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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说什么,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朕不想听什么……你们都退下吧……让朕静一静……还有,你们都听好了,如今传令下去,只要谁能救活皇后,朕便让他加官进爵,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像是瘫痪了一般,皇上无力地坐到了玉妃的床边,用手抚了抚她的发梢。
而此时的芙昭仪坐立不安,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不过想到那个男子,心中甚是不快。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让那个贱人去过逍遥生活,凭什么他可以带她远走高飞,远离宫闱……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要是帮那个男人也太便宜小贱人了。”
芙昭仪越想越不通,索性想了一个法子。
“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让我邀一功,重新得到皇上赏识,这样那个贱女人就走不了……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一朵清泉中的芙蓉花美呢?还是一块破碎的玉要美?皇后啊皇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输给你了……总有一天,我郭媛媛要亲手将你送你冷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芙昭仪拿起一只酒樽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大喊道:“来人……”
几个时辰过去了,皇上握着玉妃的纤手不肯放弃,茶饭不思,只期待她能够醒来。
“皇上……你多少也吃点吧……奴婢以为,若娘娘醒了,也不想看到皇上变得消瘦憔悴。”
敏如站在一边,望了一眼皇上,只能轻声劝了一句。
“不用。朕一定要陪在她身边,万一皇后醒来她见不到朕会着急的……朕是给予她承诺的……”
玉妃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双闭了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紫光,仿佛略微还带些笑意。
皇上俯下身,慢慢吻向她那白皙的额头,也缓缓驱除了一些寒气,然后对视着玉妃慢慢诉说道:“皇后,还记得朕陪你看流星雨的那晚吗?多美啊,不是吗?当然朕说的是你……你那倾国倾城的样貌和舞姿已经深深烙在了朕的心上。你也要答应朕,等你病好转了再给朕跳一曲行吗?不过现在,朕不打算逼你,你好好休息,记得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皇上,皇上……好消息……有好消息了……”
、痴情毒盅
一名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连爬带滚地闯了进来,脸上洋溢满了喜悦之情。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消息呢?”
俊秀的浓眉黯然失去了几分色泽的皇上只是呆呆地握着玉妃的手,似乎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了。
“启禀皇上,皇榜有人揭了……有个自称能医百病的老人说自己可以治皇后的病情……”
皇上挥挥手道:“好吧!那就让他来试试……”
倏尔,一位年过半百,衣衫朴素的白发老人蹒跚而来。
“草民郭约见过皇上!”
皇上扶起了他,赶紧催促道:“免礼。快来看看皇后究竟是怎么了?太医都说中箭太深,朕不敢相信,你快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来到玉妃身边,搭了搭脉,稍稍斜着眼瞥了一眼玉妃的样貌,果然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乃真真是芙昭仪所无可企及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还能救。虽说她中了一箭,可依草民多年的经验来看,还没有伤到会致命的程度。皇后娘娘一直卧床未醒来主要是中了民间中传说中的毒盅,而且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挽救娘娘的性命!”
皇上听到皇后还能挽救,眉宇间总算多了一些兴奋道:“什么毒盅?是谁可以救她?”
老人顿了顿,粗着桑子道:“只有皇上你可以救娘娘。皇后如今中的这种叫痴情毒盅,只要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用月梅汤沐浴十天便可痊愈,此也为阴阳调节……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月梅很难采到,只有雪山上才有……”
皇上大喜道:“那朕派人去采来便可!”
老人犹豫了一下,跪地又沉郁道:“不过恐怕这需要皇上亲自去采,因为其中一个先必须把母盅种入体内,而这个就是需要皇上在雪山上最原始的月梅树旁边的雪地中把身体埋入一个时辰。倘若月梅连根拔起就会失去母盅的效果……草民知道这会有伤龙体,可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皇上大笑,不假思索道:“朕还以为什么大不了呢?当初征战沙场,什么苦没吃过,这点算不了什么。来人,快替朕准备马车,朕要赶快去找月梅。郭约啊,要是皇后能保住性命,朕定会好好奖赏你,以后你便是太医院里的人了。”
、随机应变
郭约想起芙昭仪的话,吓得抖索而推却道:“皇上,草民受不起。草民并无什么功劳,都是芙昭仪娘娘推荐草民的。而这个方子也是芙昭仪娘娘让草民多方打听才获悉的。”
“对啊!朕的爱妃郭媛媛也姓郭,你也姓郭,看来你们是亲人了。如果皇后能醒来,朕也会重新考虑放出芙昭仪的。”
郭约大喜过望,俯身虔诚谢道:“多谢皇上隆恩。”
皇上的一句金口让一个市井混混一下子可以从芙昭仪那边得到一大笔奖赏,这笔交易真可以让他享尽荣华富贵了。
芙昭仪以为自己盘算好,没人知道,可是那个蒙面男子也不是好惹的,很快消息便传到了他的耳中。
一把锋利的匕首明晃晃地放在了芙昭仪的面前,吓得她浑身打战。
蒙面人眉头紧锁,慢慢横过匕首,一点点对向芙昭仪的脖颈,声音仿佛三月里的雪,丝丝冷意直逼她惨淡的双颊:“你敢出卖我?当初我说过什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她瞥了一眼他道:“你说过,如果要是我违约了,那我就任凭你处罚。不过请你等一下,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那就是皇上对皇后一片痴情,你就算真的带她走了,或许她的心里也不会有你。你何必打一场没把握的仗呢?若她真是中意与你,你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她娶回去,倘若她不愿意和你呢,你费尽心思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你可别忘了,女人可比你们男人痴情多了。再说你这么有本事,何愁没有机会带她走呢?我……我可是在帮你啊!”
匕首的寒气渐渐靠近,几乎快要刺破芙昭仪的喉咙。
好在这一番话终于让蒙面人心软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他也并不知道她的心里还会不会有他的位置?
他宇文炀确实还从来没有打过没把握的仗。
想了会子,宇文炀的眼眸才收敛了一些阴翳的光泽,转向芙昭仪道:“这次暂且饶过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现在她在哪里。”
、不管风雪
芙昭仪摸了摸脖子的刀痕,尽管恨不得捅死他,不过还是按压住内心的怒火,毕恭毕敬地回道:“这有何难?她就在皇上的寝宫。不过你这样去很危险?”
蒙面男子冷笑了一声,不屑道:“从来没有我过不去的坎!”
月梅树主要分布在岱隆城西侧一座高山上,奇岩陡石,荆棘野草,铺之而上。
皇上原本要坐马车,为了加快速度,就索性不顾严寒,带了几个侍卫骑着千里驹飞奔而去。
莫说山顶寒冷异常,就连山脚下那淙淙的流水也结了一些冰碎,乃至还出现了一些冰窟。
那些披着羊毛大氅的侍卫们也冻得瑟瑟发抖,更何况皇上还要去山顶上,然后再在雪堆中浸入一个时辰,这明摆着要人的性命嘛!
侍卫们见此,纷纷跪下来恳求皇上,希望皇上以龙体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
可是为了玉妃,他是万万不愿意听从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救活巧儿和远儿的母后。
“朕心意已决,再敢劝者,格杀勿论。若是害怕暴风雪的,也请回去吧,朕不强求你们。”
侍卫们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只得跟随着皇上冒这一次险。
雪块时不时在呼啸而凛冽的寒风中摔落下来,偶尔还会砸到皇上和侍卫们身上,可是终究没有一个人抱怨一句。
一些带刺的荆棘也傲然地挺立在风雪中,不停地给他们的行进造成重重阻碍。
月色渐渐浓厚,淡然的银光从黑幕边际上泼洒下来,织成了一层锦瑟。
宫女小太监都不敢怠慢地守在皇上的寝宫外,静静地等待皇上的归来。
而敏如却一刻不离地坐在玉妃床上,不停地照看旁边那熏笼里的火苗,想要给皇后送去一些暖意。
玉妃的唇瓣由樱桃色变成了淡紫色,眼睛已经深深地闭着,仿佛像个打不开的闸门。
“皇后娘娘,你要快点好起来,巧儿和远儿,还有奴婢也一直在等待你重新醒过来。皇后娘娘,你说过的,你要陪着皇上,陪着巧儿和远儿,还有……”
敏如缓缓叙述着,殊不知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从窗外飘了进来。
、不是唯爱
没多久,她倒在了玉妃的床沿上,很多宫女太监也都不停地打哈欠,眼神终于抵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