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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也逝也
“娘娘,刚才好险呐。奴婢真怕皇上会怪罪娘娘。”
“这算的了什么,不过皇上也在气头上,这脾气当然跟个乌云一样喽。现在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了吧,或许平民中最真的感情到了帝王之家都可能变质。”
敏如抖抖柳叶眉,扬起小嘴道:“那皇后娘娘还尝不尝了?敏如决定了,先不回府,直到伴随皇后娘娘查出此案为止。”
玉妃沉下脸:“这怎么行呢?要再不回去,赶明儿本宫的师弟就来找本宫要人了。”
敏如刚忙撅着嘴笑:“他敢?”
“嘿,还看不出,这么几天,整个将军府主人可换了一个啊!”
玉妃轻轻伸出一双芙蓉手,捏起了一块红糖糯米藕,含进了口中。
“皇后娘娘又拿奴婢当玩笑幌子了。不过只要皇后娘娘开心,奴婢心里也跟着开心的。皇后娘娘,好吃吗?奴婢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啊,下次再给你带点。”
玉妃怕事情若不谨慎处理,以后没准会发展得崎岖了,这才忙打住了敏如:“别别。你就跟他说,这心意本宫领了,不过呢,时间总是在流逝的,正如《论语》中所言,逝者如斯夫,本宫现在可不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个已经有了两位宝贝的母亲了。巧儿和远儿都是本宫的心头肉,希望他也能懂得。不过呢,这红糖糯米藕还真是好吃,剩下的给你吃,就当应验了你刚才的话。”
“是,奴婢遵命。”
敏如俏皮地打千,逗得让皇后也释然畅笑:“好一个机灵鬼。敏如啊,本宫说句实话,真真舍不得你啊。要不是你想嫁人,本宫还真不愿意让你嫁人呢。你说本宫是不是有点自私啊?”
“皇后娘娘,这不打紧。你想啊,这偌大的后宫,哪个人不是自私的?奴婢也会有私心,但最重要的是,奴婢已经嫁人了,所以呢,娘娘的私心也就不成立了。就像刚才娘娘说的,什么逝者如斯夫,好像也是同样的道理。”
玉妃听了,心花怒放,转而拉过敏如:“小小年纪,这鹦鹉学舌的本领倒是顿悟得比谁都强。本宫也就说了一句,还反倒被你用上了。你要是个男子,这么好的记性,必定也能考中科举,光耀门楣啊。”
、脱离毒盅
敏如摇摇头笑了笑,打滑道:“奴婢才不要当什么男子呢!皇后娘娘,你看那些男人,都什么人啊!一个个三妻四妾都还嫌不够,还管不住要东惹花,西惹草,挑三拣四,真真让人讨厌。女人就不一样了,认定一样便会忠于一生,不过呢,就是太痴顽了一些。而且女的水灵乖巧,奴婢要生孩子也必定生个女娃,最好像皇后娘娘这样的,贤惠大方,受人敬仰。”
“真真个嘴皮子说不过你了,本宫哪里贤惠大方,又哪里受人敬仰了,只要不遭人谋害已算是万幸了。其实啊,男子也并非全是拈花惹草之徒,你家的夫君难道还不够痴情吗?你不要否认,他是不是还是放不下平黎啊?”
想到江隐觉,敏如也略略有了些愁绪,于是便闷闷地回道:“还真被娘娘说中了。原来男子太痴情也不好,反倒辜负了那些在意他,爱他的身边人。照这么说来,奴婢都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男人也不成,女人也不成,奴婢下辈子索性就当个树靶子算了,省得烦心。”
“哈哈……你这丫头,还真让本宫笑岔气了,没你这样会耍嘴的。”
玉妃命人拿了一支珍珠樱花簪,又亲手小心放在了匣子中,递给了敏如道:“敏如啊,本宫知道不仅你不好过,而且钱小姐也并不好过。本宫希望你到时候回去能把这份心意送给她,而且记得就说是皇后娘娘希望你们两个能在江将军府中成为一对相依相知的好姐妹,以至于消磨时光也不会太寂寞。敏如,你身为江将军的正室,除了要体贴江将军外,还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宫只希望你能真正撑起江府这个家,而且你也要记住,你是里面的主人,别跟委屈得像个丫头。”
敏如连连点头说:“是,尊敬的皇后娘娘,奴婢明白了。奴婢与钱小姐也不是经常遇到,大家只是各过各的罢了。至于什么过节,奴婢觉得也不会有。所以还请皇后娘娘别操心了,还是好好休息,先把自个儿的身体顾到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你有道理,鬼丫头。”
玉妃盯着那片红糖莲藕,浮想联翩,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
大概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光景了,那时候的她祁敛玉才五六岁,长得乖巧秀丽。
由于父亲祁正和师父认识,所以很小就把自己托付到了那里学习本领。
她的师父本来是毒偈门派的大弟子,可惜他不愿意接受一种毒偈师祖婆婆的毒盅术就索性与毒偈门派划清了界限,从此自成一派,而且以后也毒偈师祖婆婆也因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仙女下凡
而他则是毒偈师祖婆婆收养的义子,宇文炀。
在她的印象中,他有着如画般两道泼墨洒意的浓眉,而他小的时候却淡若纤云,一双黑亮的眸子总是充满了无辜的色彩,令人生怜。
宇文炀性子冷淡,不喜与人搭讪,以至于第一次来到玉妃以及她的师兄弟们这里时都备受冷落,甚至玉妃的师兄弟们偷偷在背后唤他为“榆木狼”。
毒偈师祖婆婆虽已到了耄耋之年,可是那用毒的本领依旧在江湖中首屈一指,无人可及。
尽管她的大弟子,也就是玉妃的师父已经背弃师门,可是毒偈师祖婆婆还是非常欣赏他。
出于信任,她就把自己的义子交由自己的大弟子抚养一段时间,直到可以真正传授与他自己已经修炼而成的最绝毒盅术。
毒偈师祖婆婆早已把宇文炀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不过没想到的是,后来的一切却也并非能如她所愿。
玉妃的师兄弟们不仅讨厌宇文炀,还经常捉弄他。
而他们对他的身份背景都毫不了解,只知道是个坏婆婆捡来的倒霉孩子,现在又给了他们的师父领养。
用他们的话来说,师父憎厌毒偈师祖婆婆,所以他们就理应憎厌她的义子。
或许玉妃心地善良,也不忍心跟着师兄弟们起哄,暗地里就给他一些安慰。
玉妃的母亲出生书香之家,也学了一手好厨艺,因想念自己那远在异乡,长得娇小可爱的女儿,才差人隔一段时间送一些糕点给她。
玉妃为人热情大方,总把那些好吃的东西一一送给同门师兄弟和师父,而对他,则是偷偷地剩下一些,趁人不注意才给他的。
从始至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在宇文炀的心中,就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化身下凡的仙女,凛然脱俗,济世救人。
“一二三……踢腿……打马步……”
师父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眉头拧成“川”字,围着弟子们踱来踱去,不停地扯着嗓子喊着。
宇文炀则耷拉着小脑袋,惬意地躲在远处一棵大的梧桐树下,静静地闭目养神,仿佛自己在世外桃源一样。
、可怜师叔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好景不长,等到师父发现这个吃白饭的小家伙,气匆匆地握紧藤条,一怒之下就把他揪了回来。
玉妃的师兄弟们见了,都咧着嘴笑个不停。
尽管师父把宇文炀打得一道青,一道紫,可倔强的宇文炀从来就不肯承认错误,哪怕痛得死去活来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师父的这招“杀鸡儆猴”原本想要以此驯服自己的弟子,但宇文炀的沉默让弟子们误以为根本没用,反而更加嚣张跋扈,直到那次玉妃哭着求师父不要打时,才知道师父的惩罚是多么厉害。
“师父,你别打了……呜呜……师父……你看他伤口流血了……”
玉妃不顾师兄弟们的劝阻,大步地跑上前去抱住了宇文炀,用自己的背挡住了他的身体。
玉妃的师父没有动容,一把拉开玉妃,嘶吼道:“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开。你要再不走开,我连你也一起打。这个小野种不值得你维护,将来必定祸害人间啊。”
玉妃擦了一下眼泪,拉过呆若木鸡的宇文炀,轻轻掀开了他胳膊上的布衫。
果然,手臂的伤口已经破了一大块,那殷红刺目的血顿时止不住地汩汩流了出来,可想而知,宇文炀在煎受着怎样的痛苦。
玉妃带着怜悯的暮光深深望了一眼师父,哽咽着诉说道:“师父……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你这样会打死他的……师父,你不在意小师叔没关系,可是你难道不在意毒偈师祖婆婆吗?她当年也有这样打你吗?”
这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在这种时刻竟然会说出如此深明大义的话,真是一语惊醒了她的师父。
要是自己继续这样虐待宇文炀,将来又不小心让毒偈师祖婆婆知道了的话,他的人生可能就不会再这么风平浪静了。
师父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