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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子沉声道:“阿姐,如今你莫再管了,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来问解药的,想不到竟然是叛贼吴长风的人,这是来自投罗网了!”
我大声道:“什么叛贼?”
婉心焦急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望着她,大声说:“好姐姐,你千万要相信我们,我们哪里认识什么叛贼啊!”
“小子还要狡辩!”童子冷笑道,一面将我们的那封信交过去,恭声道:“阿姐若不信,且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婉心忙把信接过去,看了一遍,面色居然也是大变,她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们:“这……这上面写的果然是让你们来找吴长风的!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揣着他的信!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吴长风突然就成了反贼;子衿当初明明让我们拿着给她的信,来神龙山找她,还说和她是故交,这是千真万确的。可是谁想到,那吴长老怎么就成了叛贼?
李承汜握着剑,冷冷地望着这些五仙教的护教守卫不语。这紧要关头,不知为什么他却突然没了话了。仁轩在旁边,忙又将事情说了一遍。那人却不由分说,只道:“不论什么理由,你们都和叛贼脱不了干系!先拿下见教主再说!”说着,手上刀向上迎过来,挑起李承汜的剑。李承汜轻轻一压,挡住剑锋,便和他斗在一处。周围的几个也纷纷跟着同我们动起手来。
我被仁轩护在中心,喊道:“何姐姐,快救救我们啊!”
婉心也在旁边,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只能急道:“几位兄弟,事情还没弄清楚,还是莫动手!先放了他们见教主吧!”
“阿姐不用多管,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跟叛贼有关的人!”童子喊道。
有几个人这时候已经趁势向我攻来,仁轩抢在我身前,边退边打,李承汜在那边自己料理其他几个。五毒童子何等厉害,连中原都闻名他们兄弟五人的五毒阵法。兄弟五个将我们团团围在当心,一时之间脱身不开。婉心在旁边看着着急,见我遇险,也顾不得了,也掺和进来帮我们打。
“阿姐!你怎的帮着外人伤自家兄弟!”那大童子喊道。
婉心一面挥剑抵挡,一面冷声斥道:“还不快停手!这几位是我朋友,今日你们就算念在我的情分上也不行么?”她虽然大声说着,手上招式却仍是丝毫不慢,连大气也不喘一口。
五毒童子哪里肯听,仍缠斗着我们几人。这五人,所用的兵器皆相似,都是刀一样的东西,刀上所镶嵌之物,却是五种不同的毒物:蛇、蝎、蟾蜍、蜈蚣和蜘蛛。每个童子的动作也不尽相同,一招一式之间,居然便似了那五种毒物!那拳脚叫人看了心中就毛骨悚然。
仁轩和李承汜一人打了两个童子,两个童子各自配合默契,你攻一刀,我补一招,他们二人各自照应着,根本无暇顾及我这里。
另一名童子却在这边,和婉心斗着,婉心招招都在挡,并不进攻,那童子攻势虽然凌厉,却也近身不得。
只听得李承汜远远地大声道:“何姑娘!虽然李某明知你是五仙教中的贵人,但是我们家小弟的安危,千万拜托你了!”他口中说着,斜向上方刺出一剑,逼得一名童子倒退三步,自己身后另一名童子却恰好袭来,使刀削他腋下。李承汜身子贴着刀面一滑,刀身一震,便将那童子震了开去。
这边一个最小的童子一面和婉心斗着,一面沉声道:“阿姐!你还不住手么?难不成你是要帮着这些反贼奸党为难我们兄弟么?”
婉心不答话,眉头皱了皱,一手紧紧扶着我的肩膀,随时将我左拉右扯,护在身后,另一手持着剑和他拆招。
童子将刀舞动更快,直往婉心面上扑来,婉心向后仰着面,以剑相挡,忽然转过剑柄,对着童子的手腕一撞,童子吃痛,刀势减缓,退后几步,突然喊道:“阿姐!你如此向着这来历不明的外人!对得起教主的栽培么?”
婉心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眼中神色莫辩。那五毒童子何等样人物,岂肯错过此良机,眨眼功夫,他就身形一晃,飞身而过,只听风声过处,婉心的穴道已被她点住,动弹不得。而我同时也被他拿住,刀架在脖子上。
“你们还不住手?若再反抗下去,这小子的命就没有了!”那童子一边挟持着我,一边说道。
李承汜和仁轩果然住了手,四个童子立即将刀指上来,他们也动不得了。
李承汜沉声道:“你们若敢伤她,休怪我今日对你们兄弟五人不客气!”
童子狂笑道:“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在这儿叫嚣作甚?”
仁轩叫道:“有本事单打独斗!几个男子汉欺负一个弱……一个柔弱少年,算什么英雄?”
童子手上刀不动,抵着我哈哈笑道:“我们五毒童子在江湖上本来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般人物!被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看不在眼里,这英雄,就留给你们做了!”
我使劲挣扎了下,一时之间心里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大声道:“快放了我们!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正在挣扎之中,童子在耳畔骂了一句,道:“臭小子!再多话就宰了你!”
婉心急道:“五弟,你……你千万莫要伤了他,就当是看在………看在我的情分上,好吧?”
那五童子面上一红,突然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不看婉心,低下了头沉声道:“阿姐!难不成你对这小子……”
他正欲说话,只听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面传来,慢慢道:“对他动了真情了么?”
我们转身看去,都大吃一惊。只见从牌坊那边,竟然过来一众人,是四个抬轿的女子。轿子上端坐一名华妆打扮的妇人,面容甚是娇美。四个抬轿的女子使得都是脚下的轻身功夫,抬得飞快,方才这妇人还远在百步之外,说出这话来,如在耳畔,可见功力之深。片刻功夫,她已经来到我们旁边。
五毒童子居然面色一变,身子不动,口中纷纷齐声喊道:“参见教主!”
想不到这来的妇人居然便是五仙教的教主,我仔细朝她面上看去,只见这人年纪看着也不算太大,约莫三十岁左右,模样和婉心居然极为相似,两手平平放在扶手上,右手甚美,白若凝脂,左边却是一只铁手,上面只有一个钩子。
她见我望着他,突然脸上一寒,那温柔的声音不悦地道:“老大,他们是什么人?怎的胆敢在此动手?”
大童子正在和李承汜对峙,这时候口中连忙喊道:“是!启禀教主,这三人,乃是叛贼吴长风的同党!他们自称前来求解药,但是却握着来同吴长风联络的密信!”
教主秀眉微蹙,忽然抬起那右手,道:“将信呈上来。”
大童子闻言,看了看身旁被他逼住不动的李承汜,正冷冷的望着教主。旁边还有二童子在拿刀抵着他的腰际。大童子于是将刀拿开,正要抬脚向前走,他的刀刚放下,没走几步,李承汜忽然发动,将剑向上挑起来,二童子大惊,往他腰上捅过去,李承汜却一锁腰躲过了刀,随后长剑抵住二童子的脖子,右腿向上弹起,将他的刀弹开。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童子正要回身,轿子上端坐的美人教主已经娇叱一声,右手微弹,只见一粒萤黑发亮的珠子弹将出来,直奔李承汜而去。
李承汜看也不看,拿剑的手臂突地一弯,只听“叮”的一声,珠子打在剑上,翁然作响。剑身兀自颤动不已。
美人教主冷笑道:“好俊的功夫!居然挡住了我的弹指黑金!”她望着李承汜,李承汜不语,手中却已经不知何时,拿住了二童子的腕上脉门。
李承汜道:“久闻五仙教教主何妙英弹指黑金,在下方才侥幸挡得一颗,已是拼尽全力,我等小辈,岂敢在前辈面前放肆?只是教主的待客之道,却让我等恭维不得;我们初踏贵地,居然便被座下五毒童子当做叛贼,这岂不是笑话么?”
何妙英道:“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你们既然有胆子进来,便得守我这里的规矩。这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已经讲你们和叛贼的关系说得一清二楚,难不成你还想抵赖么?你们二人,一个青城山一个华山派,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名门正派,到了我这邪门歪道荒郊野山,也不能不守着你们的规矩吧?”她说话虽然温温柔柔,但是语气之中,却自有一股威严,叫人感到一种压迫。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她方才仅仅从远处过来,看得仁轩和李承汜的几招几式,就能断出他们的师承来,也真不愧是一教之主了。
李承汜心下一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毕竟那信我们确实是想要拿来见吴长老的,只是这吴长老造反,却不在我们意料之中。这可如何跟她解释?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