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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石洞,日已中天,四周都是白皑皑是雪和凌乱的碎石。凌湛空抱着方流云到了一处背风处,轻轻放下他,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来,正是陈奎恩那日给他的天山地图。
凌湛空对照着地图,细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势地形,确定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在图上找到里一条近道,可以在一日之内到达山脚下的村庄。他又试着提起,发现自己目前内力有所恢复,就盘腿坐下,靠在石头上,开始运功,等运了一周天以后,内息又渐渐恢复,从丹田运源源不断向全身。
凌湛空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方流云,这时方流云已经清醒了,朝他一笑道:“咱们走吧,我这一辈子可都不想再看到这座山了。”
凌湛空笑道:“好啊,如你所愿。”说着运起天听术,探听了一下四周,虽说他内力还不很充沛,不能将天听术发挥到第九层,但是应该也够用了片刻之后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背起方流云施展轻功按照路线向山下飞驰而去。
凌湛空到底是嫩,如果他考虑到这是天山,必然会想到玉无瑕的那只天山白狐,那东西在气候恶劣的天山上可谓如鱼得水,而且及通灵性,在天山上这种狂风肆虐的环境里是很容易逃过别人的耳目的。而且他此时功力不如平时,那就更有可能忽略那只白狐了。
就在他们身后的那座高山半山腰的一块石头后面,正有一只天山白狐睁着碧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湛空远去的身影。
凌湛空带着方流云到了山下的村庄时,已是深夜。
村庄里只有一家简陋的小客栈门口的灯笼还散发着昏黄的光线,提醒人们这里还有一家客栈给过往的旅人提供住宿。
凌湛空进了客栈,小二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凌湛空背着方流云,敲了敲门框。
小二被惊醒了,抬起头来,也是个汉人。小二揉揉眼睛,道:“这位客官,住店吗?”
这时他发现不但凌湛空一身狼狈,而且他身后还背了个满身血污的人,吓了一大跳,道:“诶哟,客官,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凌湛空知道他吓着人家了,干脆演戏演到真切,学起那些江湖客的模样,将无言剑往桌上重重一放,“啪”地一声,吓得小二又是一哆嗦。
凌湛空沉声道:“大爷的事情你少管,尽管给间上房,再打一桶热水来,菜饭什么的有多少来多少!”
小二:“是!是!我这就去!”边抖边往里间走。
凌湛空又道:“先把我们领到房间里!”
小二又哆哆嗦嗦地回来,道:“客官,跟小的来。”
凌湛空背着方流云,跟着小二到了后院,小二推开一间房门道:“这是最好的房间了,我们小店眼下就您二位客人,二位放心住吧。”说着又哆嗦着去了。
等到小二送了热水和饭菜来,凌湛空先给方流云清洗了伤口,又和小二要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然后喂他吃饭后,就扶他到床上睡下了。
凌湛空自己也吃了饭洗了澡,看着床上已经入睡了方流云,感慨万千。
师兄是使扇子的,如今他手腕被折断,终生不能再用扇子了,他爱扇如命,如何能承受的了这个打击?可是他依旧那么坚强,凌湛空依稀记得他抬起头来对自己的那淡然一笑,好像自己身上的伤根本无足挂齿一样,这等乐观开朗,实在叫人敬佩,自己若是遭受如此磨难,还不知道要如何的自暴自弃、破罐破摔呢。
凌湛空方才给方流云测了内息,发现他已经内力全被废了,不但终生无法习武而且以后生活能否自理还是个问题,一向高傲自负的师兄,表面虽然看上去还能想得开,但其实他心里又是何其痛不欲生简直可想而知!
凌湛空想到这里心里难过,不禁又暗叹了几声。
他无心入睡,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月亮明亮圆润,如此月色教人不忍心辜负,本当好好欣赏,可惜他现在是在没有心思。
他想到了青绸。
青绸现在身在何方?是否平安?
他感到自己的身上仍然还有青绸的温存,可是他已不知她在何方。
这时他听见小二在外面道:“姑娘这里请,但是小的要提醒你,你还是找一户人家借宿吧,刚才住店的那两位可不像好人呐,可别出什么事。”
姑娘:“没事的,这么晚了,我再打扰别人家才不好呢。”
凌湛空心中大喜:这声音温柔熟悉,不是青绸是谁?
这时小二领着青绸来到了后院,看见凌湛空又是一个哆嗦:“大爷,好精神啊,赏月呢?”
青绸却惊叫一声:“湛空!”便小跑着投入到凌湛空的怀里,凌湛空紧紧抱着她,吻她的额头。
小二愣在那里,他实在不懂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转身回到了大堂,嘴里念叨着:“这什么世道,当个小二容易么!”
青绸看见凌湛空已经高兴地轻声啜泣:“你没事真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凌湛空:“我没事,你也没事吧?”
青绸摇摇头,道:“我没事,我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本来以为你去练剑了,可是出了帐篷看见你的无言剑还挂在帐篷上,而且帐篷外还有零乱的脚印,就慌了。你是何等爱惜无言剑的人,一向剑不离身,定是出了什么事才没有带着剑。”
凌湛空:“我没事,我碰到什么事你也不要问了,也不要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青绸含泪笑着:“嗯。”
凌湛空看见无言剑果然在青绸腰间挂着,不禁感叹她的体贴仔细。
青绸:“我们下面要怎么做呢?”
凌湛空这时想到了寒雪微给他的那个锦囊:“我们先进屋。”
二人进了屋子,凌湛空取出锦囊,先把那张纸放在水盆里浸泡。
青绸问:“你这是做什么?”
凌湛空:“待会你就知道了。”说着将纸取出拧干,这张纸看上去和普通的纸没有什么两样,但其实韧性非常好,被水浸泡之后也不烂。
凌湛空又将这纸放在蜡烛火焰上烤干,随着水汽的蒸发,纸上渐渐显出字来。
待纸完全干了,字也彻底清晰。
纸上写道:“湛空,小心身边之人。你若平安无事,我们腊月初一在天山主峰脚下相见。”
凌湛空:“腊月初一?还有两天了,我和你明天便去。可是这小心身边之人又是什么意思?”
青绸美目流转,试探道:“侯爷可是指我?”
凌湛空笑了一下,看着她道:“怎么可能,还是他叫我带着你一起来的呢,怎么肯能指你。”
青绸心里放心了些,表面不动声色,道:“那会指的谁呢?”
凌湛空沉思片刻,道:“侯爷的心思我还没有这个本事揣摩。”
二人又谈话片刻就各自回房睡下。
第二天早上,凌湛空将小二喊来,恶狠狠地命令他照看好方流云,小二点头如啄米一般答应了。
凌湛空和青绸一起上路往天山主峰前行而去。
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
两人骑着马到了一处山谷,风雪漫天,虽然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体格比常人好,可是也禁不起这恶劣天气的持久折磨。
夕阳西下时,两人眺望前方,发现有一个石屋,正冒着袅袅炊烟,高兴万分,赶马上前,准备今晚就在那里借宿。
待走近了那石屋,凌湛空听见里面有人声。
一个男子道:“你这写的什么字?来,我教你。”
女子道:“嗯。”
男子:“你看,这横写到这里要顿一下。”
女子:“哼,你写的那么好看,我不写了!”
男子笑道:“呵,你写的哪叫字啊?就连我写的也很丑呢。”
凌湛空叩门。
男子道:“咦,居然有人,我去开门。”
女子:“嗯,你小心些。”
门开了,是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子,他两道眉毛很浓,鼻梁高挺,眼睛不大,微微带着笑,长相可谓清秀和英俊兼备。
男子:“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呐?”
女子正站在他身后,牵着他的手,可以看出她对这男子十分依恋。
凌湛空:“在下路过贵处,天色已晚,望能借宿一晚。”
男子道:“没有问题,快快请进。”
待凌湛空和青绸坐下,男子道:“我和内人去准备晚饭,二位稍后。”
凌湛空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虽说室外天寒地冻,但是室内有火炉,非常温暖。
墙角靠近火炉的地方,还摆着一个鱼缸,里面几尾金鱼悠悠地摆着大尾巴游着,一边的小鱼缸里还有四只乌龟,都在冬眠,一动不动。
靠墙的书案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一个清秀的“腊”字,想必是那男子方才写的。
一直小狗从卧室探头看着客厅里的两个客人,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终于它决定向这两个客人打招呼,汪汪叫了两声。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男子听见犬吠,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