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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小厮急得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又想再说一遍,却被里面的人狠狠吼了回去,“滚!”
低沉而极具杀伤力的话,吓得小厮半晌无措,急忙把眼神看向一旁的邢夫人。
这违抗皇帝的指令那可是死罪啊,整个平阳王府的几百条人命都不够赔的。
“寻儿,这是你皇兄的吩咐…”,话还未说完,邢夫人身子就猛地一怔,嘴角哆嗦。
“现在本王连家务事都没处理好,哪有什么心情去见什么使节!滚,都滚!谁再敢多说一个字,休怪本王无情!”
像是发了疯般,南宫寻呵斥着,大手一挥,立即,大厅里的圆桌便被他的气力震得粉碎。
“是。我们走,还不快退下。”邢夫人早就脸色煞白,急忙吩咐一干人都退下,临走前,还用十分哀求的眼神看向了(床)上躺着的人,示意她千万要帮忙。
卫裳歌看到了邢夫人的眼神,只是苦涩地瘪嘴,缓缓支撑起身子。
眼前的男人,冷冰的一张脸,给人前所未有的杀气,这也是第一次,一向不敢违逆皇帝话的人,这次为了他,变得这么疯狂。
他佯装了那么多年的浪子,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拆穿?
眼中冷笑的寒意尽显,卫裳歌看着眼前的人,终于缓缓开口,“你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你近日举动异常,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岂不是惹你皇兄生疑?”
“卫裳歌!”南宫寻眼里迸发出热火,狠狠地抓上人儿的手腕,一点不留情地捏着,像是要把她捏碎般,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心口很紧,很痛,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眼睛也很干涩,似乎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嗓子,要逼迫眼泪从嗓子里出来吧。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何现在他很想哭。
“裳儿,我爱你。”没头没脑一句,连南宫寻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立刻把另一只手也紧握住人儿的手腕,将她压在(床)上,一个火热而缠绵的吻旋即就覆盖了上去。
像是要把一世思念倾吐完一般,南宫寻双眼里带着火热,几乎是屏住呼吸,狠狠地撕咬着那脆弱妖冶的唇畔。
一口血腥的味道旋即入口,让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离他近在咫尺的人,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全是恨意。
恨!他看得出,那里面是恨。
第198章:中计了(13)
第198章:中计了(13)
眼神狰狞,卫裳歌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嘴角一抹血红,却没有一丝眷恋,“王爷,我累了,想休息了,还请你不要违背皇上的旨意,不然自己要死,还要连累几百人。”
冷漠地让人觉得可怕,但更是心痛,他此刻只是想好好地疼她,好好地道歉,他甚至没有去计较过,一旦惹怒了皇兄的下场,而她呢,竟然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呵呵,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也许你根本就不想这个孩子出世,才会什么都不告诉本王吧。”话语戛然而止,从南宫寻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了然的难过,他缓缓背转身去,负手毫不留恋地朝大门走去。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要再次转身看看(床)上的人,但思索了片刻,却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推开门走出,终于是下足了勇气般,南宫寻抬头看了眼鱼肚白的天际,外面的天色难得这么好,鸡鸣刚起,深呼一口气,扑鼻便是一股沁人的泥土芬芳。
卫裳歌啊,卫裳歌,你知不知道,本王这一踏出,将要带回另一个女人和你一起分享你的丈夫,难道你一点心痛都没有吗?
听着房门最终被关上,屋子里的人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压抑在心口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疼痛。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先后离她而去,先是娘,没有任何征兆留她一人独活在世。本以为自己有了腹中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就有了骨血的亲人,却没想到,上天连这点愿望都要没收。
“啊~”闷声哭着,好似胸口被什么堵着,咳嗽着,却感觉一直吐不出来。
南宫寻,你好无情,你怎么能说出我不想要腹中孩子这句话呢,我是多么地渴望这个孩子出生,比谁都渴望,正因为渴望,才想等他长大一些,安全而健康地时候,再告诉你啊。
头埋进双手间,滚烫的泪呜咽泣诉,哭了一阵子,像是累了,又像是心灰意冷了,卫裳歌蓦地抬头,双眼空洞地看向远方。卫裳芸!
◇◇◇
十丈城楼,十里长门,排场甚是浩大,城楼上旗帜随风飘舞,酒红色的灯笼和龙阵更是十分抢眼。
只是一袭明黄色的身影却满目惆怅,十分不悦,“怎么平阳王还没到?”
“皇上,已经去催了,可是,听说平阳王妃昨日小产啊。”一边的太监神色慌张,急忙解释。
此言一出,在旁边默默站着的南宫沁猛地身子一颤。
昨日她七煞之毒发作,幸好月无痕寻到了他,回了王府这才勉强好些,今日更是带着伤来。此刻的南宫沁嘴唇煞白,手抽地厉害,有些感觉站不住,幸好南宫启忽然一只大手上来。
“昨日送去你府上的七杀你没用?”声音清冷,略微带着不悦,今日是接待使臣的大日子,他不想外人看到这云都的任何端倪,尤其是他们兄弟之间。
“服了,只是近日天阴,有些不适。”南宫沁勉强解释着,可是心却扑通跳地飞快,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去到卫裳歌身边,看看她究竟好不好。
第199章:中计了(14)
第199章:中计了(14)
忽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城楼上的人都往身后看去,正是南宫寻带着一队人马骁勇而来。
一日的功夫,他脸上已满是沧桑,胡子也未刮,只披风一揭,迎风而上,立即去了城楼。
“皇兄赎罪,家中出了些事。”单手在地,南宫寻恭敬地行礼,却在抬头时,眼神犀利地看向了一旁的南宫沁。
“这事朕本该放你一日假的,可是兹事体大,朕现在就吩咐皇后去探望。”说毕,南宫启便一脸长兄为父的姿态,吩咐着身边的小太监。
“多谢皇兄。”南宫寻脸上疲惫,根本是无心接待什么人。
南宫启脸上微微一笑,示意兄弟之间无需这么客气。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当晨曦的光芒洒遍了整个云都的田地时,一阵悠扬的马蹄声和零零声老远传来。
几十米长的队伍,一路缓缓而来,而众人,都是把目光注视到了最中间的一辆马车上。
城门打开,索桥落下护城河,众人都跟随着皇帝下了城楼。
而那队伍也终于停下,从马车里,缓缓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她搀扶着旁边的侍婢,走下了马车,一身的浅色锦衣,装束仍旧是地道的北国行头,只不过从她身上散发的,都是一种仙女的气质。
乳白色的短靴,上面都是绒毛,她一身锦衣外套着一件小披纱,只是披纱上,微微有些狐狸毛。
这么热的天,她还穿着这般,不过却没有给人累赘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她对白色甚至毛绒的东西特别喜爱。
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纱,隐隐约约看到她的容貌,却看不真切。
“朝卿代表背过向大云皇帝问好。”一个很隆重的叩拜,行礼的方式和大云甚是不同,她这么一跪下,身后的几百号人,也浩浩荡荡,都跪了下来,那整齐的一声,更是声势浩大。
南宫启早就乐地合不拢嘴了,却没上前搀扶,而是示意身边的南宫寻过去。
南宫寻无奈,只希望今天自己这么大胡子拉擦的,又不给她好脸色看,希望她反悔才好。
大步上前,动作有些粗鲁地搀扶起朝卿,那嘴角上的轻浮又猛然出现,“公主当真是貌若天仙啊,哈哈,哪个男子能娶到你那真是□□啊。”
这话一出,惹地旁边的侍婢都猛然红了脸,而朝卿也是,急忙低头,来掩饰自己的羞涩,毕竟她早就知道,眼前的男子会是她的未来夫君,而他的风流名,她也早有耳闻。
见眼前的人儿害羞,南宫寻并不退缩,又再接再厉,大手猛地抓着人儿的小手,动作十分轻浮,他就不信了,这世间的女子会喜欢像他这样的浪荡子?
果然,朝卿被南宫寻的这一举动给吓呆了,猛地收回去手,眼神别开,可是就是这么一别,却让她猛然呆怔。
众人都是笑着的,都真诚地欢迎她的,可是在人群中,在皇帝的身边,却有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微微蹙着眉头,他就那么地迎风而立,青丝微微遮住他那深邃的眼眸,那如雕刻般的容颜,有一丝化不开的浓郁。
这样的男子,就是初见,便已经能深入你骨髓了,更何况,他安静地就像这春风,静静地与周遭的自然融合,却并不被这俗世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