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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声音虽轻,语气却是十分霸道。
这位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仙姿曼妙,令张公子震惊了这许久,很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睁开眼睛后,张公子就真不说话了,不是被他一威胁就不敢说,而是脑中一片空白,忘记要说话。
润翠见苍梧都虚弱成这个样子,还记得要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不由苦笑,“你别多操心这些没影儿的事,好好歇着,这位张公子人很好,多亏他送我们一程,我们该当谢他才是。”
苍梧轻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估计是对润翠的论调不以为然,不过他也实在没有精力多说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张公子终于又再颤巍巍,小心谨慎的开口,像是怕吵着苍梧似的,把声音压得极低,“凌娘子,他,他,你相公刚才自称‘本仙’,他难道是神仙啊?”
润翠点点头,“是,他因为受了伤,随意滞留此处,还请张公子不要声张才好,等到了夏知州府上,我会关照家兄好生答谢的。”
张公子吓得只摆手,“不敢,不敢,在下能够得窥仙颜,便是三生有幸之事,怎敢再妄求其它。”忍不住又想问,“那凌娘子,你……?”想问你是不是神仙啊,却见苍梧又睁开眼瞪了他一下。
连忙闭嘴,心想这位神仙大人对他娘子看得真严,其实他大可不必这般操心,凌家娘子虽然也十分美貌,但只要有上仙露出真颜在旁边一比,旁人一般就顾不上去看她了。
因为不愿太过颠簸,一路求稳,所以马车走得慢,天将擦黑的时候才进了坊临府,车夫问明了道路,驾着马穿街过巷,寻到了知州大人的府门前。
张公子率先跳下车去,对着门前的看门人一拱手,“知州夏大人可在府上?麻烦这位小哥帮忙通禀一声,就说他堂妹和妹夫来访。”说罢就塞了一小锭银子过去。
那门房十分疑惑,借着落日余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公子,又看看他后面的马车,“我们夏大人的正经亲戚都住在京城之中,最近没听说有什么人要来啊?你就是大人的堂妹夫。”
张公子一缩脖,十分庆幸此言没有被车上那位听到,“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的友人,送他二人过来的,还劳烦小哥帮忙去向知州大人禀报一声,若我们是招摇撞骗之人,知州大人出来了就能立见分晓,若不是招摇撞骗,你把夏大人的妹妹,妹夫拦在外面大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
那门房一想也是这个理,掂掂手里的银子,“那你们等等,我进去禀报一声。”
门房进去没有一炷香功夫,穿着一身家常衣服的年轻知州大人就风风火火的自己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厮,快步到了府门前四顾一看,就几步走到张公子面前,“你说本官的堂妹来了,还有妹夫?他们人呢?”
润翠在马车上挑起车帷,唤道,“二哥!”
夏大人浑身一震,猛回头,“润翠!真的是你,这大半年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你近来……”快步走到马车前,一脸惊讶的看着润翠,这妹妹上次回去时还看着是个小姑娘模样,此时却已经换做已婚妇人打扮了,眉宇间多了一丝温婉成熟的风韵。
他满心的疑惑,不知要从何问起,润翠从车上探□,附到二堂兄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夏润书回问几句,两人低声说了一会儿,润翠又拉开一点车帷,让他看看里面情形,夏润书轻轻‘啊’一声,再说几句就转身命人进去抬顶软轿出来,又一叠声的吩咐赶紧让王管事的带人去收拾客房,连张公子也没忘了,让他不急着走,在知州府住几日。
张公子欣然应邀,他刚才还稍有担心,如今确定凌家娘子果然是知州大人的妹妹,他就放下心来,想要借此机会和知州夏大人攀攀交情,要不是阴差阳错,借了润翠的光,他无缘无故的还没资格随意登知州府的大门。
夏润书还没有成亲,府里比较清静,除了两个从京城夏侯府家中带出来的贴身小厮,剩下的就是些洒扫做饭,看家护院的下人,府中一个王管事就全管过来了。
平时府中只有知州大人一个,这些人手充足够用,现在来了夏大人的堂妹夫妇二人,王管事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发现府中人手不够,尤缺粗使的婆子丫鬟。
王管事使出浑身解数,东挪西凑,末了,硬是派人去城中的一品鲜酒楼征了个厨子来,顶替下了府中的厨娘,命她带着女儿两个去伺候大人远道而来的堂妹。又调了个扫院子的去招呼张公子,这才算是把忽
苍梧的恳求
第二日的午后;天气晴暖;润翠让人摆了张上面铺着一层软软垫子的竹榻到知州府的后园里;她扶了苍梧去靠在软榻上晒太阳。
日精月华对修炼之人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东西,苍梧昨晚调息了一整夜;终于又暂时压住了他的内伤;这会儿晒着太阳;便看着舒展了许多,虽然还是神情有些恹恹的;但是已经有精神四处看看,再和润翠指摘一下知州府的后花园中景色甚差。
润翠强笑道;“你消停点吧,现在还有心情挑嫌这个;能有个安稳地方住着就不错了。”
苍梧笑笑,“我昨日没力气说,其实不必非得搬出来住的,我又不需要找大夫看,住在哪里不都一样。”
润翠道,“陈家村里我们一个亲戚朋友也无,你生病了,我想找个人帮我扶扶你都找不到,所以还是搬到二哥这里来的好,起码有人帮忙照应。”
她还有一个担忧没有说出来,在陈家村苍梧的手下就找不到他们,万一苍梧伤势发作得严重了,周围一干凡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只有干着急,现在搬出来住,相信过不多久紫燕,青骝他们几个就会找过来。
有他们在身边,虽然苍梧嫌烦,但润翠就不怕了,万不得已时就让他们带苍梧回天宫疗伤。
看着斜阳出了一会儿神,忽听苍梧在耳边叹道,“润翠,对不起,这个孩子只怕不能顺顺当当生下来了。”
苍梧说完有点紧张,牢牢盯着润翠,见她垂下头,再抬起来,坦然看着自己,“听你的。”
她不急不闹也不哭,苍梧反而在心中替她难受,抬手搂住润翠的肩头,柔声道,“对不起啊,润翠,我但凡再有些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润翠淡淡一笑,“你别说对不起的话,这怎么能怪你,我难道没有眼睛看不见么,你都被耗成了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接着吃这种苦头。”
“吃点苦头倒不怕,忍忍就过去了,不过我只恐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撑不住,我耗到油尽灯枯,灰飞烟灭了,他也保不住,到时还要拖累到你。 不过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也不是全无用处的,我刚才探了一下,小家伙仙源稳固,已经成型了,那么就还有一个笨法子能保住他。”
润翠心中一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什么?”
苍梧微微苦笑,拍拍润翠的手,“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都说是个笨法子了。我是在想,过几日等我恢复些气力就施法把他取出来,送回圣桓宫去,我圣桓宫里有一处灵泉仙岩乃是宫中禁地,等闲不得入内,把他放在岩洞之中,他自己就能汲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这般过上个三五百年,就能长成人形了。”
润翠张大嘴巴合不拢,“怎么能这样!要让他自己孤零零的待上三五百年!”
苍梧点头,万分的歉意,“我也舍不得,不过只能这样了。”
润翠喟叹一声,塌下肩膀往苍梧身上靠了靠,“好,就照你说的做吧,总比保不住的强。”
身后十数步的地方传来咳嗽声,润翠连忙坐直身子,“二哥。”
夏润书缓步走过来,“润翠,”又小心看看苍梧,“妹夫。”
苍梧觉得他这称呼很不恭敬,不过也不好反驳,自己可不就是他妹夫吗,只得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润翠抬头一笑,指指旁边一张藤椅,“二哥,坐啊,我想着你今日肯定有不少话要来问我。”
夏润书点点头,他和张公子昨日初见苍梧时一样,有点晕乎,不太敢直视其人,便半侧着身子对着润翠坐下。
“润翠啊,我没想到去年一走,你就……唉,我原以为你肯定是要嫁到霍家你表哥那里去的,所以没有多管,要是早知娘竟然存了送你进宫的心思,那我临走前无论如何也要劝住她。”
润翠笑笑,“二哥你也不要想太多,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婶娘总要给我安排条出路,一直留在家中总不是办法,其实要是有好的人家,婶娘也不会一意就要把我往宫中送的。”
苍梧在一边轻轻哼了一声,润翠忙转头安慰他,“那时我不是还没想到你也能嫁嘛。”
夏润书也趁势又偷看了妹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