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杯不倒翁不理他二人说话,径直问易水寒:“你媳妇呢?”易水寒低了头不敢言语。欧阳展云不知就理,接话道:“不是回娘家了吗?”易水寒惊得猛一抬头,抓住他问:“是了,你刚说过你曾见过的,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展云一头雾水,还是答道:“是的,就是这苏州见过,夫人当时就说是回娘家去,路过此地,原来易兄弟确实不知道,我当时也奇怪,如何大婚不久,新娘子独自回娘家,这千里迢迢的,夫君却不陪着?”
易水寒急问:“何时见着?可有危险?”欧阳展云摇摇头,想起白如歌出手如神,一剑伤敌,心中好生佩服,突又想起初见易水寒时,他竟与另一个女子举止爱昧,不由得断定,白如歌是因丈夫风流不忠,伤心之至,离家出走,于是一腔怒火发在易水寒身上,怒声骂道:“哼,你还有脸问我?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夫人之事,让夫人伤心离去,如今又来假慈悲?”易水寒知他说的是胭脂,心中有愧,不敢言语,千杯不倒翁在旁听了,奇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欧阳展云道:“前辈问他便知,顺便问问刚才那妖冶女子是谁?”易水寒心里虽是不高兴欧阳展云初次见面便如此揭短,但是其言所实,倒底不敢驳回,千杯不倒翁见他脸色,已知所言不虚,气得胡须直抖,怒道:“我一路来,也见着易府里的家丁,听说是夫人丢了,问了却又问不出所以然来,也不甚相信,心想见着你自然知分晓,原来,真是你这混账儿干的好事。”说着,举葫芦便要打。
易水寒不敢动掸更是不敢抵挡,见三叔生气,只得直挺挺站着,欧阳展云见老爷子气成这样,此时也知自己言语过激,劝阻道:“前辈且住手,此事劝说罢了,只要平安寻回夫人,其他事后议不迟。”千杯不倒翁心想有理,收手问道:“我那侄媳妇可有危险?”欧阳展云心想以白如歌的身手,应该不致于有危险,若不劝着老爷子,伤了和气,倒是不好,于是回道:“前辈放心,夫人很好……”
正说着,一眼瞥见众黑衣人欲偷偷逃去,冷笑道:“果然是一伙的,脾性都一样,打不过,便想趁人不备,偷偷溜之大吉。”一黑衣人道:“我等也不必装得义薄云天,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手之物如今又在你手,今日再抢,也抢不回来,为何还不走?”欧阳展云道:“这话倒也实在,只是想走没那么容易。”那黑衣人道:“要是走不了便只有殊死一博了,那时,也定教你体无完肤。”欧阳展云怒道:“好,那便决一死战。”
千杯不倒翁阻道:“如此鲁莽?听他之言,你已取回家传之宝,既然如此,最重要的就是宝贝送回家乡,如何这般气盛,总以自家性命为赌注,不但可怜你父母养育你一场,也枉费了赵堂主一番心思。”欧阳展云听了这一番话,顿时感动羞愧不已,叹道:“前辈这等良言,欧阳展云再不好生收敛,也无颜见人了。”
众黑衣人退后几步,抱拳道声“后会有期”,转眼过坡而去,千杯不倒翁笑笑不语。欧阳展云道:“前辈,晚辈这就回去,告辞了。”千杯不倒翁道:“你还是速去荆州为好。刚才,我便是见着你在这才出来的,若只是这混账儿,我也不来。哼。”说着,又气起来。欧阳展云忙问为何,千杯不倒翁叹道:“年轻人都是儿女情长啊。半个月前,我曾见着赵堂主,据赵堂主称,打听到有你去了荆州的消息,她正往荆州赶,你快快去找她。”
欧阳展云“啊呀”一声,一颗心便系在赵丽娘身上了,急道:“如此,晚辈这便赶去荆州寻找。”千杯不倒翁摆手道:“快去快去。”欧阳展云也不客气,抱拳便去,忽又折回,对易水寒道:“易兄弟,你务必要寻回夫人,好生待她。有机会,我定去相州拜访,告辞。”易水寒满脸羞愧,长揖叹道:“欧阳兄心意,兄弟领了,兄弟在相州恭候光临。”二人相辑而别。
易水寒瞧着欧阳展云远去,卟嗵跪在三叔面前,伏身不起,千杯不倒翁怒道:“不孝子,这么好的媳妇让你给气跑了,你若是不将我那侄媳妇好生找回来,就不要认我这三叔。”易水寒垂首不语,千杯不倒翁又补充道:“若是我那侄媳妇少半根头发,受半点委屈,你也不必再来见我了。”气得只是跺脚。
易水寒低声道:“侄儿知错,侄儿当初便该听五叔的话,不该娶她。”千杯不倒翁骂道:“胡说,这么好的姑娘,你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易水寒抬起头来,泪流满面,道:“三叔,侄儿心里痛啊,侄儿宁愿她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宁愿这世上从来没有她,也不会这么痛苦。我当初何苦娶她。”千杯不倒翁看他模样,长叹一声,心疼的扶起,喊道:“孽债啊,当年孟小姐指腹为婚,她尚未出世,已注定是你媳妇,只是上一代的仇恨未消,必然引她烧身,我与你五叔当初执意拒绝这门亲事,正是有意不叫她惹祸上身,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你这小子会欺侮她。”
易水寒恍惚道:“不见她已是近两月,心痛似绞,也求三叔帮忙寻找。”千杯不倒翁冷哼道:“如何心痛似绞法?痛得你竟然风流成性了?”易水寒想起胭脂,惭愧万分,千杯不倒翁挥手叹道:“快去,快去,寻回你媳妇要紧,这些事,容后再议,有一句话,你可要听仔细了,她虽是白云的女儿,可也是孟小姐的骨肉,你既然娶她进门,上一辈的血仇如何得报都与她无关,你若是再伤害她,三叔必不饶你。”易水寒低头不语,千杯不倒翁喝道:“还立着做甚,快快找去。”言罢,转身就走,易水寒拉住道:“三叔去哪里?”千杯不倒翁气道:“分路寻找,我若是同你一道,必然活活被你气死。”也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易水寒卟嗵跪下,哭道:“三叔,胡兄弟死了。”千杯不倒翁一震,回身追问:“如何死的?”易水寒泣道:“被刘继初害死的。”千杯不倒翁仰天不语,易水寒紧张的看着三叔,也不敢说话,千杯不倒翁突然大声悲道:“巫山老人临去之时将他托付给我,我却……我怎么对得起老友?”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易水寒磕头道:“侄儿与胡兄弟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三叔放心,侄儿一定会替胡兄弟报仇。”千杯不倒翁拉起他,叹道:“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你自去寻你媳妇去,仪儿之事,我来处理。”易水寒又道:“白珺一家已尽死。”千杯不倒翁微微一皱眉,叹道:“此事我已尽知,水寒,我知你与仪儿情深义重,白珺当年害仪儿一家,固然该死,然而她家人无罪,你行事也狠了些,往后不可伤及无辜。”摆摆手,长叹着远去了。
易水寒杵立原地,呆呆的盯着三叔离去的方向,心里空荡荡的不是滋味,只觉得猛的被人抱住,唬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是胭脂,胭脂从背后环住他,抿嘴笑道:“可是受着批评了,也不来找我,只是傻立着做甚?”易水寒惊道:“你何时来的?”胭脂赌气道:“我管我作甚?”易水寒惊道:“你也不简单呢,以我三叔的修为,竟然都未发现你,莫不是你会传说中的龟息大法?”胭脂卟哧笑道:“什么龟息大法?不出气,还不被活活憋死呢。”
易水寒将她轻轻推开,道:“胭脂姑娘,你还是回相州吧。”胭脂转到他面前,又环上他,委屈道:“你与你三叔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易郎,你可是想念你的新娘子了?”
易水寒毫不犹豫的道:“是的,思念她了。”说着松开她环在腰上的双手。
胭脂凤眼一斜,哼道:“男人真是薄情,你如今与我在一起,今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也不想想我心里的难过。”易水寒正为白如歌而烦燥,斜瞥她一眼,冷嘲道:“胭脂楼的红牌姑娘,也会为某一个恩客难过吗?”胭脂一怔,娟秀的脸略显发白,没有说话。
易水寒扭头就走,胭脂追上问:“你去哪里?”易水寒不悦道:“找我的新娘子。”胭脂顿了顿,道:“我随你一起去找。”易水寒道:“不必了,姑娘用‘白梅’引我,便知不是寻常之人,又何必把话说破。”胭脂花容顿失,忽而又笑道:“易郎是个聪明人,其中道理不会不明白,胭脂既然知道‘白梅’玄机,也自然知道更多易郎需要的东西。胭脂如今为了易郎,离了那吃香的喝辣的温柔乡儿,眼巴巴的随了你奔走,自然是心里有主意的。”
易水寒看着她,也笑起来:“与姑娘说话就是简单,你必里的什么主意我也不管,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要我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