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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炀紧紧握着拳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做。
“皇上……”
不出一会子,一个玲珑而又清脆的声音从皇上后面的两个大障扇间传来了出来。
玉妃柔柔地低垂着眼眸,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生怕皇上有个万一。
见到皇上和大臣们这般,玉妃二话不说跪在了朝堂之上。
“皇后……”
皇上和大臣们也不禁面露惊异之色。
“皇上,先请听臣妾一言。臣妾从未冒犯过这位远道而来的毒游族王子,更别提对他会做什么。可是这位王子一来就要说让皇上处死臣妾,臣妾觉得……”
皇上耸耸眉头,也觉得有些蹊跷:“皇后继续说,朕恕你无罪。”
“臣妾想要问王子一句: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臣妾觉得王子这次前来必定带来了勃勃野心,只是想要通过臣妾这个筹码来逼迫皇上交出天下。”
、心狠如何
玉妃那寒冰一般的目光瞥了一眼宇文炀,赤裸裸地继续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王子殿下其实根本就不是想要臣妾死,而是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皇上大失民心,然后自己便可一举夺得天下,成为一代帝王。倘若臣妾说中了一二,还望皇上不要再受他的威胁。”
宇文炀真没想到她居然不肯帮他,还这样冷酷无情地诬陷他?
难道在祁敛玉的心中,真的留着的只有他当年那个微小的影子吗?
是他想错了?
她真的没有喜欢过自己。
玉妃的这一席话让宇文炀失落至极,内心中翻滚的浪潮几乎要将自己给淹没了。
挣扎,挣扎,除了自己与自己的挣扎,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想到自己经营策划这么久居然最后被心爱之人弄得如此狼狈落魄,宇文炀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声仿佛幽幽空谷中的哀怨之音,一步步逼向玉妃纤弱的身影。
皇上更是害怕宇文炀会兽性大发,趁此伤害玉妃,于是一个翻身,从龙椅上迅即跳了下来,不顾自己已经痛得精疲力竭,一把将玉妃搂入了怀中。
“朕不许你伤害她。你究竟要怎么样?你真的是想要朕的江山吗?”
宇文炀负手垂眸,眉尖蹙起,冷冷道:“伤害她?你连自己都管不好了,还想管你的皇后吗?倘若真要你的江山,本王子现在就唾手可得。既然你这么在意皇后,那本王子就送点心意当做给皇后的见面礼了?”
轻轻一弹,一粒药丸从空中滑落一个弧线。
震惊之余,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玉妃口中。
“皇后,你怎么了?你给朕的皇后吃了什么?”
皇上极力想要帮玉妃吐出来,可是玉妃摇摇头,表示早已吞入腹中。
“放心,本王子不会对皇后娘娘怎样,只不过让皇后娘娘中了一种在岱国难以解开的毒盅而已。堂堂一个皇后,出言不逊,皇上是不是应该下旨处死皇后啊?倘若皇上不忍心,那就交与本王子,本王子一定会好好招待这个聪明过人的岱国皇后的。”
、毒外有毒
皇上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玉妃,心疼地搂住她,勾起一抹唇弧劝道:“皇后,你先退下,朕还要和这位王子好好商量呢!”
说着,他又转向宇文炀苦涩地笑了笑,“宇文王子,朕念及你远道而来,先不和你计较这些。你听清楚,这是属于你和朕之间的事情,跟皇后无关。你有什么真正的意图就赶快说出来吧,或许朕还可以酌情考虑。”
“哈哈……酌情考虑?皇上,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也不看看目前的局势,究竟是谁占了上风呢?”
宇文炀不屑地摆摆手,丝毫不在乎皇上的话。
按照目前的状况,明摆着是自己稳超胜券了,难道这样还需要受他的威胁吗?
宇文炀暗暗讥笑了一番,可想想现在也无需做任何事情,只要耐心等待皇上最后乖乖的臣服。
皇上想要命人先带退皇后,可是一贯柔弱的玉妃却忽然变得倔强起来。
玉妃没有退缩,反而挣脱了太监的手,横起柳眉向宇文炀靠去。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顿时让皇上感到异常惊讶,却更让宇文炀的心提了起来。
她的眼眸从来都很美,若明月流霞,时不时散发着一种谪仙般的气息,可是现下却只充溢着一股深渊里的怨戾,洪水般向自己迎面扑来。
“别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你宇文炀一人会下毒。王子殿下,刚才你疏忽的时候,本宫也在你身上施了毒。皇上,臣妾曾经拜师学艺,对毒理也略知一二。”
玉妃慢慢抬抬手,从发髻上拿下一枚掐丝的红宝石翠钿,然后悠悠地晃了晃。
宇文炀惊了一跳,仿佛自己跌入迷雾中,眼前的光芒又似曾相识,难道……
皇上见此情景,大喜:“是吗?真没想到皇后也会施毒啊!朕还以前还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宇文炀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依旧做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道:“皇上当然不会听过,但是本王子不相信皇后所言。刚才这么短的时间内,皇后根本不可能对本王子施毒,就算施了,天底下还没有本王子不会解的毒。皇后,你别太自信了?”
、先发制人
“是吗?应该说是本宫不要太自信,还是王子殿下不要太自信了呢?倘若本宫说的没错,恰才王子殿下应该看到了一种光怪陆离的现象了吧。一般人在白昼是看不见这红宝石的光芒,可是要是中了本宫的毒,那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皇上,现在请把茹儿召来,想必王子殿下也会认识她的。”
玉妃又迅速地收起红宝石,弯弯翘起一抹樱红的唇弧。
“茹儿?”
想起来到这里的路上,宇文炀确实隐隐约约见过一个妩媚的女子,莫非就是她?
惶然间,那位美艳之至的女子又跳动着舞姿出现在了宇文炀身边。
淡紫色的蟒缎莲花裙,淡妆素裹,翩翩地带着一支发簪。
而那支发钗就是自己不久前看到过那镶嵌了红宝石的钗子。
可是他明明记得这个女子已经把发钗送给自己了?
现在怎么还在那个女子发髻上?
宇文炀感到脑袋晕乎乎地发胀,不敢置信地退了一步,这究竟是什么幻术?
茹儿嫣然一笑,跪在了皇上面前道:“启禀皇上,奴婢就是那个真正对王子殿下施了毒的女子。”
皇上龙颜大悦,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
不过出于好奇,皇上也忍不住问玉妃:“皇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玉妃向茹儿使了使眼色:“茹儿,你细细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皇上禀明吧。”
茹儿顿了顿,轻轻地拔掉了那根发钗,这才让宇文炀慢慢清醒过来。
“皇上,奴婢只是按娘娘的吩咐做了而已。娘娘得知毒游族的王子向来做事盛气凌人,或许还会暗箭伤人,所以特命奴婢在半路上做了手脚。娘娘告诉奴婢这招叫做以毒攻毒。娘娘一心向着皇上,还望皇上千万不要责怪娘娘的无礼。”
茹儿娓娓道来,无意中瞥了一眼白玉般的宇文炀,小脸不禁涨得通红。
宇文炀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般对他。
曾经让自己觉得善良若仙女般的女子如今又魂附哪里呢?
绝情?
她真的会绝情,抑或是自己太绝情而让她也不得不绝情?
、该你抉择
倘若真是这样,宇文炀宁愿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绝情的缘故。
他希望她还是原来那个善良本真的她。
皇上听完茹儿的阐释,不禁拊掌大赞:“好!做得好。朕非但不会怪罪与你们,反而还会好好奖赏你和朕的皇后。其实朕真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王子居然还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来。好在皇后神机妙算,先识破了这位王子的阴谋才得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宇文炀按了按胸口,眉峰犀利:“就凭这个?哼!你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本王子是怎么解了这种毒性的。”
想到万物均有源头,宇文炀一个凌空翻,一把夺过了茹儿手中的红宝石钗,瞬间捏得粉碎。
本以为这样能了事,可却还没完。
由于破坏了红宝石钗子,宇文炀好像再次跌入了迷雾中,眼睛像是被灌进了什么浑浊的水一样,很痛,很痛。
渐渐地,如钻心般的痛渗入了大脑中。
宇文炀双手用力压住自己的太阳穴,不停地挣扎起来。
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经破坏了吗?
怎么还会这样?
为什么?
“王子殿下,你别硬了,这种毒你越是恨,血液流动越快,就会毒性发作更强。茹儿还是劝你心平气和下来吧。”
茹儿见宇文炀皱着眉在疼痛中煎熬,也微微感到有些不忍。
玉妃轻轻地在心中念了一句,转而换来了宇文炀的平息。
“皇上,既然国事忙完了,想必也用不到臣妾了,臣妾先退下。”
玉妃悄悄地向皇上交代完一些细节之后,便带着茹儿离开了朝堂。
“玉儿,这次朕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