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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延昭亲陪母亲上云梯,母子观察多时,太君道:“此阵如此复杂多变,且集阴阳、神鬼、僧佛及满天星斗于一阵,肯定不是兵家正传阵图!甭说你父,即使你祖在世怕也不识啊!辽邦限定的观阵时间再有旬日即到,届时说不出阵名,这朝廷的脸面可就丢大啦!”母子正在发愁,忽见杨宗保来到前敌,杨延昭十分不悦,训斥道:“小小年纪不在府中读书、习武,擅来前敌何为?真乃欠打也!”杨宗保躲在太君身后扮了个鬼脸,学着太君的口气道:“你若大年纪,职任朝廷招讨大帅,连个阵式也看不懂,叫奶奶说说,是否更该打?”道罢,顽皮的冲着延昭一笑。逗得焦、孟二将也掩嘴偷笑。杨延昭气极抬拳就打。佘太君哼了一声道:“吾与孙子说话,何用你管?还不与我一傍坐下!”杨延昭无奈,沉着脸气哼哼在一傍坐下。佘太君一把将宗保拉到怀里,低声问道:“告诉奶奶你来前敌干什么来着?”杨宗保偷偷瞧了乃父一眼,噘着小嘴道:“孙子本是好心来前敌帮父亲破阵!可他反要打我,哼!我吃过午饭就回京,看他杨大帅破不了阵,如何向皇帝老子交代!真是好心变成驴肝肺!令人好恼耶!”佘太君听出孙子话中有话,就故意对杨延昭道:“老身与孙子叙话,尔等在此何干,还不与我退下!”杨延昭不悦地带众将出去后,太君道:“老实告诉奶奶你来此的经过!”杨宗保道:“是啦!那日我去后房遍寻奶奶不见,问及家中几位大娘,都推说你老不知去向。孙子无奈,就悄悄拧奶奶的房中丫鬟小翠的耳朵,逼出奶奶与姑姑已来前敌的消息。孙子想来前敌长点见识,就偷偷骑马出城追赶。出西门走到中牟红柳岗时,天已傍黑,恰遇一位骑驴老丈迎面而来,孙子下马依礼问路,那老丈邀我树下稍歇。他告诉孙子:‘他姓陈名希夷,世居西岳,是爷爷的师傅、闲云大师的好友。听说辽邦吕客摆下奇阵难为大宋君臣,就下山去汴京找有缘人,传授破阵之法。恰遇孙子,甚觉有缘,就将破阵之法传与孙子’。我一夜未睡,听他在沙地上又讲,又画,强行记住。临行又道:‘此阵建成非一日之功,等闲破它不得!需准备五十万人马,上百名将佐方能奏功。到前敌告之尔父,先四处调兵集将做好准备,届时山人会去助一臂之力!’云云”。佘太君听罢合掌于胸祝道:“谢皇天佑我大宋!使竖子得此奇遇!”本欲将喜讯立奏圣上,又担心小孩子家言语有误,闹出笑话。就对宗保道:“你能上梯为奶奶解说吗?”宗保道:“当然可以!”
佘太君随叫杨延昭一同登梯。在云梯上,杨宗保指点道:“此阵全名叫‘七十二堡连环天门阵’出自太公兵道第三册。吕客依九龙谷地势佈阵,按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中央通明殿为阵心、中央土星为阵胆,太阳、太阴为触须,铁门金锁做阵门、迷魂、罗汉为疑阵,九曲黄河做险阻、瘟毒挡道路不通,无名小阵有机关、堡堡相通暗道连,全阵好似蜘蛛网,反应迅速不待言。不过,吕客粗心未摆全,破之尚不难!奶奶请看!彼青龙阵用的不是海眼水,无灵气!白虎阵既装虎眼、亦无安虎耳,乃一头瞎虎尔!黄河阵水清而不混,水底机关一目了然,破之甚易!最大的破绽是中央土星没设云梯、旗楼!变阵、调兵、仅靠锣鼓是很容易出错的!”杨宗保指指点点,把一座看似迷宫般的大阵,解说的一清二楚,听得佘太君、杨延昭又惊又喜,感叹不已!连忙下梯奏知圣上。
真宗听奏龙心大悦,压在心头数十天的忧愁,仿佛一扫而光,以手加额道:“这正是天赐杨宗小爱卿与朕!孤何幸之?”转身问八王道:“小爱卿该封何职为妥?”八王道:“杨宗保年纪尚小,破阵之事仍由杨延昭主持!宗保随营参赞军机可矣!官职嘛!停停再说吧!”
第二日,杨延昭放炮出营,带众将到九龙谷辽军警戒线前,约韩昌出来对话。杨延昭对韩昌道:“此阵名叫‘天门阵’!本帅已经认出阵名,不知韩元帅还有何话可说?”韩昌吃了一惊道:“既能认出阵名,何时开始破阵?”延昭道:“摆阵用了多少时间?”
韩昌撒谎道:“一年有余?”杨延昭道:“就以一年为限!明年今日如果大宋破不了此阵,就恭手让出汴京!”韩昌道:“击掌为誓!不得反悔!”二人走马相对击掌三下,各自回营。
次日,杨延昭与杨宗保上梯复核阵图。杨宗保观看多时,突然小嘴一噘,皱起了眉头,低声道:“敌情有变!回帐再说!”进了白虎帐,杨宗保低声道:“老爹哎!不知何人走漏消息,辽方已将阵中缺陷补齐!要破此阵难矣!”杨延昭一听如中电击,突然昏倒在地,牙关紧咬、脸色煞白、不省人事、、、、、、。
这正是:金风未动蝉先知,急煞忠良肱股臣!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手足情义深”
第三十七回兄弟情义深
上回说到杨延昭突然昏倒,全营慌乱,御医用药、针灸折腾了一昼夜,也无法使杨延昭醒来。君臣发愁,众将无措,八王寝食俱废,大骂御医无能!佘太君守在床前唉声叹气、、、、、、。
杨兴进帐对太君耳语道:“营外有一老翁求见太君;如何处置?”佘太君略一思忖道:“请入外帐拜茶!”
佘太君见老者须发如霜、面色红润、两眼炯炯有神、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由肃然起敬道:“老身就是佘赛花,不知老丈有何见教?”老翁道:“山人乃华山陈传,闻杨郡马有恙特来献医!”太君一听欣喜万分道:“前时小孙蒙仙长垂青,获益匪浅!今又千里迢迢来为犬子疗疾,杨家受惠多矣!无功受禄,寸心难安!且受一礼!”道罢即下跪行大礼。老祖身子未动,软袖无风自动,神奇飘起拦住太君不能下跪,微微一笑道:“若以山人与闲云的友情来说,汝应是吾侄孙媳辈,受尔一礼也不算托大!然,山人此来是为还昔日一个愿,与汝杨家无关!是故不受大礼!”佘太君愕然道:“敢问师叔祖许的是何愿?晚辈能尽点力否?”老祖哈哈一笑道:“说起来乃是一句戏言。昔日赵匡胤未发迹时,偶过华山,与山人赌相棋,彼连输三盘,拿不出赌资。山人就让他手书借据一张,将华山一带借与山人住用,永不收赋。山人当时说过:‘虽是借住,也不白用,将来救尔赵家一次危难相抵!’山人帮杨大帅破天门阵,即是还当时许的愿”。道罢入内为杨延昭号脉。有顷,道:“彼肝火虚生抑于胸,阴气伤重淤于脾,阴、阳交攻血流不畅,故使神志不清,治疗倒有方。然,药引难得,奈何!”八王在一边道:“请先生说出药名,或许能找到也未可知!”老祖道:“一味是龙公须,一味是龙母发!龙公须当今圣上就有,龙母发则须肖银宗头上红发!”八王道:圣上之须取之易如翻掌,肖太后红发嘛!却难似轧石求油!有可替代之物吗?”老祖道:“非此不可!且十日之内必须给患者服下,迟则杨景无救矣!”八王急道:“这便如何是好!太君且陪老神仙喝茶,本宫这就去奏请圣上设法!”太君道:“千岁且慢!此事声张不得!请你安排仙长休息,容老身秘密设法罢了!”
佘太君回到寝帐对延瑛、延琪道:“救你六哥急需肖太后的一根红头发,老身细想此事,也只有你四哥延朗有可能设法拿到,可有谁能混入辽都,干此机密之事呢?”“小人能!”随声而进的杨金豆道:“小人学艺时,曾习契丹人语言,可扮成辽人乞丐混入幽州,寻四将军传消息。”太君道:“此事关系重大,时间紧迫,且事关四郎身份,连营诸将皆不能用!也只有你去合适,要好之为之!”杨金豆道:“豆儿醒得利害!奶奶放心!吾七日内必回!”
杨金豆个子不高,天生一张娃娃脸,一旦扮成小乞丐,二十多岁的人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辽宋连年打仗,燕赵一带流离失所的乞丐多如过江之鲫,金豆扮个小乞丐毫不引人注意,一路顺利进入幽州。在驸马府门外转游了好半天,找不到进去的机会。忽然看到一名伙夫样的老人,背个菜篓、提着瓶瓶罐罐,艰难地向府门走去,灵机一动上前用番语道:“大爷辛苦!让小的帮你老背菜,稍后赏个馍吃就行!”那伙夫瞧杨金豆人长的挺乖,又是契丹人,就毫不怀疑地将菜篓交与杨金豆,领着走向府门。对门卫道:“老汉刚寻了个烧火的小斯!还没发腰牌,回头即请驸马爷补发!”门卫看杨金豆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就没有干涉。到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