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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楚英掌上灯。
白如歌道:“能拉开窗帘么?”楚英道:“起风了,不要着凉。”白如歌不依,伸手扶住桌子,不想碰倒楚漪刚放上去的解药瓶,白如歌双手捂住,拿到眼前一看,见瓶上赫然写着“花骨酥心露”,原本苍白的脸唰的变成一张白纸,喃喃道:“原来,你一直给我服的是花骨酥心露。”
楚英连忙解释:“如歌,你不要怪我。我实在是怕失去你。”白如歌呆呆的看着他,道:“南宫夫人说得对,我不能怪你,因为,你也是无辜的,痛苦的。”又似思索:“原来花骨酥心露是这样。”
楚英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妥,但究竟哪里不妥,却说不上来,这时丫头送来银耳燕窝汤,楚英接过,一勺一勺,吹温了才喂,白如歌见他这么细心,心里更加难过,转念一想,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回去找易水寒,就不再拒绝,很快就将一碗吃完,楚英见她胃口好,也为她高兴。
如此过了些日子,白如歌渐渐好些来,脸上也有了红晕,久不放晴的苏州这两天也停了雨,灰重的云缝里偶尔会露出道光线来,映着水晶宫似的苏州城,分外美丽。
楚英陪着白如歌下了楼,在南宫家的花园里散步,五彩缤纷的菊花正开得妖娆,一名丫头奉了南宫夫人的命,为白如歌送上披风,楚英问:“你可知这苏州城里,最有名的是什么?”丫头笑问:“那要问表少爷指的哪方面?”
楚英看了看白如歌,道:“好吃好看又好玩的地方。”丫头抿嘴笑道:“城中有个云间茶楼,这茶楼里的茶和菜都是苏州一绝,还能边喝茶边听曲儿,最是雅致不过了。”
楚英听了大笑,问白如歌的意思,白如歌正想出去转转,当然愿意,丫头道:“还是让婢子为表少爷和白姑娘备好马车吧。”白如歌道:“今日天气好,正该出外走走,不必备马了。”楚英高高兴兴的扶了她出门去。
江南雨水丰润,进入冬天后,更是绵绵不绝,难得雨停,百姓都出门来,忙的闲的,街头更加热闹,两人一路看看走走,高耸挺拔的古塔,清静幽深的街巷,精美别致的园林,壮丽的寺观殿堂,粉墙黛瓦的民居,各献其巧的桥梁,流动的碧水,行走的游船,都让两人不住的赞叹。
云间茶楼离南宫府不远,不多时就到了,这里果然热闹非常,远远的就能听到锣鼓声喝彩声,进去一看,中厅已是宾客满坐,中间一小块空地,两个清秀标致的小姑娘,一人拉着二胡,一人弹着琵琶,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声音娇美婉转,如空谷黄鹂,清润悦耳,旁边坐了个老头,时不时敲几声鼓,小姑娘便声音一转,高亢起来,惹得众人鼓掌喝彩,白如歌也随着众人喊“好”。
两人寻了个空桌坐下,要了几个小菜,楚英还特意嘱托小二,菜要温热了才送上来,白如歌心中感激,也不言谢,边吃边看,时不时为唱曲的小姑娘喝声彩。门外进来三人,一眼看见白如歌,径直走过来,在两人对面坐下,楚英不愿别人打搅,道:“请三位另寻座位吧。”其中一人抬眼看了看他,不吭声。白如歌不想惹事,劝道:“客人也多,将就着吧。”楚英只好作罢,不想这人却冷哼一声,将两人要的菜全拉到自己面前,大口吃了,旁边二人也一起抢着吃,楚英大怒:“你们好没道理,怎么抢我食物?”
三人还是不说话,直到吃了桌上所有东西,这才抹了抹嘴,冲两人笑,白如歌见三人衣服干净,身强体壮,且背上插着大刀,绝不是乞丐,只怕是另有来头,看了眼楚英,起身要走。其中一人突然道:“你是白如歌吧?”白如歌一愣,道:“正是我。”另一人咧嘴笑道:“苏州果然是发财的好地方。”
楚英也看出这三人身带武器,寻事而来,这店里人多眼杂,唯恐应付不周伤了如歌,起身道:“休要理他们。”拉着她往外走,三人跳起来拦道:“你可以走,白如歌要留下。”楚英怒道:“若是再敢阻拦,我就将你们小命留下。”
其中领头那人道:“好大的口气!白姑娘,易夫人,哼哼,你本事还真不小,嫁到相州,又跑到苏州来了?也好,这里离荆州近,也让我们少跑路。”白如歌奇道:“白如歌与你们素昧平生,这话何意?”
领头人哈哈大笑:“白姑娘确实与我们素昧平生,只是可惜不该姓白。”白如歌更加不解:“你们与姓白的有仇?”领头人道:“也不是与所有姓白的人,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等也是受人之托,来请白姑娘的。”楚英喝问:“什么人?”领头人还想说话,另两人嚷道:“大哥,不要多说了,早拿了早领银子。”领头人点头道“正是”,三人齐身一跳,扑了上来。
楚英抓起桌上的空碗,接二连三的摔出去,三人也不弱,一晃身一踢腿,碗已砰砰砰摔得粉碎。一屋子听曲吃茶的客人们正在兴头上,突然见打起来,都吓得尖叫着抱头而逃,连卖艺的两丫头和老人躲起来了,老板与小二早唬得钻进柜台下面哆嗦。
三人也不滥杀无辜,招招都是冲着白如歌而来,楚英将白如歌护在身后,以一对三,虽不致落败,却也不易胜,一时间茶楼桌椅皆碎,打斗之声为绝于耳,楚英想着刚到姑姑家,不便惹事,卖个关子,拉着白如歌便出了门,三人哪里放过,紧追在后,街上行人太多,东来西往折,两人跑不快,三人追得也是眼花瞭乱,生怕两人丢了,横冲直撞,街上乱成一团。
白如歌道:“不走了,寻个空地再打。”楚英道:“不行,若是你有个闪失,怎么是好?”白如歌笑道:“你尽管放心,我可以自保。”楚英哪里信,拉着她再跑,三人已然追上,楚英抽过路边摆摊人弃下的扁担,欺身而上,领头人笑道:“原来功夫不弱,难怪会跟在这丫头身边。”楚英冷声道:“若是敢伤如歌半根寒毛,你小命难保。”领头道:“好大口气,莫非你就是她丈夫姓易的?”楚英最恨别人说这话,手中扁担象蛇一样蜿过去,呼啸着扫向他面门,领头人惊出一头汗,慌忙躲开,从背上抽出明晃晃的刀来,冲同行喊道:“一起上。”三人并肩而上,楚英也不敢大意,小心应对。
领头冲同行骂道:“笨,都来干什么?还不去抓那丫头。”其中一人应声跳出圈,扑向白如歌,楚英骂声“无耻”,缩回扁担跳回白如歌身边,三人见他护回去,又一起挥刀而上,白如歌低声道:“你自己小心,不用管我。”楚英道:“前面有条河,必然有船,咱们走。”三人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远处有人喊:“大哥,大哥。”领头人大喜,招手道:“这边。”忽的又冲上来两人。
白如歌轻声道:“把扁担给我。”楚英疑惑的盯着她,白如歌重复道:“把扁担给我。”楚英道:“你不许动,好好跟在我后面。”白如歌一把抢过扁担,身形一晃,已至五人面前,手臂一抖,扁担象长枪刺出,五人忙举刀来挡,白如歌冷笑一声,只听“啪“的一声,那领头人捂住脸哇哇的叫,往地上吐一口,竟是鲜血和着牙,在场人都如在梦中,见鬼似的盯着白如歌,齐声喊出:“你会武功?”
白如歌柳眉一挑,道:“本姑娘会的本事多了,尔等若是再来生事,休怪我手下无情。”楚英也失了魂的看着她,喃喃喊道:“如歌,如歌。”白如歌不理他,扁担指向五人,五人对视一眼,慢慢又靠近来,白如歌哼一声“牙还没掉光呢。”身子飘悠的滑过去,一要命扁担象是幻化成千万根,从四面八方罩住五人,领头人吼道:“打啊,笨。”大家又举着刀向前冲,叮叮咣咣一阵响,五柄大刀已然断了两柄,落在地上。用扁担砍断钢刀?五人大叫一声,跑得无影无踪。
楚英犹在梦中,呆呆的看着白如歌将扁担丢在地上,拍拍手,走向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当她病怏怏的,小心看护,原来她竟身怀绝技,就刚才那一扁担,竟是比自己还强,心想,要不是那个晚上,她喝醉了酒,何须自己上前相助,那么自己也不能将她带回家;要不是自己一直给她喝花骨酥心露,哪里能将她控制这么久?花骨酥心露是江湖中秘传之物,难怪她会认识?心顿时落到万丈深渊。
白如歌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楚英这才醒来,一把扶住,心疼道:“你如何了?”白如歌笑道:“无妨。”楚英低头叹道:“楚英自不量力。”白如歌知他心思,微笑道:“楚公子不必这样说自己,白如歌家乡十分偏僻,地痞强盗甚多,所以男女老少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