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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空运起天听术侧耳细听了一番,道:“他们明显一方人多,以多欺少,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若是商贾被贼人围攻,我们还能出手相帮。”
青绸点点头,二人策马疾驰在大漠上,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翻过了一座沙山,二人可以看见前面有人在厮杀,大概十几个带刀的士兵模样的人围着一辆马车,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正站在马车顶上,他相貌英俊硬朗,手持一把长弓,箭术奇佳,百发百中,已经有好几个士兵被他射杀,尸首横七扭八地倒在沙地上,有的尸首被自己的同伴扶起来当做肉盾,已经插满了箭。
一个女子躲在男子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肩头,她眉毛又弯又浓,一双大眼睛即便在这危急的情况下也显得灵动非凡,细密的黑长睫毛眨眼时忽闪忽闪,好像蝴蝶翅膀一般,可以看出她并非中原人。她身姿婀娜迷人,皮肤白皙,身着桃红色长裙,更显得她千娇百媚。
女子有些惊恐地叫道:“奎恩(我一朋友起的名字,他喜欢自己变成绿箭侠,他自己就是这男子的原型),箭要用完了,怎么办?”
男子道:“没事,我还有刀,大不了跳下去和他们拼了。”说话时手上一点也不松懈,“嗖“地一声,又是一名士兵惨叫着倒下了。
凌湛空气愤不过,道:“怎地以多欺少?”
青绸也皱眉,道:“就是,依我看那男子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估计支持不了太久了,我们去帮他们一下吧。”
二人驱马上前,在马匹离那些士兵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两人拔出兵器,施展轻功,从马背上跃起。
无言出鞘,万籁皆悄。
那些带刀士兵感到自己被一片强大的剑气压迫着,顿时喉咙里一丝声音也无法发出,身形凝固,手中的刀好像突然变成了千斤重。
那名男子却丝毫不受影响,可见功力极深,抓紧时机,又“嗖嗖嗖”地射出几箭,结果了几名士兵的性命。接着他安慰了身后的女子一声,拔刀跳下马车来,和凌湛空、青绸一起将剩下的几名士兵也了结了。
男子转身将桃衣女子抱下来,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女子倚在他怀里,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们会死在这里。”
男子轻笑道:“胡说什么,我有本事把你从皇宫里劫出来,就能和你过上安稳的日子。”他给桃衣女子理了理黑绸缎一般的头发,道:“还不和我一起谢谢这一对侠侣。”
桃衣女子道:“对啊,我都吓傻了。”
二人走上前来,男子抱拳道:“在下陈奎恩,江阴人士,这位是我的妻子,亦菲(我和我朋友说你书里的老婆叫亦菲吧,他欣然允之)。”
凌湛空:“阁下箭术高绝,令在下大开眼界。”
陈奎恩:“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之后四人一起动手将士兵身上的箭支拔下来。
青绸和亦菲说话的时候,发现她小腹微凸,与她窈窕的身姿有些不协调,问道:“姐姐,你可是已经有喜了?”
亦菲笑了,挽了挽耳边的黑发,道:“是的,三个月了,幸好追兵都被结果了,要不然再这样没日没夜地逃亡下去,我和孩子都要吃不消了呢。”
等箭支收拾完毕,天已经晚了,两对情侣都不打算再赶路,就找了个避风沙堆后面扎起了帐篷。
晚饭后四人围着火堆聊天。
从谈话中凌湛空得知,陈奎恩是一个浪迹江湖的侠客,而亦菲曾经竟然是小勃律国的王妃,有小勃律国第一美人的艳名。三个月前,陈奎恩到了小勃律国,一次在集市上,看见了随国王出游的亦菲,两人眉目传情,一见倾心。当天夜里,陈奎恩就潜入小勃律国王的皇宫,私会亦菲,二人春风一度。没想到亦菲就此珠胎暗结,二人决定私奔。但是亦菲的贴身丫鬟告密,将二人的计划告诉了小勃律国的国王,国王龙庭大怒,在二人决定私奔的当夜埋下重兵,准备活捉陈奎恩。但是国王没有料到陈奎恩武功居然如此之高,重伤他二百精兵,从他眼前将自己的宠妃劫出深宫。虽然成功逃出了深宫,随后二人逃亡的路上并没有少麻烦,追兵追了他们一路,从小勃律国境内翻山越岭,一直追到这天山脚下的沙漠。但是陈奎恩说,今天下午的那一队应该是最后一队,他们眼下是安全了。
第二天早晨,陈奎恩和亦菲要和他们分别了,陈奎恩知道凌湛空二人要去天山,就将他拉到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古旧的羊皮地图给凌湛空,道:“大恩不言谢,在下这里刚好有天山的路线图,是之前一个和西域人的商人赠与我的,虽说有些年头了,但是画的十分详细,我今后准备和亦菲一起过远离尘嚣的隐居生活,把这东西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就给你们吧。”
凌湛空接过地图,略略浏览了一下,发现果然画的十分详尽,地图底下还有标注说明,道:“多谢陈兄。不知日后如何能再与陈兄相见?”
陈奎恩道:“我们目前要找个清幽的地方先住着,等亦菲生了孩子再赶路回到我的老家江阴青阳镇去,日后若是有时间,就到那里找我们,我和亦菲必然好好款待二位。”
辞了陈奎恩和亦菲,凌湛空青绸二人继续向天山行进。
一日,夜幕降临,二人停歇在一片胡杨林中。
青绸:“我去拾些柴来,你来搭帐篷安顿马匹吧,这样节省时间。”
凌湛空:“这里有狼,我和你一起去吧。”
青绸笑道:“不要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别忘了,我小时候可是颠沛流离惯了,什么环境没生活过?什么本事没有?”
凌湛空拗不过她,只得说:“好吧,你小心些。”
青绸点点头,朝他宛然一笑,走到林子深处去了。
凌湛空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运起了天听术,这样若是青绸遇到了突发情况他也能知道。
他给马儿喂了饲料,扎起了帐篷,架起了铁锅,期间他一直在注意着青绸的动静,可是他发现自己除了听到青绸轻巧的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响以外,并没有听到她捡树枝或者弯折树枝的声音,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怎地去了这些时候也不捡柴火?可能这一片才下过雪,没有什么干柴吧。
他近日来虽在途中奔波,但是练功一直没有间断,每日睡前打坐增进内力不说,半夜时候还起来练习天听术,待到天快亮时又起来练剑发和暗器。他本来下山时天听术就练到了第八层,下山后又勤加练习,昨夜已经感到自己的天听术突破第九层指日可待。眼下他等青绸正等得无聊,索性盘腿坐了下来专心天听术,这样一来练功和等待青绸可谓两不误。
第三十六章 天山劫难
随着青绸的远去,凌湛空渐渐听不到了青绸的动静,但随着运功的投入,他愈发感觉自己的天听术片刻即可冲破地九层了。
终于,这原本寂静的胡杨林突然变得嘈杂了,他已经可以听见四面八方尘埃落下的声响,可以听见马儿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又重新听到了青绸的动静——他的天听术已然练到第九层了。
于是他清晰地听见青绸在远处小声道:“这个给你。”
凌湛空心里咯噔一声,猛然睁开眼睛:青绸这是在和谁说话?
他接着能分辨青绸的手抚摸动物皮毛的声音,她好像拍了拍那只小动物,然后就听见小动物飞奔而去的脚步声。
凌湛空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了玉无瑕的那只天山白狐。
青绸回来的时候,怀中抱了许多柴火。
凌湛空默默地结果柴火,生火做饭。
青绸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疑惑,边走上前帮他边问道:“怎么了?这般安静?想什么心思吗?”
凌湛空摇摇头:“没什么。”
青绸:“说呀,有什么事我都不能知道吗?”
凌湛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刚才可是和什么小动物在讲话?”
青绸伸出青葱般的玉手,牵住他的手,和他面对面站着,两人四目对视。青绸的美眸朝凌湛空眨了眨,道:“不错,有只小兔子,我见它可怜,给了些东西给它吃,怎么了?”
凌湛空心里又凉了半截,兔子奔跑的声音有跳跃感,和刚才那只动物明显不一样的,而且刚才那只动物的消失速度很快,兔子跑可不出这么快的速度。青绸这次又在瞒着自己什么?
凌湛空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额,没事,我就问问而已。来,准备吃饭了。”
他又转过身去忙活了,身后的青绸道:“好的,我好想吃东西呢。”
凌湛空为了做事方便些,刚才就把无言剑挂在帐篷门口的铁钩上,这时他刚好可以看见无言剑剑柄上的小铜镜,然而青绸却没有察觉这一点。
凌湛空看见铜镜里的青绸说话时嘴角虽然带着笑,但是她的眼神和平日的温柔截然不同。那眼神分明是凌厉的,不带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