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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生命的到来都应该是被充满期许的,她已经不被期许,所以不希望有人再像她一样,倘若这一次无法给予生命的希望,那么最起码祈祷他们再一次投生,一定要幸福快乐。
拜完之后,苏墨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知道是被香火呛的,还是自己就真的只是想要流泪。
她答应康文心的,也是答应了自己的,一切都似乎随着裴琅的答复而终于有了决心。
回到普利庄园,刚一下车,就被人拉住了胳膊,“苏墨,我有事情找你。”
耿云一袭墨色的皮绒大衣,站在路边尽显贵气,苏墨淡淡的拨开耿云的手指,之前只是讨厌她的不负责任,后来才发现她的不负责任只是针对她而已。
生气或者怨愤,对苏墨而言已经不足以来表达她对耿云的失望,那是一种伤到骨子里的绝望。
想到那一天在外面的相遇,至今苏墨也不敢相信,耿云就那样用话将苏墨带进了圈套里,然后看着苏墨挣扎翻覆,她在一边冷笑淋淋。
“抱歉,我不认识你。”
苏墨冷静的抽出手,看向耿云的眼神无比陌生,连恨意都懒得在她面前显露。
“苏墨,你听我说,萱童病了,她得了白血病,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看苏墨马上转身就走,耿云急了,她几乎哽咽出声,拉住苏墨的手怎么都不肯放,“之前,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可是,现在,你还有机会救她一命,苏墨,她是你妹妹呀,亲妹妹。”
心底忍不住的一颤。若说一点都不吃惊,怎么可能?就算对医学没有概念,可是白血病,这么可怕的字眼,苏墨不会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现在,你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沈夫人,我从未指望过与你们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也没有半分想要沾你光的意思,哪怕你看我时能够有一点点的平等都好,可是,不是,你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吗?”
苏墨冷笑,那种眼神,鄙夷而厌弃,就仿佛她是苍蝇一样讨人厌。苏墨是活生生的存在,她自立自强,她不丢人,她是骄傲的苏墨,所以她无法接受那样刺入骨髓般冰冷的眼神。
“别开玩笑了,沈夫人,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哪儿来的亲妹妹之说。”
扭过头去,苏墨举步欲走。
“等等,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我给你,你自己填……”耿云几乎是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往外拿支票。
盯着那张伸到自己面前的空白支票,苏墨几乎笑不可遏,她伸手抽过耿云手里的支票,苏墨双眸微微弯起,那么弧度那么妖娆那么讽刺,如出一辙的表情,“沈夫人,您真是好大方啊!如果你之前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么说,你是愿意了?那跟我去医院,我们先去做检查!”耿云几乎是一脸的惊喜。
苏墨冷冷一笑,脸上表情倏然转换,她手指夹着那张空白支票在自己眼前头晃了晃,青葱玉指毫不留情的几下撕碎扬向空中,“但是,晚了!沈夫人,我没那么重的同情心。”
飘飘扬扬的纸屑就像是雪花片片,撒下的姿势那么飘渺,却没人能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绝望。
“苏墨,你跟着裴琅,不也就图他的钱吗,你还想……”
“闭嘴!别让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就是图他的钱,我就是出卖身体换取金钱,那又怎样?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我还就是不稀罕你的钱,别白费心思了,沈夫人,你找我不如找医生更实际。”
说完,苏墨头也不回的踏上台阶,只留给耿云一个决绝的背影。
沈轩锐坐在车里,深色的玻璃窗将他掩映,男人视线望出去落在女人瘦弱却又倔强的肩膀上,有些话即使知道说出来都不会有差别,却还是忍不住去说,然后伤人伤己。
究竟是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苏墨——”
耿云用力去喊,却换不住她执着往前的脚步。
沈轩锐从车上下来,他站在车门前面,“妈,先上车吧,让墨墨好好想想。”
他的话不重,却随风飘到苏墨耳朵里。
背对着他们,苏墨扬起头自嘲的笑了下,凭什么,他们就要认为她应该去给沈萱童配型?!
凭什么?
125 她必须爱他
看苏墨决绝离开的背影,耿云几乎崩溃,她的肩膀被沈轩锐半揽在怀里。
“怎么办?轩锐,她不同意!”
指着苏墨离开的方向,耿云哽咽出声,仿佛最后的一线希望被掐断了。
“妈,你冷静点,只是近亲配型成功的几率会比较高而已,未必苏墨的骨髓就适合。”沈轩锐冷静分析,更何况耿云的做法确实是过了。
那么伤人的话,她怎么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轩锐,会有别的办法吧,哪怕,用别的手段,让她先接受检查,好不好?”
沈轩锐清俊眉眼立时冷峻起来,他低声喝止,“妈,你想都不要想,先不说你这样会让墨墨更加排斥,倘若事儿闹大了,你是一定要爸爸也知道是吧?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我着急,我怕萱童有个万一。”
“你想太多了,我问过医生,这次的化疗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我们还有时间,一定会有方法的。”
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面,苏墨望出去,能看到耿云和沈轩锐站立的地方,两个人相携坐进车里,苏墨冷眼凝视,若说心底没有半分嫉恨那是不可能的。
还来不及消化沈萱童生病的消息,看着外面的商务车逐渐驶离视线,苏墨静静站了许久,几多种情绪复杂反复,她拉高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白莹的手臂,上面青色的血管那么明显。
苏墨抬起手臂放到眼前,她轻轻笑,眼底的泪几乎凝固干涸,却刺的眼角生疼。
她身上流的鲜血,被她最亲的人唾弃和轻贱,现在却成了救命的良药。
是不是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的价值?!
冷笑爬满整张脸,她没有那么高尚,没有那么无私,既然当初认定了不会有关系,那就继续陌生下去。
他们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
想要她悲天悯人,那简直就是奢求!
季沐媛整理好手里的材料递给陈启安,“怎么要这些东西?项目现在刚刚启动不都好好的吗?”
“肯定是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好说。”陈启安拿资料敲了敲季沐媛的头,“行了,不该你操的心你就别操了。”
“你跟阿琅,你们最近这鬼鬼祟祟的都做什么呢?说实话我这心里还真的很忐忑的。”
季沐媛拉住陈启安,她满脸担忧,现在整个琅誊经历了之前的金融风波冲击,现在的情况算是比较平稳了,可这段时间陈启安让她准备的一些项目动向确实让人忧虑。
“只是加快尾项的进度,同时在新项目的启动上尽量减少投入,这是个比较保守的策略,盈利的同时稳步前进,不会存在任何风险。放心好了。”陈启安笑笑,他拿了材料往裴琅办公室走去。
“你这些动作,最好不要太明显,现在还不是沈氏撤资的最佳时期,怎么也要压下去几个月。”陈启安将手里的材料递给裴琅时顺便说。
男人身体压进身后的旋转转椅里,他后颈压在椅背上用力往后扬了扬头,双眸轻阖,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几乎让人崩溃,转了转脖子让身体微微放松,“我知道,只是既然要动,想要完全的不动声色不可能。”
沈冠生纵横商场那么多年,也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如果只是纯粹的商业支持,裴琅可以保证沈氏在这其中肯定可以获取相应收益。
只是,可惜对方却咬死了要拿他的婚姻作为利润。
若是连这个他都做不了主,这辈子他都得窝囊死。
“阿琅,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候,毕竟你还要考虑舆论的压力。沈萱童现在查出白血病,然后你解除婚约,现在的社会舆论大都偏向弱者——”
“我不在乎。”裴琅站起身,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眉目间的凛冽无情那么重。
陈启安推了下眼镜,“你不得不考虑,琅誊是上市公司,一举一动被多少人盯着,本来现在刚刚恢复元气,倘若沈氏撤资,到时候这样的舆论导向只会雪上加霜。哪怕,我们暂时不动呢!”
裴琅没说话,他随手翻开文件在上面签了字递给陈启安,“启安,先做了再说,我有预感,这辈子,我不会再动一次心。”
他不会允许苏墨不爱,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她必须爱他。
但是,前提是,他并不想背着个别人未婚夫的身份跟她纠缠,那个女人有时候硬的像石头,有时候软的像棉花,又硬又软的让他时常有无从下手的感觉。
想着苏墨,想着她的娇嗔怒骂,男人眼角眉梢的笑意溢满柔软,连着那一片疲惫之色都少了几许。
陈启安看他这样子,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他摇摇头,拿了他签字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