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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影无踪。白袖咬牙道:“奴婢去找点烛火来。”
阿琇心口怦怦乱跳:“先别点烛火,你看看那女子怎么样了。”
白袖这才心惊胆战地将那女子翻了过来,却见那女子满脸鲜血,瞧不出面容,身体冰冷,哪里还有气在。白袖惊道:“公主,这疯女人……好象是死了……”她从那女子胸口取出利刃,却见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正是当日阿琇交给李含的那把鱼肠。
白袖伸手要抹去上面的血迹,阿琇想起阿邺临走时说的话,慌忙制止道:“别捡,匕首上有毒。”
白袖大惊,只见阿琇从裙上撕下半幅衣料,将那匕首细细包裹好,方才交给白袖道:“你将这个收好,明日找太医来验一验,刀上是什么毒药。”白袖答应了一声,刚想把匕首放入怀中,忽然外面脚步声纷叠,只听外面传来许多人的声音道:“将这里都围起来。”
阿琇主仆一怔,只见外面火光忽然亮起,映得这四下如白昼一般。一排排铁甲卫忽然冲了进来,将狭窄的斗室内围得水泄不通。此时白袖已经吓得慌乱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反倒是阿琇镇定些,她站起身来,轻声说道:“皇后娘娘。”
铁甲卫忽然都向两旁让出一条路来,果然献容站在屋外,她望着阿琇,微微露出笑意:“公主殿下,深夜在这僻静永巷中何为?”
阿琇只觉得自己必然踏入了极大的一个圈套中,可她却一时有些想不分明,只得实言道:“我是来看吴王妃的,想不到这疯女人忽然要置我于死地,我刚将她挣脱开。”
献容慢慢地走进室内,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忽然面色一变道:“公主休要巧言令色,你看看这地上的是谁?”
阿琇低头一看,却瞬时心惊胆战,只见内侍们抹去了地上的女子面上血汛,那女子端然是杏眼桃腮,分明是刚刚在东宫外分别的东海王妃蒲察氏,却不知为何竟换了一身麻布衣衫。
正在此时,东海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妃找到了没有?”说着,他已是大步闯入室内来。
献容悄悄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东海王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女子,他不敢置信地俯下身子,双手颤抖地拂过那女子的面容,颤声道:“碧蕊,碧蕊……”
可地上的女子发髻松散,双眸紧闭,却哪里还有半分生气。东海王紧紧搂住妻子的尸身,仰天长号,目中却无半点泪意。众人听得他的号声,只觉凄厉为甚,亦是伤心至极。东海王忽然目视室中众人,厉声道:“是谁,是谁害死了孤的王妃?”
众人都吓得一哆嗦,唯有献容镇定道:“王爷节哀,今夜王妃娘娘并不是宫里第一个遇刺的人。”
“还有谁?”东海王大声喝问道。
献容目光却转到阿琇身上,一字一句:“今夜太极殿中,陛下亦遇刺了。”
“父皇遇刺?”阿琇大惊失色,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父皇现在如何了?”
“刺客在陛下肩上刺了一剑便跑了,陛下如今还昏迷不醒,储君正在太极殿照料殿下。”献容一双凤目盯着阿琇,一字一句道:“那剑上是的喂了毒的,陛下生死还未料呢。”
阿琇听到最后一句,霍然心惊,站起身道:“皇后娘娘,我要去太极殿看看父皇。”
“清河公主且慢,”东海王霍然转身,直面阿琇道:“清河公主今夜离开东营后,又去了哪里?为何会出现在永巷中和孤的王妃在一起?而宫廷中谁能近身刺杀陛下?”
“王爷说得甚是,”献容不紧不慢道,“公主如今还未洗清自己的嫌疑呢。宫里侍卫都瞧得分明,那刺客是个女子身形,便是向永巷这一带跑来了。我带人来搜,却只见公主居然身在这禁苑之中,岂不是嫌疑最大?”说着她双止圆睁,大声道:“清河公主跪下!你深夜进出禁苑,行踪诡异。今夜陛下遇刺,东海王妃被害,可是与你有关?”
“今夜我送王妃到了东宫门品,王妃执意不用我相送,是东宫侍从送她离开的。”阿琇此时心里明白了几分,她反而镇定下来,瞥了献容一眼,缓缓道:“至于我为何在这里,既是禁苑,却又无人把守,如何不能进入?何况皇后娘娘不也在此,如何只有我有嫌疑?”
东海王神色犹疑,目光又转向了献容,面上带了几分怀疑的神色。
献容脸色涨红,倒是无语来反驳。只听她身旁侍红杏劝道:“皇后娘不要动怒。此事是黑是白,一搜便知。若公主殿下真是清白,想来也找不出什么凶器的。自然就可以洗清公主的嫌疑。”
阿琇冷然一笑,反唇相讥道:“你遣人将我引到此处,再伺机陷害,你算得倒好。”
“本宫陷害你?”献容面上忽然抹了一丝笑意,“今夜水榭中人人都可为证,本宫未离开水榭半步。”
阿琇心里一惊:“你不是遣人将吴王妃抓起来了吗?”
“公主可是失心疯了?”献容大笑道,“本宫好端端在开宴席,为何会与吴王妃过不去?”她忽然脸然一板:“倒是公主殿下要说清楚,你为何要在这里?”
阿琇心下一沉,心知自己跌入的圈套实在太深,如果豆蔻无事,那为何胭脂会来报信,她不敢再想下去。
“此事成都王怕是也脱不了关系了,今晚吴王妃秘密呈上了一封成都王逆谋造反的书信,也与此有关。”献容忽然冷声道。
她既说到成都王,东海王便信了九分,他怒道:“你可有成都王逆谋的书信,拿给我一看。”
献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上面密着火漆,信笺上却正是成都王亲笔的“阿琇亲启”的字样。阿琇此时心知肚明,若东海王真信了她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她对东海王道:“王爷,阿琇与十六叔没有做这样的事。王爷切勿要信她的离间之计。”
献容笑道:“这书信是吴王妃亲手呈上,王他与公主对质可知。”
“豆蔻?”白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在地上道:“她怎么会来陷害殿下?”
“吴王妃深明大义,不愿公主与成都王共同谋反,她呈上书信之时,再三请求本宫宽恕公主殿下,”献容冷笑道,“一个小小的侍女尚且如此深明大义,公主殿下却还执迷不悟?”
阿琇听得分明,再想一想适才胭脂的言辞,忽然心底一片冰冷。
东海王轻哼一声,将那信展开来看,他愈看脸色愈沉,忽然重重将信扔到阿琇面前,道:“你自己看。”
阿琇接过信笺,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只有八个字:“移花接木,杀人灭口。”这八个字再熟悉不过,正是成都王亲笔,阿琇闭目片刻,静静道:“若王爷真信此信,才是中了他人移花接木,杀人灭口之计。”
献容望了一眼阿琇,冷声道:“此事已然证据确凿,凶器且要先找出来。”说着她环顾左右道:“给我搜一搜。”
不过片刻,宫人便从白袖怀中搜出了一把匕首。
东海王只瞧了一眼那匕首,忽然面色一沉:“这匕首上有毒。”
献容又对东海王道:“王爷,今夜之事,事涉陛下和王妃,都恐怕与此匕首有关。即刻便宣太医,验一验匕首上的毒与陛下所中之毒是否一致。”
东海王面色一沉,冷声道:“速宣太医。”
不多时,几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便跪在门外候命。献容命人将匕首传了出去,却听那为首的太医道:“启禀皇后娘娘,匕首上有鸩毒。”
献容点了点头,又问道:“可与陛下所中的毒一致?”
那太医说道:“正是。”
献容转过头来,却是森然对阿琇道:“清河公主,既有吴王妃呈上你造反的密信,又有凶器在此,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东海王缓缓走到献容身旁,亦道:“既然如此,恐怕清河公主和成都王难迷弑君之罪。”
阿琇被他们的语声激得后背发麻,心下忽添了几分绝望。她凄声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们休想诬赖在我身上。”
瘫坐在地上的白袖忽然目光惶恐,喃喃道:“皇后娘娘恕罪,王爷恕罪。”
“白袖,”阿琇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这个自己最信任的宫女,却见她此时脸上已无半分血色,在地上叩头连连:“奴婢罪该万死!”
献容目中露出一丝惊喜,得意地扫了阿琇一眼,沉声道:“说!”
白袖小心翼翼地瞥了阿琇一眼,目光中有凄凉,也有决绝,她颤声道:“今夜是奴婢把东海王妃带到永巷来,暗中杀害了她,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殿下并不知情。”
“哪有此事!”阿琇大声喝道,“白袖,你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认!”
白袖却哭泣道:“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与王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这些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公主殿下绝不知情,请娘娘明鉴。”
“你为何要杀害王妃?”献容显然有些意外,她逼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