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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凌迟的爱: 我只要羽翠眉一个
“南姊!”男子忽然发现了静立一旁的席漫,搂住那女子一翻,坐直在地,满脸涨得紫红。他皮肤黝黑,左眉梢有一处斜飞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乍看上去并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
唤自己南姊,自然就是席北了。不是重伤卧床吗?不是就要与仪方公主成亲了吗?为何竟与其他人纠缠不清?
他怀中拥住那女子,年龄好像才十四五岁,头上扎了两个丫髻,各绕了一圈小珍珠,越发衬得肌肤莹白,眸光清澈。她青黑色的眉毛特别浓密修长,看上去,竟要飞入发鬓中似的。
“南姊!”见姐姐不理睬自己,席北急了。他自幼与姐姐感情最好,这两年,自己征战沙场,姐姐人在王府,竟不曾见面,一见面就是如此尴尬的场景,只怕她对自己失望了吧。可是,迟早要说的,迟说不如早说。这卧床的一个多月,羽翠眉对自己侍候得无微不至,开身抹汗、洗头换衣,就连最初几天污秽不堪的拉撒,她也静静地帮助自己完成,再静静地清理,从来不曾说过半句抱怨的话。自己心情不好发脾气,她只静静站在一旁,等自己发泄完毕了,才问他是否要喝水。她不过十四岁,凡事办得妥妥帖帖,如同一个小姐姐。不知不觉间,她走进了自己的梦中,席北从来没有这样明确,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子,真真正正的喜欢。
席漫为仪方公主感到不平,脸上立刻浮起不悦。
羽翠眉见状,立刻挣扎着要从席北怀里站起来,席北却将她抱得紧紧的。
“南姊,你想为你的小姑子出头吗?我只想说,管她什么公主郡主,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女子会有我的羽翠眉好。我只要羽翠眉一个!”
年少轻狂,一旦坠入情网,总轰轰烈烈摧枯拉朽地燃烧,特别夸张,除了意中人,没人进得了眼睛。绝对、最、永远……非一个个热切的词语不足以流泻胸中的热情,非这样的赞叹不足以形容自己意中人的好。
席漫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痴狂的时光,见到席北目光内压倒一切的狂热,她知道,完了,就算仪方公主进来席家,也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心一意温柔体贴的丈夫。难道,要等席北的狂热燃烧完毕化成灰烬吗?她并不了解席北,谁知道是少年的一时心动还是永远沉迷上瘾?
席北见她沉吟不语,面色红红白白变幻不定,以为她不支持自己的做法,立刻放软了声音,道:“南姊,羽翠眉对我的好与身份地位无关,我不会放弃她的,就算公主进门,羽翠眉也依旧在我身边。”
席漫叹了口气,道:“你的伤呢?好些没有?”
她话语中的柔软与担心,粗枝大叶的席北也听出来了,立刻举起一只手,道:“看,没事,多有力!就算立刻挽铁胎大弓,都没有问题!”
第3卷 凌迟的爱: 绝不任由他人摆布我的幸福
进入房内,他人退下,只剩下姐弟二人,席漫才开始试探,先是赞叹羽翠眉的确长得惹人怜爱。
“我喜欢她,不是因为相貌,而是因为她对我的好!就算她长得再黑,我也照样喜欢!”席北见姐姐也夸翠眉漂亮,心里喜滋滋的,却额外为她辩解。
席漫劝阻道:“你已经和仪方公主订了婚事,这桩婚事又是皇上指婚,公主的嫁妆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待你身体好转就办喜事。她是个特别纯真善良的姑娘,你这样待她,不公平。”
席北并不退步,说亲事是皇上及父亲定下的,自己从未参与。“南姊,我不是你,我不会任由他人主宰、摆布我的幸福!”
席漫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
席北见她明显大受打击,赶紧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
席漫摇了摇头,表示与他无关。
席北这句话,从未有过的石破天惊。
不像对席二小姐说的,更像对自己,席漫说的。
自己在舞台上是当仁不让的女王,为何却将自己的幸福完全委派在万祺一个人身上?喜怒哀乐完全由他一人掌控,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随着他的脸色及隐藏情绪,极力调整自己去迎合他。
在庆功宴上,他宣布闪电结婚,自己强忍着为他圆场,说两人早已经分手多时。
何必,何苦?
勉强自己,为难自己,表面看起来很伟大,其实一点都不开心。
曾经相依相伴的两人,为何走到这一步?
万祺不是不曾露过苗头的,最后一段时间中,他说过自己多疑,为一点点琐事吵闹不休。那时候,万祺已经向自己求婚成功,自己起初非常高兴,渐渐的,开始怀疑。他真的有决心和自己相伴一辈子吗?离开了舞台的自己,究竟还有何魅力能够绑得住他的心?她会变胖,会变老,而他似乎永远停留在三十多岁的年龄,时光不过是照在他脸上的阳光,只将他的眸光辉映得越发富有魅力。
何况,她始终觉得,万祺之所以会向自己求婚,是因为失去了那个来不及出世的孩子。
“南姊?南姊?”席北吓坏了,想不到自己几句话勾出姐姐满腹心事,她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
“北弟,无论如何,仪方公主都是无辜的,如果这次临结婚前,你突然悔婚,她会怎样?天底下的人又会怎样?仪方公主以后又会怎样?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席漫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席北脸上忽然出现异常神秘的微笑,道:“南姊,不用担心,她不会怎样的,说不定她还很高兴。”他不敢告诉姐姐,自己曾经对未来的妻子好奇,腿脚一利索,曾经偷偷跳进六王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面。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心思?反正,在你们这里,一个女孩子被退了婚,往后可就惨了。”席漫禁不住说,心中为仪方公主担心不已。
“南姊,你怎么啦?胡说什么呢,她是皇妹,公主,想什么时候出嫁就出嫁,天底下要娶公主的多着呢,她又有什么惨的!”席北对姐姐的荒谬说辞嗤之以鼻。
不久以后,回到六王府,席漫才真正明白,弟弟当初原来是话中有话。
第3卷 凌迟的爱: 恩怨从酒起
那天晚上,席家举行了简单的家宴,饭菜简单而清淡,非常符合席南的口吻。爱上席相大约五十左右,团团的白圆脸,下巴飘着毛笔尖似的白胡子,看他笑呵呵心满意足地望着臂弯中的外孙,根本想象不到他是政坛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好,看在宝宝份上,跟你爹爹的恩怨一笔勾销,嗯?宝宝高兴不?”席相逗弄着孩子。
“请问父亲大人,你跟王爷有什么恩怨?”席漫鼓起勇气,问这个埋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
“当然是很严重的恩怨!要不皇上怎么下旨将你送进六王府为妃!”席相吹着胡子说。小王子抗议似的啊啊叫了几声。
席相立刻眉开眼笑:“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外公和你爹爹最要好。”
席漫望着他老顽童一般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低声问旁边的席夫人。
“什么恩怨,就他这个老顽固才说是恩怨!也就是当年先皇御赐了一瓶美酒,他没有喝,和旁人在御花园中谈天说地,给六王爷偷偷喝掉了。”席夫人揭了老底。
席相白脸皮一下子涨得通红:“你说这个干什么?”
席北哈哈笑起来,却火上浇油:“先皇?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我想想,那是——你南姊出生那年的事情吧,那瓶美酒,是先皇庆贺你南姊出生赏赐的上好女儿红。”
一时俱静,继而除了席相,每一个人都哈哈大笑,连不知头尾的席家小少爷也随着众人大笑。
原来,两人的恩怨是这么一回事。为一瓶酒,竟生气了十八年,厉害,厉害。席漫想起申屠晔偷酒,那条喷火龙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啊,还以为他一出娘胎便是这样。
当着女儿儿媳的面,席相十分尴尬,又不好对夫人说什么,只好也讪讪干笑几声。
这样才是家呢。对比六王府诡异压抑的气氛,席漫真不想回去了。
当天晚上,她迂回曲折向席夫人提出了想在家里再住一段时间,席夫人断然拒绝:“你已经是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可以长留娘家?何况,听说你们那里有个小侧妃格外霸道,镇日霸住王爷不放,夜夜专宠,就算你生了儿子,掉以轻心,很容易就给她骑在头上了。记得,不可有害人心,不可无防人意。”
席漫笑笑,不置可否。
万琪,那样清朗的女子,怎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害自己?
第3卷 凌迟的爱: 皇上遇刺,小王子受魇
第二日天未亮,席家一片慌乱,仆人来回奔跑,脚步声异常杂乱。
然而,下人们的目光,隐隐流动着兴奋、激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