤怒,一个又一个淹没了她的脑海,总是忍不住就要转身回头,可是手腕上那条血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已没有回转的余地,从她暗算了那些参会人开始,只能继续往前走,没有退路。
她仰头看看那灰暗的山顶,默默握紧拳头上山。
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山顶的时候,亭子里那抹肃静的黑影悠然转身,“你回来了。”眼前忽地一亮,那黑衣人萧疏意举,丰姿隽逸,一抹淡笑犹如天际飞鸿,转瞬即逝。
想起萧誉风的利用,林云想也不想就揪住对方的衣襟,压抑在心口的愤怒几乎要脱口而出。是他一手操控,离间他们,让慕容风澈变成残废,让他生不如死,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要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想起身上的血咒,她忽地松开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托你送封信,结果把青囊坊的招牌砸了。”他轻叹一声,自他经营青囊坊开始,收了诊金从未失信于人,没想到林云这一闹害青囊坊信誉难存,往后前往看病的人将寥寥无几。
“那真是救人的药方?本公子是不是听错了?堂堂的魔教教主竟然会救自己的敌人?”圣教与魔教势不两立,慕容山庄与圣教相互扶持,这些年来被魔教视为眼中钉,他巴不得毁掉慕容山庄,又怎会救慕容风澈?
“在那里的人是白墨,只收诊金救人,不管江湖是非。”他在提醒她,那里的人是悬壶济世的白墨神医,而不是魔教教主萧誉风,立场不同,结果自然不同。
“表里不一,虚伪透顶,萧教主的话令本公子想到这八个字。”
“难道凌云心不是吗?”他眸光一沉,声音是从未有的冷彻,“明明心系慕容风澈却对你温言软语,含情脉脉,这样的女人表里如一吗?”
果然,那夜躲在暗处监视的人是他派去的。
她冷冷道:“本公子的事不劳萧教主操心。”蓦地,手腕被扼住,耳边是他愤怒的声音,“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月光倾泻的湖里,那一身白衣狼狈,发丝纷乱,早已失了以往的风度,“一个欺骗你的女人值得如此吗?”他怒问,林云挥开他的手,“她没有欺骗我!”
“那为何撕毁慕容风澈的药方?不是因为无法忍受欺骗?”面对他的质问,林云一时无言,萧誉风以为她喜欢凌云心,因一时的欺骗而报复慕容风澈,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凌云心,在慕容风澈身边的只是她的丫鬟素雪。
“好好看看,你眼里那个纯净善良的丫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一本蓝色本子丢了过来,萧誉风甩袖离开,林云翻开那蓝色本子,认真看了起来。
里面详细记载了她从出生到十五岁那年的事情,小时候如何丑陋平凡,顽劣不堪,对长辈无礼,不思进取,天天想着吃喝玩乐,直到喜欢上慕容风澈才有所上进,儿女情长,不愿担负圣教之主的位子,眼里只有那个慕容风澈……
她哑然失笑,从小到大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也只有这本记得最全,有些连她也记不清了。
萧誉风给自己这本书的目的何在?只是劝自己放弃心上人这么简单?
她狡黠一笑,拿着那本子奔往萧誉风的住处,他正襟危坐,看到林云时微微皱眉,轻声询问:“都想明白了?”林云笑得欢快,“是啊,多谢你了,那本子安抚了本公子受伤的心,让本公子重新喜欢上那丫头!”
他错愕,“那样顽劣的丫头也值得人喜欢?”
林云连声叹息,轻笑连连,“她哪里顽劣了,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会抓虫子吓人,会扮鬼捉弄下人,这样的女子不特别吗?不引人注目吗?”
他怒目相视,她视而不见,径自挥扇打趣,“要不你把倾城之泪借给我,以它为聘,她一定会嫁给我!”话音刚落,一旁的茶盏四分五裂,若非她闪避及时,那滚烫的茶水早已溅了一身。
“这辈子,我与凌云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将倾城之泪送给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瞬间,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遗落一般,她的笑意僵住,下意识握紧折扇。
他是魔教教主,她是圣教圣主,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两人的立场,以前她牢记慕容致远的教导,不想周旋于两教恩怨,现在一切却由不得她了!
那一日两人不欢而散,她住回先前的地方,一切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这夜,星光璀璨,她躺在屋顶上,心事重重无暇顾及那一片美丽的星空。
倾城之泪依然毫无线索,而萧誉风一再挽留,种种迹象表明不是解开倾城之泪的秘密那么简单。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索性闭眸睡去。
翌日,她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刚坐起身便听见下方一个冷然的声音,“林公子,教主有请。”这声音如此熟悉,她怎会忘记,当下飞身纵下屋檐,只见冷墨不知何时出来了,此刻正沉着脸,一双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她钉出洞来。
他们找了林云一整夜,几乎要将整个魔教翻了过来,没想到对方竟然睡在屋顶上。
那位白衣公子对他们的着急视若无睹,一贯的散漫, “许久不见,冷护法别来无恙啊!”一语戳中冷墨的痛处,他为魔教忠心耿耿那么多年,竟因林云失职,一时脸色铁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