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凶蛮老妇
小厮跪在地上,喉咙不断颤抖,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大家也对此惊悚异常,事情似乎听起来有些蹊跷,莫非任越云和她有瓜葛?
任越云颦蹙不展,挥挥衣袖,正色说道:“我还是去看看吧。她看起来很是恨我,若是我有对不起这个老妇人之处,也应该陪个礼道个歉为好。”
大家都默然应允,随着他一起走向复府的后院柴房。
一老远,一股幽怨缠绵的声音响起来,犹如芒刺冷风一样簌簌而至“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们还是去地府说吧……你这个食言无道的假君子,联手狐狸精害死娘娘……砍死你,砍死你……”
高高扬起一把生锈的斧子,又重重地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哗啦啦如水般濡湿了单薄发黄的粗布麻衣,那扎在泥尘里迷乱芳草也无意中湿透了。
几双眼睛都看着眼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卖力叫骂、恸哭,对这样的气场每个人的心中油然生出一些怜悯。
“老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复珠第一个站出了,本想过去安慰一番,没想到差点被老妇人威吓过来的斧子给砍伤……她吓得面色苍白,然后忿忿地说道;“她是个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你们中哪一个是任越云啊?哪一个是任越云?哪一个……哪一个?”
冷不防中,那老妇人真的发了疯地跑了过来,条纹刻满般的脸变得更加凶恶,扬着斧子杀了过来,所有人惊愕间迅疾地避让了开来。
然而只有呆若木鸡的任越云一脸狐疑地望着她,也许是闯过鬼门关的缘故,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冤屈,要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哪怕因此丧了性命也无可奈何。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裁决。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幕即将发生的惨剧,不过就在最后时刻,那把即将要把任越云送进阎王殿的斧子随着老妇人一声大哭给扔到了地上,一切变得让人难以相信,老妇人竟然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任越云。
、背后秘密
“孩子啊,我知道是你,跟你娘一样倔强,跟你娘一样倔强……呜呜……”
任越云也有点同情地抚抚她稍稍佝偻的拱背,听到老妇人嘴里的“娘”震惊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跟他提起过亲生父母,就连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赵挺舅父也没有说过,总是随便敷衍说是自己妹子曾经抱来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的孩子了,也不想要再去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可刚刚不久前赵挺舅父又向普天之下的人说自己是邻国豫国国君的孩子?
他还是不敢相信,既然当初自己是,舅父说出来又何妨?
如今眼前这个耄耋老妇又哭起自己的娘亲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也是豫国人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你跟我来,其他人不要过来。谁要是跟来,我就用斧子劈死他,你们谁过来……”
老妇人又拿起斧子,好像世上的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敌人一般,凶巴巴地吼道。
“谁要来啊,老巫婆……”
复筝叉着腰回骂,但这架势很快被任越云严肃的神色给吓回去了。
老妇人擦了一把眼泪,拉起任越云,遒劲地迈出步伐,有种老当益壮的感觉,这样的体魄让人不得不佩服。
冷宫幽幽,落尘滚滚。
寒鸦凄凄,箜篌荡荡。
问世间还剩多少冷暖,直教让人轮回煎受。
逶迤一地的苏裙,轻纱翩舞,她整个人旋转起来,伸出修长的赤腿,高高地秀过一个弧度,姣若珠荷,艳若曼华。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
碎碎珠玉,邈邈歌吟,她旁若无人得尽情地自我畅怀着。
仿若丝丝雨中的哀怨,仿若刚出淤泥而不染,她一直在坚守,坚守着自己。
难道我错了吗?
为什么又是同样的命运?
为什么?
但是她还是咬着娇弱的唇,有点不愿意相信。
簟案上一碗冰凉的茶藕粥已经结成一团,门外的香儿擦拭着双颊上一次次出现的无法干净的泪痕,心里甚是担心。
、陷入泥潭
“娘娘,你好歹吃点吗?奴婢真的怕娘娘饿坏了身体……”
无论香儿说多少声,玉妃也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旋转着,昏昏晕晕地旋转着,似乎想要把这个命运多舛的躯壳给活活旋转掉。
栗宁容和林美人也不由得叹息世事无常,白天还是皇上宠溺有加的贵妃,晚上变成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冷宫女人。
自听得任越云是自己苦苦寻找这么多年的亲哥哥时,栗宁容还是压抑不住兴奋,尽管还未被正式确认,但是她的希望犹如星月般发出光芒了。
多年前的画面清晰地浮现了出来,一幅幅串了起来。栗宁容知道无论怎样也要通知自己的父王,这关系着哥哥的性命。
皇上对突然出现的豫国王子心烦意乱,举足无措。
若是放了任越云,堂堂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此举必定让一代君王的“君无戏言”真真成了一场戏言。
倘若不放,那么……
不出两天。
然而事情如旋风般急促刮来一个让他咂舌的噩耗。
这是一张烽火燎台的关外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一张邻国,豫国国君发出的威胁军令命状。
朝堂上,各位大臣纷纷谏议上书,希望皇上早点放了任越云以平天下。
但他,对一个曾经雄心勃勃、想要坐拥天下的皇上而言,宁愿选择出兵打仗也绝不向任何人屈尊示弱。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许一失足就会成了千古恨。
而他几乎没有想过一个成功把握不大的决定会不会断送岱国代代相传下来的千古帝业、一笔江山。
一个女人,一张薄脸,或许真的能够颠覆一个王朝。
这几日,岱隆城中的赵梃侍郎府中甚是热闹。
很多元老大臣都只能为了岱国江山社稷来找赵侍郎商量协议,毕竟这豫国太子一事也就只有他知道内里。
自从任宰相府被抄家封条后,赵贵妃也被接回了赵府中。
岳拯世由于皇上的一道圣谕,不得不接手了兴建修葺公主府总管的重任,暂时擢升为工部郎中。
这意味着朝廷让内务府从国库中拨出的三百万两白银全权落实到了他的手里,这么大一笔数额,中间倘有一丁不妥处,恐怕小命难保。
、另个轶闻
面对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岳拯世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亲自天天带着黏着自己的赵贵妃一起木行等地咨询谈价,有时候还亲自询问那些资深的木匠工人。
尽管有三百万两白银,可是要修建一座方圆几千里的公主府,这确实是有点青黄不接。
酉时时分,西边溶溶的日光撇下最后一抹夕阳,绚烂多姿,变幻着美丽的霞光。
岳拯世拉着赵贵妃从一株蓊郁的榆钱树下的一个常年雕锯从边南地区运来的紫檀木的木匠家中出来,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也不由得深深吸引了,嘴角也微微扬起了一道轻松的弧度。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竟然是一个破局,一个专门钓他上钩的死网。
“拯世哥哥,你这么辛苦天天为公主府操劳,皇上会有什么要奖赏你的吗?”
赵贵妃摸摸自己柔顺的鬓发,仿若一个天真的孩童,他那双幽深淡然的眸子不由得停在了这个脱俗的女人身上。
“呵呵,不要说什么奖赏,我啊,只要保住这条小命就可以了。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负责修建公主府的大任呢?”
“没准是皇上对你青睐有加吧。”
“真是希望如此,不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啊。”
他望了望碧澄澄的天空,心里不免得明朗了三分。
“你还没有去城西看过公主府吧?外廓已经架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赵贵妃听得直拍手叫好,柳眉笑弯成月牙儿。
岳拯世伸出大拇指,含在嘴里轻轻一吹,一匹骏马飞奔而来。
“我不是豫国的太子,我不是豫国的太子……”
当那个老妇人跟任越云讲清了一切后,竟然拿起斧子毫不犹豫地解决了自己的生命。
而他无能为力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淌出大滴大滴的鲜血,这种难以置信给老妇人留下的爱恨情仇就如呼闪而过的剑锋一般穿透了自己那颗冷淡的心。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拼命扯着自己的长发,不愿意接受一个个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逸闻故事。
、共谋大计
大家都呆呆地观望眼神昏暗、神志迷糊的任越云常常自言自语,有时候甚至自暴自弃,可是却始终不张口说出真相,只是大声地喊叫着“我不是豫国的太子!我不是豫国的太子!”
他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