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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上身
郑明基不愧勤政爱国,从不睡懒觉的他早早就在朝堂之上,弄得一些体态臃肿、肥头大耳的迟了几步的懒惰臣子汗颜三分。
“众爱卿今日可否有要事上奏?不过朕昨日批了奏折,得知边关之地又有骚动。朕听说那些蛮夷由于冬日之粮已将用尽,所以争先恐后不顾大朝律法擅自进入岱国境内抢夺口粮。不过朕念他们那里水源甚少,种些庄稼也绝非易事,决定使用怀柔政策。但不知哪位爱卿愿意亲自出马解决这等问题?”
郑明基那聪睿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面色焦黄的大臣们,很多人就像压根没睡醒,还是朦胧眯眼。不过工部侍郎任越云挺了挺胸膛,在总目睽睽之下英勇出列。
“启奏皇上,微臣倒觉得有一人很合适。不知道皇上愿意采纳否?”
任越云开始蒙着皇帝卖起关子来。
“爱卿无需掩饰。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吧。但……除了作奸犯科之人。”
凛凛的厉色从郑明基明眸中散了出来,使得整个朝堂氤氲了几分阴郁。
“这个人不属于作奸犯科。微臣以为浮州的江隐觉适合。浮州虽小,但是也属于岱国关隘之地,况且与那些骚乱的蛮夷之国邻近。微臣还听说此人机智聪明,运筹帷幄,想必可以一用。”任越云昧着良心脸不红心不跳地直谏江隐觉,这一次有天降的机会也是预料之外的。
“哦?你说的可是朕那玉妃的师弟?江隐觉,你竟然说他不是作奸犯科之类?哼!还亏你说得出来?当初他和前宰相干了如此龌龊之事,朕今日哪能轻易再任用他们!难道你想毁了朕的一世英名?”
郑明基面色煞白,对这个直言不讳的任越云却增了不少愤怒。
“皇上请息怒。微臣以为前宰相和江隐觉并不会干出这些悖逆朗朗乾坤之事。微臣后来调查得知那跳水死去的女子并不是被他们强迫的,当时在场的证人向别人撒了谎。”
任越云这话一出,引来那些睡眼朦胧的大臣清醒异常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大家都不肯相信此事。
就连任越云的舅父赵挺也向他低语了几句,暗示他最好不要惹麻烦上身。
当朝宰相严枫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牵涉旧案
要是翻案,自己的咎责难以逃脱。
当然为了能当上宰相,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用他的话说,那一次栽赃嫁祸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
“启奏皇上,微臣觉得任侍郎任大人一时疏忽大意才妄自猜臆、出此下策。当初前宰相和江隐觉逼迫良家妇女一事罪证确凿、无需翻案。微臣恳请皇上明察秋毫。”
宰相严枫怒目圆睁,气焰盎然。
面对当朝宰相对自己的奚落,任越云不肯就此罢休。
这世界上的人向来都是不争馒头争口气。
任越云不顾其他同僚的阻拦,还是英勇无畏地站了出来。
他并没有彻底调查那件事情,不过凭借玉妃的一副贤德,加上当初前宰相是有口皆碑的忠胆之臣,就肯定此事有蹊跷。
当初任越云只是想明哲保身,害怕揭露真相遭人暗算。
现在有利可图,而且又有公主这块附身符,胆子也不由得壮了几分。
“微臣也恳求皇上明察秋毫。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三思。”
“爱卿们,你们左一个皇上明察秋毫,右一个皇上三思,看来样子一切罪过都是朕一人所为。那倒也是,遭人诬陷总归不是件好事,既然如此朕就查个一清二楚。我想事实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好了,这骚动的事朕就授权给任侍郎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提头领罪吧!”
“遵旨。微臣谢过皇上隆恩。微臣定当竭力办好此事!”
任越云、皇上还有虎视眈眈的严宰相面面相觑,个个都似乎心怀鬼胎,目光中都散发着难以琢磨的杀气。
“皇后娘娘!不好了,今日上早朝时,严宰相被那个任侍郎任大人说得颜面扫地。”
倩儿一得知消息,箭步如飞,心急如焚地赶去向还在探究棋艺的皇后禀报。
“什么?昨天他还和我下棋,今天就和我翻脸。这个任越云可真是风云变幻。今个儿先盯紧那个赵贵妃,一举一动都向我汇报。难道她想借此铲除我和爹爹?哼!我严薇贞绝不容许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皇后整鬟颦黛,叫人收起棋盘,终于走出夜夜沉迷的棋局之中,真正踏入皇宫这盘更加恐怖的棋局。
、浮州重任
露仪宫中也很快被这消息震惊了。
贵妃的闷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敛容沉思。
难道表哥是为了我吗?
他这一招棋下得真是一举两得:既绊倒皇后,又赢得那玉妃贱人的恩德。
不过恐怕我的处境就不怎么平坦了?
还是处处小心为是。
“菱烟,美烟,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守在门外。今个儿谁来见我都说本宫身体抱恙,不宜见人。还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一一向我汇报。”
贵妃“重兵把守”,依然稍安不躁。
浮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苑之城。这里百花齐鸣,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真可谓小径红盛,芳郊绿遍。
而回到了浮州的江隐觉一接到圣旨,就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伯父,师父,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圣谕……但是总觉得隐隐不安……”
江隐觉清冽的眼眸中填满了焦虑。可是他伯父祁正和他师父却处置坦然。
“觉儿,别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是任侍郎给你的机会,至少他不会拖他自己下水。还有,如果皇上真的调查那一次事件,我们就可能平冤雪耻。再说我们两人会竭力帮助你马到成功,圆满完成任务的。”
祁正翘着黑络胡,顺其自然地拂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觉儿,公主对你一往情深,这次也算是她给你的机会,你不要辜负她的期望啊!”
听到长辈们一番谆谆教诲的话,江隐觉心中不安的涟漪平了几分。
“老爷,外面任侍郎求见。”
小管家匆匆扶着歪七歪八的花盆帽进来相报。
“快请!觉儿,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江隐觉原本白茫茫的感觉被祁正说得多了几分颜色。
“任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祁正和江隐觉师父慌忙出来恭恭敬敬磕头行礼。任越云见到前任宰相如此大礼相待,甚感羞惭,二话不说扶起了两位前辈。
“我之所以要来浮州,就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我想严宰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江兄,如今你我共渡一船,是浮是沉,就全看我们两人的造化了。不过那些侵犯边境的蛮夷确实罪不可恕,但皇上说了怀柔,不知江兄有何高见?我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锦囊妙计
“依我鄙见,可以先发粮食给蛮夷,如果有牛羊之类的可以交换更多。反之那些一贫如洗的蛮夷可以转成我们岱国之人,让他们在我国播种耕耘或者干一些其他活计。至于那蛮夷之王恐怕连自身都难保,应该没有能力会反击我们处理的这件事。”
几个人济济一堂,话语声慷慨激昂,交错一片。
“江兄果然有高见。只不过蛮夷之王会不会勃然大怒,挑起战争是我们并非可以想象的。除非派出使官向蛮夷之王传达清楚这一事情。不过他会不会觉得是一种耻辱呢?”
任越云深邃的眸子里放出一道忽明忽闪的担忧。
蛮夷是一个游牧民族,经常随着水源的变化而居无定所。
想到这里,江隐觉又跳出了几分新意。
“要不,我们让那些抢了粮食的蛮夷立下字据,等再次拾得秋重时,如数奉还便可。否则他们就是不守信用之人,不值得我们岱国与他们建立外交。他们所住大部分地方缺乏水源,何不开通和我国的运水渠道,这样我们两国就有一种相依相存之感,更可以防止两国战乱。鉴于天降少雨,他们应该要涵养水源,用草木树皮遮挡水分被骄阳蒸发。任大人,你又觉得如何?”
江隐觉一时思泉如涌,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却让在座的几位个个赞不绝口,钦佩异常。
“就按你说的做。事不宜迟,我马上叫人去操办。”
任侍郎对这一番观点双手赞成,不知不觉对这个英俊挺拔的江隐觉暗生一些歆服。
一襟余恨宫魂断,年年翠阴庭树。(“一襟”句:喻蝉是饮恨而亡的宫女怨魂所化)
本如此凄清的玉清宫现在仍是一曲凄楚瑶佩声。
阴萦四周,黯然销魂。
玉妃独自倚在门边,而敏如却忙里忙外。
“伤春不在高楼上,在灯前欹枕,雨外熏炉。不知爹爹、师父、额娘最近可好?敛玉好想你们。皇上似乎永远公务繁忙,恐怕更没时间看我,何况前面还有皇后、赵贵妃和新封的苏贵妃。郑明基……敏如,你帮我打点一下,我想煮一碗银耳莲子汤送给皇上,他近日肯定很劳累……”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