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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快。”
“胡说!”
“我想。”
“霸道。”李幼橙飞快地啄了啄楚正行的脖颈。
两人相偎了片刻,楚正行低唤了声:“幼幼。”
“嗯?”
“我不通乐音。”
李幼橙仰脸,淘气地咬着楚正行的下巴,娇嗔道,“大粗人。”
楚正行沉默片刻,“生得也不好。”
李幼橙的小手在楚正行的胸前打圈圈,羞涩地轻声低语:“不会呀!”
楚正行一怔,“幼幼不惧?”
李幼橙囫囵娇语:“我说了习惯就好啦!”他其实生得极好,脸上的疤为他添了粗犷。她喜爱他的摸样,特别是,他,他满满情欲凝着她时,深邃、迷人又不羁,让她不受控制的,因他颤栗。
“幼幼。”
“嗯?”
楚正行半晌无话,李幼橙讶异道:“怎么了?”
楚正行窘迫,今日兵部尚书肖老头隐晦地和他说大乾皇朝的公主喜爱美色,特别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男子,还调侃说他和他媳妇儿怎么看怎么不般配,甚至“好心”地提醒他不要陷得太深。他自是相信他媳妇儿喜爱他,只是难免有些疙瘩,特别是他媳妇儿刚才还夸那什么牧博士是个惊才绝艳的雅人。
“幼幼刚才说的牧博士,”楚正行不自在地清清喉,“怎么惊才绝艳?”
他不通乐音,问这做甚?李幼橙抬起头一瞅,瞥见楚正行微红的耳根,顿时了然,心中生了甜蜜。
“牧浩然还是乐官时,曾经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且牧浩然人又生得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当时便惊艳了全场。从那以后,牧浩然惊才绝艳之名便传开了。”李幼橙随意解释,小手更加调皮地逗弄起来。
楚正行喉结一滚,按着胸前作乱小手,困难开口,“幼幼喜欢?”
“喜欢呀!”那首十面埋伏弹得很有气势,她当时初通乐音,被震撼了好久。
楚正行沉默。
“子昂哥哥。”李幼橙娇唤。
“嗯。”楚正行低应。
“我现在喜欢你呀!”
“我知道。”
“所以子昂哥哥勿
需吃醋。”
“好。”他没觉得不好意思承认,他除了吃醋,还有担心,他媳妇儿对他的喜爱能持续多久?他是一个武将,无法一直伴着她。
楚正行轻抚着李幼橙的脸颊,低唤:“幼幼。”
李幼橙娇道:“做什么?”怎么今日一直唤她。
楚正行润了润喉咙,“北关有异,我得走。”
李幼橙心房猛地一缩,垂眸幽语:“父皇不是给了你三个月的婚假么?”
“我的责任。”
两人沉默半晌。
“你是驻边将领,是不是以后很少回来?”
“是”字到了嘴边又被楚正行吞了回去,“定了北部,我申请回西京。”
李幼橙双眸泛起了蒙蒙泪雾,定北,谈何容易?流鞑人已经在北关侵扰数十年了,更不用说大乾史上,两国为数不多的和平相处。
“我跟着你去,行么?”李幼橙微微哽咽,语中带了鼻音。
“皇上不准。”他也不舍得她受苦。
她知道,她算是人质,其实她是最安全的。她是皇族公主,又是楚正行的妻子,无论楚正行和皇族的关系如何,即使楚正行作乱或叛变,她在世人眼中是牺牲品,得到的是理解和同情。
“我和父皇说,你效忠于父皇,然后求父皇让你带我走,好么?”李幼橙将小手从楚正行胸前伸出,搂上楚正行的粗颈,脸埋在他胸前,氲声氲气低喁。
楚正行将李幼橙的小手又捉进他的胸中,低笑:“幼幼如此信我。”他自己都不确定。
李幼橙抬起小脸,怔怔呆望楚正行墨黑的眸子,无奈、苦涩、还有决断和,杀伐,这是一个男人,儿女之情不是他的全部,他是一个有事业的男人。
此刻,他让她意识到,她是大乾皇朝的帝姬,儿女之情不是她的全部,母亲要她保全自己,父皇要她为了父皇,为了大乾皇朝。
她有些迷茫,她和他的相爱,似乎是错误。
楚正行从李幼橙眸子中,看到了,大乾皇朝的帝姬。
两人深深地互相凝望,看到了对方眼眸中的自己。
“后悔吗?”楚正行亲了亲李幼橙的眸子。
李幼橙摇了摇头,楚正行抬起李幼橙的下颚,亲吻她,轻轻地吮着她的唇瓣。
她的眸子,望向他时,总是盈着满满的恋慕和些许的羞涩,即使此刻她意识到,她是大乾皇朝的帝姬,也不后悔恋上他。
“等我。”
李幼橙眨眨星眸,长长的睫毛沾上了些许雾。
“只要我活着。”
楚正行狠狠地咬上李
幼橙的唇瓣,樱花般的唇瓣晕开幽冶的血色。
楚正行梗着喉,干涩开口,“别放弃我。”
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地从李幼橙的眸中顺着她莹致的脸颊落下,花架中透进些斑驳的冬日阳光,将它们照得如此绚烂璀璨,却又如此凄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李幼橙幽幽地问着。
“我也不知。”他只感到重重危机,有点眉目,却抓不到线索。
“那今日为何与我说这些?”
“我很自私。”
自私的在未来不明时想要她的承诺,却不顾她的担心和忧惧。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李幼橙轻声细语。
“嗯。”
“那就不要让我等太久。”
“嗯。”
李幼橙如猫儿似的将小脸埋在他的厚掌中摩挲,他的掌粗糙得将她的小脸都磨红,也疼了。
“我怕寂寞呢!”她身边的人真的不多呢!母亲走后,还有绯雪,现在又有了他。绯雪要找她的情郎了,他,也快要离开她了。
楚正行身躯一震,想要张口,终究没发出声,要她耐住寂寞等他,他说不出口,他已够自私地讨要了她的承诺。
“还可以呆多久?”李幼橙整理好心绪,平静地开口问着。
“等手头上的事情了结就走。”
“今天如此早回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事?”
“嗯。”
“你回来前,我不要娃娃。”若是她未喜爱上她,她可以为他生养小孩,她只会把这当作责任。现在他休想将她作为传宗接待的女子,然后就抛下她和他们的孩子,她要他。
楚正行墨色的眸子渗出红色血丝,喉结滚了几滚,最终掀唇,“好,我做措施。”
“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
“婆婆和小姑也在将军府么?”
“在。皇上不会让她们走。”
“我会顾好家。”
楚正行嘴角勾起,“看不出来。”
给楚正行一打趣,李幼橙心情轻快了许多,“落篱是我的侍女,她管好将军府,就是我的功劳。”
楚正行低笑,“幼幼果真精通做公主。”
李幼橙也不恼,“自然,你不在,我也会好好的。”
楚正行一窒,“这些天,我教你如何防身。”
“我可能在公主府,你何时去?”
“戌亥之时都可能。”
李幼橙思索一番,“好。”
“幼幼和欧先生算是亲近吗?”
“不算亲近,我因为受过老师的指点
,很是敬仰老师。”
楚正行哼了声,不置可否。
李幼橙讶异,“子昂哥哥,既然老师是你的恩人,为何如此冷淡?”
“欧先生也说是举手之事,幼幼觉得我冷血?”
李幼橙摇头,楚正行当年做的是随侍,也就是奴仆,老师只是给了他一个差事,当时他是十三岁的少年,既然没在那场大水中丧生,那么她相信他自己也可以活下来。
“我只是讶异,既然欧先生对子昂哥哥的恩情不大,子昂哥哥怎么会因痛惜辱骂欧先生?”
“做随侍,”楚正行静默片刻,“并不愉快。”
李幼橙心一颤一紧,贵族子弟虐待奴仆很常见,她能够联想到这点,李幼橙抬起小脸,似乎不敢相信,“老师也知道?”
楚正行不再言语,将李幼橙小脸紧紧埋在胸前。
过了好一段时间,就在李幼橙以为楚正行都不会再开口时,楚正行干哑道:“知道。”
“子昂哥哥,我,我以后不会再找老师了!”李幼橙红了眼眶,闷闷地开口。
“傻娃娃,欧先生确实智高,况且,”楚正行缓了缓,“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确实极好。”
“可是,子昂哥哥,当时你是极其难受的吧?”
“所以,我才会成为现在的我。”
“无论如何,我心里是不畅快了。”即使当时楚正行和她基本是陌路人,她还是梗得慌。
楚正行亲了亲李幼橙的耳廓,“我说出来,不是想让幼幼难受。”
“你不说,我才难受。”
“还说不难受?”楚正行抬起李幼橙的小脸,吻上李幼橙红通通的瑶鼻,打趣道。
李幼橙环着楚正行的粗腰,“抱我回去。”她不想让她的侍女看到她的脆弱。
“嗯。”
作者有话要说:无人冒泡,泪目中!
、所谓赏花(一)
此时正值寅时之中,天色仍昏,楚正行见李幼橙也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睡眼准备起身,低声问,“不多睡?”
李幼橙困顿地摇头,口中混然,“今日三皇婶邀我赏花,在三皇叔东郊别院。”
楚正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