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珩穿着白色的寝衣靠在床上,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济,见她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
璟芝怒火中烧,气的浑身发抖,“慕容珩,你!你太过分了!“
慕容珩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沐紫,波澜不惊道:“你这么早就来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是吗?”璟芝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沐紫忙上前解释道:“姚小姐,你误会了……。”
“闭嘴!”姚璟芝猛然转头,凌厉的目光恨不能当场把她给活剐了,“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奴才什么事情!”
沐紫立刻低下头去,咬着嘴唇不语。
“你不必迁怒于她。”慕容珩淡淡地说,“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抬起眼眸,平静地说,“璟芝,很抱歉,我早说过我们不适合。”
璟芝痛苦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少轩,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吗?”
她走到他床前,俯□子,哀求道:“我可以不计较,如果你喜欢这个丫头,我说过,我们结婚后,你再把她收房,行吗?”
慕容珩看着她,目光清明,“璟芝,对不起,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珍惜你。”
璟芝站起来,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叫道:“我不会这样放弃的,慕容府的大少奶奶只能是我!我不会放弃的!”她擦干眼泪,“呯”地推门跑出去了。
沐紫望着仍然摇摆不停地门,叹了口气,“看来她对你用情很深,你何必故意让她误会呢?”
慕容珩咧了咧嘴角,吐出几个字,“长痛不如短痛。”
“你们男人为什么就可以随意地伤害女人的心,”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愤,忿忿不平道。
慕容珩从床上下来,倒了杯水喝,抄着手道:“明明不喜欢却还拖着不放手,我认为那才是真正地伤害。”
沐紫黯然道:“为何受伤的都是女人。”
慕容珩想了一下,说:“那也不一定,比如说我喜欢你,而你又不喜欢我,那我也会很受伤。”
沐紫心头一颤,怔了怔。
慕容珩放下茶杯,“只是个比喻罢了。”
沐紫面色略有几分尴尬。
慕容珩见她默然无语,不由道:“你这个样子在我房间里,等下有人过来可不要指望我会解释什么。”
她脸一红,默了默,忽然抬头道:“你不用解释什么,直接把我收房了就可以了,姚小姐不是已经批准了。”
这下轮到慕容珩噎住了,过来一会,他才淡淡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要由别人来批准。再说……。”他的目光中令人捉摸不透,“我也不会同意。”
他轻轻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沐紫眼神黯了黯,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怔然道:“我开玩笑的,我去打洗脸水来。”说着转身飞快地出去了。
慕容珩望着她的背影,神情有些萧索。
沐紫从无人的小道快速地跑回后院,草草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这才将洗漱的东西准备好抬过去。
慕容珩洗漱完毕,她正要问他是准备吃早饭还是午饭的时候,看到卫管家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大少爷,出事了!”卫管家一路奔得气喘嘘嘘,“刚才巡捕房来了几个人,把二少爷给带走了!”
慕容珩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沐紫也紧张地看着卫管家。
卫管家道,“听说还是因为上次那批霉变黄连的事情。”
慕容珩眉头一皱,“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那批药都已经烧掉了不是。”
卫管家摇头道:“刚才听他们说,有个客人吃了我们的药后,导致病情加重,昨天晚上死了!”
“什么?!”慕容珩猛地站起来,“不是济慈堂各分号都已经贴出告示召回那批药了?”
卫管家道:“听说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自己来买的药,药外面的买来放在家中一直忘记吃了,她耳聋眼花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最近老太太旧病复发,昨日就吃了一些药,没想到半夜就病发去世了,她儿子非说是因为吃了我们的药的缘故,昨晚上率人把二少爷管的那家分号的门都给砸了,今天一早就到巡捕房去告我们,这不巡捕房就派人来把二少爷叫去问话了。”
沐紫不解道:“即使成药里有的黄连有部分发霉变质,可也不至于毒性强到危及人的性命。”
卫管家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我们也这么说,可是老太太偏偏就是吃了我们的药后死的,药盒子还在桌上,她儿子一口咬定是我们的药出了问题,巡捕房也查不清楚,只好把二少爷先带走了。”
沐紫问道:“她还吃过其它药吗?”
卫管家摇头:“好像没有。”
沐紫焦急道:“这就难办了,没有人能证明老太太的死与吃了我们的药没有关系,偏巧又是那批有问题的药,这样我们更是有口难辨了。”她恳求地拉着慕容珩的衣袖,“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二少爷啊!”
慕容珩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他是我的弟弟。”
沐紫一怔,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卫管家轻声问:“要不要去找阜军的人帮帮忙?”
慕容珩摇了摇头,“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他吩咐卫管家:“你让账房准备银票,然后跟我去一趟巡捕房。”
卫管家连忙答应,跟着慕容珩一起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顶着个大眼袋回来了,这些天奔波在各家客户之间,生活就是会议室、酒店、饭桌三点一线,真的没有时间更新,中间只爬上来看过一次,对不住大家了~鞠躬!
七十二。救弟
傍晚的时候慕容珩才一脸冰霜地回来,听说事情十分棘手。
巡捕房称苦主坚持要求杀人偿命,虽然慕容禛并非有心伤人,但制售伪劣药材致人死地的罪名可不轻,据说阜军里也有人过问这件事情,要求从重处置,这样的话至少也要判个十年八载的。慕容珩奔走了一日,动用了可能的一切关系,可是巡捕房说因为阜军高层有人介入,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通融,唯一的办法只有让苦主撤诉。
慕容珩在狱中见到了慕容禛,他十分沮丧和自责,愧疚道:“大哥,我没能帮到你,反而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慕容珩打断他的话,抚着他的肩膀安慰说:”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一个人,我作为兄长也有责任,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把你救出去。“
晚饭的时候,太太道:“救不出来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就算给他一个教训。”
慕容珩沉下脸来,语气决然::“我会把他救出来的,仲亭也是慕容家的继承人。”
太太道:“少轩,你怎么这么傻,他今后可是要跟你争家产的。”
慕容珩冷冷道:“他如果要,就全给他罢。”
太太气呼呼道:“你疯了吗?说的什么胡话,家产全给他,你连妈都不管了吗?”
慕容珩的目光从窗口望出去,院子里的银杏树洒了一地寂寥的落叶,他怅然若失道:“仲亭不会亏待您的。”
太太还想说什么,慕容珩起身站了起来,“我回房了。”
太太道:“少轩,你还没吃完呢。”
他厌倦道:“我突然没有胃口了。”
说完兀自走了出去。
慕容珩打量着眼前低矮的破瓦房,屋前堆着凌乱的干柴,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他轻轻地扣了扣门环,屋里传来个粗重沙哑的声音:“是谁啊!”
“请问是吴良先生吗?济慈堂慕容珩前来拜访。”他朗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站着一个穿着粗布短衫,胡子拉碴,一脸麻子的中年男人,见到神色坦然站着门外的慕容珩,不觉一愣。随即瞪着金鱼般的眼睛,嗤声道:“你竟然还敢上门来?”
慕容珩笑了笑,绕过他信步走进了屋子,“在下是特意代表济慈堂前来赔礼的。”
“赔礼?!”那男人怒不可揭,一把揪住慕容珩的衣领,“不必了!除非你能赔我娘的命来!”
慕容珩不动声色地掰开他的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要你同意撤诉,我们愿意给你赔偿,你开个价吧!”
“我不要钱,只要一命偿一命!”那男人蛮横道。“你弟弟制的黑心药害死我娘,我要他偿命!”
“好!”慕容珩转身在椅子上悠然坐下,将长衫的下摆整齐地盖在腿上,笑得意味深长,他缓缓道:“这一刻,我还愿意跟你谈补偿金,下一刻,我就未必有那个耐性来跟你谈了。”
叫吴良的男人气得拍桌子,“慕容珩,你不要嚣张!这个事情我跟你们没完,你弟弟即使不判死刑,至少也要判个十年二十年,你就准备去巡捕房给他送牢饭吧!“
“巡捕房我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