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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引他进来,他怎么会见财起意?说到底,都是你的错!”申屠晔毫不留情,将所有的责任推在她身上。
“就算我曾经引他进来,后来他已经出府,请问昨夜他怎么进的王府?这王府的警卫,也太儿戏了。”席漫淡淡地说。
申屠晔急于将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有些反常,联想到另外一个人,席漫心生警惕,沉默是金。
“昨夜他是偷偷进的王府!如果不是你请他进府算命,他怎么看见莲华苑内的财物?说到底,你是罪魁祸首!幸亏你身体无恙,要不我饶不了你!”
呵呵,都是我的错?席漫也不与他争辩。
偷偷在外守候多时的仪方公主,因为是莫奇做贼,心中羞愧恼恨不已,听到王兄这样蛮不讲理地冤枉嫂嫂,实在忍不住了,进来为她分辩:“王兄,如果真是莫奇做贼,还有一人——”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万琪跟莫奇是老朋友,莫奇进来做贼惊吓王妃都是万琪主使?万琪心肠恶毒,想害死王妃跟腹中胎儿?”申屠晔十分激动,说话也又快又响。
席漫一怔。申屠晔这样说,他并非仅仅维护万琪,难道他心中也存在这样的疑惑,觉得万琪要伤害自己和宝宝?以自己对万琪的了解,她单纯而爽朗,并非口蜜腹剑的小人。
“琪妹妹为人如何,王爷最清楚不过,何必说这些昏话!我累了,想要歇歇。琪妹妹,你扶娘出去吧。”席漫疲倦地合上双眼。
贼人一事,雷声大雨声小,万琪不避嫌疑,竟出言为莫奇求情。申屠晔见她这样顾念旧情,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如果真是她指使的,她早恨不得有多远避多远not;——反正财物都在,就将莫奇打了三十鞭,驱赶出府。王府中的保卫重新布置,当夜负责巡逻守护的侍卫挨了重罚。
仪方公主蔫了好几天,欲哭无泪。莫奇,她曾经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偶像,居然会是一个贼人!他怎么可以是一个贼人!这个不争的事实,简直就像一闷棍,将她打得晕乎乎的。
“或者他一时见财起意,别想这回事了。”席漫安慰她。
“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财物而做贼?继续在外面做神算子,他不也可以赚大钱吗?”仪方公主皱着小脸。
席漫不置可否。仪方公主的生活中一向只有七色光,从不知道光的背后也有灰暗的阴影。她就要嫁入席家了,这样单纯的她,能够适应大家庭的生活吗?
第2卷 宝宝,别怕 比熊猫还熊猫
自从出了闹贼一事,莲华苑及席漫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外面无数双眼睛盯着,连只苍蝇飞进来都要分辨是公是母意欲何为。
外间侍奉的八名仆妇全部辞了,新换了一批申屠晔亲自挑选的认真谨慎的仆妇,二十四名,昼夜轮换,保证里间除了宝宝、奶娘、坠儿外,每时每刻都有另外四人听候使唤。
即使是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仪方公主也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聚焦,浑身不自在,仿佛长了满身刺似的,坐立不安。
席漫看出了她的心思,让她搬走。
仪方公主如释重负,却又担心地问:“你一个人住不寂寞?”
寂寞?与万祺同居的十年,她早已经习惯了与寂寞为邻,等待,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她笑笑,说:“没事,宝宝陪着我呢。”
仪方公主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却为能够逃出众目睽睽而舒了一口气:“嫂嫂,每日我会过来陪你的。”
“别陪我了,你的嫁妆都该准备准备了。”席漫劝道。
一提到嫁妆,仪方公主的小脸立刻皱成了小小的一枚核桃,烦闷堵满心头。她低低应了一声“哎”,指使丫头仆妇将自己的用品衣物搬出了莲华苑。
走了仪方公主,来了老王妃。
无论席漫怎么说,老王妃都不相信她会好好照顾、保护自己,非要每日三次跑来莲华苑瞧瞧,过了两日,干脆不打招呼,将自己的衣物被铺搬来了厢房。“我觉得,住得近,想看就看,也省得老是跑来跑去。”老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又一个奶娘!
席漫无可奈何接受了老王妃的好意。
等到老王妃昼夜不停出现在自己身边,她才发现,老王妃杀伤力远超奶娘,仔细程度绝胜狗仔队,吃的喝的,太热不行,稍凉也不行,躺太久不行,坐太久也不行,举手不能太高,说话声音不能太大……席漫觉得,自己完全给密封了,比熊猫还熊猫。
“娘,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紧张。”席漫试着跟她谈判。
“我不紧张,我只是担心。呵呵,南儿,有娘在,没人可以再伤你一根毫毛。”老王妃慈爱地说。
席漫望着她温柔关切的目光,心中一酸。她可以忍受申屠晔无理的喷火,却受不了受老王妃由衷的爱护。歌坛大姐大的她,曾是多少人请求帮助、庇护的对象,除了万祺,却很少人想到,她也是一个女人,也需要呵护与照顾。
“娘!”她轻轻唤了一声,语中已经哽咽。
“傻孩子!”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注意力给床边的孩子衣物吸引住了。“这小帽子好可爱!晔儿出生前我也给他做过好几顶的……”她不自觉提起申屠晔,又拿起针线布料,兴致勃勃地要为未来的孙子再做几顶小帽子。
联想到她与申屠晔奇异的母子关系,席漫禁不住猜测,她与申屠晔之间,曾经经历过怎样曲折离奇的故事。
第2卷 宝宝,别怕 背后的故事
席漫的猜测很快就被揭晓了。
老王妃独自修行许久,依旧不能忘情。
为孙子做的衣物越多,越是联想到儿子小时候,脸上的温柔与母爱都泛滥成灾了,两只眼睛水似的涟漪流光。
席漫不问,只听她一个人唠唠叨叨,零零碎碎的,渐渐拼凑出关键词。申屠晔是她亲生的,不过从小由太后——当时的皇后亲自抚养长大。
“为什么王爷由太后娘娘抚养长大的?”席漫忍不住出声。
老王妃吃了一惊,停住手中的针线,眨了眨眼睛,说:“因为五皇子刚刚出世没有多久,便、便——所以皇上让我将晔儿送给她照顾。”
原来如此,就因为这样,才造成了他们母子的隔阂与申屠晔不可一世的嚣张暴戾吗?申屠晔似乎还没有学会如何与她像普通母子般相处,疏离,冷淡,不耐烦,想要避开她,却又为身份所拘束,不得不忍受着她在身边的出现。
老王妃没有在意她的反常,跟她提了许多申屠晔小时候的往事。
“他蹴鞠技艺高超,小小年纪那球像粘在脚上一般,每回表演,先皇都赞叹不已……”
“他最喜欢穿一身金花红衣,头上紫金冠,每一次蹴鞠,头发都跟着飘荡,小脸红红的……”
“有一次他将球踢上了殿顶,竟然搬了梯子,噔噔爬上了殿顶拿球,后来在殿顶踢了起来,引得不少宫人围观。听说先皇骂他胡闹,罚了他十大板,几日起不来床呢……”
席漫听她叙述,渐渐发现不对劲,所有一切要么是看的,要么是听说的,难道在申屠晔小时候两人竟然完全没有亲密接触?甚至,可能申屠晔根本不知道老王妃是他亲娘?婆婆真可怜啊。
常言道养娘不及亲娘大,骨肉亲情刀砍不断,并不一定,看看申屠晔与老王妃,十月怀胎的功劳显然不能超越多年的抚养。席漫皱起了眉头。
她不禁陷入了幻想中。申屠晔一直以为自己是太后亲生,对皇位充满希冀,先皇骤然立了当今皇上为太子,他不敢置信,去问先皇,先皇冷冷地告诉他,他并非嫡出,那个某某才是他的亲娘!晴天霹雳下,可怜的申屠晔被迫离开皇宫,搬进了六王府。先皇驾崩,老王妃跟随儿子,也搬来了此处,但是母子之间仅限于名分,完全没有情感交集。
她越想,越觉得老王妃可怜,又觉得申屠晔的喜怒无常也有了根源。额,这对母子也挺可怜的,适当时候,要为他们拉拢拉拢才行。
她却不知道,自己猜中了绝大部分,却猜错了最关键的地方。
第2卷 宝宝,别怕 保孩子
莲华苑中有老王妃主持,事事整齐,稳婆、奶娘一应预备好了,只等待宝贝小王子的诞生。爱上
这几日,席漫都不见万琪过来,不由觉得奇怪,问坠儿,坠儿说老王妃不许她进来莲华苑。
“娘,为何不许琪妹妹过来呢?”席漫问道。
“那女人,我看了不喜欢,不许她过来惹你生气。”
席漫哭笑不得,说:“琪妹妹性格爽朗,如果熟了你就不这样说她了。”
“她性格爽朗?如果真是那样,就不会霸住晔儿不放了,起码也劝晔儿过来看看你。娘虽然老了,并没有老糊涂。”老王妃不以为然。
席漫抱着她的手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