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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开启,调出电话簿,警察局和韩东的电话都显示在屏幕上,他略一犹豫,按上了上面一个号码。
一个小小的举动改变此后一生的命运。
***
山洞中,连初虽然极力想睁开眼睛,可还是扛不住意识愈来愈模糊。
身体越来越冷,像沉进一条冰冷的河里。
她和父亲逃到了河边,河水湍急,很宽很宽,比屋后的那个小池塘不知要宽多少米。
“连初,游过去!”
“不……”她不行,她做不到。
父亲握住她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连初,你做得到!快过去,找你罗叔叔来。”
后面的人已经追了过来,父亲一把将她推进河里。
她略一回头间,只见后面的人像乌云一样席卷而来、笼罩住了父亲的身影。
她拼命向前游,用尽全力。可是河水真冷啊,就像一直冷进了骨头里……
朦胧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一把抱起,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低唤:“连初、连初、醒醒!”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面容模糊不清,她动了动唇,努力道:“不……不要告诉殊城……”
***
连初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殊城。
“殊城……”她瞧着他楞楞发呆。
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平素明澈的眼眸里布满细细的血丝,不过却依然那般温柔。他看着她微微笑了,低头将唇轻轻印上她的额,叹了口气道:“你醒了——”
***
后来连初才知道自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两天。不过她很幸运,没有严重的骨折和内脏损伤,颅内轻微的淤血也吸收状况良好。
“总之,只要醒过来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那个戴着圆片眼镜看起来脾气很好的主治医师看了片子后微笑着他们这样说,随后又补充一句:“不过当时如果再晚来一会儿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连初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殊城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地向医生微笑致谢,她没来由地心更虚了。
殊城将检查完毕的连初推回病房,小心地扶她躺好,帮她倒好水、调好电视,然后起身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有什么事情就按铃,会有人过来。”他们现在住的是VIP病房,有专职的护士。
连初心不在焉点点头:“哦。”
殊城帮她按了按被角出去。
过了没多久,殊城回来,把新鲜出锅的饭菜给她摆好。
连初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汤汤水水怔怔发愣,殊城笑道:“不喜欢吃?没法子,现在你只能吃清淡点的,过几天我给你做东安子鸡。”
连初憋了好几次终于没能憋住,她瞧着殊城道:“老公,你骂我一顿吧,你这样我心里慌得难受。”
殊城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揉着她的头发道:“我骂你做什么?你是个警察,当然得服从命令,这个我知道。”
“可是……可是我没做到答应你的话。”连初心虚地说。
“你想做到吗?”
“想!”
他目光一下子温柔下来,“那就行了。”
连初的胸口却一下子被击中了,隔着桌子扑过去抱住他:“老公,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骂死我的……”
殊城哭笑不得地拉开她的手:“乱撒什么娇呢?还在打针。”
“对哦,我还在打针,你喂我吃饭吧。”虽然明明打针的是左手,不过她一样厚脸皮地耍赖。
殊城不禁无奈笑了起来,拿起勺子边喂她边调侃道:“就你这样还当孤军深入的女英雄呢?”
“哼,那个当然!老公,多亏你教我的招术,那个家伙居然敢拿枪指着我的头,我一下就把他给缴械了!”
话一出了口连初才猛觉失言,心中不禁暗暗懊恼不已:自个怎么一和殊城在一起就情商智商自动退后十岁呢?这种后怕的事情怎么能和他说?!
殊城眸中幽深寒芒一闪,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微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连初顿了顿道:“其实也没什么,和我们交易的那些毒贩想吃黑,跟着我们的人又不小心跟丢了,所以当时有点凶险。”
其实连初并不认为事情自己有自己所说的这么简单,那些毒贩显然是有备而来。经验丰富的缉毒队员怎么会跟丢?毒贩的车子怎么会正好和缉毒队的车子一模一样?追踪器怎么追踪不到他们的讯息?
这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而且很可能就是针对自己的。这事应该与不久前查抄龙域的事情有关,她已经暴露了!而她却对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依然毫无所觉。这些话当然不能对殊城讲,那样只会让他白白担心而已。
殊城蹙着眉问:“跟丢?怎么丢的你具体说说看。”
连初道:“我当时紧张的要死,那知道的那么清楚啊?安啦,一个意外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殊城心中仍有疑窦,唐剑波不像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不过连初还在病中,他也不愿她太过费心,还是从其他渠道再打听打听。他舀起一勺鲜菇汤喂到她唇边,“先喝点汤暖暖胃。”
连初美滋滋的一大口吞下,边吃边说:“殊城,你接到通知吓坏了吧?”
殊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其实并没有人通知他。
那一天他一直打连初的电话打不通,心中突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于是他放下工作连夜赶了回来。一下飞机,唐剑波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他这才得知连初入院的消息。
赶到医院时,连初刚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昏迷不醒,惨白的脸上满是淤青和伤痕,身体被包裹在输液管和各种监测仪器之中。那一瞬,他几乎以为她再也不会睁开那双明媚快活的眼睛。
殊城的胸口又是猛然一阵窒息般的心悸,他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擦擦她的唇角,“别狼吞虎咽的,肚子空了两天,一下不要吃太多。”
她瞪着澄澈明润的眼睛气鼓鼓道:“那你还弄这么多东西来干嘛?只能看不能吃,你想憋死我啊?!”
他实在忍不住,猛然探过身去一下子吻住了她。
“呜……没洗口……”
一顿饭拖拖拉拉吃了半个小时,连初心情舒畅肚子又饿,自然是胃口大开,殊城怕她多吃,强制收了碗筷。她耍了半天赖都没有用,气的只能拿了本杂志指着上面的美食咬牙切齿:“你、你、你、还有你,我迟早得吃了你们!”
殊城瞧着她那样好笑不过,忍着笑收拾了东西出去。
出了病房门,他眼中的笑意渐渐消褪,面容变得冷峻而凌厉,握着食盒的手背青筋暴起。静立片刻后,他突然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入垃圾桶内。
***
晚上,连初正躺在床上当大爷看电视,殊城突然端了盆热水过来,连初不禁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殊城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帮你洗一下。”
她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行?我来吧。”说着他就拧干热毛巾便伸手过来。
连初一下把被子拉高按紧:“不要,呃……不用!”
殊城乐了,“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又不是第一次,我都给你洗了几天了,昨儿早中晚三次。”
连初不禁勃然大怒,把身后的枕头抽出了狠狠砸过去,“谁要你那个了!讨厌、讨厌!”
她才不要他看见她那么难看的样子,浑身都是伤还脏兮兮的,肯定狼狈不堪极了。
殊城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轻轻叹道:“难道你不漂亮了就不是我老婆了?难道你以后老了、丑了我就会不喜欢你了?傻瓜,就算你到了八十岁,成了个满脸皱纹的胖老太,我还是一样那么喜欢你。”
连初从来不知道“傻瓜”两个字竟能说得这么动人和好听。她怔怔半天,呐呐道:“你才胖老头,你以后肯定是又胖又秃的怪老头。”
他不禁笑了,弯下腰,用毛巾轻轻擦洗她的脸颊,小心绕过那些擦伤的地方,目光温柔而专注。
连初动了动唇,却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躲开。他擦过的地方渐渐开始发烫,从脸颊,到颈弯,到腋下,到胸前……
他给她侧过身,用温热的毛巾擦过后背,然后换了热水和毛巾,轻轻褪下她的睡裤。
“不要。”她垂着头小声道。
他知道她害羞,也不勉强,拿着毛巾伸进被子里帮她擦洗了那儿,她的脸热的滚烫,闭着眼睛心中不停哀叹:“真是丢死人了,真是要人命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你想我了?”
她连忙睁开眼睛义正言辞地说:“你瞎说,根本没有!”
他忍俊不禁,低头吻她,调皮灵活的手却趁她不备伸偷偷进去捣乱,在她气喘吁吁之际抽出来拿给她看,“宝贝,还说没有?”
连初大羞大恼,被他欺负的吐血内伤了。
他却皮厚地绕过输液管抱住她,叹气道:“连初,你快些好起来,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
***
连初的身体不负所望,恢复速度还是很理想的,她的心情当然也是一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