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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
她跪下道:“皇后娘娘对草民已照顾有加,草民不想再劳烦娘娘。草民就此告辞。”
此时敏如早已泡了一杯热腾腾的姜茶,递给了钱暖香。
“钱小姐,奴婢怕江将军也得了风寒,等你喝了这杯姜茶,你能把奴婢特意捻出来的一些药材托给江将军吗?麻烦钱小姐了。”
钱暖香又接过那一包棕黄色药包,低首垂眸,不知可否。
玉妃看出了几分端倪,便拉住她的手道:“钱小姐也是大家闺秀出生。这点小事应该也难不倒小姐。况且钱小姐不是可以趁此还清江将军的情义。若是钱小姐不喜到访江将军府,以后互不干系,老死不相往来不就行了。敏如啊,过会子送送钱小姐吧。”
钱暖香只是微微泛起一丝晕红,心下里早已有些喜乐,不过碍于端庄,只得颔首莞尔。
也不知是月老牵线快,钱暖香来到气势恢宏的江将军府没多少时间,就和江将军说上话了,一来一去,两人还一起漫步常青下絮絮而诉。
不知不觉中,钱暖香已经沉醉在江隐觉那一个清雅韵美的世界中了。
江隐觉抬头,正好不小心与钱暖香那淑柔的眼眸撞了个正着,良久两人相视而笑。
“钱小姐,真是举止大方,兰质蕙心,诗词礼数,皆是无所不精,在下也佩服得紧。”
钱暖香听到这一番夸赞,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青年英俊,身体魁梧,眉色浓郁,目若星辰,这样的大将军却也有这般儿女柔情一面,更是让钱暖香心动不已。
“江将军见笑了。草民只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怕是喜欢才会如此看罢了。但是草民知道江将军是不会喜欢上草民的,因为……”
说到因为,江隐觉的脸微微有些下沉,也早已猜到了几分。
莫不是这一切还是师姐安排的?
“钱小姐,在下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已经知道了在下与公主的事情?若是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个因为在下也明白了,钱小姐无需多言了。时候也不早了,就让在下送钱小姐一程吧。”
钱暖香见到江将军如此神算,就也闭口缄默了。
、甜甜梨涡
她福了个腰,也款步离去,心中多了一些疙瘩,或许情是急不来的。
香花落,烟云愁,何处两茫茫。
闷酒大灌,脸色漾红,一袭月白色长袍清风而立,江隐觉不顾外面的寒风呼啸震天,自己只是一个人独醉不归。
那人,梨涡甜甜,一双亮丽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那曲线逶迤的身材更是勾人心魄,那是他曾经最最爱的女人。
熏醉中,他唇中慢慢呼唤着平黎,声音很长,很忧郁,仿佛沮丧膨胀了那颗陈旧的情……
他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又干了让师姐讨厌的事。
玉妃拿着绢子颦蹙地坐在不远处,饮着香茗,时不时地朝着苍穹而望。
这些年来,两人都似乎沧桑了许多。
想起平黎与师弟耳鬓厮磨的日子,今日怕只成了一曲哀乐。
“皇后娘娘,你怎么出皇宫来看微臣了?”
江隐觉挣扎着起来,有气无力地走到玉妃面前,屈身跪了下去。
玉妃见了,神态自若,不过沉声道:“既然我来这里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其他人先退下吧,本宫想和江将军单独谈谈。”
陪侍身边的宫娥太监也识相地退了下去,不过有些还用余光瞄了一眼,感到好奇。
玉妃只是淡淡一瞥,便笑道:“师弟何必这般拘谨,以至于丫鬟们也看得有些蹊跷了。”
江隐觉有些怔然,只是低头不语。
“师弟啊,师姐身居宫中,无法十全照拂你,心里也有些愧疚。你也不需要怎么反驳,我清楚得很。自打平黎去了后,我也总是祈神祷告,保佑平黎能在九泉之下安心,或许下辈子投胎你们再续前缘吧。不过今生也只留个念想就好了。公主也不会忍心看到你这般受罪,哪怕你也不想要听,这番道理还是要说的。师姐这样,你能接受吗?不过哪怕为了公主的亡魂,你也得好好地活着。还有师姐能额外冒昧问一句吗?”
江隐觉神态有些变化,尤其说到平黎,嘴唇不由自主微微颤抖,下辈子,这个期限也许也太久了。
、可用之才
“师弟,你对那个江南女子钱暖香有何意思吗?依照我看来,这女子还是极好的,温柔淑贤,心灵手巧,真是上的厅堂下得厨房啊。你……”
江隐觉接口道:“微臣一生心里只有一个人的位置,其他人就算再好也只是枉然。皇后娘娘,微臣希望能安安静静度过余生,若是娘娘不答应,微臣倒不如以死谢罪。”
“什么死不死的,又来威胁我了。好了,师姐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逼你……”
玉妃深深地叹了口气,犹如一丝晦暗的暮色笼罩着自己,起身离去。
一石激起千层涟漪,没想到玉妃此行却成了异样的话柄,传遍宫中上下,就连钱暖香也知道。
钱暖香一下子成了芙昭仪的“可用之才”。
芙昭仪一身翠尾纹明雅缎袍,胭脂涂茬浓郁,珍贵稀奇的南石宝钗别在后发髻上,自诩高高在上。
面对姿色身段不浅的钱暖香,她露出一副不愠不怒的样子,捻出几锞银锭,哗啦一声随意扔在了地上,指着说道:“钱小姐,本宫赏你的,自己捡起来吧。虽比不上皇后娘娘给你的多,但也不少了吧?”
钱暖香怎肯受这种屈辱,愤愤地说道:“皇后给草民也并非银锭,也并非像娘娘这般富有,银钱多得可以到处乱撒。娘娘的好意草民心领了,这些赏钱草民实在收受不起。”
芙昭仪听了非但没有生气,还竟然仰天大笑道:“好一个有骨气的侠义柔情的女子,实在让本宫佩服得紧。不过本宫是个急性子的人,可不会像皇后那般做作。听说你喜欢皇后的师弟,江大将军,可是本宫却听说皇后与她师弟有些扯不断的瓜葛。”
钱暖香本来就憎厌这样盛气凌人的女子,再加上她的讽刺犀利、挑拨是非,更是气得面色蜡黄。
不过钱暖香知道这个女的不好惹。
“草民实在不知道娘娘要说什么?不过草民知道娘娘如此在背后诋毁皇后娘娘,要是传出去了,恐怕对娘娘不好呢。”
芙昭仪一下子气结地站了起来,道:“你敢说本宫在背后说三道四?哼!不过本宫也不想计较,今个儿只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皇后娘娘对你只是假惺惺作态,如果她真的有心要帮助你,就不会拿你喜欢的人做玩笑了。要是江将军有性命之虞,也都是皇后一手铸成的。本宫曾经可是叱咤一时的皇上宠妃,只不过本宫太相信皇后了,后来遭到污蔑,就成了现在的芙昭仪。本宫话至如此,信不信全在于你自己,本宫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安定六宫
左一个本宫,右一个本宫?
她莫不是还认为自己是大权在握的妃子吗?
钱暖香将信将疑地欠身道:“草民愚钝,无法完全领悟娘娘的意思。不过草民多谢娘娘不吝赐教。如果娘娘没有别的事,那草民就先行告退。”
芙昭仪伸出纤长的手,妩媚又不屑道:“那好吧。来人啊,送送钱小姐……记得,本宫可是从来不是危言耸听的。”
钱暖香十分迷惑,那份对皇后善良的心起了几分动摇。
出宫的时候,钱暖香找了个宫女问了情况,皇后和江将军确实是绯闻满天。
要是江将军连累了怎么办?
钱暖香紧紧扯了一下锦帕,无限的担忧浮上心头。
玉妃怎么也没想到这样拜访自己师弟这样一件事。还能搞得这般风风雨雨,可见这个幕后人存心是要害她。
南凤宫中烟雾袅袅,一抹凝香卷入沉闷的氛围中。
敏如站在一旁干着急,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厄运。
“皇后……”
不出所料,玉妃愁苦间,皇上便威严铮铮地踏进了南凤宫,恐怕这件事惊扰了皇上,现在怕是就来质问的吧。
“臣妾恭迎皇上驾临。”
玉妃不慌不忙,柔声下跪。
皇上愁容满面,负手而立,有点带有些嗔怪之意:“皇后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为什么而来。朕授予你凤印,不是让你徒生是非,而是让你能够安定六宫。”
“皇上应该知道臣妾是清白的。”
“朕若是不相信你是清白的,早就把你打入冷宫了。皇后啊,朕也总觉得很疲惫,所以希望你这个贤惠之妻能帮朕分担一些,朕总是愿意这般相信你。不过朕也是有忍耐的限度,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了。这件事交给你妥善处理,朕不想再听到这些损害朕与你清誉的流言。皇后,朕刚才的话有些过了,但也是为你好啊!”
玉妃心头一凛,止不住情绪涌动,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自己真的好累啊。
“谢皇上隆恩。臣妾一定不会再让皇上为这些不上道的事烦忧了。今日臣妾还能服侍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