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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急的满面通红,“大少爷,你不可以冤枉好人!”他连忙看向胡总管,“胡总管,你替我说句公道话。”
胡总管看了他一眼,心里打鼓,纠结一番上前道:“大少爷…。。”
“不必多言!”慕容珩站起来,断然道:“我济慈堂绝不姑息这种品行不端、居心叵测的败类!王掌柜,与他结算工钱!”
李掌柜一见要辞退他,狗急跳墙:“慕容珩,老东家在的时候我就替济慈堂效力,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已与我济慈堂无干,何须多言。”慕容珩淡淡道,马上有伙计出来请李掌柜出去,李掌柜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出去。“慕容珩,你会遭到报应的!”
慕容珩在堂上正襟危坐,扬声道:“各位,济慈堂能发展到今天,靠的就是大家同心协力,才能共度危难。二少爷宅心仁厚,宽以待人,但如果有人因此而把容人雅量当做福气,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趁机作乱,刚才那三人便是前车之鉴!二少爷是当家人,希望各位今后唯当家人之命是从,若有人再敢挑拨离间,绝不轻饶! ”
堂上众人皆低头默然不语,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胡总管铁青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胡总管一路小跑到外面的茶馆里,李掌柜等人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进来,李掌柜按捺不住叫道:“胡爷,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胡总管瞪着他道:“我正要问你呢,怎么事情做得这么不干净,你留下那么大个把柄给人家抓住,我帮你求情,不是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李掌柜急道:“那个什么梁二完全是在胡说八道,那批药我进库的时候就换了!”
胡天恩呆立半响,一拍大腿,懊恼道:“妈的,着了慕容珩那小子的道了!”
众人都离开后,慕容禛才松了口气,“大哥,幸好你来救我,这胡总管太狡诈,我完全压不住他们。”
慕容珩点点头,“人善被人欺,你对他们要有所提防。”他若有所思道:“看来还要帮你整理一下。”又道:“目前国内形势复杂,你要早做准备,把各库的存货集拢后找一处安全隐秘的地方保管。”
“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安排。”慕容禛神色凝重地点头。
等慕容禛出去后,堂上无人时,顺子悄悄地问道:“少爷,梁二这出戏是你安排的吧?”
慕容珩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道:“对待小人,就要用小人的办法。我查过了,那批货在进库前就被他们掉换了。我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顺子佩服道:“少爷你太高了,他们泼过来的脏水,咱们再给他泼回去。”
慕容珩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没白跟着我。”
“难得被您夸一次,好话中听不如银钱中用,不如打赏一下?”顺子舔着脸拉住他的衣角,做无辜状。
慕容珩咳了咳,打掉他的手,“你报信有功,去账房领二十个银元罢。”
“谢少爷…。”话音未落,顺子已经欢天喜地地跑走了。
此后几日里,慕容珩以雷霆手段对济慈堂进行了清洗似的人事任免,将王大可提升为总管,与胡天恩平起平坐。并以和丰号的林掌柜为首,提拔了一批年轻无根基、办事勤勉的分号掌柜,这些人原本一直被胡总管那一派的人压得抬不起头,此番翻身自是对慕容珩感恩不尽,愈加尽心地辅佐慕容禛。
与此同时,把与胡总管走得近的分号掌柜不是调离至外地分号,就是安置在王总管手下,让他们无法兴风作浪,一举把胡天恩多年培植起来的盘根错节的势力兜了个底朝天。
胡天恩在听完最后一批人事任免状后,冷笑了两声,逐渐转为大笑,笑声渐渐收止,脸上浮现出狠戾的神色。
次日,老铺后院的小园子里,慕容珩匆匆向院门走去,顺子抱着包走在他后面。
“大少爷。”
慕容珩回头,胡天恩不知何时出现在假山后面。
“胡总管,有事吗?”慕容珩脸上云淡风轻。
“大少爷,请借一步说话。”胡天恩道,顺子看了一眼慕容珩,慕容珩点点头,他便快步走出了园子。
胡天恩笑了笑,“大少爷这些天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慕容珩也笑了,“胡总管言重了,只要胡总管还记得济慈堂姓慕容就好了。”
胡天恩定定地望着他,一句话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你最好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作为。不要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把我逼上绝路,你慕容家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济慈堂怎么能有今日,你老子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会统统抖出去!”他眼中阴鹜狠戾,“到那个时候,我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慕容珩盯着他,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胡天恩冷笑两声:“等你明白就迟了!”
说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慕容珩站在原地,思索胡天恩的话,
他并不惧怕威胁,只是胡天恩话中有话,似有持无恐,难道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一百一十八。 擦肩
虽已开春;太太住的东厢房内仍然挂着厚重的棉布帘;屋子里萦绕着浓浓的药香。
慕容珩掀起帘子走进屋里;只见太太半睁着眼歪坐在床上,面容惨淡;悦容正在给她喂药。
“少轩…”见慕容珩进来;太太的眼睛亮了亮;强打起精神坐直身体。
慕容珩从悦容手中接过药碗,”我来吧…”悦容顺从地点点头;往太太身后加了个靠垫,轻轻地出去了。
太太还未开口;便叹息了一声,禁不住流下泪来:”家运不济啊…你的婚事弄成那样;那姚家也太过分了…”
慕容珩低下头去, “母亲,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太太点点头,哽咽道: “我这身子又是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慕容珩温言劝慰道: “病去如抽丝,母亲且放宽心。”说着舀了一勺药送至太太唇边,太太就着勺喝了下去;欣慰地望着儿子。
慕容珩有好些话憋在心里,斟酌着是不是要旁敲侧击地提一提。
又想起那日装作随口问起那个荷包的事情,母亲神色立刻就变了,应付了他两句就说要休息了,他只能悻悻地出来,心里愈加疑惑起来。只是碍于母亲的心疾受不得刺激,他也不敢再提起。
“少轩,你的婚事被姚家这么一折腾给耽误了,虽说再订一门亲也不是什么是难事,可娘等不及了,娘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我想早点看你娶妻生子…”太太念叨着,慕容珩心中蓦然苦涩,娶妻…生子…如果她没有离开,再过不久孩子就要临盆了,可是人生哪来的如果,如果能够早知今日,他又怎么会凄凉冷清地独自一人呢?
“我问你话呢;你听见了没?”太太喘着气道,他这才抬头陪笑道: “您说什么?”
太太叹了口气,“我是说你不如先收一房妻妾,先娶妾再娶妻也很平常,我看悦容就很不错…”
“不!”话未讲完,就被慕容珩断然拒绝,“我不要娶妾!”
“为什么?是你不喜欢悦容吗?”太太问道:“我倒是觉得她不错,虽然比较大一点,但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懂事持重…”
“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考虑这个。”慕容珩心里有些烦躁,
太太一怔,随即清冷道:“那如果换了夕颜呢?你还会这样拒绝吗?”
仿佛骤然被剥开伤口,深埋心底的痛楚一丝丝渗上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苦笑了一下,其实他早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身后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回过头去,却见悦容不知何时端了茶站在他身后,
太太也怔了下。慕容珩想到方才的话一定都被她听道了,心里不免些尴尬,闭口不语。
悦容头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把茶碗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轻声道:“大少爷用茶〃声音仍是一贯的平稳,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放好茶碗,拿起托盘低头快步出去了。
慕容珩默了默,手中用勺子不停地搅着汤药,忽然开口道:“母亲,父亲在世的时候有没有对不起什么人吗?”
太太脸色白了白,警惕道:“什么意思?”
他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说出来好,“父亲创立济慈堂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
太太立刻想到了什么,问道:“有谁来威胁你吗?”
慕容珩顿了顿,就把胡天恩的话据实相告。
太太听了,呆了半晌没说话,眼中似升起白雾,咬牙恨道:“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对慕容珩说,“你父亲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不用理睬他!”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