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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蓦地身子僵硬,但很快,又迈出步子,默不作声。
“王爷,您分明想她,而她,分□□里也是有你的!”虽然月无痕对卫裳歌一直有成见,他甚至无数次怪卫裳歌当初为何要那么儿戏地来退婚。满京城的人都说王爷嫌弃她傻,她就信了?
这些日子,当她嫁入平阳府的几日,王爷几乎日日借酒浇愁,多少个夜里,他在外面守着,听着脸簌簌的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最清楚,他家王爷从来都不把喜怒哀乐表明,伪装太深,以至于身心都千疮百孔。
邢夫人害的?(1)
“你何时这样婆婆妈妈了,还不回房看看伤势。”
薄唇微启,微微愠怒,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可那声音却震慑地月无痕只得蹙眉忙后退。
最近皇上对王爷是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欺侮了,今日传召王爷入宫,又是借着七煞的毒让王爷就翻。
七杀对七煞,他实在看不眼,终于大打出手了,可却没想到,因此更加连累了王爷。
本是俊逸少年,沙场从不畏惧,可如今,却像是被折断了羽翼,只能在地上哀鸣,他甚至此刻的王爷,比谁都难受。
月无痕不再说话,沉声便握剑退下。
狭长的眼眸眯缝着张开,南宫沁缓缓朝着凉亭走去,将自己重重地靠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的一方绿水,也只有回到这里,他也能得到半晌的宁静,像是在贪欢。
微风轻吹,扫过面颊,今日是他的大日子,可却是危机四伏,暗藏杀机,谁也不会知道,今夜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而她,自己应该是做了最妥善的安排吧,将她交给平阳王,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素来与大家交好的老好人,定是能护她周全吧。
◇◇◇
匆匆回府,待卫裳歌两人来到王府大门前时,却猛地怔住,皆不敢上前了。
南宫寻一身风凉,墨色的长袍外罩一件灰色纱衣,正矗立在门前,慵懒地斜靠,似乎是在等人。
“参见王爷。”雪薇急忙上前一步行礼,想要帮卫裳歌腾出时间让她整理好心情。
南宫寻扬了扬唇,眼睛却绕过雪薇看向了她身后的人,卫裳歌此时正低着头,用手拼命地擦着脸,这样子,可不是哭过了吗?
剑眉深锁,立即不悦起来,南宫寻几步上前,走下阶梯,转到卫裳歌跟前,一把便好不怜香惜玉地抓紧她的手,眼眸里带着威吓。
“怎么哭了?”
他和她认识这么久,除了那日在‘欲醉’,他们互相坦诚,他看到了她眼眶红润外,何时还见她这么委屈过,就算是在卫府,被她二娘羞辱了,也不见她皱眉一下。
心里蓦地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而,南宫寻便变得十分暴躁起来。
卫裳歌急忙摇头,“傻子迷了眼睛。”
信她的话才有鬼!南宫寻端详着眼前的人,故意拿手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眼中全是狐疑和揣测,“迷了眼睛怎么嗓子也哑了?说,去哪了?”
“王爷,奴婢方才陪着王妃去集市转了圈,王府里的算盘都旧了,烂了,想去买新的。”
雪薇见南宫寻的眸子里已擒出了要杀人的意味,急忙上前,可是南宫寻哪里由得她插嘴,见雪薇如此紧张,他更笃定其中有猫腻。
“呵,王府难道会穷到连个算盘都没有?还要劳烦爱妃亲自去买?恩?你们当本王是猪啊!随便胡诌个谎话就要糊弄本王吗!”说到这,南宫寻的眸子已完全腥怒起来,大手用力,立即将卫裳歌的下巴捏紧。
只听到卡擦一声,像是把人骨头捏碎了。
只是捏碎的不是卫裳歌的骨头,而是南宫寻自己的关节。
雪薇吓得不敢吱声,只希望小姐赶紧缓过来应对。
“你难道不知道娘丢了个烂摊子给我,库房里都是些破旧脏乱的东西,她让我一一亲力亲为,呵,算盘?只怕是账本都全是被老鼠啃过的,你不信?”
就在雪薇焦急万分的时候,卫裳歌终于从空洞的眼神里惊醒过来,双眸里重新被倨傲填满。
声音清冷,带着距离感,蓦地让南宫寻觉得两人生分了起来。
原来是娘让她受委屈了。
邢夫人害的?(2)
“你老摆个臭脸,我哪里晓得,好啦,这次算本王错了。”
南宫寻眼中流露出躲避,有些逃离的神色,可能这辈子,他还从来没跟人道歉过,卫裳歌算第一个吧。
本就心烦,偏巧南宫寻这个话唠又回来了,屋子里便不得安生了。
卫裳歌坐在书案前,吩咐雪薇雪倩去把账房里的近期账本拿来,想算账消磨时间。
乌木雕花软榻,南宫寻斜咪着眼睛在那吃着葡萄,一副闲散的模样,眼睛看着玉盘拿出一颗悬在手上,贼笑着看向端坐的人,“你要不要来点?”
“忙着呢。”卫裳歌头也不抬,看着泛黄的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犯晕,尤其是党她瞥视了眼旁边的算盘时,不禁又以食指蹙额起来。
若是在现代,用计算器一算就出来了。
“不是说买算盘吗?”南宫寻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卫裳歌眼皮底下的大算盘,将一口葡萄扔掉,似乎发现了端倪。
“逛了一圈没找到,先用着府里的吧。”继续没抬头,手指笨拙地在算盘上来回,却发现怎么都不对经,小学一年级的珠算,她早就还给老师了。
正苦恼着,一只大手却伸了过来,南宫寻眼中带着得意的笑,将算盘放在手肘上,另一只手飞快地拨动起来,眼睛偶尔瞟一下账本上的数字,然后飞快地打出。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页账目,很轻巧地,被南宫寻算出,他很是得意地将最终算出结果放在卫裳歌面前,环抱双手,眼中带着期盼的笑意。
看这女人一脸膜拜的样子,现在定是把自己当神了吧。
卫裳歌狐疑地抬头,不可否认,这个外界所传的风流王爷不是只懂吃喝,他的超强记忆力和一些能力不为外人所见。
菱唇轻启,有些不甘地挤出两字,“谢谢。”
她飞快地把数字记下,转身就朝插屏后走去,累了,梳洗梳洗,该去赴宴了吧。
◇◇◇
信阳王府门外,难得地喧闹,门外红毯绵延了数百米,一直迎接着宾客踏来。
长长的街道,井然地停靠着一排排马车,这些人大多是官宦,亦或者是皇亲国戚,都是来给南宫沁祝寿的。
一辆紫边雕花的枚红色马车不时停靠下来,因为里面人身份高贵的缘故,信阳王府的小厮急忙上前,领着车夫将马车走在最前头。
马车停下,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人不管是从穿衣打扮到气质,都十分契合。简直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他们的到来,立即引起了旁人的侧目和细语,大家都想一睹这两个臭名在外的人,究竟长了怎么的三头六臂。
风流王爷配白痴小姐。
只是当两人携手朝着阶梯而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南宫寻难得一身玄色长袍,已褪去先前的暗淡和死寂,原本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亮丽光泽,同样玄色的发官紧束着墨发,让他整张脸被修饰地更加完美。
而旁边的女子,正好到他的下巴,细挑的身姿,同样一身玄色金绣夹群,胸前的鸳鸯一只,与南宫寻身上的本为一对。
卫裳歌今日的打扮难得奢华,素来清减的她,今日的妆容也格外浓艳,金粉色的眼影,长长划开,与上面的远黛相交辉映,那双灵动的眸子像是能挤出水来般,透出灿灿的光芒。
吹弹可破的小脸,如凝脂般透明雪白,让人不敢触碰。
那菱唇更是粉若桃红,如此美丽的女子,又怎会是个傻子?
“平阳王,平阳王妃到…”
随着司礼的一声长唤,让呆怔的人们更加惊叹起来。
看戏遇刺(1)
入席是按照身份等级来的,高堂上一身青色锦袍的男子,脸上带着清浅的笑,一手扶在雕龙座椅上,神情自若。
他的左下方,则是南宫寻与卫裳歌,对面则是其它王公贵族。
隔着几个座位,卫裳歌找寻着卫将军和她娘的身影,果然,在第三个位置,卫将军与关氏端坐着。
看着关氏贤淑的模样,脸上却清减了几分,可看卫将军脸上的笑容,心中便不难猜测他对身边的妻子还是很照顾的。
酒席在外面的炮竹和长鼓声中开始,起始由宾客送礼,为首的自是平阳王府。
只见几个小厮四人抬起一个大红色的箱子进来,看似十分沉重。
“女人,你是想把整个王府都送人吗?”南宫寻不悦地端起茶杯,送到唇边佯装抿了一小口,昨儿个,是他和邢夫人商量好的,想要试探卫裳歌。终究在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那就是卫裳歌和南宫沁的过去。
卫裳歌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