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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呢?”姚老爷不解地问道。
同来的慕容府小厮道:“方才还在这里,一会儿就不见了。”
姚太太笑道:“许是找璟芝说话去了。”
一旁的喜婆附和着笑道:“新郎准是等不及去看新娘子了。”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姚老爷皱眉道:“依照规矩,行礼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快去把他叫出来。”
姚太太不以为然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讲究这个,他们年轻人喜欢腻在一起,就由他们去吧!”
慕容珩轻轻地推开门,从镜子里看到穿着大红的景芝。
两个小丫头含笑低头出去。璟芝画着精致的浓装,与平日相比愈加地明艳动人,发间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凤冠发出耀眼的光芒。
璟芝转头对他温柔地微笑,把手搭在他放在桌上的手上,轻轻问:“好看吗?”
慕容珩点点头,“好看!”
璟芝含羞低下头去,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欢喜地说:“少轩,我真不能相信,我真的嫁给你了!”
慕容珩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清冷地问道:“璟芝,你累吗?”
“恩?”景芝怔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乱,“什么?”
“你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难道你不觉得累吗?”慕容珩望着她,神情坦然。
璟芝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慕容珩望着她,“那个酸枣糕里的红花是你下的对吗?我已经问过下人了,那个糕是你送给我母亲的,你知道我母亲不爱吃这些东西,每次都会赏给下人,你也知道秋荷那天会来府里,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吗?”
璟芝惊愕地望着他,“你…你胡说!”
慕容珩笑了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早就知道我喜欢夕颜,你表面不动声色,暗地一直都在想办法除掉她。你让人把钱藏着她的房间里,诬陷她偷钱。还有那一次,督军来府上,是你刻意安排她出去上菜,所以才会引起督军的注意。后来,你知道我把她藏在漪翠园里,所以精心安排了酸枣糕的计策,对吗?”
他的眼中慢慢浮出痛苦的神色,“璟芝,你真是用心良苦啊,我真的不值得你去做这么多!”
璟芝脸色发白,狠狠地咬着下唇,半天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慕容珩,你这个混蛋!”
慕容珩冷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混蛋,我甚至连混蛋都不如,我明明爱的是夕颜,却要娶得是你!”
璟芝气得浑身发抖,“难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卑贱肮脏的奴婢吗?”
“住口!”慕容珩冷冷地打断她,目光清明,“她既不卑贱,也不肮脏,她是这世上最纯净最善良的女子,我慕容珩这一生只会爱她一个人。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慕容珩!”璟芝泪流满面,歇斯底里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慕容珩的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旋即恢复为冷漠:“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她了。”他的目光空洞而悲伤,一口气似从肺腑中叹出来,神色一分分变冷,“这辈子,我是注定得不到她了。”
他看向姚璟芝,轻蔑地笑笑,“我会和你结婚,命运把我们俩捆绑在一起,让我们在对彼此的厌恶和相互折磨中度过余生的日子。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姚璟芝恐惧地望着他,尖叫道:“你…你这个疯子!”
响彻云霄的爆竹声中,一对新人沿着红地毯,缓缓走向喜堂。
慕容太太和姚家二老端坐在高堂上,笑容满面地看着慕容珩用红带牵着新娘子走进喜堂。
“一拜天地!”司礼嘹亮地高声道。
慕容珩面无表情地欠身下去,新娘子却站着没有动。
司礼楞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一拜高堂!”
突然,新娘子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零乱的珠翠纷纷从头上滚落下来,姚璟芝满面泪痕地站立堂上,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嫁给他了,我后悔了!”
说罢拎起裙摆就朝门外奔去…。。
堂上众人被突然发生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姚家二老脸色大变,叫着璟芝的名字,一路追着跑了出去。
太太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指着外面:“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珩从身上取下大红花,旁若无人地坐下,从桌上拿了一杯茶来喝。
漪翠园。
冰雪逐渐消融,园子里也有了些绿意,地面上露出了稀疏的衰草。
慕容珩独自坐在二楼的露台上,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
“听说大少爷在成亲当天被新娘子给甩了……”在院子里扫地的小丫鬟抬头远远望着高处的身影,对同伴轻声道。
“难怪他一直闷闷不乐,天天都坐在那里发呆,也不回府里。”旁边的丫鬟红着手从桶里捞出抹布拧干,叹息道:“真是可怜……”
门口传来急遽地马车刹车声,顺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步三阶地往台阶上跑。
“大少爷,大少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房门,激动道:“我打听到夕颜的消息了!”
一百一十三。 惊殇
秋荷引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人进了一楼的客厅。
老妇人一身粗布衣裳;进门后不住地四下打量;见厅内装饰豪华,举止不免有些拘谨;摸着皮沙发的垫子不敢坐下去。
“婆婆;您请坐吧。”秋荷对她柔和地笑笑;她才局促地坐了下来。
顺子上前道:“这位是我家少爷,你把见过那个姑娘的事情跟他说说。”
老妇人这才瞧见窗旁站了个神色冷峻的年轻男子;一紧张又站了起来。
慕容珩摆摆手;温和道:“老人家,你坐着说。”
老妇人这才坐下;慢慢地开了口:“老身姓刘;家住在城西的芝麻巷;从年轻时就开始替人接生。十来天前的一天晚上;大约七,八点钟的样子,我正准备休息,忽然有人来拍门,我开门一看,是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子。他看上去急的不行,说姐姐怀了孩子流血不止,让我帮忙去看看。我一听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去了。他带我去了一家破旧的小客栈,见到了他姐姐。那姑娘脸色很不好,惨白着脸,捂着肚子冒冷汗。听她说已经见红了好几次了,我上前看了看,就对她实话实说孩子保不住了。”
慕容珩的眼皮跳了跳,捂着胸口,拿起桌上的一副画,声音有些发虚:“那姑娘…长得是这个样子吗?”
老妇上前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就是她,不过比画上更瘦些。”
慕容珩心中抽痛,连忙问道:“那后来怎样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听我说孩子保不住,那姑娘顿时就哭了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我的袖子不停地哀求我想办法保住孩子。她拿了好几张写好的药方出来,让她弟弟去抓药,说一定能保住孩子的。我不想骗她,就跟她说,我做了二十多年稳婆,从没见过见红这么厉害的能保住孩子。那姑娘捂着脸大哭起来,她的兄弟也在一旁不住叹气。我见那姑娘的打扮应该还没嫁人,便劝她说你一个姑娘家带个孩子也不方便,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能再怀孩子。那姑娘只是抽抽答答地哭着不说话,她兄弟给了我两块银元,让我留在客栈里照顾他姐姐。他们给了这么多钱我自然不好推辞,当晚就在那里住下来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秋荷抹着眼泪,顺子垂头不语,过了好半天,慕容珩才哑着嗓子道:“讲下去…”
刘稳婆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那天晚上她的情况倒是稳定下来了,见红也止住了,腹痛也好些了,服了安胎药后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晚上也没什么动静,第二天早上起来脸色也好些了,看上去有了些起色,我们都觉得很欢喜,想着或许有什么奇迹发生也不定。”
慕容珩眼中一亮,紧张地望着她,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她后来没事了;对吗?”
刘稳婆叹了口气,”原本都见好了,谁知道第二天上午街上传来一阵爆竹声,那姑娘被惊醒了,在床上睁着眼睛发愣,突然问我们今天是几号,我们告诉她后,她半天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激动,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后来爆竹声越来越响,好象是谁家在娶亲怎地,她兄弟想去关窗,被她给阻止了,她说想听爆竹声,沾点喜气。“
慕容珩心神一震,问道:“那一天是几号?“
刘稳婆想了想,肯定道:“二月十八!我记得很清楚。”
慕容珩勉强扶着墙才站稳,二月十八!正是他成亲的那一日。
刘稳婆就继续说下去:“那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听了爆竹声后又开始见红和腹痛,孕妇浑身都是火,她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