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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扫了若涵一眼,若有所思地说:“若涵,听闻明日上朝后皇阿玛要让我们兄弟几个清缴国库欠银的事,你说我该不该接?”
若涵皱眉,瞪他一眼。“我一个妇道人家,你问我这朝堂上的事情做什么。”
胤祥看看四哥,了然地笑道:“若涵,你平时主意多,说说你的看法如何。因国库帐目上只存银五千万两,经查实际上却因百官的争相借银 而使余额不足一千万两;造成国库严重空虚,皇阿玛大怒,这事要是办的不妥,我怕……”
她噘着嘴,满脸不快。好事轮不到,这烦心事总喜欢麻烦她。
“要我说,接,干嘛不接。”
胤禛眉头更是锁紧了些,不解道:“有什么说法?”
若涵给了个不屑的眼神,一副铁板钉钉的表情。
“欠银的事,太子必然会牵连其中,他不会傻到要接下这烫手的差事。三阿哥一心向学,八股之人算个哪门子帐。五阿哥又是中庸之道,定然也不会卷入。八阿哥以仁义待人,这得罪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接,算来算去……只有四爷你了。”
胤禛脸一黑,闷声道:“接下去说。”这女人总是说到点子上,虽然难免让人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瞧她那口气,合该他倒霉似的。
“其实四爷您接手也成,皇上不正是需要雷厉风行整治朝纲的人嘛,您讨您的债,只要别把人逼得太急了,逼出人命来,别的都好说。皇上对待臣子一向宽厚,再者太子既然牵涉其中,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的。”
胤祥一拍大腿,高声叫好:“说得妙,这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简单。”
“不在其职、不谋其政,说话自然就没有压力。反正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自己斟酌去吧,另外……”若涵顿了顿,特意看了眼胤祥,却是开口向胤禛告诫。
“四爷,你好歹是贝勒,又是佟皇后的嫡子,再大的事皇上还是会多包涵。可十三爷人单力薄,得罪人的事最好少让他掺和。”
胤祥一怔,眼里闪现满满的感动。“爷今生交你这朋友,值了!”
若涵浅笑,勾起颊边一缕碎发。“说这话没用,以后别有事没事烦着我就成。”
胤禛眼神复杂地瞧着若涵和胤祥。她在胤祥面前永远是鲜活的,可为何在自己身边,却总是让他觉得没有主心骨呢?
“快回府吧,你们进城的消息一定有人已经传回了府里,别让我难做。”若涵下一刻冷淡地提示他们。
“那我们先回了,明儿得了空再来瞧你,这回来得匆忙,给你带的那些小玩意儿还在下人手里收着。”胤禛难得看着她温情脉脉地说话。
胤祥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四哥,我先回府了,你们聊着。”
没有旁人,胤禛这才温柔地搂住她,额头抵上她的。“想不想我?”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写了两回信,这丫头竟然一封也没有回,让他气恼了几天。
“没想,出去偷汉子了。”若涵故意气他。
果不其然,冷面王阴沉下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惩戒般地咬了咬她的唇瓣。
“就知道气我,连这种不知羞的话也说出来,哪家福晋像你这般的。”
若涵冷笑一下,道:“我又不是哪家福晋,少来埋汰人。”
“行了,别气我了成不,爷还没跟谁这么低声下气过呢,你知足吧。”
见胤禛一脸无奈,若涵终于笑出声,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除了胡茬的下颚。
“四贝勒,别酸了,快回府吧。”
“好,明日来瞧你。”
胤禛一走,惠珍丫头便偷笑着走进来。
“笑那么奸诈干什么!”若涵叉着腰喝道。
“小姐,四爷还是想着你的,大老远的赶回来,头一个就来见你。”
“小丫头羡慕了是吧,赶明儿就把你嫁了,让你也乐呵乐呵。”
“小姐总取笑人,只有四爷才受得了你。”
⒈⒈疑团重重
阿尔布府内,年迈老朽的林保泥塑木雕般的立在桌边。烛火昏黄中,眼神呆滞地瞧着那白花花的一堆账簿。
“老爷,睡吧,您都看了一天了。”发妻不忍,终于走过来替他披上了一件外罩。
“唉……”林保重重地叹了口气,颤抖着坐下。“我说……这回是躲不过去了,这十五万两的欠银你让我去哪里寻来。”
“四阿哥素来是冷面阎王,他那里肯定是松不了口了,要不你往十三阿哥府里去一次。这些银子明面上都知道是太子亏空的,凭什么让我们白白背这个黑锅。”
林保听发妻一言,立刻惊若蝉鸣地堵了她的口。“小声些,这话是你说的吗,不要命了!那是太子,说不得碰不得的主。”
阿尔布福晋打开他的手,不禁埋怨:“早让你辞了这官,你偏不听,廉洁了一辈子,老了还要背上这么大的债。孩子们还指望你,这回……算了,大不了将我那些嫁妆全变卖了吧,也能凑几万两银子,到时候还了国库,兴许还能缓缓。”
林保面色灰暗,摇摇手示意福晋退下。
偌大的书房里佝偻的背影投射在灰白墙上,伴着一声声的叹息。
林保收了那些个账簿,心想福晋说的没错,明早还是去十三阿哥府上探探虚实再作打算。
突然,莫名吹刮来一阵夜风,烛火摇曳着即将要熄灭的样子。
“谁!”林保回头,陡然发现墙角多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瞬间闪身到了他的面前,随即一道白绫勒住了林保的脖子。
林保惨白了脸,左手本能的死死拉着白绫。巨大的力道使他的双眼异常突出,嘴唇也开始发青。
憋尽了最后一口气,枯瘦的双手直挺挺地垂在了两侧,两腿绷直,滑躺在了椅子上。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拿着林保的拇指涂了印泥按了印。抬眼看了头顶上的房梁,将白绫抛向了上空,将林保的尸体吊了起来。
黑衣人跃上花园围墙,只听见府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随后整个府里灯火通明。犀利的眼眸一刹那露出一道精光。
若涵夜里睡得不踏实,干脆起身。惠珍也掌灯走进屋内。
“惠珍,我好像听见有喊声,怎么了?”
惠珍走上前,拿了件外衫替她穿上,瞧了眼窗外。“好像是隔壁街的阿尔布府里传来的。”
“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福勒还守在外院吧,让他去打听一下。”
若涵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但深更半夜的传出这么大的动静,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福勒不到片刻就回了,见若涵在大堂里便行了礼。
“福勒见过小姐。”他和博尔特都是四爷府里出来的侍卫,心知这女子是四爷心尖上的人,所以从侍卫沦为护院倒也不觉得委屈,平时对若涵也恭敬得很。
“出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若涵随口一说。
“回小姐,听阿尔布府里看门的说,他们家大人自尽了。”
若涵一顿,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云。对阿尔布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因为毕竟只是隔着一条街,他们府里二少爷的福晋还是翰林轩的常客。阿尔布?林保说起来是个清官,只奇怪他一把年纪了这么还不功成身退。
福勒见自己小姐对此事如此重视,又说:“奴才仔细打听了下,好像是为了欠银的事,阿尔布大人一时想不开才……”
坏了!
若涵沉吟不决,惶惶然若有所思。
“福勒,你马上去四爷府里一次,将今晚的事禀告给四爷。别惊动了府里的人,亲自回了四爷。”
“是,小姐,奴才立刻去。”
福勒一离开,惠珍见若涵心神不宁的,试探着问:“小姐,这事和四爷……”
若涵摇摇头,无奈地说:“我让四爷在清缴国库银两的事情上务必要谨慎再谨慎,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这事。这阿尔泰也算是三代老臣了,还曾教导过十三阿哥。虽然官不大,威信却不小,加上一身廉洁,在皇上眼里是个好官,这回因为债务走上了绝路,你想皇上会怎么想?他必定会认为四爷做事欠妥,太过严苛。”
“那怎么得了,四爷和十三爷不会因此受了连累吧!”
“只能静观其变,希望这事不会闹大。”若涵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一位三朝老臣,怎么可能为了欠银就走上了绝路?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坐等了一夜,昏昏沉沉的若涵正要回里屋睡会儿,听见惠珍在门外和谁说着话,不一会儿惠珍走了进来。
“小姐,秦顺儿来了,说十三爷让你去刑部一次。”
“刑部?”若涵觉得眼皮一跳,这十三来找她去刑部准没好事。
换了件衣裳,若涵走出厅堂,秦顺儿打了千。“沈姑娘,我们家爷有要事相商,请您去刑部一趟。马车已经备了,正等着呢。”
“行了,去吧。”若涵每次看见这小太监总觉的比高无庸来的顺眼,机灵除外还本分。
若涵用丝帕掩着鼻走进刑部,埋怨道:“这什么味儿啊,感情这刑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