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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脸色苍白,叹道:“为主子效忠,这是行规,即使是死,也不能后退。”说完,将同伴放在一边,缓缓站起身来,白如歌问:“其他人呢?不可能就你一个人吧?”黑衣人苦笑道:“白姑娘真是聪明,我们这种以杀人为生的人,岂会单独行动?”将手及嘴,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很快,人影晃动,远远的围上来足有十余之众,一个个黑衣黑巾,大刀闪亮,天空灰暗沉郁,低低压着大地,寒风刺骨,白如歌握了握手,手里空空的,这才想起自己手无寸铁,心顿时透冷。
那首领何等心细,笑道:“白姑娘的剑呢?如何不带在身边了?”白如歌想起那日将流云剑交给楚玉的情景,听到楚玉在背后清清楚楚的喊道:“你们缘份没尽,你躲也躲不过。”不禁心头黯然,那首领又笑:“多日不见,白如歌憔悴了许多,可是想起了哪一位少年郎君?”白如歌冷声道:“人都到齐了吧?要动手就快点,别浪费时间。”那首领道:“好,白姑娘爽快。兄弟们,上。”
数十名黑衣人蜂拥而上,白如歌将牙一咬,身子陡起,闪电般飘至一黑衣人前,手袖一带,将刀夺在手里,不容刻缓,一人一刀卷入众黑衣人之中,只见刀光如电,人影似风,在人群中飘忽不定,很快就伤了两人,众黑衣人见她身法甚快,刀法凌厉,不敢近前。那首领喝道:“兄弟们,大人有令,抓住此女子者,赏银千两。”众黑衣人听了,相顾一眼,奋不顾身扑了上来。
白如歌心里不住叫苦,这粗刀使得甚不顺手,众黑衣人各各武艺高强,在江湖中少说也算个二三流,再加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车轮重围,自己哪有生路?只见黑衣人层层推进,越战越勇,白如歌先前尚能坚持,越打越觉得手中大刀不灵活,很快头晕目眩,疲惫不堪,狠狠心又坚持几十招,眼见力竭,不知哪里来的一道力气,大刀横扫而过,竟伤了好几人,精神大振,那首领冷笑一笑,又喊道:“表现俱佳者,另赏美女三名,美酒百坛,良田十顷。”众黑衣人听了,顾不得伤口,红了眼又冲上来。
天色愈发阴霾,白如歌绝望道:此命休矣。只觉得眼冒金星,竟在众黑衣人的轮战之下,累晕过去。那首领疾步上前,用力探了探气息,大笑道:“大功告成,兄弟们干得不错,回府后,我自然在大人面前为兄弟们美言,各位就等着领赏吧。”哈哈大笑,挥手示意众黑衣人将白如歌抬走,很快消失在广天阔地之间。
白如歌迷糊中听到马蹄声甚是急促,有人不住的抽鞭夹肚,轻轻动了动胳膊,竟觉得全身软无筋骨,莫说将胳膊抬起来,便是挪一挪也使不上劲,叫苦道:“也不知他们家大人究竟是什么人物,为何非要见我,定是与爹爹是深仇大恨,莫非是想以我为盾来要挟爹爹?
只听外面有人低声道:“老五,前面有家小酒楼,酿的一种桂花酒,好喝得紧,不如我们去喝两盅?”另一人笑道:“切莫说酒,谁不知我阿康平时不爱银子不爱美人只爱这一口酒呢,若不是大哥那句:赏美酒百坛,我还使不出那劲来,哈哈。”起初那人道:“既然如此,就去喝罢,包你闻一闻就再迈不开腿了。”阿康受不住诱惑,动了心思,道:“那便去喝一坛。”白如歌喜想:多耽搁一刻算一刻,我也多点时间想办法,不想一直没说话的老五阻道:“老六,莫再出这主意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是早赶早交差为好。”老六笑道:“正是为这鬼天气,兄弟们才要喝酒暖暖呢。好容易大哥不在,你又来管。”阿康也道:“正是,老五放心,喝点就好,准不误事。”
老五松了口道:“正值严冬,天短着呢,眼看就又要黑了,我们还需过了这镇子,寻个僻静处歇息,你们莫要贪杯,沾个味就罢,我留车上等你们。”阿康道:“只有老五心小,不过喝杯酒罢了,哪里还要人看着,你若不去,我们喝着也无趣。”老五没言语,白如歌心里着急,只盼着他应允了一起去,自己兴许能使个劲逃走,哪知老五道:“这位白姑娘身手了得,虽说封了周身大穴,我倒底不放心,再者,那老魔头耳目灵通,我们追捕她女儿一事岂会不知?要防着半道劫走。”两人听了心服口服,道:“老五放心,我们只去润个嗓子,很快回来。”言罢,跳车远去。
白如歌暗暗运气,试图自己冲开穴道,几次都未成功,不由气馁,老六与阿康果然慎重,不过片刻,就奔了回来,手里还拎了一壶酒,道:“老五,这酒果然芳香异常,我们带了点让你尝尝,你喝后一定称妙。”老五大喜,接过来一把拧开塞,凑近一闻,芳香四溢,屈指赞道:“好酒好酒,我想那皇帝喝的御酒也不过如此。”三人哈哈大笑。
老五一口气将酒喝了大半,爱惜道:“剩下这些好生留着,待回了荆州交了差,再细细品味。”老六道:“听大哥说,大人也极爱这杯中之物,不如咱们将那酿酒的老儿带回荆州,连同这女子一块献给大人,大人必然高兴。”老五道:“好是好,若是兄弟们都在,不等你说,我也要将那老儿带走,如今大哥与其他兄弟都北上了,只有咱们三人了,看守这位白姑娘已是心惊胆战,再带个人怕要惹出麻烦来,大哥临走时特意嘱咐咱们,千万不能看丢了这白姑娘,不然,莫说是重赏,只怕命也没了。”
白如歌听了心喜:就他们三人,便好对付多了,且细听他们有何打算。听听阿康笑道:“老五也太死心眼了,这白姑娘再如何厉害,也不过一女流之辈,那日,还不是被我们兄弟轻而易举的擒住?老五不悦道:“你后来才到,哪里知道?我们与大哥早早便埋伏在那,并喷了两份量的畜心迷,不但将她的马惊走了,她的内力也大打折扣,若非如此,岂能擒得住她?”白如歌暗暗骂道:果然是你们这些小人做了手脚,我若逃得出去,少不得让你们也吃点苦头,转又苦笑:白如歌的斤两自己岂会不知?就算不做这许多手脚,也同样是被擒的结果。
老六接着道:“这我知道,这小女子确是了不得,便是那随手一摔,小么就差点丧命。”阿康害怕道:“阿康便听两位兄弟的话,小心就是,岳州城尚在二十里外,天色不早,咱们这就赶路。”一抽鞭子,马车便向前奔去。
行不过几里路,突听阿康道:“哎哟,我肚子痛,下去方便方便。”一哧溜跑开了,老六笑道:“有句话叫:懒人屎尿多,果然不错。”半晌见阿康回来,苦着脸道:“这鬼天气,真够冷的,蹲这半天,屁股都快冻掉了。”两人哈哈大笑,又行了几里,老六喊道:“快停快停,我也肚子痛了。”话未落音,捧着肚子就跑了。阿康笑道:“刚才让你取笑我,还以为我没听见呢。这会也让你尝尝这冻掉屁股的滋味。”老五笑道:“不错不错。”
过了一阵,老六弯着腰回来,两人笑道:“如何?”老六解嘲道:“文人说过:一泄千里,何其痛快。”白如歌听了皱眉:这些粗男人说话真个难听,外面三人又是大笑,笑声未住,老五道:“不对,我也着寒了,去去就来,去去就来。”其余两人拍掌大笑,白如歌心中欢喜:哪有三人一起闹肚子的?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说不准已被人下了药,也不知是谁,是否来救我的?正思量着,外面三人已是你一趟我一趟,来回奔走,最后连站起站不住,扑倒在地相视苦笑,老五疑惑道:“虽说这天气够冷,倒底不是雪窖冰天的隆冬,我们练武之人,怎会冻成这样?不对,定是食物有问题。”
老六也恍然道:“不错,我这肚子是铁打的,将这刀吞了也无事,怎么会怕这天寒?”阿康回忆道:“干粮是大哥走前留下的,众兄弟都吃,绝对放心,除此以外,这一整日来,并没吃过别的。”老六喊道:“不好,定是那桂花酒惹的事。”三人皆道:“定是定是,我当时也奇怪,桂花花香淡雅,怎会酿出这么香的酒?必是有人在这酒里暗中做了手脚。”阿康苦脸道:“这如何是好,我们如今连站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人任人宰割了。”
不知何处转出一男一女两人来,那男人粗眉粗髯,一脸凶相,身边的妇人却生得几分姿色,那汉子道:“不要害怕,我们不杀人,只是听说你们想带我去荆州,我们也正想去,这下更省个盘缠,好事啊。”老六与阿康仔细一看,失声道:“你就是那卖桂花酒的老儿。”那汉子嘿嘿道:“我去了妆你还认得,眼力不错。”老六陪笑道:“老人家过奖了,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