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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楼缄正好出门办事,店内只有夜氏一人,她听了肖掌柜的禀报,沉吟片刻,起身随他去了大堂。
***
慕湛霄只见门帘一闪,一名女子缓缓而出。
只见她穿着一袭秋香色的交衽儒裙,云鬓轻挽,不施粉黛,却素中有雅,端庄含蓄。容貌并不出色,但一双眼眸如潋潋清波姣韵照人。
那女子见到眼前挺拔如树的男子不禁也是一愣,只见他轮廓峻刻英隽深邃,而那双黑亮无暇的眼眸不带表情地紧紧盯着自己,目光如同夜晚的大海般深沉无底。
她无来由地心脏骤然收缩,像被人猛然捏了一把似的,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滋味。
她定了定神,微微一笑回眸道:“肖掌柜,怎么不请客人坐下?”
说罢,对慕湛霄柔和浅笑道:“真是怠慢了,各位请坐下说话。”
慕湛霄看了她一会,缓缓坐下。而另外数人只是默然站在他的身后。
女子坐至他的对面,问:“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慕湛霄眸中骤然寒光一闪,唇抿不语。身后随从答道:“我家主人姓慕。”
“原来是慕大人。”她见这几个人气势不凡,慕湛霄身后男子袍下穿着官靴,想必是官府中人,她心下不禁暗暗焦急,楼缄为何还未回来?这个时辰按说当回了啊。不过面上却愈发不敢怠慢,和悦问道:“不知慕大人平素喜欢喝什么茶?”
慕湛霄盯着她一派清婉从容的笑意,缓缓开口:“听说你这里有一种竹叶茶?”
夜旋笑道:“大人好见识,我这清一茶庄的招牌便是这玉泉紫竹茶。这紫竹茶非寻常竹叶茶可比,产量极少,纯和清雅,正是养生佳品。肖掌柜,快去泡一壶请慕大人品评。”
肖掌柜立刻泡了一壶紫竹茶上来。女子伸出纤美玉指为慕湛霄倒了一杯放在面前,“请。”
慕湛霄端起茶杯凝视片刻,忽然唇角微挑,“烫了。”
店内之人不禁一怔,这品尝哪有不喝热的的?
夜旋却颜色一转,“大人高见,这紫竹茶正是沁凉佳饮,热了反倒失了原本滋味。”她回头看着身后伙计道:“你去后堂将那罐玉泉泉水拿来。”
伙计听令出去,不一会便捧了一个碧玉瓶出来,里面清清亮亮的正是玉泉泉水。
那碧玉瓶晶莹剔透之极,一看便价值不菲,他将她照顾的不错,想必也是锦衣玉食、千般宠爱,为何还需抛头露面?那还用说,她那样的性子如何在后宅之中闷得住?
这便是她想要的生活?这些年来夫妻恩爱如鱼得水。
那女子又伸出玉手倒了些茶水,扶着玉瓶往茶壶之中注水。慕湛霄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连人带瓶扯了过来,将瓶中沁凉的泉水尽皆倒在她的脸上。
“啊——”女子忍不住惊声尖叫。
掌柜和伙计要上前拉扯,全被男子随从拦住。
慕湛霄握住女子湿漉漉的面颊,竟然还是那副样子!他将她的头按过一般在耳根处发现一线极不显眼的细痕,伸手从那细痕处猛然一撕,面具底下的面容骤然而现!
那面容犹如幻世之绝艺完美无瑕,肌若凝脂、肤如初雪,居然痕迹什么都没有!那么深的刀口,那么深的往事,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居然什么痕迹都没有!!!
慕湛霄露出一个悲恸伤绝的微笑,“楚归旋,你好,你好得很。”
楚归旋竭力挣扎道:“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
他眼中戾气暴涨,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倒桌上,“我是谁?我是谁!”
店内的人被随从赶出店外,大门轰然关合。慕湛霄压了下来,楚归旋扭头躲开,可这梦萦魂绕的一切已让他彻底疯狂,他贪婪地辗转、吸取、感受,含咬着她颈间柔腻胜丝的肌肤和暧昧慌乱的挣扎和喘息;这激情的厮磨真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楚归旋猛然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往他刺去;慕湛霄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握着她的手尖刀向自己胸口而去;
“不——”她失声尖叫起来,拼命地把手往回拉,可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握着匕首插进他的胸口,然后缓缓地、分明地割开血肉露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微笑着说:“阿旋,你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不是?”
那血色刺得她满目鲜红,她崩溃地哭,“不、不,放手!求你放手!”
匕首掉在地上,她哭着按住他血涌如注的刀口,似乎想要把血肉外翻的伤口合拢,“疯子,你疯了吗?”
他的目光却意外地柔和下来,露出温柔极了的欢喜,低头吻着她道:“别怕,没事的,你亲亲我便没事了。”
楚归旋木然地由他亲吻着,心底乱成一片,当他带着醉意的唇在她唇舌间勾起一阵战栗,她才猛然惊醒,推开他道:“别,你别这样,我有孩子和丈夫。”
他眼中骤地燃起嗜血的狂暴和凌厉,阴戾道:“世人皆知你是我的妻子,你何来别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久等了。
、第107章 迷乱
“天下皆知你是我的妻子;你何来别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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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旋脑子里似有无数声音轰鸣;喉咙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方才见面的男人跑来说他是自己的丈夫;那那个陪伴了自己八年的男人呢?
她不信他的话!可是,他那般愤怒又难过的眼神,连带她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正在这时,通往内室的门帘忽然被“扑”地一声掀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揉着眼睛从里面走了出来;“娘亲、娘亲;你跑到哪里去了?”
归旋心头一下全凉了,今日旻儿去了学堂;玥儿与她一起来了茶庄,方才正在后堂午睡;现在居然一个人醒了跑了出来。
她回头;果然见那男子目如死灰地盯着小女孩,目光骇人之极。
归旋挺身挡在女孩面前,微微颤声道:“她是我的女儿,你要伤她便杀了我!”
男人缓缓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半身沐血,目光中的血意铺天盖地几乎让她窒息而亡。
她微微退后一步手抚着身后的孩子,“我不记得了,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先疗伤好不好……”
男子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
她浑身紧绷,戒备无比地看着他。
谁知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软,不信般地轻声说道:“阿旋,你居然这般对我。”
楚归旋的心脏犹如被什么刺中似的刺痛无比,然后感到有人在她颈后一点,她眼前一黑便软软倒了下去。
慕湛霄如以往无数次那般温柔地接住她,将她拦腰抱起。
***
走出茶庄,任荻上前禀报:“王爷,月宴重伤逃窜,属下已下令全力追捕。”
慕湛霄微微冷哼一声,“不用,他自会送上门来。那个男孩呢?带过来见我。”
***
楚旻从学堂出来,莫名其妙被几个黑衣男子挟了带到一个房间,既没被绑也没被打,就是被人看着跑不了也出不去。
正在火大间,就见门开了,一个“绑匪”走了进来。
楚旻顿时浑身戒备地盯着他。
那绑匪亦只是沉默不言地打量着他,然后目光渐渐变得很奇怪。
楚旻被他瞧得浑身发毛,挺了挺背脊壮胆道:“你们将我抓来干什么?可是索要银钱?我家就是一开茶庄的,没有太多银钱。”
绑匪忽然笑了起来,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姓楚?”
楚旻一愣,过了一会骄傲地说:“我爹爹说他是过继来的,我们爷爷原本姓楚,是个大英雄!”
绑匪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楚旻不由哇哇大叫,“喂,你干什么?!”
那男人道:“傻小子,你听好,你姓慕,爷爷也是个大英雄。”
***
楚归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行驶的车辇上,车厢宽敞异常、华丽舒适。
榻边坐着一名男子,身着一袭雨过天晴色的常衫,长发月白丝带一束。脱去那些令人寒然生惧的阴沉凌厉,他竟然俊逸隽朗、风采殊绝。
楚归旋心头不禁又泛起一阵难言的茫然,只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男子回过头望向她,剑眉入鬓、目若星辰,微微一笑道:“你说前事你全然不记得了了?”
楚归旋愣了愣:“是。”
男子又摇头一笑,笑意苦涩无奈,“阿旋,你又来这个,这次是我该不该信你?”
楚归旋不禁一窘,难不成她以前也失忆过?还是装的?
哼,她才不信。
“我不信,”那男子也道,盯着她问:“若你当真忘了,为何到现在也不问问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
“湛霄,慕湛霄。”
楚归旋半响无言,那男子上前一步低声道:“怎么?这个名字听着很熟?”
“我……”她方才开口便被人堵住了,一条熟悉的舌长驱进入,霸道而灵巧地挑动着她,所到之处尽皆酥麻,她不由自主一阵眩晕,直到他将她压到身下才蓦然惊醒:现在楼缄和孩子们都下落不知,她居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