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裳,缓缓地转过身来,笑容如划破流云雾霭的金光。
他向她招招手,说:“阿紫,到这边来……”
她眼中一热,情不自禁地快步上去……
树下男子转过身来,梨涡浅浅,微笑清新如雨后清泉,“沐紫,你回来啦!”
她骤然停住脚步,眼前的幻境顿时如肥皂泡般破裂,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吸了吸鼻子,道:“二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哦,今日无事,本想来找你闲话两句,结果等你半天都不来,我就教教这小姑娘写字打发打发时间。”慕容禛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大咧咧地说道。
沐紫这才发现,他前面支了张小台子,小鸿正趴在上面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写着字。
进府不过大半年时间,小鸿的身量又长成了不少,出落得唇红齿白,有几分大女孩的清秀之色。她手里握着一只钢笔,脸上红扑扑,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见到沐紫,开心地冲她笑笑,举起了手中的笔向她展示。
沐紫微笑着回应了她一下,对慕容禛道:“她毛笔字尚且不会写,你怎地教她写钢笔字?”
慕容禛不以为然道:“谁说不会写毛笔字就不能写钢笔字的,钢笔字写起来快且实用,她以后就写钢笔字吧!”
沐紫道:“你教会了她写钢笔字,可是今后没钱买钢笔,岂不是白费?”
慕容禛想了想,对小鸿道:“这有何难,这只钢笔就送给你好了,以后你写字的钢笔都来找我要好了。”
小鸿眼中亮了亮,不可置信地望着慕容禛。
沐紫拿过钢笔细看了下,犹豫道:“这可是只金笔……”
小鸿听言,连忙摇头要把笔还给慕容禛。
慕容禛把笔硬塞在小鸿手中,不以为然道:“笔就是笔,它的功能就是写字,管它金笔银笔呢。我送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可要认真写字哦!”
他俯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如果你会写字,即使不用说话,别人也能知道你心里所想,这样多好。”
他握着小鸿的手,在纸上写了一个漂亮的“鸿”字,叹道:“你看,你的名字多好,‘翩若惊鸿’的 ‘鸿’,要写得漂亮才不辜负这个好名字不是。”
小鸿低着头,绯红从脖子到脸一路铺开,她默默地注视着慕容禛,眼中秋水泠泠。
沐紫在一旁欣慰地笑着,忍不住揶揄他:“我怎么觉得你象在哄孩子,不知情的还以为那家育幼院请了男保姆来了。”
慕容禛眼睛发亮,嘴角往上翘,反而开心道:“真的吗?你看出来我喜欢小孩子啦!”
沐紫“扑哧”一笑,“自己还是个孩子,偏把别人当作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看一本关于情义的书,深有感触。不知怎么想到先前读到的一首诗,写的是霸王别姬的事情。“遗恨江东应未消,芳魂零乱随风飘,八千子弟同归汉,不负君恩是楚腰。”但愿能有一天,我的文中也荡漾着情义的芬芳吧。。。。
今日的美容觉已然成了梦想,同时也再次证明一日两更也不过是个美好的梦想。。。。。
五十九。慕容府情事(二)
小鸿低着头,一笔一划都用心地在写,虽然字迹稚嫩,但较前面写得已是工整许多。
慕容禛在旁边细细指点着,时不时夸奖两句,小鸿的头压得更低了。
沐紫问道:“你在铺子里干得怎样?生意还好吗?”
慕容禛面色一僵,慢腾腾道:“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块做生意的料,为什么很多大哥能轻松应付的事情,对我来说既难又无趣。”他叹了口气,“光看那些药材名称我就两眼一抹黑,还有那些厚得跟小山一样的账簿,用来催眠倒是好使。”
沐紫笑道:“听闻老爷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你有这样的家学打底,有啥可怕的?”
慕容禛摇头道:“自父亲以上我家确实是三代行医,不过都是穷郎中,到了父亲这一代改为经营药铺,倒是把生意做大了,只是不知为何,父亲就不让慕容家的子弟再学医了,想想有些奇怪。”
他又道,“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那个回春堂又卯足了劲要跟我们抢生意……”
“回春堂?”沐紫心中一动,或许,兰彦和慕容珩已经见过面了吧,难道针对济慈堂的行为都是兰彦的意思?
她下午回来的路上去过回春堂,店堂布置得考究气派,店内用大红字横幅醒目地挂着各味成药的名称,进出的顾客络绎不绝,十几米开外的济慈堂倒显得有些寥落。
回春堂的掌柜说当家的外出未归,让她在店内坐等一会,她不便久留,就推说有事就先走了。
三年过去了,兰彦的模样可有变化,还是那个随性、洒脱的少年吗?她心里想着。
见她独自发呆,慕容禛从小桌子上搁的茶壶里倒了杯茶喝,也顺手给她倒了一杯,笑嘻嘻道:“上次我见你在绣着一个扇套,瞧着挺不错的,不如送我一个吧。“
沐紫仰脖将茶一口饮尽,道:”从来也没见你用折扇,要扇套干嘛?”
慕容禛道:“难道我就不可以为扇套去配把折扇?”
沐紫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捂着嘴道:“可以,可以。”
慕容禛自顾自地说道:“那日见你在绣,颜色花纹都甚合我意,就想找你要来着,将来要是遇到可意的姑娘,装上一把折扇送给她,岂不又风雅又有情趣。”
见沐紫只抿着嘴笑不答话,他眨着眼睛问:”你莫不是绣给大哥的?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沐紫听言,放下茶杯,转身回房拿了扇套出来塞在他手中,无奈道:“为了一个扇套费了二少爷这么多口舌,奴婢可真真担待不起啊!”
慕容禛得意道:“下次我再画幅西洋画送你可好,你也不吃亏。”
沐紫弯着眼角,“这倒是使得,不如你就帮我画两个花样吧。”
慕容禛竖起眉毛抗议道:“本少爷我在国外学了五年油画,你让我帮你画花样?”
“我再照着你画的花样绣成扇套送给你,你也不吃亏啊!”沐紫笑答。
见两人拌着嘴,小鸿在一旁撑着下巴,带着笑眨着大眼睛望着他们。
慕容禛泄了气,转而去端详手中的扇套,心满意足道:“真不错,这小小的紫薇花绣得既别致,又没有脂粉气。”
他随口道:“方才我从园子里过来,见那蔷薇花开得也不错,下次你也可以绣绣那个。”
沐紫奇道:“这都立秋了,哪里来的蔷薇花?”
慕容禛道:“真的,我刚才在园子里瞧见一株来着,许是今年天气暖和,花也开得迟吧。”
沐紫心念一动,便道:“在哪儿,你带我去瞧瞧。”
“好啊”慕容禛拍拍手站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慕容珩捧着一本书,坐在书桌旁,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这些天,他总是感觉心绪不宁,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和期待,这情绪如一团火在胸中缓缓蔓延,常使他坐立难安。
他随手推开了一旁的雕花窗,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三两个丫鬟走过。
他有些无聊地在房间里踱步,无意瞥到软榻一一角有个竹圈模样的东西,便捡过来看了看,原来是个小绣绷。
他想起那日夕颜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拿起自己随手扔在书箱上的扇子在看,他便道,天都凉了,扇子不用了,随便找个地方塞一塞吧。
她半天没说话,却幽幽地自言自语:“常恐秋节至,弃捐箧笥中。 即使是不用的弃物,也需寻个好地方妥善安置才好,何苦教它流离失所、无所依傍呢。”
虽然觉得她伤春悲秋得有些莫名,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淡淡的哀伤还是让他心中莫名地一抽。
就见她拿着扇子在比划什么,他也就一笑置之由她去。
她常常在一些小地方上动心思,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底其实对她的细腻颇为欣赏。
后来就常见她在绣着什么,这绣绷,兴许是她收拾屋子的时候遗落在这里的。
他向窗外张望了下,眼看太阳要下山了,她或许已经回来了,他想招个丫鬟过来问问,转念一想,今日他已经问起过她好几次了,似乎有点反常,府里的丫头们又素好口舌。。。。。。
他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望了一会天后,拉开衣橱,从里面随便拉出件水银色的长衫,想了想,翻出把剪子三两下绞出个小洞。
于是唤了个小丫鬟进来,他指着衣裳面不改色道:“恩,这件衣服破了,让夕颜过来补一补罢。”小丫鬟应声出去了。
他满意地看着小丫鬟的背影,抄着手靠在书桌旁,想象着夕颜坐在软塌上补衣服,自己在一旁看书的情形,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他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两声犹犹豫豫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