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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龌龊诡诈心思,你不该如此,如此出言无状!”
诚王爷微微沉下脸,“夏姑娘,对本王这样说话,这是你一个侯府小姐该有的礼数吗?”
润翠不再多说,福一福身,也不等他让退下,自己就转身走了出去,心中气苦,真是长见识了,原来这些权贵重臣,一个个的,心思都如此周密多疑,他这般猜测其实也说得通。
可是天地良心,自己老老实实的,只不过想要找个可以下半世衣食无忧的地方托身,又没有做坏事害人,平白却招来了这通羞辱,却是为了哪般。
暗道我来王府中低声下气,仰人鼻息的容易吗,你看见我出了错,觉得言行有亏,那送我回去就是了,何必风言恶语讽刺于人。
愤愤的走回住处,命秋桂和虹儿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要回去了。
秋桂和虹儿两个昨晚就见她脸色不好,隐约知道是在王府中冲撞到什么重要人物,不敢多说,只得着手收拾衣物,叹息姑娘的时运不济,这好不容易一个体面出阁的机会,又无缘无故的错失了。
润翠对王爷无礼,想着过一会儿就该有人来斥责她了,不过横下心之后倒也不怕,自己总是侯府的小姐,不能被当成下人打骂了去,最多教训几句遣送回去就是。
只不过这样一来没得得罪了诚王府,给姨妈惹了老大麻烦,实在愧对了她疼爱自己的一番苦心。
苍梧这一日好像是修炼到了紧要处,对她们出出进进的拾掇打包充耳不闻,只是盘膝坐在床头调息,润翠上次已经打扰了他一次,这回就加意小心,自己那委屈先在心里压一压,尽量不出声。
等到日头偏西也不见有人来送她走,不由十分纳闷,想一想,还是自己主动去见太妃,那老太太这几日对自己还不错,这番让她失望了也有点过意不去,应该去道声歉意才对。况且王爷没有赶自己走,那也不能厚颜再留在王府之中了,干脆去和太妃请个罪然后就告辞吧。
拿着昨日抄好的那一摞经文来到九思堂求见太妃。
结果刚到门口就见王爷正带了人从里面走出来,这下子十分难堪,只恐被他以为自己这是来找太妃求情的。
僵着脸侧身快步让到路旁,打算等他过去了自己再进去。
诚王爷偏不让她如意,特意走到润翠跟前站定了脚,“这不是夏姑娘吗?”
润翠无奈,只得轻声道,“见过王爷。”
“你这个时候来见太妃有什么事?她老人家每日这个时候都是要诵经拜佛的,没见连本王都退出来了。”
润翠一愣,今天心情激荡起伏,竟把太妃后半日要诵经的习惯给忘记了,“是我忘记了,谢王爷提醒,那我就不去打扰太妃,明日再来吧。”
诚王不悦,“本王问你来有什么事情你怎么不答?”
“我想着也该回家去了,这是来向太妃告辞的。”
诚王哼一声,“脾气倒挺倔,太妃还一个劲的夸你温柔娴雅,举止大方,本王怎么一毫都没看出来。”
又道,“你随本王来。”说罢领头先行,竟是大步就走了。
润翠愣在当地,不知要不要跟上去,诚王身后的两个侍女连忙过来催她,“王爷让你跟上,夏姑娘你怎么站着不动,还不快些。”
润翠在人屋檐下,对方又是个王爷,比她叔叔的爵位高不说,手中的实权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就算亲爹没死,是侯府的正宗小姐,也是不能忤逆了诚王的,掂量一下,只得快步跟在后面。
合心意
王爷身高腿长,走路不必等人,因此行得极快,润翠跟在诚王爷和他身后那一群内侍丫鬟后面紧走慢走,来到了王爷的日常起居之处——承运苑。
她早上才来过,当时愤然摔手而出,不想这么快就又旧地重游了。
这次不去书房,直接进了正室,王爷住的地方果然气派非凡,一应家具摆设,各色用度都与别处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润翠不是小门小户出来没有见识的女子,也要暗自夸赞,此处果然富丽奢华,精雅奇巧。
诚王爷进了房,立时就要两个清丽柔美的侍女上来给脱了外头的大衣服,露出里面一件湖蓝色,用同色丝线绣了团福字的缎面夹袍,衬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连脚下的厚底靴子都有侍女来跪在地上给换了一双软底的。
润翠气得无语,没事干把自己带回来看他换衣服!自己的闺誉啊!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恐怕剩不下多少了。
只盼苍梧说话算数,能快快□个金吾卫上将军出来,再找个人把自己娶出侯府,否则再过几年嫁不出去,在家要看婶娘的脸色不说,世人的唾沫都能把自己给淹了。
诚王爷穿戴舒适,这才转向站一旁垂着头,眼睛都没地方放的润翠,“夏姑娘陪本王一起用饭吧。”
“用饭?王爷,男女有别,七年不可同席,更何况我和王爷。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我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和王爷同桌共食。”润翠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觉得此举很不妥。
诚王不为所动,直接命人开饭,“你老实坐下来吃就是,要是敢再像早上那般,转头就走,本王便不客气了。”
对身旁一个看着就精干伶俐的侍女道,“兰蕊,你找两个人来照应着夏姑娘。”
润翠被两个身高力大的侍女‘照应’着,不得不小心入席,坐下陪着诚王爷用饭,索性不多言语了,低头慢慢吃,倒看他想要干些什么。
诚王爷举止甚是斯文,对孔夫子教诲的食不言身体力行,拿起筷子后就不再说话,慢悠悠的吃了碗饭,喝掉小半碗汤,再用香茶漱了漱口,这才对着润翠道,“本王想着你日后定是会经常陪着我用饭的,现在早几日做这事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润翠诧异,“日后?王爷的意思是?”
诚王一笑,不再多说,转而十分和蔼的问起她一些家中琐事,有几个堂兄妹,关系是否融洽,平日在家中都做些什么,这几日陪着太妃没有其它同龄的姐妹相伴可有闷气,若是闷了,王府中其实有几个不错的消遣处,等过两日本王有空闲时亲自带你去。
润翠被他和蔼得措手不及,只有招架的份儿,老老实实的答道家中有兄弟姐妹四人,不过都是堂的,关系也还不错,特别是两个堂兄,对她这个妹妹算得关照,平日在家中就是读些书做做女红,太妃为人和气,她这两日陪着太妃不曾闷气。
诚王笑出来,“你倒老实,怎么跟学生回答夫子问题似的,这么一板一眼,早上的泼辣劲儿哪去了?”
润翠汗颜,这可是头次被人说她泼辣。
看这架势,诚王爷好像是不计较她早上的无礼了,那自然不能自己上赶着闹事,最好是能再糊涂混上几日后,再悄悄回家,就算婚事不成,那起码不会让姨妈和夏侯府颜面上下不来。
王爷也不多留她,用过饭就命人将润翠送了回去,还特意道,“太妃这两日有她陪伴,心情不错,本王十分感激,夏姑娘不要急着走,还是多住几天再回去吧。”
润翠忽然得了礼遇,暗呼侥幸,回去后在房中转了一圈,看看虹儿和秋桂,想要和她们说说心中的疑惑,可又实在觉得这两个不是能商量事情的人。
就进了内室去问苍梧,“我本来以为今早得罪了诚王爷,肯定要被扫地出门了,谁知他晚上倒和气起来,还特意留我再住几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苍梧懒得和她多说这点鸡毛蒜皮小事,只简单道,“你见识不凡,虽是女子却也有些风骨,那王爷但凡有点度量就不会和你多计较言辞无礼的些许小事。”
润翠奇道,“我见识不凡?”
“将本仙君的指点拿出去乱说,你想见识平庸都难。”
润翠暗笑,放下点心来,这次总算没有捅出大漏子。
第二日一早再去拜见太妃,也不知诚王和太妃怎么说的,她对前日润翠在王府中擅自乱闯,遇到皇上的事情连提都没提,只是将润翠抄的佛经夸奖了一番。
此后就发现诚王爷和蔼可亲起来,偶尔来太妃处坐坐,还能记得和她寒暄几句,真是姿容秀美,风度翩翩,加之气派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雍容,十分令人心折。
润翠以前认为她的二表哥才貌出众,温柔体贴,要算是难得的浊世佳公子了,于是芳心暗许,缠绵神伤。
此时见识了诚王的风采,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以前那都是经历得太少,所以身边有一个出色的就要以为是世上少有,独一无二。
时近腊月,离年日近,各府都开始忙乱着筹备过新年,夏侯府就打算要接润翠回去,因为她是在王府陪伴太妃的,所以不好怠慢失礼,婶娘何夫人亲自上门来接。
在太妃面前客套了一番,太妃对润翠印象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