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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两人虽在同檐下,心灵之距确如万水千山般远迢迢。
玉妃倚在床阑边,一回眸,只剩他和自己两个寂寞孤单的身影,也许他想知道自己这次来静养殿的真正目的……
“你……”
一阵沉默之后,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了句。
“皇上,你先说吧!臣妾洗耳恭听!”
玉妃敛了敛清眸,微微低首。
“朕是想问你……你真的回心转意了吗?”
玉妃没有预料到郑明基竟然想问自己那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份如山涧般清澈的真情,只是一切都天意弄人……
、重拾旧温
“皇上,你要臣妾说真话?还是假话?”
玉妃这一出乎意料的大胆反问让郑明基一下子彷徨无措,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难道还要隐瞒自己什么?
简直太荒唐了。
莫非玉妃根本不在乎他?
郑明基对这个卖弄感情的贵妃感到深恶痛疾,枉费自己一番深情,不由得龙颜大怒。
本想他想出口痛击一下玉妃的自傲自矜,却不想被玉妃后面那句话所哽咽在喉。
“皇上,其实臣妾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臣妾只想让皇上明白一件事情,臣妾从没有欺骗过皇上的心,更别说伤害了……”
玉妃那双似乎明烈的眼眸已经深深穿透郑明基的隔着薄纱的心。
“皇上,我当初远离你只是不想伤害你的勃勃雄心,现在我为你送银耳莲子汤只是希望日理万机的你能够缓解疲劳,养心补神……要是臣妾的心意能被皇上领略一二,臣妾哪怕伤了手也是值得的,绝不会怨天尤人,这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的……”
字字如玑,句句深情。
郑明基早已经被前面这个贤良淑德、绝色出人的玉妃所折服。
他还未等玉妃再说下去,已经伸出了那树枝般粗壮的胳膊,紧紧将玉妃搂入怀中。
龙涎香弥漫着两人的温情,旋转凝聚成一抹浮动暗香,一点点渗入心有灵犀的鹣鲽浓情中。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
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如今玉妃无需再孤单相守,那日日夜夜的一网深情……
“玉妃,朕以为你是这样无情,真以为狠心地想要把朕置之度外,朕以为……朕会与你一刀两断……没想到这些都是朕的谬念啊……朕明白真心爱一个人对任何君王都是没有错的。朕突然间也感到几许幸运,因为朕爱的就是能理解朕、辅佐朕的温良淑娴的玉妃……”
郑明基摩挲着玉妃那柔顺而下的发丝,吮吸着淡淡的花萼香气。
而最让他触目惊心、难以放心的是那双原本的纤纤柔荑。
两人一言不发,殷殷地望着对方,更是一曲幽情无声胜有声。
郑明基抿了抿干涸的温唇,渐渐俯向玉妃那彤霞露痕的玉颊。
两人呼吸着沉重清晰的鼻息,那一泓清泉般的情愫缓缓流遍全身。
、给次教训
可惜那唯美的一刹那却被一冲而进、慌忙跪倒在地的小帽子给打断了。
“皇上,刚才太医院传来消息,说是贵妃娘娘得了什么传染病,现在露仪宫中娘娘所住的寝房已被隔离……太医们建议要皇上和各后宫主子尽量少走动,以防一人得之,人人兼得……”
小帽子没见到皇上一脸愁容,而那英挺的眉峰却转向了玉妃。
“皇上,前几日臣妾还去过贵妃那里。臣妾只怕自己也得了传染病却浑然不知,反而伤了皇上龙体,臣妾先行告退了……这几日春寒不减,还望皇上保住龙体……”
玉妃那涟涟般的清眸情意款款地一抬,头也不会地踏出了静养殿,那纤细的手腕被敏如紧紧搀扶着。
那恹恹不堪的贵妃果然这般毫不留心地吃下了那救絮莠不成的黑玛瑙吗?
那只不过是玉妃事先在黑玛瑙中放了一些贵妃过敏的风兰粉,不过就想让她得个教训,希望不会再这么恣意妄为。
赵贵妃才只是病一场,对于玉妃,比起絮莠的命这点惩罚简直九牛一毛而已。
玉妃不愿再想,有些人只是自找麻烦而已,怨不得别人。
而远在浮州的局势也如宫中的局势一般变化之快。
“不行啊!那些被抓住的假冒的蛮夷受不了严刑都自尽了。牢房备守森严,他们的死也只能解释是自杀!”
任侍郎眸子焦躁,难以静心。
“大人,我觉得此事蹊跷。为何那些人会给严宰相如此卖命?莫非他们的家人均被严宰相挟持了吗?”
江隐觉惴惴不安,惟恐无辜断送一些人命。
“看来样子,我们得尽快找到一个假冒蛮夷,然后声称是严宰相的属下,会带他去看望家属……这样我们就顺藤摸瓜,先找到这批证据……”
任侍郎和江隐觉于是共同谋划决定按计划再冒险一次。
宰相府总是门庭若市,那些攀权附势、溜须拍马的各层官阶人士在这里济济一堂,搞得像是喜庆非常的日子。
也许严宰相爱慕虚荣,听别人对自己忠心耿耿或是赞赏钦佩有加却是喜上眉梢、乐此不疲。而副宰相苏忠庭对这乌烟瘴气的官僚聚会,虽然心中不满,不过要游走官场,只能堕入其中。他早有谋略想当上宰相的位置了,只是除掉严宰相的时候还未到。
严宰相总以为自己能在这官场上一直行走自如、游刃有余。
可惜他只看到别人对他的信誓旦旦,却忘了他们背后的“阴谋诡计”。
、贵妃相助
福寿宫的平黎公主忐忑不安。
她刚刚接到属下的汇报,任越云和江隐觉已经陷入困境。
要想找到严宰相罪证目前来看确属不易。
她知道玉妃天资聪慧,事到如今只能再求她想想法子。
就在平黎公主让鸢蕊送出信笺给了玉妃后,本来看似按兵不动的皇后娘娘也很快走出了一步棋,也同样给玉妃送了一封沾着血渍的信笺。
惊魂未定的敏如收到两封奇奇怪怪的信笺,一片茫然。
玉妃黛眉颦蹙,深拧不展。
“娘娘,公主她说了些什么?还有皇后送来的信笺竟然只是一块沾着血渍的白绢,好生奇怪,难道……”
忽然想到血腥的场面,敏如不敢置信地捂住了樱唇。
“敏如,你猜的对。皇后在威胁我。江隐觉是我的师弟,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筹谋,可惜连我都蒙在鼓里。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公主想出来的,她想要江隐觉步步高升。不过照着目前的形势来看,怕是难以斗得过严宰相啊!”
玉妃话语未然落定,背后就传来了一个娇媚絮柳般的回声。
“要是妹妹不介意,本宫可以帮你一把!”
莲步迢迢,玉腰蛇动。
原是苏贵妃大驾光临了。
她眉扫黛,鬓堆鸦,脸展霞,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千种风情,万种骚姿。
玉妃想不到竟然曾如水中镜、月之云般的苏贵妃怎么一下子就步赵贵妃之后尘。
“不知贵妃大驾光临,原是想助我这个偏宫之人。对于贵妃的慷慨解囊,我感激不尽。”
带着几分戏谑、带着几分不屑,玉妃轻扬柳眉,低首相答。
“哦?妹妹你为何这般见怪?本宫看得出你绝非等闲之辈。怎么绊倒赵贵妃,怎么重获皇上欢心,妹妹你可是只要略施小计就能事半功倍。本宫真是佩服之至。这次本宫来不是想夸妹妹的,只是想来帮助妹妹的。本宫知道你的师弟现在对老奸巨猾的严宰相无计可施,鉴于本宫父亲手中有一枚可用棋子,想必可以稍加利用,那可是我爹爹冒着生命争取来的。”
、划破脸孔
苏贵妃眼流一转,抿了抿娇唇,随之从自己梳着露萱髻上拔下一根垂着银色流苏的杏花簪,让身边的丫鬟双手奉上,递给玉妃。
敏如和玉妃两人愁绪满面,却凛然地盯着不怀好意的苏贵妃。
那枚杏花簪银得很让人刺眼。
“贵妃如此关照妹妹我,我真是无以回报了。既然我接受了姐姐的相助,姐姐有什么吩咐就说出来吧!”
玉妃那颗印着深宫疮痍的心微微拧紧,受人摆布是一种怎样钻心刺骨的难受。
面对自己对亲人的生命,也许自己的牺牲也算是值得的。
玉妃知道,平黎一直深深爱着江隐觉,而江隐觉也同样如此。
如果能促成他们,她这辈子也会心安了。
“哈哈……妹妹,你严重了。什么吩咐不吩咐,如果你觉得是本宫在强迫你,你大可不必顺从本宫。本宫有言在先,这一切都必须是你自愿的,那本宫才心安理得。”
一语不中治,笞棰身满疮。
苏贵妃是不能得罪了。
“妹妹为了自己的亲人,甘愿领受任何惩罚。”
玉妃清丽的珠眸如皎洁的月华,熠熠闪光,似乎也充满了真心诚意。
为了公主和隐觉的幸福,她甘愿牺牲自己。
现如今她不能再说错话,必须步步谨慎,要是有个差池,恐怕一切都枉然。
“好,妹妹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