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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晚饭时刻,楚正行正想告诉楚老夫人他已经用过饭,就听到饭厅内卫冯儿咋咋呼呼的嚷着:“嫂嫂,这可真好吃!你好厉害,什么都懂!”
他没回来,她们就吃上了!楚正行气闷,也没有反省自己回来得晚,而且已经连续好几顿没在家中吃。
楚正行看到他老娘、小妹还有他媳妇儿三人在饭桌上吃得正欢,卫冯儿很是欢快的东夹一些、西夹一些堆在碗中,边吃还边说“好吃”,他老娘竟然拿起酒杯喝起酒来,显然是快活极了,因为她已经很多年不喝酒了,而他的媳妇儿,轻酌浅笑,双颊淡醺,眉醉撩人。
“咦?大哥,你回来了呀!快些来吃晚饭!这些是嫂嫂点的菜,好好吃哦!”卫冯儿眼儿最尖,一看到楚正行就招呼起来。
楚正行呼吸一紧,后背稍僵,她会不会看过来?楚老夫人用眼神示意卫冯儿,卫冯儿会意,两人眼巴巴地望着李幼橙,李幼橙无法只得抬起头,脸上笑容不在,直视楚正行,客套道:“将军准备一番,来用膳吧!”说完吩咐一个丫鬟去取餐具,吩咐另一丫鬟端
来清水伺候楚正行净手净面。
李幼橙吩咐完后,和楚老夫人说了声,在暖日的伺候下告了退。
楚老夫人和卫冯儿就算再迟钝也明白是楚正行得罪李幼橙了,而她俩本来就是人精,感觉到楚正行浓浓的失落,卫冯儿担心的喊了声:“大哥。”
“吃饭吧!”楚正行干巴巴的说了声。
楚老夫人也不敢再调侃楚正行了,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就是不知道她儿子到底哪点触了李幼橙的逆鳞,李幼橙虽然骄傲了些、冷淡了些,但只要是她看上的人,她就不会敷衍冷淡对待,而李幼橙对楚正行明显就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姿态,恐怕就连那小子自己也不懂哪里得罪了她了吧!
“哎!”楚老夫人叹气出声,这夫妻之事,外人还真不好搀和,还得靠楚正行慢慢地和李幼橙磨呀!
、所谓归宁(一)
新婚后的第三天,李幼橙让落篱通知楚正行准备一下,夫妻二人要去皇宫谢恩,此所谓归宁。
李幼橙对回宫并不期待,想到免不了要表演一番哭哭啼啼,就又对皇宫添上一层厌烦。天知道她一点都不爱哭,除了她母亲去了的时候偷偷流了一晚上泪,洞房夜流下的一滴泪,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再真正流过泪了。
“景烟,将我的帕子喷上些绯雪妹妹给我的动心忍性!”
“公主要带哪一条帕子?”景烟立即明白过来,“动心忍性”无色,呈液体状,但带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和李幼关系好的百里小姐专门为她调配的催泪香,公主这是要在宫中哭了。
“嗯,就用那条白色的。”
景烟找了一番,有些诧异:“公主,那条白色的帕子您是不是带在身上,奴婢并未在格间找到。”
李幼橙眉微蹙,也不及细想,改口道:“那就用那条绣上红梅的丝帕。”
“是!公主”
“景烟,取出皇奶奶送给我的那套浅蓝顾绣嵌金镶边宫妇装来。暖日,给我梳上朝云近香髻,配上母后给我的那一套沧海月明夜夜心的发饰,父皇给的银丝玉凤镯也给我戴上。”李幼橙一边接过景烟递过来的帕子,一边吩咐。
景烟和暖日伶俐地忙活起来,二侍女心中无奈暗叹:可怜的公主!皇后为了表现她的爱,给的那套发饰实在是有够分量的。
“将我的脸涂白些,我看起来实在是太健康红润了。”
嘻嘻!景烟和暖日均在心中笑起来,她们的公主真是既尊贵又可爱呀!
楚正行倒是很快就准备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准备,就在他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时,李幼橙华丽丽地出现在他面前,要不是他比一般人镇定,他都快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媳妇儿了。他之前没见过李幼橙盛装的样子,拜堂时李幼橙的脸给盖住了不算,即使是洞房那晚,李幼橙也是微微沾露的花骨朵一颗,不是说她盛装不好看,只是这盛装,再加上盛气凌人的架势,看起来就像,恩,就像一个公主。
“驸马,我们走吧!”
承认他是驸马了?楚正行挑了挑眉,见李幼橙伸过来小手,很自然的用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两手扶着李幼橙登上了四轮车辇,他也跟着踏了上去,当然他不用人背做脚垫。
一路上,李幼橙目不斜视,端庄而坐,楚正行看着她发白的脸,再看看她的发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否需要臣帮公主把头上的东西拆下?”
楚正行此问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形象,李幼橙略为诧异的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后似乎又想到什么,发白的脸虽然看不出其他颜色,李幼橙转过脸时仍不自在道:“本宫故意涂成这样的,还有,恩,谢谢关心。
”
他媳妇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楚正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幼橙,自从李幼橙给他念了礼数后,他好像已经很自然的对她称臣了。
虽然车辇内甚是豪华舒适,糕点温茶暖炉锦垫一应俱全,一路上,夫妻二人却只是远远地一人端坐,一人肃坐,二人均目不斜视,互不干涉,不过至少没有冷脸相对,算是一大进步了吧!半个时辰左右,车辇停在了皇宫前,从车辇换成了轿子,二人乘轿约一柱香左右就与随行奴仆来到南乾门。从南乾门进去就是皇宫后院,一般情况男子是无法进入的,不过如果是公主归宁,驸马倒是可以随公主一同进去拜见长辈。
两人在接应内侍的引领下先来到皇太后住的宁泰宫,李幼橙心里一喜,皇后也在这,这就省了她跑一趟仪和宫的麻烦了。
“儿臣和安携驸马问皇奶奶安,问母后安!”李幼橙郑重地跪了皇太后,然后再给皇后行屈膝礼,楚正行以驸马的身份,本都该行跪礼,不过楚正行又是从一品的将军,皇太后和皇后对他行屈身礼也不多言。
“和安不用多礼,快过来给皇奶奶看看!”
“皇奶奶!”李幼橙一听皇太后的招呼,立即扁了鼻子,轻抬衣摆向前奔去,接着跪伏在皇太后的脚踏上,拿起绣怕,嘤嘤地委屈哭了起来。
“和安,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了?”皇太后慈祥地摸着李幼橙的头,呃,头发,两眼却质询的望着楚正行,楚正行连皇上的帐都不买,又岂会买皇太后的帐,自然是老常在在,兴味盎然地欣赏李幼橙的表演,皇太后毕竟是老人,见识多,不会被楚正行的丑疤吓到,疤痕且不提,楚正行虽称不上英俊,倒也严峻有型,剑眉邃目,方唇高梁,自有一番粗犷的味道,不过对于楚正行的态度皇太后却是敢怒不敢言。
李幼橙抬起头,以慕犊的眼神仰望皇太后,费力的摇着头,摇得头上的金步摇都响起来,皇后脸上自然闪过一丝愉悦,李幼橙断断续续地抽泣道:“不是,不是,驸马没有欺负儿臣,儿臣只是想皇奶奶了!”
“呵呵,傻孩子!”皇太后笑得皱纹愈加明显,“想皇奶奶就经常回来看皇奶奶呀!将军府离皇宫也不是很远!”
谁想回来呀!李幼橙暗中腹诽,只是嘴上却可怜兮兮地抽噎道:“皇奶奶说话可得作数,到时候可别烦儿臣!”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个小孩儿样,就不怕给驸马笑话!”
呼!李幼橙心内稍松,皇太后已经应付完毕,就剩下皇后了。
“儿臣在皇奶奶和母后眼中可不是小孩么?您说是不是,母后?”李幼橙破涕为笑。
“自然,和安即使生了小和安,也永远是母后的小孩。”皇后心情不错地开玩笑道。
“母
后就爱取笑儿臣。”李幼橙靠近皇后一些,不依地娇嗔道。
皇后看清李幼橙发白的脸,心情更加愉悦,竟然提供了一个她的头号对手百里贵妃那的消息,而这在平时,是李幼橙想都不敢想的。
“好了,好了,母后看你小孩心性,肯定是不喜陪我这老太婆耗时间,刚好你那些兄弟姊妹特意在你归宁这天在御花园开了个什么游园诗会,还有百里贵妃的侄女百里小姐也来宫中陪百里贵妃,母后记得你很是喜欢那位总是香香的百里小姐,刚好你可以和驸马在见过你父皇后去找他们耍耍。”
绯雪妹妹也是刚回天京不久,而现在她就在宫中?李幼橙心中一阵欢喜,不过脸上也没表现出来,而是不满的嘟囔:“皇奶奶和母后在儿臣心中永远是天仙美人儿,谁敢说您们老,儿臣就跟谁急去!”
“和安的小嘴儿总是涂着蜜糖!尽知道逗我老太婆开心!”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可不是?”皇后也附和道,“不过百里家倒是有不少养颜圣品,和安倒是可以和百里小姐讨教讨教,也让我们老太婆沾沾光。”
“儿臣听命!”李幼橙欢快地应道,真的很欢快,总算应付完这皇太后和皇后了,还有就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