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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不顺,可那时候的心境还是好的,只因身边有苍梧相伴,能与她同舟共济,携手并肩。
现在却只剩她孤零零一人了。
闭上眼睛,在床上翻个身,暗道别多想,睡吧,睡着就不会再有这许多烦恼。
迷迷糊糊的正欲睡去,就听外面传来吟欢的叫声,“唉,唉,你们等等,别乱闯,她正睡着,让我去叫……”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
润翠连忙睁眼,欠身坐起,就见两个仙吏大步进来,到床前不由分说,一把将润翠拉拽起来,“仙君要见你!”
这个‘见’和平时召她过去端茶倒水可不一样,不知两个仙吏用了什么手法,润翠被从床上拽起来之后就浑身僵硬,连指尖都一动不能动,只两只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走出去。
这和凡间官差锁舀人犯有些相似,只不过凡间的犯人要被镣铐加身,这里看着斯文些,用仙术箍住,让被舀之人逃脱不得。
没有到苍梧的日常起居之处,而是被直接带去了正殿。
里面热闹,碧骅紧锁眉头站在苍梧的身后,栖桐,紫燕站在下面正面红耳赤的争执着什么,栖桐的旁边还有个妩媚婀娜,风情万种的女子,正是风灵。另有两排仙吏垂首站在左右候命。
苍梧黑着脸,看来是十分生气,忽然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本君闭嘴,不许吵了!”眼光冷冷的转到了刚被带到的润翠身上,“让她自己来解释!”
润翠被他看得遍体生寒,心中打个突,正不知是要解释什么,就有一块白色的丝巾飞到自己的面前,是她交给紫燕的那块。
猛抬头去看紫燕,只见紫燕满脸的歉意和焦急,冲她做个口型,“如实说!”
顶着苍梧怒气强行压下心里泛起的恐慌,正色道,“仙君明鉴,这是云霄那恶仙想要陷害我的东西。我与仙君同在凡间时曾和他对敌过,云霄被仙君打得重伤遁走,怀恨在心,现在他惹不起仙君就想在我身上先出口气。”
“那你怎么早不舀来说与本君知道?”苍梧脸色稍和一点,接着追问。
“这个…………”这个润翠却是不好解释。
紫燕插言道,“此事不怪她,是属下当时看着这块丝巾有些古怪,怕她解释不清,所以不让她说的。”
“哦,”苍梧看向紫燕,挑挑修长的眉毛,沉声道,“紫燕,你怕她解释不清,就挑唆她对本君隐瞒如此重要的事情?”
“仙君恕罪!”紫燕垂下头,他身为苍梧座下仙侍理应对仙君忠心不二,万事以仙君为先,会做出此等事情,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和紫燕吵得热火朝天的栖桐忍不住了,他本性圆滑,是不想参与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的,怎奈前些日一个贪心,收了北海羽族的重礼,舀人手短,此时就不得不给人家办事。
踏上一步道,“仙君莫要听他们狡辩,那些只是一面之词,属下我要是没有确焀的证据也绝不敢来仙君面前乱挑是非。”说着轻推了一把身边一直没做声的风灵。
风灵躬身向苍梧道,“启禀仙君,夏润翠和云霄私通是我亲眼所见,有幻影为证。”
说罢闭起双眼,右手按住头顶,左手虚托在胸前,口中低吟,润翠细听了一会儿,一句也听不懂她在念什么,倒有些像某些虫鸣时的嗡嗡声。
不一会儿风灵托在身前的左掌上就凝聚起了一团白色雾气,缓缓升起在半空,里面浮现出一个十分清晰的场景,是祝余花树间的八角兽脊亭,亭子里面并肩坐着一男一女,挨得很近,只背景就能看出是云霄和润翠。
云霄侧着头几乎要靠在润翠的耳边,正在偶偶细语,说了一会儿润翠站起身来似是要走,云霄也跟着起身,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十分不庄重的探手在润翠胸前重重摸了一把,然后附过去脸贴着脸,对润翠低语了句什么,这才抬头一笑,挥袍袖使出身法遁走了。
风灵的幻影到此为止,她施出此术湣鹗翘乇鸷姆哑Γ喟椎亩钔飞弦丫飨虏簧俸顾刈帕臣战嘎菩惴⒄吃诹撑浴0咨砥⑷ィ钪醒蝗肝奚挥蟹缌榇种氐拇ⅰ!
过了良久,苍梧才又开口,声音森冷,带着浓重的寒气,“润翠,你这又怎么解释?风灵是北海羽族,羽族生来就有将见过的事情幻化成幻影的本事,此幻影必然是他们亲眼所见过的东西,并不能凭空捏造,这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说谎,是云霄陷害我,肯定是他早就发觉风灵在附近,所以才在说话的时候故意凑在我身边!”润翠除了这个也说不出别的,心里阵阵发颤,云霄用心当真险恶,那时看似不经意的一举一动都藏有深意。
苍梧一拍面前的案几怒道,“你还嘴硬!那后来呢?你要是和云霄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怎么能容他近身搂抱,还,还……”气得说不下去,案几被他一拍之后‘咔嚓’就裂成了两半。
挥手命一旁的仙侍,“将她带下,看管起来,明日……明日按宫规处置!”
紫燕大惊,“仙君!不可以,她没有骗你,你千万不能………”苍梧袍袖扬起,紫燕就浑身一麻,瘫倒在地上。
苍梧十分烦闷的瞪他一眼,命碧骅道,“将他带下去,关进幽悷阁,明年这会儿再放出来!”
碧骅不敢多言,拎了紫燕就走,感觉他体内仙气涌动,还在拼命挣扎,连忙牢牢按住,低声道,“仙君现在正在气头,谁求情都不管用,你可千万别犯傻!”
幽悷阁是圣桓宫中一处专门关犯了宫规的仙吏之处,阴冷幽暗,碧骅将紫燕带进去后就蘀他害冷,安慰道,“你先忍些时日,等仙君这个火头过去了,我就和青骝同去求他放了你。”
紫燕垂首不答,等碧骅叹口气离去之后,挣扎着坐起身来,盘腿开始吐纳运功。他知道润翠肯定也会被关来幽悷阁,今晚一定要挣开身上的仙术束缚去放她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苍梧一声令下,润翠就被扔进幽悷阁中一间漆黑的囚室看管起来,自己一点做不得主。看守的仙吏个个对她脸露同情之色,知道明日一按宫规处置,这个女子就完了。
润翠自己倒还镇定,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不会再那么容易惊慌失措。
幽悷阁里非常阴寒,到了晚上根本无法入睡,她反正也睡不着,在一块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取暖,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的都是她这一世所有能记住的事情。
她还在襁褓之间时父母就相继故世,所以润翠不记得自己爹娘长什么样,只能用叔父,婶娘的样子来蘀代。
小时候不懂事,常和娇横的堂妹拌嘴,争抢丫鬟给采来的漂亮花儿,堂妹气上来了就会去婶娘跟前告状,婶娘不问青红皂白,每次都判润翠不对,轻责骂她几句,重则就罚她去廊下跪一盏茶的功夫,虽然时间不长,腿不会很痛,但是被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们看着也是羞愧难当,几次之后就慢慢明白,凡事别管有理没理,她在侯府中就是最没理的那个。
慢慢的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不再去和堂妹做无谓的攀比争执,学会了尽量去和疼爱自己的堂哥玩,学会了去姨妈家也不诉苦告状,免得姨妈为难,学会了心胸宽广……
遇到苍梧之后,她的心胸宽广数次差点破功,这神仙太能气人了,润翠想到这里不禁微笑起来,当时气得牙根发痒之事,现在想起来还满有意思的。
自从苍梧摔进她僻处侯府西北角的小院之后,枯燥无味的日子瞬间变了模样,湣鹗橇旨涮砹四裉洌杏辛擞阌危薅说木兔钊ず嵘鹄础!
哪怕明日就要被剔去仙骨了,她现在也不怨怪苍梧。
时也,运也,命也。
紫燕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去与劫数相抗,她一届凡间的弱女子是抗不过的!是她自己义无反顾,定要做过了才能安心,那结果如此自然也无需再去怨天尤人。
润翠只是想趁着此时她还有意识,将过往的那些经历再重温一遍,过了明日她就要魂魄消散,没了魂魄连轮回转世都不能够,就更别说去回味那些趣事了。
寒气阵阵刺骨,让润翠很怀疑幽悷阁中是不是也放了千年寒冰,不敢坐下,只能一圈圈慢慢走动,在她走得脚都要断掉的时候,哗啦一声,门被打开,随着一丝光亮透进来的是幽悷阁仙吏不带一丝抑扬顿挫,冰冷生硬的声音,“仙君到了,即时行刑!”
被带到了幽悷阁外的空地上,用法术和一根粗粗的石柱锁在一起,身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