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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玲珑不好,当初我为一己私心,没陪夫人一起来突厥,才让您受了那么多的苦……夫人如果要怪就怪玲珑好了,不要怨建成公子,他对您……”没有理会郑夫人的话,玲珑继续念念说道:“这次玲珑前来,就是不忍再见公子和夫人受分离之苦,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送夫人回到公子身边去的!”她的话语质地铿锵,情意的流露也无不是为了李建成和她着想,感动之余,只可惜这些却已不是自己想要的了,郑夫人回握住玲珑的手、摇了摇头。
郑夫人看着这样的玲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原来她还是她,就算装扮如何改变,心也始终如一!明明是自己心系的男人,可现在她却愿意为这个男人奔波千里,追寻另外的女人,难道她就不曾为自己想过一点儿吗?忽然,郑夫人有些恨,她恨李建成不该不珍惜玲珑对他的情意,还把她也送了来突厥。
“玲珑、玲珑……你不要这样,你、你听我说……”郑夫人不忍的看了看玲珑,她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安抚她的心伤,“我和李建成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会再回李家了……”郑夫人平静的说话,由心发出。
“夫人……!您……这是为什么?”
“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看到了……”
“……不是的,夫人您是被逼的对不对?”玲珑有些激动,她不等郑夫人说话,便抢话的继续说:“您知道吗,我来时已经答应公子,一定会把您平安送回去的,公子他已经不能没有您了……”她明明是含笑说话,可却止不住有泪水由眸中流出,“夫人您不用害怕俟利弗设的,您知道吗,我其实是始毕可汗的小女儿,十年前突厥国内乱,我和姐姐因不被族人承认而遭遗弃,于是姐姐便带我避难去了中原,可因为异族身份,我们在大隋也是受尽欺负,幸好得到李公子的帮助才能活下来,虽然姐姐后来还是因为身体虚弱而离开了我……但我知道,她走时是幸福的……!”玲珑不知不觉中讲起了一段尘封的旧事,有欢乐亦有辛酸。
见她说的认真,郑夫人也不好打断,只静静的听着她讲述那段记忆。
“姐姐走时玲珑只有十岁,当时大隋和突厥的关系又是紧张,以李公子的身份,他本不该留下我的,可他却为了对姐姐的承诺,不惜冒险将我安置在了太原府自己的别院中,这一转眼,就是快十年的时间了……”她讲话间,时而笑笑、时而又忧郁,这所有的情绪又皆为李建成所牵,“玲珑曾经发誓,一定要报答公子的恩情,让他永远都是开心的……只是怎么多年了,我也一直没能走进公子的心里去,但是夫人不一样,自公子带夫人回来的那刻起,玲珑就知道,您是能走进他心里的人,所以这次玲珑愿意回突厥与父汗相认,就是要让夫人能回到建成公子身边去的!”她依旧浅笑,“也许是觉得亏欠吧,如今父汗对我算是宠爱有加了,今晚宴请,也是为我能得到部族认可而特意设的,所以夫人,请您相信我,不用再害怕的……!”她自说自话的简单讲完一段过往,却是完全没有观察到郑夫人的心思变化,玲珑再抬眼看她时,也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可又说不出一二。
玲珑说完话后的很长时间里,郑夫人都是不语,她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不带表情的在站起身,在大帐内盘旋了很久,然后她没有坐回桌案旁,而是回到了铜镜前坐下,对着镜子出神了好一会,突然问道:“玲珑,李建成应该很爱你的姐姐吧?”
“……公子对姐姐的确是情比金坚!”玲珑没有想到郑夫人会追问这些,只得事实的答了。
“这也就难怪他在劝我出使突厥时没有什么犹豫了……毕竟不是真得在意的那个!”
“夫人,您在说什么?”
“玲珑,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可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俟利弗设没有逼过我,如今,我的心、我的人,都已经是他的了,我又怎么可能再离开他呢?何况对于李建成、我们其实什么都不是!”
“……”
对于郑夫人清楚明确的回答,玲珑皱着眉头一时无言以对,不过二九年华,她的心思又怎及得上郑夫人的深刻,她想做的,不过是希望建成公子和郑夫人能够在一起,可如今看来却是再难两全。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了两天,还是不能全章的发,请宽恕作者存不住稿的坏毛病吧:(~
情到浓时无怨尤
不远千里回到突厥;玲珑的心思全是为了李建成;可如今的结果却是既劝不回郑夫人;自己又不能再回去守在公子左右了,不问世事,只为情伤的玲珑,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滴滴落下,这痛;为自己、为公子、也为夫人!
无可劝解,郑夫人坐在镜前;透过铜镜看着伤心哭泣的玲珑;淡漠的神情里有一丝不忍掠过眼底;许久;她们都没再说话。
“启禀玲珑公主;可汗可敦邀您前去她寝帐一叙!”大帐内悲弥的气氛被帐外侍从的声音打破,玲珑拭了拭眼底的泪痕,强忍着不平静的心情,缓缓的很简单的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便不再做声,虽未经风雨,但玲珑还是知道以她今时的身份,举止言行皆需谨慎的,可能自己任何的情绪都会成为麻烦的引子,她不想郑夫人受到不必要的打扰,更不想她有麻烦。
看出了玲珑的心意,那种久违的感动让郑夫人再不能对她无动于衷,她起身快步来到玲珑身前把她抱住,亦忍不住泪水的流动,“好妹妹,谢谢你!其实你和李公子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儿,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姐姐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这句话,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含着微笑的、含着泪,郑夫人看着玲珑红润娇滴的脸颊,清透的眸子虽然被泪水沁的有些红肿,却依旧不失灵动,“真没有想到,原来我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还是个士卒的大美人哦……?”她嬉闹的说话,岔开了让人伤感的话题。
“……夫人就不要取笑玲珑了!”姐妹间的调侃,和谐了低弥的气氛,虽然想法不同,但至少她们对彼此的初衷还是一样的,都是希望对方可以幸福。
整理了心情,玲珑起身将要离开之际,又是不放心的对郑夫人说道:“夫人若是心意已决,玲珑自也不便强求,只是……我虽回来时日不多,但关于俟利达于的作为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神色焦虑的玲珑一直是以一种不安的心情说话,“他城府极深,手段毒辣,尤其是他身边的女人,可谓不计其数,夫人,您……”她的话说了一半时便收了住,想来对聪明如郑夫人这样的女人,有些东西真的不必说的太直白的。
“玲珑公主谬赞了,本于实不敢当!”只是没等郑夫人说话,谁想她的这一番话却是毫无遗漏的入得了俟利弗设的耳中,他答话间便已经掀帘进来,不带表情。
听到俟利弗设的声音,玲珑的脸色顿时一变,她不敢再说半句多余的话,而是忙向俟利弗设福了福身子,小声问候的说道:“俟利叔叔……”声色细微而颤抖,低垂的眸子更是不敢正视他的脸庞!显然,在她回到突厥成为公主之后,已有侍从对她进行了关于礼节和尊卑的教化,自然也会有人告诫她除了始毕可汗外,俟利达于在突厥汗国地位的独一无二,所以,在玲珑眼里,俟利弗设的可怕无论是道听途说中的,还是明确告知后的,她都有畏惧。
与玲珑擦肩而过,俟利弗设亦是没有正眼瞧她,不同的是,他的眼底满是冷漠和不懈。
俟利弗设直走到郑夫人身前,根本不顾忌玲珑的存在,便倏地吻上她的红唇厮磨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郑夫人前一秒还是吃惊的瞪大双眼,恨不得能一把推开他,再踹上两脚,可后一秒又是贪恋这样的甜蜜,不舍拒绝的阖上眼帘给予了回应,一吻下来,郑夫人的唇瓣已是被吮得肿烫。
玲珑侧站着身子并没有往俟利弗设和郑夫人处看,但他们这样的举动,要她当不知道那在干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玲珑来说,怎么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
“玲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已经通红了脸颊,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
“等一下……”
“……”
“本于知道我父兄与你失散多年,所以心中难免愧疚,但我还是要劝解你,千万不要携宠忘形,说做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才好!”
“玲珑、不敢……”
“你离开突厥也有十年了,在此时回来,应该不止是为了父女团聚这么简单吧?”
“……”
俟利弗设尖锐的问话一下让玲珑慌了心神,她抿着嘴唇,手指有微微的颤动,正在不知如何回答时,郑夫人忽然朝俟利弗设笑着问道:“晚宴的事情达于都安排妥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