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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吴良的男人气得拍桌子,“慕容珩,你不要嚣张!这个事情我跟你们没完,你弟弟即使不判死刑,至少也要判个十年二十年,你就准备去巡捕房给他送牢饭吧!“
“巡捕房我是要去的。”慕容珩云淡风轻道,他眼中寒光一凛,“你说我跟他们说什么好呢?是说你吴良并不是华老太的亲生儿子,是说我们的药根本就不对华老太的病症,这个药完全是有人刻意放在她的桌上的?还是说你吴良是个赌徒,欠下一屁股的赌债,想以此来敲诈一笔钱?”
吴良脸色大变,瞪着眼支吾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按下心头的惊慌强撑道:“你……。你胡说八道!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
慕容珩淡然一笑,“有没有胡说,我们去巡捕房说说清楚就好。只怕到时候治你个诬陷之罪,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吴良!”他忽地站起来,扣住吴良的手腕,“走!”
吴良用力挣脱了半天也挣不开,怒道:“我不去,你们济慈堂害死人命不承认,还要诬陷我,让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个事情闹开了,你们济慈堂以后生意不要做了!”
慕容珩冷笑了下,厉声道:“张二虎!你在承州和延庆两地臭名昭彰,人人都知道你赌钱不要命的张麻子,跑到沧州来就以为没有人认识你了吗?!”
“你,你派人去查我…。”吴良惊道,他的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哀求道:“慕容东家,求您高抬贵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济慈堂的?”慕容珩冷声问道。
“是……是荣兴帮的人…。。”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欠了他们的高利贷,他们说如果能帮他们做这个事情,就免了我的高利贷。”
“你欠了他们多少高利贷?”
“本利合计一共…。。二万五…。。”
慕容珩道:“我帮你还这笔钱,你现在立刻去巡捕房撤诉!“
吴良眼睛一亮,随即又愁眉苦脸道:“慕容东家,这可不行,如果不帮他们办成这个事情,他们说要剁掉我的手脚的!”
慕容珩沉吟片刻,“带我去见他们。”
脚下的石板路发出空洞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青苔味道,不知道走了多久,带路人停下了脚步,取下了慕容珩眼上蒙着的眼罩。
慕容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屋子,这屋子似乎是修在地面以下,四周看不到窗子,屋内点着几支蜡烛,摆着简陋的几张桌椅。屋内似乎还有一间内室,门上悬挂着两层厚的布帘,门前站着两个神情冷漠的彪形大汉。
门帘掀起,有三四个人从内室走了出来,为首的男子中等身材,看上去十分精悍,一双鹰目炯炯有神。
那人在正中的椅子上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瞥了一眼站在房中的慕容珩,“这位就是济慈堂的少东家吗?敢独自一人闯荣兴帮,果然胆识不凡啊!”
“过奖!”慕容珩淡淡一笑,抱拳道:“慕容珩见过柴帮主!”
柴帮主拱了拱手,“久仰久仰!”
慕容珩敛容,直入主题,“柴帮主设计陷害济慈堂,不知道所为何来?!”
柴帮主嘿然一笑,侧目看了眼吴良,吴良立马哭丧着脸道:“帮主,慕容东家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要拉我去巡捕房对质,您看……”
柴帮主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的手脚要保不住了!”
吴良骇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柴帮主饶命啊!小的半点也没有透露出来,全是他自己查出来的啊!柴帮主饶了小人吧。”
柴帮主道:“这个事情好办,我有办法不让他拉你去对质。”
他看了一眼慕容珩,“就是,让他变成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最后一段,因为修改了一下,所以粘到这里来了。
下章剧透:慕容珩受辱救弟,谁是幕后指使者?
七十三。受辱
他话刚说完,身后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向慕容珩扑了过来,慕容珩侧身躲过,抓住一名大汉的胳膊向另一人甩去,两个大汉正面碰撞,立刻鼻青脸肿,回过神来又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慕容珩虽然身形不如他们粗壮,却身手矫健,三五个回合就把两人打得趴在地上。
他刚站直了身体喘口气,忽然重重地一棍子猛击在他后背,他向前踉跄两步,另外两个打手一个拿铁棍一个拿刀,摆好架势就要扑上来。
他扶着墙壁,忽然疾速回身抬腿一踢,只听“铛”的一声棍子掉落在地上,左边明晃晃的刀光一闪,他忙侧身避过,顺势拉住了那人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扣。
“啊!”那人一声惨叫,手上的刀已经到了慕容珩手上。
柴帮主只觉得眼前白影晃过,脖子上一凉,慕容珩已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不过,”柴帮主冷笑道:“杀了我你以为能活着跑出去吗?”
“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那这里一定躺着至少两具尸体。“他望着柴帮主,平静道。
他转了转刀的角度,从一旁的衣襟里拿出一包淡黄色的粉末,“来的这一路,虽然我被蒙着眼睛,但在沿路都做下了记号,如果我不能平安回去,我的人会带着巡捕房的人找到这里,荣兴帮恶迹累累,我相信巡捕房对你们秘而不宣的帮址一定会有很大的兴趣,顺便能将贵帮一锅端了也是一桩大快人心的事。”
柴帮主脸色变了变,“慕容珩,你!”
慕容珩挑了挑眉毛,压低了声音:“柴帮主,济慈堂与贵帮无冤无仇,只要你们愿意放舍弟一马,在下绝对不会为难帮主的。“
柴帮主想了想,道:“并非我们要与济慈堂为难,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有人出钱让我们这么做的。“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柴帮主铁青着脸道:“这个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规矩。”
慕容珩寒声道:“请柴帮主立刻与你的客户取消合作!“
柴帮主默然不语,良久道:“如果他们同意取消,我不会再为难你们。”
帘子后面有鼓掌声响起,一个人笑着边鼓掌边从内室走出来。
“慕容东家这一出单刀赴会,演得着实精彩,佩服,佩服!”
慕容珩眼中有不易察觉的阴影一闪而过,“是你?”
兰彦笑容明净,“不错,是我。”
慕容珩放下手中的刀,勾了勾嘴角,“看来谈判的对象已经变成我们两个了。”
兰彦皱着眉,笑着点头:“很对。”
屋内的烛火有些昏暗,刀背反射的光却有些刺眼,慕容珩问道:“颜东家一而再,再而三与济慈堂过不去,恐怕不仅仅是因为犯了红眼病的缘故吧。”
兰彦笑的更深了,“慕容东家果然聪明,不过,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他的脸上仍旧挂着不羁的表情,他清晰地说道:“你只需要了解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所查到的关于吴良的一切都不足以作为华老太没有吃你们济慈堂药的证据,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我完全有能力制造出全盘否定这些推测的证据,即使到巡捕房去对质,有阜军的人支持,你认为巡捕房会冒着得罪督军府的风险来帮你们翻案吗?”
他的笑容颇为自信:“这就是为什么你不会把吴良带到巡捕房去,而情愿孤身犯险闯荣兴帮,你说对吗?“
慕容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问到点子上了。”兰彦淡然望着他,撇了撇手,“游戏玩到这个地步,已经有点没趣了。我也想换个玩法了。”
慕容珩道:“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放了我二弟。”
兰彦嘿嘿一笑,“济慈堂退出临川以南的药材市场,关闭这些地区的分号。”
临川以南市场占了江北三分之一左右,是与江南接壤的一大块区域。
慕容珩冷笑道:“回春堂以这种方式来扩张,不觉得无耻吗?”
兰彦抬眼正视着他,眼中有狡黠的笑意,“兵不厌诈,何耻之有?”
慕容珩沉默了一会,“我同意,你什么时候去撤诉?”
兰彦笑容灿烂,“多谢多谢!”
慕容珩的白衣在灯光下似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他衣裳的袖口用银丝线绣着一朵不太显眼的紫薇花,兰彦的笑容缓缓地沉淀下来。
“既然你这么诚心救弟,那么一定不在乎我再多提一个要求吧。”他似笑非笑道,忽然笑容中透出冷厉来,咬着牙道:“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你!“慕容珩脸色变了变,冷冷地望着他。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要你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兰彦加重了后面两个字的力度,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不过,慕容东家完全可以不用纠结,慕容禛与你不过是异母兄弟罢了,何必用大片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