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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这一问,心里不禁扑通一跳,心想如果李承汜一会儿从哪儿冒出来,我才真的要溜之大吉。正想着,却听得阿莫道:“公子爷他……现在在燕京,”他说着望我一眼,“现下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听了,顿时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说着看了看他身后那些随从,“还如此兴师动众?”
阿莫看着我,支吾了一会儿,只说:“……我们来这边办一件事。”
又是“办一件事”,这话说得真是跟他公子爷一模一样。李承汜总有那么多的事情不会让我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苦笑,有些艰难地道:“他……他现在在这边……还有什么事没有办成啊?”
阿莫看我那样子,望了一会儿,我已经看出他那为难的意思了。只听他低头恭声道:“请姑娘见谅。……我家公子的脾气,姑娘是知道的。”
我愣愣地望着他,说:“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
阿莫又神情复杂地看看我,又看看段容谦,忽然说:“姑娘千万不要这么想。”他顿一顿,又说:“早晚姑娘会明白的。”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望着他,阿莫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我打哑谜了?
“她已经明白了。”段容谦牵起我的手,道。“回去好好跟你们家公子汇报,就说小公主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
他说着,转头看着我。我勉强一笑,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忽然又想起来,指着傻大汉问阿莫:“你跟这位……这位大哥有什么关系?”
阿莫又是一愣,随即嗫嚅着说:“这……这是我的一位表亲……这次偶然碰到的。”
“表亲?”我疑惑地问。一面打量他,这两个人长得根本就不像,而且阿莫很有可能又瞒了我什么。他对我撒谎是撒不出来的,因为他总是怕我。
阿莫见我疑惑的样子,忍不住苦笑道:“公主就不要再问了,小的实在是不能说。我家公子……”
我知道他又要提李承汜了,于是赶紧打住他说:“好好,我不问了。你不要一口一个‘你家公子’了好不好?”
阿莫喉头动了动,到了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阿莫说起靳青,原来她早就赶到华山去为师父庆生去了,八成是和子衿见上面了。
我说:“李承汜怎么不去?”
阿莫答道:“公子爷现在……忙的很。抽不开身。公主您不知道,公子爷已经封了北海王,现在燕京都离不开了。”
“是么?……”我淡淡地道。其实我早就晓得了。关于李承汜在北国的情况,我是一点都不想要再知道了。他像是过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现在也许正快活着,身边还有靳青相伴,正是美人江山两相全。
我们跟阿莫就走了一段,阿莫还说要请我去酒馆,可是我拒绝了,马上就想要告辞而去。临走我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人说再见。
我对阿莫说:“你在淮春碰到我的事情,不要……不要对李承汜提起。听到了么?”
阿莫看我半晌,低下头去没有答话。
我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李承汜说过,阿莫什么都不会瞒着他。但我还是说:“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看到了,我在这边过的很好。……他不问你,你就不要提起。”阿莫这才点点头,勉强答应着。
我想,李承汜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问“有没有碰到长安”这样的傻话。
阿莫向我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转身告辞了,领着他那一帮随从,后面还跟着那傻大汉一家。我望着他们慢慢远去,段容谦却说了句:“那傻汉子像是中了什么毒了。”
“中毒?”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一种毒。我从前听过与此相像的,还是苗疆那边的,邪得很。”
我答应了一声,其实心里想的还是阿莫回去会不会跟李承汜说遇到我这件事,对于段容谦说的并没怎么听。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风了,幸好昨日没有发文,不知道这几天会不会好起来,点击死活都不动了。。。
、南诏国的联姻
从淮春回到金陵后不久,段容谦就跟着南诏的使臣团回南了。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让我“好好等着他的好消息”。我听了这话,只是茫然地望着他。虽然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我都不明白。
“你究竟听清楚了么?”段容谦问我。
“什么?”
段容谦无奈地一笑:“我说要让你好好在这儿等着,几个月后我就来接你了。”
我说:“‘接我’是什么意思?”
段容谦用手按了按我的头顶,着急又无可奈何地笑道:“小长,你莫跟我装糊涂!”他说着,正色道:“我说要你嫁给我,你肯是不肯呢?”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只是张着嘴巴。这就是段容谦,什么都会说得这么明白,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肯了。”他等了我一会儿,说道,“现下我等不得了,夜长梦多。”
我糊里糊涂地点点头,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段容谦见我点头,又乐了,高兴地拍拍我的头:“你这小傻瓜,自己的心思都一团浆糊,更猜不着别人的心思啦!——好了,我马上走了。”
他转身走出去,我望着他走出去,他又回头看看我,灿烂一笑:“行了,等着我接你回去!别想我!”他招招手,终于走了。
我心里仿佛很大一块石头落了地,坐下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走了,但是他说还回来接我。我心里茫然之极,不晓得几个月后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
父皇的病仍旧没有什么起色,文华殿里三层外三层每天端茶送水喂药的人不断。而太子在前朝监国,朝政也是一片焦头烂额。宫中不断传来流言说吐蕃在西北边陲频频滋事,而且最新的消息显示,北燕也开始慢慢参与进来。金陵不断地往北往西派兵,听说打了很多胜仗,每次宫廷聚会,听那些宫外的小厮们吹嘘着我军多么勇猛,破敌无数,但是战事非但没有止歇,反而越发多起来。
燕国对晋国的岁贡大减,朝廷诘问之下,燕国一方一反常态的表现强硬,说什么北方大旱,收成不足。但是另一方面,燕国却在北海一带加紧增兵戍边,并且与晋国起了几场小仗。
此事渐渐传到文华殿,父皇听说了,一怒之下,连药碗都摔了,传唤太子进殿,一直训斥了两个多时辰。太子出来的时候,有小太监说看见太子脸都涨得通红,还带着泪痕,很是激动的样子,极像是大吵过一架。那之后不久,父皇就突然昏厥,殿里一片混乱。父皇的病从此越发不好了。于是太子便下令封锁文华殿,连一只蚊子都不让飞进去,更不要说外面宫中那些风言风语的传闻了。
就在这时候,南诏国的使臣又来了。这次却令举国上下大吃一惊。段容谦以太子之尊,请求和晋国联姻,就是要求娶晋国公主。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宫中更是议论纷纷。
我虽然早知道段容谦说“会来接我”,但是我不知道他那“会来接我”竟然就是直接向朝廷求亲!这也太快了吧?
宫中传的消息更是匪夷所思,甚是不堪,我都不想听那些胡乱嚼舌根的。反正景仁宫在这宫里被议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往父皇好的时候,他们还不敢胡闹;如今父皇病的不省人事了,他们就胆子大了,什么难听的莫名其妙的话都传过来了。
那些话我懒得听,为了躲风头,便时不时地溜到宫外面去找清净。但是没想到在宫外,金陵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有一天我在一家酒楼带着仁轩吃饭,就听到隔壁座的酒客们大肆议论。
“就凭南诏这点弹丸小国,也想要来娶我大晋国的公主了!真是痴人说梦啊!”一个大汉说。
“可不是嘛!南诏是个是什么地方?老南老南的边边小国!都是穷山恶水的到那儿,估计鸟都不拉屎的地儿!”另一个大汉也附和道。
听到这里,仁轩对我使了下眼色,问我要不要走。我摇摇头,默默坐在他们后面,想继续听他们怎么说。
“唉,这世道,我看要变啊!吐蕃不安生,燕国,一直服服帖帖的,想不到也来趁火打劫!嘿,他们的质子可还在咱金陵这儿押着呢!如今,连南诏这小国也敢来向我们联姻,这是什么?这是要咱们和亲哪!晋国公主!响当当的封号摆在那儿呢!全天下人,谁不知道咱这公主是万千宠爱集一身?要不是如今晋国气短,他能有这胆?”
另一个声音嘲讽道:“可莫提那北国质子啦!据我看,这人也不顶事。人家亲弟弟都已经回燕京了,这会儿混得不错呢!谁会管这个可怜虫?”
方才那叹气的忙问:“你说的可是真?那去年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