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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斐然,名列淮扬四大才子,他一向钦佩有文采的人,心里对金凤来的厌恶不觉少了几分。
金凤来把凌湛空和寒霜渐领到书房,书房布置的整洁雅致,红木的桌椅大方简洁,还有盆景和鱼缸给屋里增添几许生机。金凤来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檀木小盒,打开递给寒霜渐。盒子中间摆着一颗白球,周围围着一圈各色的小球。
寒霜渐从盒子里拿起白色的球端详着,问:“这是什么?”
金凤来:“这是母球,其他的都是子球,这一套球就叫做子母球。”
寒霜渐:“怎么玩呢?”
金凤来将所有的球都倒在桌子上,球向四处滚去,他又把白球放在桌面上,其他的彩色小球都咕噜咕噜的滚过来,围着白球。
寒霜渐没有玩过这个,非常兴奋,试了一次又一次。凌湛空也觉得非这套球非常神奇。
金凤来见他开心,心中暗喜,道:“小侯爷若是喜欢,就送你了。”
寒霜渐大喜:“真的?”
凌湛空道:“不要拿别人的东西。”
金凤来道:“小侯爷生辰可是要到了?”
寒霜渐点点头。
金凤来:“那这套玩意就给你当寿礼吧”又看向凌湛空:“凌大人,这样总可以了吧?区区一点心意。”
凌湛空不好再推辞,道:“好吧,不过,只此一样,不许再送其他的。”
金凤来点点头。
第二十三章 月夜定情
辞了金凤来,将寒霜渐送回住处,凌湛空就去栀子巷找青绸。
凌湛空叩门,开门的是青绸,青绸一看见他,美丽却略显憔悴的脸上就绽出了笑容:“是你。”
凌湛空点点头,温和道:“是我,你怎么了,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青绸摇摇头:“没事。”
青绸身后站着一位老人,正是上次给凌湛空开门的那位,看见凌湛空,道:“凌公子,你终于来了,我家姑娘这近二十天没见到你,都吃不下饭了,连刘员外家都不去了。”
凌湛空木立在当场,又惊又喜,惊的是纵使他在来的路上假想了各种情况,但千思万虑也料不到这老头会有这么一出;喜的是,他终于知道他和青绸是一往情深,两厢情悦。一时间,千言万语卡在喉中,动了动嘴唇,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绸也料不到李伯说这个,惊叫了一声:“李伯!我哪有。”
李伯看见这一对恋人这番模样,笑了笑,道:“凌公子想必是个重情义的人,三番五次来看你,定是对你有情谊,只是拿不准你的心思罢了,如今老朽我直接告诉他,岂不是为姑娘你省了很多事,安了你俩的心。倒不如老朽我今日做个媒……”
青绸闻言,忙打断他:“李伯,你睡去吧,这么晚了。”说着把李伯推进院子,把大门关上,转过身来,背靠着门,手别在身后,低着头,也不言语。
凌湛空看不见青绸的脸,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手在剑柄上把玩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凌湛空心道:诶呀,我真笨,她定很疑惑这阵子我为何不见了。道:“我之前奉侯爷之命,出了一趟公差,事出紧急,没来得及告诉你。”
青绸缓缓抬起头来,微笑道:“平安回来就好。”
凌湛空道:“嗯,你近来可好?”
青绸又不支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一双美眸真的是仿佛汇聚了天上所有的星光,美得能穿透这混沌的红尘直达人心。
凌湛空连心都酥软了,轻轻将手放在她微冷的脸颊上,道:“有什么事情么?”
青绸也把手放在凌湛空的脸颊上,抬起脸来,哈气一般道:“你可想我?”
凌湛空只觉得她的手软若无骨,细滑如绸缎,用另一只手轻轻压在她的这只手上,道:“没有一刻不想。”
青绸笑了,如花如梦。
两人又静静的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永远。
青绸道:“我父母走的早,李伯和李婶也老了,他们一直想回老家去养老,可又放心不下我。李婶的身体一直不好,最近更加虚弱了,他们若是再不启程,恐怕李婶不能活着回到家乡了。你,你,若是……若是愿意,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他们也好安心。若是你不愿,我,我这么一个孤女还能有什么指望,就和他们一起回他们老家去。”
凌湛空一阵心疼,道:“我怎么可能不愿意。”说着将青绸拥入怀里。
青绸仰头看着凌湛空,道:“我自幼失去父母,换做别人家的女孩,恐怕早早嫁了,可我不愿,我一定要等到我中意的那个人,要不然宁可白头一人,孤老终身。我娘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和我讲:女孩的终身大事万万马虎不得,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郎君,像我和你爹,虽说生活并不富足,勉强度日罢了,但是我觉得这十年是无比幸福的,比嫁一个我不中意的富家子弟强的多了,虽说我病了数年,眼看就要去了,但有你和你爹在身边陪伴,我已知足。所以,绸儿,婚姻大事,莫要委屈了自己。”
青绸低头伏在凌湛空怀里,道:“如今,我已经找到你了。”
凌湛空又是怜惜,又是喜悦,道:“我会好好对你。”
青绸道:“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娘家姓云,她本是长安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次城外踏青,和我爹偶遇,我爹叫青柏风,当时是个游侠,江湖人称“依风刀”,风姿自然与我娘平日所见的纨绔子弟不同,两人一见钟情。我爹之后夜夜潜入云府与我娘相会,后来终被发现。我的外公大怒,立马将我娘许给他一个朋友的儿子,三日后成亲,并且雇佣了很多武林高手在府里,以防我爹再来找我娘,生出什么是非。我爹得知消息,拼死将我娘劫了出来,我爹被围追受了重伤,我娘以死相逼,外公终于同意他们远走高飞,但是从此不认这个女儿。我爹从那之后身体不好,两人相依为命,虽然艰难但是苦中有乐。后来两人定居在一个小市镇,我爹开了一个武馆,但是哪有不透风的墙,我爹之前行走江湖,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知道我爹功夫不如以前,前来报复,无奈之下我爹只能关了武馆,带着我娘千里避仇,过起居无定所的生活。后来我娘生我时落下了病根,又得不到休养,我八岁那年撒手人寰。我娘去世之后没多久,我爹也随她去了,幸好我爹年轻时行侠仗义,曾救了一对扬州的夫妇,临终前就将我交与他们,也就是李伯和李婶了,他们没有儿女,待我极好,所以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受什么苦,我自幼喜欢音律,待我长到十六岁,琴技也有小成,就到处给别人当西席,半年前搬到洛阳。”
青绸嘴角显现一丝浅笑,道:“我一直很好奇,我爹娘当年的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滋味,遇到了你,我就知道,这感觉就是了。”
凌湛空心道,自己出生便没有父母,被师傅如亲生儿子一般抚养,生活虽然清苦,但也吃穿不愁,一直无忧无虑;而青绸,一个女子,自幼遭受丧父丧母之痛,颠沛流离,却是教人心生怜悯。自己虽然想与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避世隐居,但是如今自己还在追查叠翠宫,实在不知道这一心愿何时才能实现,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我如今有事在身,过几天还要到长安去,李伯李婶走了以后,该找个地方安置你才好,我回头和侯爷说一声,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青绸秀眉微蹙,道:“我要和你一起,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定不会打扰你办公事,你也不必安置我,我虽是女子,却还能自保,说不定一些事情上还可以帮助你。”
凌湛空在青绸光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道:“好,只要侯爷同意,我便带着你,我毕竟承诺听命与他,不可做出违背诺言的事。”
青绸点点头,细密的黑睫毛颤抖着,道:“好,一言为定。”
两只手紧紧相握,两个人漫步在黑夜中的狭长小巷里,温馨而感动。凌湛空感到青绸的两只手上都有细细的茧子,推测她可能使得是双手刀。
走到侯府路,夜已渐浓。
凌湛空一路上想着怎么和寒雪微说青绸的事。正想着,路边一棵树上跳下一个人影,凌湛空回过神来,忙拔剑当胸。
那人却扯下面巾,朝凌湛空一笑道:“凌公子你等的我好苦”。
凌湛空大惊:“喜鹊!”来人正是花醉荫家的丫鬟喜鹊。
喜鹊嫣然一笑:“对啊,想不到吧?”
凌湛空:“你竟然也会武功?这身行头是要做什么?”
喜鹊:“给你送信啊。”
凌湛空:“信?”他心道:想必是师弟给我回信了。
喜鹊道:“嗯,有两封。”说着掏出两封封信。
凌湛空接过来一看,一封是花醉荫给他的,另一封的信封上面没有写字,并没有方流水的,道:“这一封是怎么回事?”
喜鹊道:“这是我们分舵主给侯爷的信。”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