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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嘟嘴望着脖颈间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红痕,穆然一定是属狼的,每次都恨不得将她咬个对穿。
偏生激烈时,她被那疼痛刺激的舒适不已。每次想着下次一定不能这般,可临到头总是会不自觉的忘却。
穆然拿出唯一的一盒香粉,那还是在京城时将军夫人交给他的。粉是完整的一盒,小媳妇肌肤吹弹可破,平素根本就用不着。扣了点,他中指伸入脖颈上,薄薄的涂上一层。
入手滑腻如凝脂的手感,让他又是一阵心荡神驰。小媳妇这般,他是无论如何都摸不够。
见大掌越来越往下,划过锁骨直逼双峰,宜悠忙护住肩:“好了,去吃饭。”
板起脸她朝外走去,可同手同脚还是透露了她此刻的紧张。穆然瞅瞅妆奁宽窄,还有那半人高的镜子,一股旖旎的念头直接从心里起来。默默地平息下呼吸,他也跟着走出去。
反正还有半个月,努力一把,他应当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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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带着穆宇几人一同来到沈家。还没等进门,李氏就关切的走出来,急匆匆的看着穆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朝廷有命。”
“天哪,然哥儿真是一年都不得清闲,二丫有没有对你耍脾气?缠着不让你走!”
宜悠无奈的看了李氏一眼:“娘,我哪会那般。”
“你别打岔,要然哥儿说了我才信。”
穆然却是越发对岳母心里尊敬,他自然知道李氏是为了护住宜悠。因为既然她做娘的已经教训过,后面穆家再有人说道那可就是不对。这样既成全了她懂礼的面子,又护全宜悠,还能让他心里熨帖,当真是一箭三雕。
“娘,宜悠她也是关心我。你放心,她一点都未曾耍脾气,还给我收拾了些出行要用的东西。”
宜悠只跟在穆然身后,望着一团和气的岳母和女婿,那氛围竟像是亲母子。
“天寒地冻的,你们俩再客气下去,等会我怕是得煮两锅姜茶防你们感冒。”
李氏也不再对闺女严厉,一左一右拉起他们两口的手,拉着众人进屋:“都坐下,碧桃你去沏茶,就用那新茶。”
“哦?常爷送来的?”
既然已经确定下亲事,李氏也不再羞涩。不仅如此,她反倒很放得开:“就是他拿来的,咱们家也没人喝。我叫他带回去,偏生他不肯。然哥儿同僚们定有人喜欢喝茶,等下你们带回去。”
“娘,这是常爷送你的,女儿怎么能白贪你东西。”
“死丫头跟你娘还见外,当我是你奶奶,东西不放坏了绝不往外拿。这东西放我这也是等着变坏,你们拿去喝了正好。”
宜悠刚准备应下,穆然却摇头:“还是搁在娘这,二月初我就要走。娘,宜悠和穆宇他们住在四合院我着实有些担心,我便想着麻烦你一遭,让他们先回来住。”
李氏当然乐意,穆宇是个很好的孩子,被他带着长生一日比一日懂事。再说宜悠是她亲闺女,回来住她当然欢迎。
“毕竟穆家在那。”
“穆家那边娘和宜悠不必挂怀,我自会去说。”
“也行。”
李氏也没扭捏,直接答应下来。宜悠鼻子再次酸涩,穆然这是把一切都想好了。看来出征的事是板上钉钉,不会发生她幻想的,突然来道圣旨说他不用去。
“这丫头,都多大人还在这哭天抹泪。”
李氏虽然笑着,但情绪也明显不高。比起宜悠,她出生时大越虽已经立朝,但南北疆域却未完全平定。那时挨个村都会抽壮丁入伍,去十个能回来一两个,也是缺胳膊少腿。
穆然已经是花了脸,还有他那腿脚,虽然平素看起来无碍,可一到阴雨天就跛得厉害。若是他再出点事,彻底残了怕是连官都做不成。到那时闺女的下半生要怎么过?
“娘,人家就是忍不住。再说当着你们的面,难不成还要去强颜欢笑?”
李氏摇摇头,从身后抽出一匣子:“包子铺二十就开张,我想着给你们俩一半。正好二丫在家会算账,过来帮我管着帐。”
“娘!”
穆然和宜悠同时发出不赞同的声音:“这怎么行!”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全要,一个个不赞同的模样。二丫,怎么也得给长生留一点。”
说 着指责的话,李氏脸上却是戏谑的笑意。穆然顿时明白过来,岳母这是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全家往后日子过不下去。当即他握紧拳头,那些年作战比他英勇的多了 去,杀敌人数比他多的也不在少数。可多数兵汉子缺胳膊少腿,直接被遣送回原籍。虽有朝廷补贴,可他们下不了地,做什么都比正常人要差一等,后半生的日子可 想而知。
他能做官,靠得便是与廖将军熟识以及几乎看不出来的残疾。若这次不巧,这个县尉怕是要让给别人。到时宜悠怎么办,难不成跟他回云岭村,一起操持着穆家的那六七十亩田?
小媳妇这么青葱水嫩的玉人儿,怎么能像一般的村妇那般,被整日的劳作晒黑了脸颊、磨粗了手掌?
“娘,我那还有些银钱,能额外买下间商铺,我就添到包子铺中。”
宜悠想想也觉得可以,她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李氏考虑。虽然嫁给了常爷,但女人有嫁妆才有底气。万一日后李氏看走眼,给长生找个刻薄的媳妇,有这一半的包子铺,她也有最后的退路。
谁知李氏却是拒绝:“包子铺哪需要那么多银钱,你们还不如新添一家铺子。二丫点心不是做得巧,你若是得空就做点糕点,不拘赚不赚钱,权当解闷。”
宜悠顺着她的话想下去,她并没有官家夫人那些赏花吟诗的闲情逸致。虽然顾忌穆然掩面不能抛头露面,但她可以买几个小丫鬟好生调|教出来,到时也是一现成的营生。
“行,此事我再问一问常爷。”
李氏忙点头,闺女有了间铺子,日后日子总不会过太差。望望边上神色复杂的穆然,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当年穆然年纪小,且只是个普通的大头兵,尚且能囫囵着回来。如今一切比先前要好,他应当也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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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看着李氏也逐渐回过神来,今日她来可不是说包子铺的事。
“娘,常爷那边可曾派人来?”
“已经商议好,婚期就定在二月初一。”
“二月初一?这也太快了些。”
穆然也赞同的点头:“若是为了我,娘你大可不必。”
李氏莞尔一笑:“你们都想哪儿去,这是阴阳先生亲自测算出来的日子。你俩也别管那么多,二丫好生给穆然准备行李。”
宜悠忙点头,又问道李氏一些女工上的事。先前做的那几双靴子,有些地方是李氏帮忙缝制。如今她想亲手做一身皮衣,却不知如何缝制皮革,才能丝毫没有痕迹。
“阵法不一样,想要缝得密不透风也简单,只要阵脚足够密就成。”
穆然听不懂,干脆出去指导长生和穆宇练剑。娘俩坐在房内,宜悠也开始一点点请教起来。不问不知道,一问她却有些头大。这阵脚真的很简单,就是一个个十字而已。可比起最常用的上下针,十字阵所需要的针数却是其四倍。
“娘,这得做到何年何月?”
“要不你拿来,我给你做,大概四五天就成。”
宜悠忙摇头,这次的衣裳是给穆然带去北边穿,她想亲自去做。
“阵脚大些成么?”
“你可真是那老人们口中的懒媳妇,拿起针线来恨不得一针顶八针,你怎么不去缝被子。”
说罢李氏拍拍边上的盖被,宜悠望着那固定棉花的大阵脚,一针大概有三寸长。
“哪有,那么大的针脚人能穿么,缝肚兜袋子都够了。娘,我先把给你绣的炕屏停下来,给穆大哥做衣裳去。”
“什么炕屏?”
宜悠忙捂住嘴:“不是娘要成亲,我就提前准备着,到这会才绣了两面。不是女儿不孝敬你,而是穆大哥他着实等不及。”
李氏是又气又感动,炕屏是多大的工程她知道,闺女有多没耐心她更是知道。没想到为了她成亲,她竟然不声不响得去做那炕屏,这怎能不让她感动。
“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管不住你。”
宜悠忙往她怀里钻,露出俩小酒窝嘟起嘴,拉长音叫到:“娘——”
“这是干嘛,怎么拧起了麻花?”
李氏脸上的笑容更是真切,这是她亲闺女,在她怀里撒娇。以她这般好颜色,便是不撒娇,也有人去心疼。
“娘,事有轻重缓急嘛,女儿才不是泼出去的水。”
“不是不是,娘这不都答应了。”
“没生气?”宜悠自李氏怀中,仰起脖子看着她的脸。
“好啦别闹。”
“真的没?”
“一会儿有人上门和八字,你这般若是叫人看到,明个街头巷尾都得说咱家多了只小花猫。”
“喵——”
母女俩笑作一团,在外面的穆然听到后也面露愉悦。让小媳妇住在这,他也就能放心的出征。虽然脑子中想着别的事,他手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