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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公主,您躺着,这样更解乏。”
李幼橙点头,景烟伺候李幼橙在铺上厚软羽织雪绒的美人榻上卧着,肩以下盖上薄被,双手熟练地在李幼橙肩颈上施展按摩揉捏技法,李幼橙峨眉舒展,双臂交叠支撑着下颔,缓缓阖眸。
“景烟,其他的没见你有多上心,这按摩技法倒是一绝。”
“嘻嘻,这样才好伺候公主呀!”
“改天也给。。。。。。”李幼橙刚懒洋洋地开了个头,募地止住了话,眉间染了些许恼。
“怎么了,公主?”景烟手下没停,因着屋内暖和,这按摩也着实要费些劲,额间便慢慢沁出了细汗。
“没什么,你这手法哪里学来的?”
“德贤皇后让奴婢闲着时看些书,顺便让太医院的一些医官指点了奴婢一番。”
“是娘亲呀!”李幼橙低喃,“也将这指法教给我吧!”
景烟诧然,公主学了,自己也用不上呀!那么,难道是公主想伺候将军?
景烟也不敢有异议,应了声“好。”
瞅了瞅李幼橙,见李幼橙双颊晕开些薄霞,景烟眉头紧皱,公主可以服软,但绝不用纡尊降贵,公主似乎陷得太深了!
“公主,那房锦绣不是好女子,您为何要让暖日姐姐把她叫过来呀?”
“婆婆不会看错的。”
“奴婢才不信!”景烟不快咕哝。
“我问上一问,若是合我心意,我就给她安排一番。况且让我安排一个女子的生计,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可以让婆婆和那女子开心,何乐而不为?”
“老夫人也说那女子只做过,做过,”景
烟顿了顿,尽量控制语气中的轻视,“做过妓女,除了服侍男人,其他的都不会,她还能作什么?”
“刚好我不会呢!”李幼橙美眸睁开,波光流转着些跃跃欲试的娇羞。
“公主,这,这不太妥当吧!”房锦绣什么都不会,却很可能教坏公主,景烟欲哭无泪,她为何要提醒她家公主呀,她家公主本就是个好奇宝宝,现下又如此喜爱将军,现在连房中术都想要为将军学了。
“有何不妥,娘亲也让我看些这方面的书籍。”
景烟顿时眼睛瞪得倍儿圆,连手上按摩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德贤皇后,她一向感激佩服敬仰爱戴崇拜的德贤皇后,竟然让公主看这个?
景烟觉得她很可能漏掉了关键点,咽咽口水,景烟困难开口:“德贤皇后要公主看一些如何伺候男人的书籍?”
因为景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李幼橙坐了起来,景烟忙扶李幼橙靠上垫子。
李幼橙丝毫不觉得惊世骇俗,“怎么,娘亲没让你们提点我这个?”李幼橙弯唇看了看景烟,她还以为娘亲为她选的四大侍女什么都能提点她呢!
景烟讪讪提唇:“额,德贤皇后也许忘了和奴婢们说吧!”
“所以,这房锦绣还是很有用的,是不是?”
景烟恍悟,原来公主是要她不要轻视房锦绣呀!不过,德贤皇后难道真的要公主看这些?无论真假,有她们几个在,这房锦绣难道还害得了公主不成?
“公主,人带到了!”暖日进来禀告。
“暖日,景烟,你俩到外边候着。”
“不可,公主。奴婢们不放心。”
“有事会唤你们的。”
二侍女还想再劝,李幼橙微愠:“难道本宫还是小娃娃不成?”
暖日、景烟只得退下。
“民女房锦绣拜见公主。”
“起来吧!随便找个地方坐。”李幼橙打量着眼前女子,这房锦绣自称二十有七,看起来只二十出头,衣着朴素,肤色白净略带些病色,体纤有姿态,脸上脂粉未施却难掩娇媚,是个美人儿。
房锦绣由跪地起身之际偷偷瞅了李幼橙一眼,只觉无比的华贵姝容,既娇且骄。
见房锦绣低着头正襟危坐,李幼橙有些讶异,之前见这房锦绣很是娇柔妩媚,后来知她是骗子,又觉此女子甚是大胆,今此一见,又似小家碧玉,真真千种情态。
“听婆婆说,你想在将军府谋差事?”
“是。”房锦绣语气颇为从容。
“你会些什么?”
房锦绣苦从中来,何必要再来羞辱她
?“不论老夫人如何与公主说,民女只会伺候男人。”
“本宫知你做过妓子,就本宫所知,大户人家中的家妓也是有些技艺的,除了在房中伺候男人,你可有技艺伴身?”
“回公主,民女略懂得歌舞。”
李幼橙沉吟一番,“将军府未豢养家妓,把你介绍给其他王公贵族如何?”
房锦绣眼睛涩得发慌,双眸盈满清泪,仰起脸,直视李幼橙,坚定道:“民女是再也不打算以色侍人了。”
李幼橙淡淡一驳:“你之前想做将军的侍妾,难道不是以色侍人?”
房锦绣哑然,半晌,用衣袖掩了掩双眸,干涩道:“将军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有幸得到将军的垂青和爱怜,民女以色侍人也甘愿。”
李幼橙气恼又带些得意,“你如此说,本宫还留得你?”
“公主不留民女,最多民女离开将军府,民女也没有多大损失。”
李幼橙兴味,“留你在将军府,成了将军府奴婢,难道不怕本宫折磨你?”
房锦绣妖娆一笑,回复了些红馆当年的睥睨姿态,“难道公主还怕民女勾引了将军不成?”
李幼橙浅浅一笑,“你倒是厉害,不留你还显得本宫怕了你似的。”
房锦绣一惊,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会惹上公主动怒,没想到公主竟然笑了,还笑得这么云淡风轻。
房锦绣低声道,语气带些希冀和乞求:“民女只求有个安身的活计,养大民女之子,纵使世人讥笑,也绝对不自贱自鄙。”
“你此时想学些活计,恐怕为之已晚。”
“民女可以做些粗鄙的活,挑水、洗衣、切菜之类,不费时学,只要有人肯雇。”
“以前做过这些活?”
房锦绣点点头,“民女与幼子相依为命,前些年手头宽裕时,请了婆子来做,后来就民女亲自动手。”
“没人雇用你做这些?”
房锦绣愤恨咬牙,“有,但做不久。”
看着即使愤怒也别有一番妩媚风情的房锦绣,李幼橙可以猜测到房锦绣做不久的原因了。
“暖日,景烟,你俩进来吧!”
房锦绣愕然,就说到这?
见房锦绣局促地想起身行礼,李幼橙笑道:“你且坐着,待本宫吩咐了再退。”
“公主。”二侍女恭敬地唤了声。
“景烟,锦绣现在也是我的侍女,由你带着她,至于她的职责,之前我已经和你提过,其他的你要多多提点。”
“是。”景烟瞥了房锦绣一眼,见房锦绣一脸懵茫,并没有显出得色,
心里不愈消了些,房锦绣成为公主的侍女,虽然地位远不如她们这几个有品级的贴身侍女,但这也意味着房锦绣是公主的人了。
“景烟,你先带锦绣下去,给她安排好,暖日留下吧!”
“暖日,把作了标记的地方誊抄下来。”
李幼橙吩咐完,就径自前往架格中翻找,见到可能有用的书就拨出来,过不多时,手中有两本,她本就对自己藏书了解颇深,知再找也无益,就停了下来。
“暖日,我去一趟定尘院,你留在这抄写,不用跟了。”
李幼橙身边只有暖日一个侍女,暖日哪里肯依,坚持要跟着李幼橙,李幼橙无法,只得带上暖日。
暖日跟李幼橙后面,疑惑道:“公主,将军并不在府中。”
“我不是去找将军。”
“哦!”
暖日又问:“公主,波心院与定尘院相距颇远,需要将军搬到一个更近的院落么?”将军这几日深夜前来,她们这些侍女也得守到深夜,她们也很有怨言的。
这暖日,都问的是什么呀?李幼橙耳根微红,“此事再议。”
李幼橙直接到楚正行的书房出尘居,暖日刚想推门,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人影,欲阻止暖日,暖日反手一格,来人未有真正攻击意图,暖日轻易避开来人的攻阻之势,随即展臂将李幼橙护在身后。
“你是何人?”暖日全身戒备,高声喝问,附近有不少奴仆,她这一声定能将人引来。
阻止暖日之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宽额厚唇,看起来十分憨厚,不过说话却十足严厉:“将军有命,任何人没有将军允许不得进入书房。”
“公主也进不得?”既然不是歹人,暖日放松了些戒心,不过怒气更甚,只咄咄逼问。
公主就是将军夫人,虽然他没见过公主,不过被护着的女子确实华贵不可方物,而且将军十分宠爱将军夫人,男子气势弱了一些,赶紧低下头,“这,公主,小的,小的做不了主,小的只是奉命守在这。”
李幼橙走在暖日前,“本宫要进去,你想拦本宫?”
男子踌躇片刻,仰高头,挺起胸,朗声道:“是。”
“不怕将军怪罪?”
年轻男子缩了缩胸,又低下头,硬着头皮道:“是。”
“既然不怕将军怪罪,那就让本宫进去,本宫有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