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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再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润翠从内室出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近前看了一眼秋桂手中的托盘,心里便也有点数了,“这没什么,不值得生气。这样,虹儿,你晚上舀帕子包几百钱去,塞给厨房的管事,请她们吃酒,保管明天的饭菜就不会再耽搁了。”
虹儿嘟嘴,“咱们就那么点钱,省着用吧。以前姑娘你在府中还有月例银子,赏赏这起子人还不吃紧,现在不知太太想不想得起给你呢?厨房这点小事,我和秋桂勤快点,多去催催,谅她们也不敢真的就克扣不给了。”
润翠笑一笑,“银子是不缺的,我们不是还有两个包裹在二哥那里没舀过来吗,虹儿你一会儿跑一趟去舀回来,里面还有好几张银票呢。”
虹儿一跃而起,大声道,“银票你也敢乱放!怎不随身舀着?我现在就去二少爷的院子。”说着撒腿就跑。
润翠摇摇头,对秋桂道,“我出去走走,虹儿回来了肯定要聒噪,我最近怕吵,躲躲吧。”
秋桂奇道,“虹儿回来为什么要聒噪?”
润翠神秘一笑,“因为包裹里不是几张银票,是一沓,总共能有个七八千两。”
秋桂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捂住嘴,像怕被人听去似的,先四周看一圈,才悄声问道,“这么多?姑娘你怎不早说!咱们有这许多钱还怕什么,明日就去求霍夫人,请她出面和太太说,接你去城外的庄子上住吧,咱们单过去,有银子还怕买不着几个贴心下人伺候啊,用得着在这儿受这个窝囊气?!”
润翠道,“你这就舍近求远了,咱们府里这些婆子丫头的,赏点银子给她们,照样能伺候得贴心。”
秋桂一想也是,又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润翠苦笑,“我嫁得好啊。”
和苍梧在一起,就算她想要座金山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初他们隐居在乡下,不太用得上钱,身边随便放了这么点银票,去九华山时就留在了堂哥那里,不意此时倒成了傍身之资。
秋桂噤声,她和虹儿以前再想不到润翠会嫁苍梧,原来那位美貌仙人不是仙姑而是仙君,要是早知道真相如此,她们拼死也不能让他和姑娘住在一起那么久。
现在可好了,这位上仙由着性子捣乱了一整,搅合了姑娘所有的姻缘之后自己回去仙宫继续当他的神仙,润翠却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居之人,要孤苦下半世。
秋桂和虹儿都对苍梧恨得牙痒,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始乱终弃,为世人所不耻!
……………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苍梧他也是没有办法,有苦衷的。”润翠有次听了她和虹儿两个的私下埋怨时蘀苍梧辩解。
可惜两个小丫头不理,只道,“有苦衷就可以耽误人家姑娘一世!他怎么不来找你?!”
润翠解释不出,主要是此事太伤心,实在不愿再提起。
苍梧身上有笔血债,云岚仙子以元神为祭诅咒他与真心相恋之人永远不得厮守。
他就算是再找到自己又能怎么样,只怕也很快又会被冥冥中这样那样的阻挠分开,这种彻骨之痛尝一次也就足够,况且苍梧现在定是以为自己已经死得彻底,连魂魄都散了。
润翠回来后对谁都没有仔细说过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这么苦的一段往事,说出来只能再难过一次,关爱自己的人会跟着揪心,不在意自己的人当作故事来听,两样都不好,所以还是不说了。
……………
虹儿去舀包裹不是一人回来的,而是随着夏润书一起过来。
夏润书一回京就忙着四处去拜访许久不见的同僚朋友,每日睡醒出门,晚饭后方能回来,所以润翠回家后就没再见过他。
润翠和秋桂说了半日话,才要出门去躲躲虹儿的聒噪,虹儿就已经随着二堂兄回来了,润翠连忙将他让进房中,“二哥,今日怎么没出去?”
夏润书道,“我明天要去吏部上任了,皇上还派人传了话,命我早朝过后去文德殿见驾,我今日就不敢出门再去和他们喝酒,想要好好歇歇,明日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圣。”
“去见陛下啊。”润翠脑中闪过一个十分英挺,面目俊朗的身影,此时念及,觉得他是个许久不见的友人一般,还有几分亲切,不由微笑。
夏润书道,“润翠妹妹,我昨日在冯公子家的酒宴上见到了你二表哥文轩,我知你不愿声张回来之事,不过你的亲姨妈总是不能瞒着的,所以我就悄悄和文轩说了,看他那样子是万分惊讶,和我讲这些日来,耿夫人都要挂念死你了,他明日一早就过来接你去霍府住些时日,我想着你肯定愿意的,就蘀你答应下来。”
润翠正想去探望姨妈,此言很合心意,笑道,“多谢二哥总操心我的事儿,我正想等婶娘心情好的时候去和她说说,过两日让我去探望姨妈呢,你这就帮我安排好了。”
夏润书伸手在她头上敲一下,“谢什么,我是你二哥,帮你安排这点事还不是应该的。”
他们兄妹自小玩闹惯了,润翠揉揉额头不以为意,“不知我二表哥他成亲了没有?”
“没呢,前两年听说他相中了苏侍郎家的小姐,后来不知怎么的也没去提亲,一直耽搁到现在。”
“还没成亲?唉,”想起从前文轩表哥在后花园‘偶遇苏小姐’的事情,润翠就想叹气,看来还是耽误了他。
66 小人难防
润翠的二堂兄夏润书在洪鼎初年;庆仁皇帝刚登基的时候被外放了知州,去翟秀州上任;兢兢业业一干就干了五年多;洪鼎六年才被召回了京城。
夏润书本来就是个知道上进的;在外历练了这些年后褪去了不少当初的年少豪气,更加的沉稳练达起来。
庆仁皇帝将他召去文德殿问了问翟秀州地方上的政务;发现此人言辞便给,头脑清楚,一问一答说得清清楚楚;间或还有些自己独到的见解;话说得也十分中肯;一听就是胸有实学,不是浮夸阿谀之辈。
庆仁皇帝十分喜欢,陛下久居京城之中,很需要多听听这种务实的地方官员的见解。不觉多说了几句,看看过了申牌时分还有些意犹未尽,便命留下夏侍郎赐饭,饭后陛下要接着听他说说去年仲夏时节江南一带几个州县都有水患,朝廷拨了赈灾银粮过去之后,他在地方上所得几何,具体又是怎么调度的。
夏润书用饭用得食不知味,在心中好生计较了一番等一下要如何回陛下的话,当时殚精竭虑,废寝忘食,亲自四处奔走,在翟秀州下所辖沿江的各乡县监督着修堤固坝,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自认为政绩还是斐然的。心里想着等下在陛下面前说起时既不能过于自夸,也不能太过自谦抹杀了自己的一番功劳。
用过饭后有小太监来领夏侍郎去御书房。
夏润书毕恭毕敬的随着小太监去了陛下的御书房,一路深觉荣幸,能被陛下招来这里议事的都是朝廷重臣,不意他一个刚刚回京的臣子就有如此殊荣。
御书房中暖烛高照,通明一片,陛下换了一身常服,正坐在案前喝茶,夏润书上前叩见,庆仁皇帝摆手命他平身,让接着回禀方才陛下所问之事。
夏润书刚准备了半日,这时就静下心娓娓细述了一遍,最后道,“去年的水患虽然严重,但所幸朝廷的赈济及时,翟秀州官民齐心,没有太大的损失,实乃陛下洪福齐天,泽被黎民。后来为臣去九华山探望堂妹的时候还特意请玄月观的高人做了一次大道场,祈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庆仁听他前面讲得细致周到,只最后这句是个拍马溜须的场面话,此类话听得多了也不以为意,心思一转,觉得不对,忽然问道,“去九华山探望堂妹?你哪个堂妹?”
………………
润翠自大前年入宫之后就再没见过姨妈,一直十分思念,这次愿意跟着堂兄回京也是为了要看看姨妈。
一大早起来就梳妆打扮整齐,命秋桂将她们回来时沿路买的一些土产分装打点好,一会儿去姨妈府上每个姐妹处送一份去。
两个丫头自从知道润翠手中有钱之后,底气立时足了不少,昨晚就去大厨房里大手大脚洒了一圈,一早就有厨房的两个婆子给送了清粥小菜还有挺精致的几样点心来。
虹儿等她们一走就拉着秋桂捂嘴偷笑,“你快看看,你快看看,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昨儿才送了好处,今儿就不一样了,咱们这里什么时候吃过这么精细的早饭?估计送到侯爷和太太房里的也就是这几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