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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乱哄哄的要吩咐人把润翠带下去,按照太后吩咐的处置,今天就送去京城外宝月庵。就有殿外的小太监匆匆进来通传,“太后千岁,陛下的撵驾过来了。”
太后沉脸,“哪个这么多嘴?这点小事也要去报给皇上知道!”
众嫔妃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陛下登基之后,威严日重,虽然事母甚孝,但是大事情也是不容人欺瞒的,因此宫中的巡值太监万事肯定还是要以陛下的心意为重,见到万寿宫的人一早就气势汹汹将陛下近来最钟意的夏秀女带了去,就不敢怠慢,飞跑去文德殿报给了陛下身边的大总管曹公公知道。
曹总管也不敢轻忽,庆仁皇帝一下早朝就禀明了此事,陛下前两日伴着润翠挺开心就没多想,此时一听才发现自己这些天的行径怕是大大的削了母后的颜面,太后这是怒了。
太后是他的亲娘,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润翠就要麻烦,被太后找到了因头只怕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夏润翠这些日很得他的欢心,聪明颖悟,眼界不凡,陛下此时方知世上还能有这样胸怀真才实学,不拘泥于闺阁方寸之地的女子,很有耳目一新之感,正在琢磨着等过几日空闲了,就命人拟旨,封她个妃子以便长久随侍左右。
再挑一处合心意的宫苑给她,日后秉烛夜谈就也方便许多,暖帐纱幔,红袖添香,有这么一位明睿活泼,不落凡俗的爱妃相伴,多么的旖旎风情,自思这也抵得过丢了一个绝色宫女了。
这忽然被太后找碴叫了去,没轻没重的责罚一顿。若光是骂几句倒无妨,就怕太后最近闷气得狠了,动了后宫刑杖,打出个好歹来那可麻烦,一时半会儿的就封不成妃了。
因此连忙往万寿宫赶,见了太后就笑道,“是朕的不是,这些日疏忽了母后的教诲,母后千万莫生气。”
太后见他为了个女子进来就和自己认错,心中更不得劲,淡淡地道,“和皇上没什么关系,你急急忙忙的来揽什么过错。后宫中人多杂乱,难免出些不知自重,言行轻狂的,自古来功赏过罚那是至理,否则难以服众,哀家没生什么气,不过就是按着规矩办事罢了。”
庆仁皇帝看看太后的脸色,发现她果然是火很大的样子,再看看还跪在下面的润翠,赔笑问道,“那母后想要怎么处置?”
太后道,“两位贵妃刚才翻查了往年旧历,她这行径要罚去京城外的宝月庵静心思过一年。”
“啊?一年?母后,不必罚得这么重吧。”庆仁现在没事就想和润翠待在一处,如何能同意把人送走一年,忍不住冷冷扫了两个贵妃一眼。
杜黄两位贵妃心中发怵,暗呼倒霉,太后和陛下母子两个较劲儿的事情,自己二人小心谨慎了半日,却还是无端被迁怒了。
润翠也在暗呼倒霉,她现在已经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太后嫌儿子不听话就拿她出气,只听庆仁皇帝对她道,“润翠,还傻跪着干什么,赶紧再好生向太后认个错。”又对太后道,“她不懂事,母后何苦和她一般见识,要是气坏了身体,她如何当得起这个罪过,看朕的面子,此事就算了吧,让她在宫中抄抄佛经静心思过也就是了。”
润翠自认没什么错好思的,她已经在下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两个膝盖跟针扎一样疼,听着这堆人罗罗嗦嗦的就是定不下来该怎么办,实在是火得可以。
心道我认什么错?要认也是你认!是你日日来找我,我难道还有召见陛下的权利不成,去留还不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太后这么看不惯自己,就算这次混过去了,以后也是麻烦,比较之下还不如去宝月庵呢,苍梧还能得个清静点的地方修炼。
她还没想好如何回话呢,太后却不乐意了,“陛下这是嫌哀家处置不公了?宫中但凡有人犯了事,认个错就能过去,那以后要哀家如何服众啊?你要是实在不愿把她送走那就改杖责吧,放心,就打二十杖,打不坏的,哀家就是要让她长长记性。”
庆仁知道太后的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能让母后太过下不来台,掂量一下,暗道待会儿朕命人去叮嘱一下,莫要打太重了,忍一忍就过去,这个伤养上月余就能好,总比送出宫一年强,便点头道,“太后说的也有道理,是儿子思虑不周,那就按母后说的办好了。”
润翠张张嘴,眼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上头两位三言两语就给定下来,又气又怕,主要还是气得厉害,抬起头道,“太后和陛下明鉴,臣女自知最近这些时日在宫中的作为有欠妥当,累太后千岁烦心,实在有负太后娘娘的苦心教导,臣女愧疚难当,愿意按照宫规去宝月庵思过一年。”
太后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看看儿子,有点幸灾乐祸,暗道,看吧,这就是你非要看上的女子,连这点苦头都不肯为你忍,宁愿一年不见你也不肯被打几杖。
这回轮到陛下面上下不来了,被众嫔妃各异的眼神悄悄扫过,心里颇不是滋味,沉声道,“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话。”挥手招过人来,“按太后说的处置。”
立时有两个太监上来要将润翠带下去,润翠急了,提高声音道,“陛下,你可要七阵图!”
庆仁一惊,喝止那两个内侍,道,“你们等等!”问润翠道,“你说什么七阵图?”
润翠抬头直视了他,“就是我前几日和陛下提到的,陛下可有兴趣?”
庆仁一阵疑惑,他前些日和润翠闲聊时,不知怎么的说起了一些古书上提到的上古大战,应龙冀州之战,涿鹿大战,血枫林之役,其中九黎战神在定车台大败东夷之战最为后人称颂,其时九黎以少胜多,曾凭着精妙阵法,以自己一部之力大胜东夷诸侯。古书上记载九黎战神将自己的战术绘成一图传于后世,名曰七阵图,可惜早已失传,后人都是空闻其名,从不曾有人见过。
润翠当时有些神往的看着房中某处,说道此阵确实匪夷所思,变化莫测,不愧上古奇人所创,庆仁还笑话她道传说而已,说不定有夸大之处,你怎知它真就有那么匪夷所思,变化莫测。
“你莫要因为想要逃脱一时的惩处就胡言乱语,胆敢欺君的可是死罪!”
润翠正色道,“陛下放心,我不会胡言乱语,我说的那件东西称得上是上古奇珍,眼前这点区区惩处还不值我用七阵图来换,我只是……我只是……”叹口气,“此事不宜当众说,陛下可否容我些功夫,臣女回去上些药,收拾一下再和陛下细说。”
“上药,上什么药?”
润翠咬牙道,“臣女闺阁弱质,不济事,在这里跪了快两个时辰,双膝有些……有些吃不消了。”
庆仁皇帝皱眉看看太后,想说母后你怎让她在这里跪了这许久?看润翠咬牙硬挺的样子忽然十分不忍,他很少为了后宫女子费心思的,特别是在太后面前,后宫中他母子为尊,太后看谁不喜,不论对错,想要惩治那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之事,根本无需多言。
只是此时看着那张日日对着自己谈笑风生,婉约自如的秀脸苍白凝重,三分惊恐带着七分委屈,竟然觉得此事不应该起来。
叹口气,暗道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抑或是为了搪塞这顿责打。她其实没有什么错处,平白无端把人招来,只为了给太后出气,喊打喊罚也是有些过了。
对自己身后的曹总管道,“你派人送她回去,再传个太医好生给看看,朕在这里陪母后用膳,后半日诚王还有平章政事廖凡要进宫来,朕不得空,让她好生休息吧,朕晚上再去月华殿。”
润翠听说还有半日的时间,稍许放心,任由俩个宫娥把自己架了回去,准备求求苍梧,把他那七阵图晚上拿出来救急,不过诚如适才所言,那一件是上古奇珍,不能白白给了这个为了给他母后顺气,就任由自己冤枉遭罪的陛下。
润翠现在心里很有些大不敬的心思,气愤之下将自小所学的君父臣伦之道统统抛去了脑后,对庆仁皇帝颇为鄙视,暗道我一个小女子,别人仗势欺负欺负就算了,你堂堂天子怎么也来干这种事,太后还不是因为你才看不上我,为我辩解两句又能怎样,是非对错几句话就能说清楚,,那般浅显的道理都不肯讲了吗?
亏得我前些天还尽心将肚子里的墨水全都吐出来,想要为家国朝堂,陛下的社稷尽点绵薄之力,却换来了这般苛待,我不伺候了!
想到不伺候了心中豁然开朗,暗道不过就是抛去现在的身份而已,自己这侯府小姐的身份现在看来分文不值,差一点被弄去尼姑庵修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不如抛去不要。
带着苍梧到古鼎关投靠秦雄飞将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