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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仁皇帝这些日烦恼多多,先是无缘无故丢了个绝色美人,明知就在自己后宫之中的却怎么样都找不着,实在是见了鬼了!
然后又有北边的加急战报递送回来,昊夏国派出了名声赫赫的大将军李凌云领兵十万进犯大宇国境。
亏得他早有准备,将今春方在朝中崭露头角的秦将军派去戍边,赶个正好,御敌于古鼎关,挡住了敌军的攻势。
不过大宇已经几十年没有过大的战事,安稳得太久了,忽听有敌军犯境,第一阵都还没打出个输赢,朝中已经在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找美人的事情被边关战事一比,就显得无足轻重,微不足道,已经被陛下抛在了脑后,他现在就操心着前方大战的战况,知道润翠是个‘懂行’的,就慢悠悠的和她说了起来。
也不求能从润翠这里得到什么高见,就是想找个无关紧要,又心里明白的人帮自己梳理一下。
苍梧当初指点他的高徒秦雄飞时,因不愿在凡人面前露了行迹,所以全部教导都是由润翠转述的,润翠又很聪明,因此学得比秦将军不差,此时不需苍梧在一旁指点,自己就能和陛下应对如流。
甚至起身到案前给画了一幅古鼎关排兵布阵的草图,据说此阵是几百年前匈鼎大战时得胜一方的将军所布的阵势,那时大宇和昊夏都尚未建国,此阵早已年久失传,苍梧说他当时觉着打得精彩,所以自己下界来细细看了一番,这才记在心中,教授给了夏,秦二人。
庆仁皇帝和润翠越谈越是投机,玉嫔那里也想不起来去了,挑灯夜话到三更时分,润翠看苍梧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婉转劝了几次,夏公公也大着胆子进来请陛下早点安歇,明日还要早朝,庆仁皇帝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离去。
走时笑道,“小看你了,原来胸有大才,朕能得如此一个出色的妃子当真是幸甚至哉,天佑我大宇朝。”
第二日再来,第三日来时干脆命人将北边秦将军的战报悉数带上,全都摊在润翠的房中,细细探究。
润翠不怕,反而小有些兴奋,当时苍梧找秦雄飞时她就曾暗地里惋惜,自己空有一番豪迈爽侠的气概,可惜是个闺阁女子,否则找什么秦将军啊,这般一展身手,在朝堂上大放一番异彩的好事自己直接去不就好了。
现在得偿所愿,终于得陛下‘赏识’,日日谈的都是军机要务,每每她说出话来,陛下还能欣喜赞叹一下,这可真是从所未有的感受,自觉不再是个身世孤苦,没人重视的孤女,而是一个能为天下兴亡出份薄力的有用之人。
虽说有些‘作弊’之嫌,但想苍梧是无论如何不肯抛头露面做这些事情的,她就当自己是辛苦访得仙师,学成之后出山报效家国好了。
苍梧最近脾气奇好,看她高兴就随着她,经常能指点一二不说,还抽空道,“你若是喜欢给这皇帝当个谋臣军师之类的就当吧,每日里开开心也好,我最近想出一法,不用急着躲出宫去了。”
润翠甚喜,“你想出什么妙法儿了?”
苍梧抬眼看向前方,神情有些悠远,“记得千余年前因天庭中诸多仙家都屡犯贪,欲,嗔之戒,我曾替…曾替…我曾为此去西方准提道长处求得了一卷《静心养神咒》,等下教给你,没事时就对着庆仁皇帝默念两遍,此咒神仙听了尚能洗尘涤垢,返本还原,何况他个凡人,听后定能心如古井,清静无欲。”
润翠揉揉额角,暗道就知你这神仙不靠谱,怎么又想出这种奇怪手段来,此高招这般奇效,万一要是把陛下给念成了和尚,让后宫这许多女子都守寡,岂不是我的罪过。
七阵图(上)
苍梧给准备的《静心养神咒》还没能用上,润翠就又被太后给召去训斥了,原因十分简单,她竟敢公然勾着陛下接连十余日夜夜流连于月华殿,这成何体统!
后宫中这么多比她位份更高,相貌比她更好,性情比她更温柔娴熟的嫔妃娘娘呢,哪一个像她这般不知进退,肆意胡为了,太后她老人家只要是还在,就决不能任由夏润翠这种女子在后宫中横行妄为。
润翠没有什么身份,不够资格去给太后请安,所以她对太后的不满毫不知情,直到一日早间万寿宫传来懿旨明她立时去见太后。润翠匆匆忙忙赶过去,被当着一众嫔妃痛斥了一顿才晓得自己这又是不经意间惹到太后她老人家了。
和太后千岁自然没有道理好讲,唯有垂首跪在下面干听着。
此时太后万寿宫的正殿里,两旁是杜黄两位贵妃,几位妃嫔,众昭仪、昭容、修仪、修媛、充仪等按着品级整整齐齐依次侍立着。
太后居中坐了,面沉如水,等到自己那个领命训斥润翠的宫女话一说完就道,“哀家上次就已经因为你不守规矩的事情费心教导过你,谁知你竟是这样的冥顽不灵,屡教不改!说不得,哀家这次是不能再姑息手软的了,否则这后宫的人全部都学你一般,岂不是要乱了理法。”
问身边离得最近的两位贵妃,“皇上还未曾立后,后宫嫔妃之中你二人位份最尊,算得上是哀家的左膀右臂,你们说说,这夏润翠该如何处置啊?”
杜黄两位贵妃对望一眼,难得有了些同进共退的意思,夏秀女使手段霸着陛下,她们自然不喜,但明显这位现在是庆仁皇帝喜欢着的人,她们要是出头惩治了夏润翠,陛下不能拿太后怎样,回头定要寻她二人的不是。
黄贵妃先开口,柔声道,“后宫中人数众多,难免良莠不齐,太后也别为了这一两个不懂事的生气,气坏了身体她们如何担得起。”
杜贵妃接道,“可不是吗,太后千万别为了个什么都不是秀女伤神,这夏秀女还未受封,也不归哪个宫管,她年纪轻,平日里少了管教才会如此,臣妾看着新晋的玉嫔不错,大度端庄,言行得体,不然就把夏秀女分到玉嫔那里去,一来有个正经身份,二来也能有人管着她。”
玉嫔站在后面一些,听了这话心里直打鼓,暗恨杜贵妃阴险,夏润翠没有出头之前,她自己本是这批秀女里最出息的一个,陛下圣眷最隆,估计是被杜贵妃给记恨上了,这就准备一石二鸟,把夏润翠弄到自己这里来,管得严了陛下不答应,管得不严,太后跟前讨不到好,这下可要两头为难。
紧张了半天,太后开口替她解了围,“不妥,她若是第一次犯错,你们这般处置倒是可以,但是现在哀家这是想要你们出个主意,如何管管这屡教不改之人,这般不痛不痒的,还得给她个名份,这到底是赏还是罚啊?”
两位贵妃连忙起身,“太后说得有理,是臣妾们考虑不周。”不敢再敷衍,命内监取宗人府所录约束管教宫人的律例来翻看,此类逾规之举该当如何处置。
润翠跪在下面干听着,根本没有她说话插嘴的份儿,心中暗道,陛下虽然这些日晚晚都在月华殿逗留,可是一直忙于和她谈些正事,还没顾上其它,自己根本就没有侍过寝,敬事房定有记录,太后没有可能不知道,竟还揪住了这样苛责,自己却是哪里惹到她了?
很有些不明白,她父母去得早,一直寄人篱下的,所以从小就懂得乖巧行事,看人脸色说话,一般在长辈跟前都挺有眼缘,很少有说她不好的,怎么到了太后这里就这么不讨喜呢,岂止不讨喜,简直是深恶痛疾。
却不知太后之所以这么不喜欢她,先是因为诚王太妃为了撇清自己和侯府,不想得罪太后,所以推在她身上不少错处,搞得太后先入为主,认为她就是个贪慕虚荣,心机深沉之辈,很不愿儿子宠爱这种女人。
后来庆仁皇帝又不把太后的言行当回事,偏要看上她,太后自觉面上十分无光,一腔的恼火又都转到了她的身上,因此润翠现在要算这后宫中太后最讨厌的人。
今日把她叫来,很有点和儿子较劲的意思,暗道我前些天忍住了没有多说,你怎么如此的不知给为娘留些颜面,那说不得,这颜面我只好自己再找回来了。
两位贵妃命人将宫中的律例翻了半天,最后奏道,“启禀太后,夏秀女的行径应当削去其品级,罚去京城外的宝月庵静心思过一年,一年之后若是能诚心悔过那再准其回宫。”
太后听着这个处罚还算满意,把头点了下去,“这还听着有些道理,她尚没有品级,省去一环,直接送宝月庵吧。”
两位贵妃得了太后的话,一起躬身领命,这事是太后她老人家定下的,回头皇上要怪罪,那也有太后担着。
正乱哄哄的要吩咐人把润翠带下去,按照太后吩咐的处置,今天就送去京城外宝月庵。就有殿外的小太监匆匆进来通传,“太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