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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日一怔,“公主想策马?”
“开春围猎,先备下。”她想先穿给楚正行看看。
“锦瑟?怎么如此着急?是公主府出了什么事?”李幼橙放下笔,疑惑地看着一贯刻板的锦瑟竟然不顾形象地提裙喘气。
锦瑟顺了顺气,“公主,欧先生来到了将军府。”
李幼橙先是一愣后是一喜,问道,“老师来了,人在哪里?”
“刚进了将军府,在府厅外的蔷薇花架附近。”
李幼橙从案桌后站起,暖日为李幼橙披上裘衣,递上暖炉,李幼橙边走边问,“是不是老师不肯进来?”
“不是欧先生不肯进来。”锦瑟边走边说明情形。
“那是为何?”
“奴婢今日刚好在将军府大门外,见王总管让将军府的侍卫将拎着酒葫芦骑着毛驴的欧先生拦了下来。欧先生随即打算离开,奴婢赶紧上前说明,才把欧先生留了下来。”
李幼橙蹙眉,“人既然留了下来,你为何如此匆忙?”
“后来将军也进来了,将军对欧先生的态度不善,奴婢和将军说明后,将军仍没表示歉意,奴婢当时十分着急,怕将军激怒了欧先生。为了留住欧先生,刚才奴婢言语措辞上冒犯了将军,所以着急赶来禀报公主。”因着公主喜爱将军,她担心公主怪罪。
他今日怎的如此早就回将军府?李幼橙暗腹。
“锦瑟。你说了什么冒犯将军?”
锦瑟一惊,看来将军在公主心中似乎比欧先生重要。锦瑟不敢隐瞒,“奴婢,奴婢说欧先生是公主的贵客,将军无权置喙。”
李幼橙沉默地走在前头,不再说话。
“公主,锦瑟并非有意冒犯将军。”感到李幼橙的异常,暖日小声开口为锦瑟求情。
“锦瑟,你可知将军为何对老师态度不善。”
“这,将军说欧先生不过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徒。”
李幼橙心里疑惑愈浓,楚正行曾今做过老师外甥
钱逸的随侍,怎么也不该如此侮辱于老师呀!
不过,李幼橙怎么也想象不到,见到楚正行和欧德潜时会是如此情形。
蔷薇架下的石桌旁,两人一人一石椅,一团和气,楚正行喝着热茶,欧德潜拿着酒葫芦喝酒,楚正行甚至屏退了婢女,亲自为欧德潜倒茶,虽然欧德潜并没有喝。石桌上还摆放着点心,旁边的木架上,栓着一头驴,驴子身上挂着一面鳄鱼皮小鼓和另一个酒葫芦。
欧德潜五十左右,灰袍一身,头上青丝掺杂着些许银丝,面有美须,穿衣束发甚是随性不羁,一看就是逍遥之人,只矍然凤目让人觉得似有锐利之芒。
“老师,将军?”李幼橙讶然出声。
楚正行专注于杯中热茶,就像没听见李幼橙的话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欧德潜倒是慈蔼点头,掀起衣袍下摆站了起来,对李幼橙笑道:“和安来了。”
“老师快快坐下。”
李幼橙边将暖手炉递给锦瑟,一边向前走,一边吩咐侍女,“暖日,为老师热上一壶陈年花雕。”
欧德潜笑了笑,“和安倒是记得我的喜好。”说着又坐了下来。
刚好有下人取来暖垫垫于石椅上,李幼橙坐了下来,道:“老师的喜好众所周知,和安又岂能不知?”
李幼橙看了看闷头喝茶的楚正行,疑惑道:“适才听闻老师和将军有些嫌隙,现在看来,似乎不实?”
“和安无需多虑,子昂观点甚新,我很是心喜。”
子昂?老师和楚正行还是熟人呀!“是老师宽大,将军也许听信了些馋言。”
楚正行放下杯子,冷冷觑着一副从容谪然的欧德潜,解释道:“公主,欧先生于臣有活命之恩,臣也很是敬畏欧先生。只是自钱校尉为国捐躯后,欧先生隐于山野,臣觉得很是痛惜,因此刚才忍不住说了些冒犯欧先生的话,希望能激起欧先生报国之志。”
他在老师和她面前称臣?看来他对老师仍有隐瞒,李幼橙思腹,“老师是将军的恩人?”
“子昂是十三年前闫川大水幸存之孤,我当时前往闫川赈灾,救下了他,后来就让他做了逸儿的随侍,只是举手之事,谈不上活命之恩。”欧德潜淡然一哂。
楚正行哼了声,“欧先生实在是应该继续为我大乾皇朝效力,而不是纵情山水。”
“子昂有此宏志,且已经位极将军,我很是欣慰。子昂既已位居朝堂之上,就应知朝堂艰险,自从逸儿走了之后,我实在没有太多的心力。”欧德潜微微叹了叹,眉间甚是伤苦。
暖日把酒具摆上,李幼橙亲
自为欧德潜斟了一斛,递了过去,“逝者已往,老师无需太过伤怀。”
“我近来也想得通透了些,有酒有歌有舞有我那驴友相伴足矣。”欧德潜说完一饮而畅,眉间才舒畅了些。
“即使老师隐于山水,和安知老师仍心怀社稷,要不也不会以教人为职。”李幼橙浅浅安慰。
楚正行心中不快,李幼橙又只给欧德潜斟酒,他只在旁自斟自饮,又插不上话,一时间甚为孤寂。
“和安见过江涛了。”
李幼橙点头,“江师兄给我介绍了几个好的工匠,正为将军府修建两座浴池。”
“经营之事可有想法?”
李幼橙眉间染上些许愁,“我粗粗翻看了江师兄介绍的《货殖列传》、《币通平准》、《范里传纪》等书,深感行商之不易。”
欧德潜抚须轻笑,“江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幼橙小脸灿烂起来,“老师可有妙法?”
“行商初始,若要从大处做,确实免不了南来北往,旅居途徙,就时就市,甚为辛苦。和安既然是接管姨母产业,此间最为重要乃是用人,管理店铺之人,调转有无之人,监督制衡之人,分析市利之人,要识人、用人、管人,凡此种种,还需你姨母言传身教才可。”
“原来是这样呀!”李幼橙应道,小脸骤然暗淡下来,她也不知她小姨跑哪儿了呢!
“子昂既是将军,这用人管人识人想必也通晓,并不是非你姨母不可。”
楚正行顿了顿,接着又没事人儿似的继续喝酒。
李幼橙轻快道:“有我姨母就足够,将军自有要务。”李幼橙感觉到楚正行故意冷淡,虽然心里打算问一问楚正行,也没将想法说出。
“听闻江涛说,和安要接待波罗帝国女公爵?”
“是的,老师。最近我都在忙着这个。”
“我听闻波罗帝国贵族喜好乐音舞蹈,和安应该有所准备罢。”
“嗯,只是我公主府艺伶不够,打算暂时从宫中和秦王府调些乐官艺伶到我公主府。”
“和安可知牧博士?”
李幼橙思索片刻,问道:“老师所说的可是国子监乐学博士牧浩然?”虽说李幼橙对舞乐未投入过大关注,不过牧浩然她却是知道的。
牧浩然是百里家老太夫人妹妹的外孙,因父母早亡,百里家的老太夫人怜他乐才,便收在膝下养着,有点为百里绯雪召个童养夫的意味。百里绯雪唤他表哥,实际上却没有多大关系。百里绯雪和她说过她有个风华绝代的表哥,她远远见过牧浩然几次,貌甚美,朗朗似仙。
“正是。”
“他确实是个惊才绝艳的雅人,三皇叔素来喜爱他的才华,老师也识得此人?”
“我还未辞官时见过牧浩然几面,当时他初露头角,确实妙极,不知和安此次可否请到他?”
“既然老师喜爱,和安自会向父皇奏请。老师赶来城中一趟甚是不易,不如就在公主府住下如何?”
“如此也好。”
“这牧博士如此魅力,竟劳得老师亲自走这一趟,和安倒也敬佩起他来了。”李幼橙轻笑,再为欧德潜斟满酒斛。
“我读了恁多的乐理书籍,偶然敲鼓拨弦,心中甚欢,可奈何旁人惧之如鬼魅,对这乐音倒是更加执着起来,倒叫和安笑话了。”
李幼橙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原来老师也知晓,还好今日未兴起,在和安这鼓上一曲。”
欧德潜老脸微红,“我担心鼓上一鼓,和安也被吓跑了。”
李幼橙不知如何回答,她真有可能连老师都不顾就跑了,只好转移话题,“老师怎的不喝酒?”
“我还是喝这酒葫芦顺口”
李幼橙笑道:“这有何难,我让人将老师的酒葫芦装满就是。”
“如此甚妙。不过待我将酒葫芦饮完再装。”
作者有话要说:有看文的亲,冒冒泡呗!
PS:情节的发展可能会比较奇怪,嘿嘿。
、所谓隔阂(二)
欧德潜在锦瑟的引领下,骑着他的毛驴,手上拎着酒葫芦,去了公主府。
楚正行吩咐了句:“暖日景烟,守着。”就抱起李幼橙坐在石椅上,将李幼橙冻红的小手埋进他火热的胸前。
“我有暖手炉呢!”李幼橙霞着脸小声抗议,有侍女守着,她又在楚正行的怀里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李幼橙便顺着楚正行窝在他怀里。
“这样快。”
“胡说!”
“我想。”
“霸道。”李幼橙飞快地啄了啄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