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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无朝被刚刚震开石壁的掌力回击了一下,也有些气力上涌,赶忙提气稳住这才作罢。
“走吧。”他平复了呼吸,示意了祁渊,方才弯腰钻进了石洞。
洞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耳边也有呼呼的风声,祁渊在衣兜内摸索了半响,掏出了火石火绒想要点燃。
“等等。”柏无朝欲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祁渊手中的火一起,四周立时传出了动静。
柏无朝只觉得扑面而来的一股子劲气直击面门,他顺着感觉一把扯过祁渊,带着他向旁边一躲,耳边嗖嗖的几声利器飞过,堪堪的擦过耳朵。
他抱着祁渊的左臂痛了一声,暗叫不好,咬牙忍住后将祁渊拖到了角落处,背后着了冰冷的石壁,才觉得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两个人屏着呼吸静等了良久,周围终于没有了动静。黑暗中祁渊看不清楚柏无朝的表情,身体刚刚一动就被柏无朝按了回去。
他讲一枚药丸塞进了祁渊的嘴里,低声道:“咽下去。”
祁渊很听话的吃了进去,只觉得刚才初入洞口时头脑隐隐的昏胀消失了,感觉舒服了许多。
柏无朝示意他别动,自己则是慢慢的转移到刚才站过的地方,俯身摸索了一下,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火石,放于手上点燃。
周围瞬间明亮了起来,祁渊顺着光寻过来,两人一道大量着洞内的四周。
石壁像是被刻意的打磨过,显得有些光溜溜的不易攀爬。上面滑腻腻的生了好些类似苔藓的植物,灰扑扑的闪着银光。
寻常的洞内密封的久了会有蝙蝠之类的活物窜出来吓人,然而这洞内却是奇怪,阴风阵阵,半点生机也无,连活物的气息也感知不到,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和他们两人的呼吸。
祁渊咬牙,有些害怕,扯紧了柏无朝的袖子。
柏无朝沉默,抬腿大胆的迈出了一步。
洞中除了两人细微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柏无朝间或停下脚步查看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残余的未被发现的机关。
祁渊紧跟着他,两个人就在那么一点烛火的照耀下走了将近两刻钟的路。越向前行,视野就越是宽阔,渐渐地行至中间竟有一个几丈高的空洞。
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了,灯火照过之处俱是石壁,已经看不到有路。
柏无朝将手中的火把擎起来,慢慢走到石壁处,用手指小心一寸一寸的摸索着。
隔了一阵,他顿了一下,将手中的火把交给祁渊,自己则是继续查探着。
手下的触感发生了些变化,滑溜溜的石壁上隐约的有一点浅浅的凹槽,他顺着凹槽划过,确定了那一处是应该有通道口。
“师父。”祁渊不太放心的凑近了些,颇有点紧张替他照明。
那处石壁上面厚厚的积了一层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从外面看很难发现门的痕迹,然而用手摸则是完全不同。
柏无朝不敢贸然使用内力催开这里的石壁,于是示意祁渊向后退至安全的地方。
这里一定有某处机关连接,也许动一动就会开启。他的手指向下,一直滑到了和自己的膝盖处差不多等高的位置,终于找到了一个类似于石钮的东西。
他一手撑住石壁做出防备的姿势,另一只手在上面摸索着,感觉到那上面是刻着字的。
很简单的一个五行排列的机关,只要将对应的东西都转到位置就可以。
他试着转动了那处,果然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后,眼前一片霍然开朗。
那门慢慢的向内打开,一大片的阳光连同新鲜空气透了进来,那光有些刺眼,柏无朝禁不住伸臂挡了一下。
应该不会如此简单,他皱眉想不通,额角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见到有光射进来,祁渊有些惊喜,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等等。”柏无朝察觉他动了,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祁渊只觉得脚下的地突然一陷,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然而站定了又似乎是稳当的。
只见那个刚开的洞口处瞬间传来轰隆隆的一阵响动,柏无朝顺手将祁渊向后一扯,躲避了接连不断砸进来的大块的石头。
那些石头都是打磨的极园,到处滚动,数量又多。柏无朝轻功了得带着祁渊躲来躲去,情况也是狼狈的很。
他刚刚一个转身险险躲避开其中的一块,气还没喘匀。右侧后部一块更大的石球滚了过来,直冲着他们两个,前方还有一块也顺着滚了过来,两个石头眼见着就要将两人挤在中间。
柏无朝一咬牙,使尽了力气带着祁渊用力一跳,脚尖在两块石头上一点,就窜至另一边。这两块石头相击发出砰的一声,又在他的外力下很顺利的朝着另一个冲了过去。
他还没等松了一口气,耳朵一动,猛的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击,一把将祁渊扔在墙角安全处,自己则是急急的追着那两块石头而去。
那石球正朝着他们刚才来的那条道冲过去。
思暖正小心翼翼的摸着石壁前进,常年的幽囚使得她眼神极好,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如常,此刻跟着柏无朝他们倒是也丝毫不费事。
洞口的远处忽然传来了很巨大的声响,思暖皱眉,不由得焦急的往前赶,她以为是柏无朝他们碰到了机关。
然而不过向前几步,只见不远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石球正朝着她的方向滚了过来,速度快的显然已经来不及躲闪。
思暖整个人傻了一般睁大了眼睛,那石球已然滚到了距离她不过几尺的地方,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咬牙打算拼死一搏,有些螳臂当车似的一边迅速后撤一边抬臂凝起了全身的力气,打算将石球挡回去。
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她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老天爷显然是不佑护她的,手臂已经触到了冰冷的石头,那石头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她身体剧痛,向后就是几步踉跄。
她苦笑,闭着眼等死。
被压成一块模糊的血肉,然后葬在这里也好,只是不知道先进去的那人怎样。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全部换他平平安安的。
洞顶似乎有水滴溅落在她脸上,思暖的睫毛颤了颤,死亡会是这么安静的没有感觉,倒是她始料未及的。也许是收过太多的哭,所以这一刻到来就显得格外的轻松。
她睁开眼,想看看那阿鼻地狱是个什么摸样,可是眼前的场景吓得她几乎魂不附体。
、17断足
柏无朝正挡在她跟前,拼尽了全力顶住那个巨大的石球,他浑身的骨节都在咯咯作响,脸色也是不正常的青白。
他的身体整个是歪着的,半坐半倚着用左手肘勉强撑住,扭头对着思暖咬牙道:“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
思暖嘴里发腥,一股子血气上涌,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动作迅速的将身体紧紧的贴在石壁上,干涩的眼睛里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停的向外涌。
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柏无朝手下一松,那个石球便又向前滚动了一尺。
他浑身的气血翻涌,显然是已经撑不住了,那血沿着他的喉咙向上,却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的一条腿被石球压的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这时候如果松手那么石球就会从他身上滚过去,将人碾成肉酱。可是如果不松手,只怕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会坚持不住,要么内力虚脱油尽灯枯而死,要么因为脱力顶不住被石头压死。
思暖注意到他的异样,伸手摸了一把,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水,而是他腿上受伤溅出的血珠子。
她也不管了,从石壁上跳下来,用力想要去推那个石球。
若是非死不可,那么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你疯了你。”衣领被人一把扯住,她回头一瞧,祁渊一双眼烧的通红,将她拖到了后面,甩到安全的地方。
“你上去一样也是送死。碍事!”他冲她吼了一句,转身一瞧柏无朝左腿的大半部分已经被压在了石球下,而那个石球还在一点一点的向前缓慢的移动着。
怎么办?该怎么办?
柏无朝的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他抽动着嘴角,一点一点的感觉着腿骨被一寸寸碾碎的痛。
思暖被祁渊一吼,整个人反而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定睛瞧了瞧那边的场景,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蹭”的一声从靴中拔出了一把匕首。
如果不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法子了。
小的时候阿娘给她讲过一个故事:在西海的那一边有一种很凶恶的鱼,它会爬能在陆地上生存,也会吃人。假如它咬住你的腿,你用手臂试图挣脱你的腿,则它的嘴巴一张一合,便同时咬住你的腿与手臂。你愈挣扎,便陷得愈深。
唯一的办法就是,舍弃你的腿,这样能换回整个人的性命。
祁渊只觉得自己身侧一层风刮过去,他从不知道这个内力不足的师妹动作可以迅速到这种程度。
“帮我。”她扯起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直奔着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