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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是行省和府;前者则是人口数量大约四十余万的共和国。
作为白富美;韩艺去过不止一次;虽每次都有伙伴;前几年第一次去更是拖家带口;但不半点乐子没有;连个光着脚丫在海滩上散步的男伴都找不到。着实让韩家大姐一半明媚一半忧伤了好几天。穿着热裙蹲在海边也只是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海天一线的远方。了生趣。
这回不同啦。
有林泽这个死禽兽作伴;虽还跟了韩宝这个不招人待见的蠢货;但韩家大姐的心情还是倍儿好。
刚一上飞机;林泽便戴上眼罩埋头大睡。昨晚跟刀会的兄弟喝到天亮;连洗个澡都没来得及;就被韩家大姐拳打脚踢地拽上计程车赶飞机。所以甫一坐在头等舱的柔软椅子上;林泽便幸福地睡了过去。
韩宝一如既往地打着单机游戏;全身心投入不;还肢体动作丰富;手臂幅度大得惊人。吓得他旁边那位气态雍容华贵的美少妇以为他是个sè胚;想趁机揩油。
韩艺捧着脸蛋;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先扫一眼韩宝;然后瞧十分钟林泽;如此反复一个钟头后;终于架不住眼睛酸痛;开始憩。
华新市飞往马尔代夫耗时大约六个半钟头;再加上他们是中午的航班;睡个绵长的下午觉就差不多到了。
轰轰。
飞机进入倾斜下滑姿态;足足睡了六个钟头饱觉的林泽摘掉眼罩;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眸;嘟哝道:“这个世界除了看床上动作片;还有什么比睡觉更来得时光匆匆;稍纵即逝的吗?”
飞机缓缓落地。驶入马累国际机场。
林泽扛着三人的行李下飞机;出门时不合时宜地瞧见一道本应该十分陌生却又有点儿熟悉的背影。可转念一想;在这种地方碰见那个人太不现实。便是苦笑着摇摇头;随着人群涌出去。
长达六个半钟头的长途飞行差点把林泽这个老烟枪憋出内伤;出了机场第一件事儿便是买打火机点烟。深吸一口;任由那辛辣的烟雾在肺部循环一圈;这才舒缓地吐出。
“咦。这么大排场?”林泽瞪大眼睛;瞧着门口一溜烟的黑sè轿车;不由挠头望向含着棒棒糖;戴着巨大墨镜;鸭舌帽的韩艺;腼腆道。“你这么搞我会不好意思的。”
“什么?”韩艺好奇问道。
“这些车不是来接我们的?”林泽很神气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轿车。
“你做梦了吧?”韩艺撇嘴道。“我拢共就问爹地要了十万。勉强够我们三人玩一趟经济型旅游。你觉得这车可能是来接我们的?”
“——”林泽抽了抽嘴角;愤恨道。“你要没钱早;老子再怎么也是月薪过万的猛人。要拿个四五万出来挥金如土还是没问题的!”
言罢;三人齐刷刷望向那排轿车。
能在马尔代夫摆出这么大阵仗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而这架飞机是由燕京直飞马尔代夫。难不成是某位燕京大佬?
很快;林泽再度瞧见那个本应该十分陌生;却又有点儿熟悉的背影。
一袭紫sè旗袍;颜sè怪异到极致的高跟;婀娜的身姿;撩人的曲线。她右手拖着一个密码箱;前面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瞧见她;立刻神sè凛然地朝她跑而来;保持距离地护在两侧。看上去对这个造型略有些出格的女人安危十分在乎。
“哎呀;那是不是薛家姑姑?”韩艺兴奋地尖叫道。
“我本来以为不是;但现在看起来;好像真是。”林泽贪婪地吸着香烟;迷惑道。“她堂堂薛家掌舵人;居然一个人坐飞机来马尔代夫;连个助理都没。旅游?谈生意?”
“薛姐姐!”韩艺雀跃地奔跑过去;娇声喊道。
只是她甫一出声;女子身侧包括站在轿车旁边的西装男子惧是眉头一拧;化作一道保护圈将女子围在zhōng yāng;提防出现意外。
女子听见这个很有趣的称呼;扭头;那张不施粉黛;却远比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来得jīng致的狐媚子脸蛋上浮现一抹媚笑;摆了摆手;示意神经过敏的保镖退开。
“哈;果然是你。”韩艺摘下墨镜;很激动地道。“真是缘分呐;在这儿也能碰上。”
“韩姐来旅游?”薛家姑姑媚态十足;却没半点风尘味地道。
“是哦。”韩艺笑嘻嘻地道。“你吃晚饭了吗?不如我请你?”
“韩姐不知道薛家在这儿有产业?”薛家女人气态雍容地浅笑道。
“额。我还真给忘记了。”韩艺吐了吐舌头;笑道。“那薛姐姐请我们吃饭?”
“好。”薛家女人转头向那十几个保镖交代两句;那帮保镖便是略有些不甘地驱车离开。只是临走前仍细细打量了林泽几眼。似乎对这个气定神闲的男人颇有几分jǐng惕。
女人身上有种不容接近的气质。跟银女不同;跟方素素不同;甚至跟露丝不一样。她没刻意拒人千里之外;但浑身散发的女王气息却让不管男xìng牲口还是女人都不由自主地试图与她拉开距离。
她很媚;但跟陈玲那种在社会大染缸熏陶出的风情不同。哪怕陈玲的自我修养不差;也尽善尽美地将这份媚态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一个长期厮混与声sè犬马场所的女子;多少都会沾染上几分风尘味。而薛家女人则一点没有。她媚入骨髓;比陈玲还媚得令人发酥。可她仍然如银女那般;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印象。
她当先走在前头;拖着密码箱;像个孑然一身来马尔代夫旅行的过客。抛开比惊艳的外表不提;单论行为举止;没人相信她是燕京乃至华夏三大豪门之一的掌舵者;更没人相信她是cāo控庞大商业帝国的顶级女富婆。别全国;纵使全世界;敢跟她比身价;比底蕴的女人也没几个。
在林泽眼里;即便放眼全球;有底气跟她比道行比气场的女人也不过伊丽莎白一人。
至于韩艺——不怕被大姐打脸;林哥觉得在薛家女人面前;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萝莉。也许有点存在感;但肯定弱到只剩一丢丢。
薛家女人挑了一家水上餐厅;也没表露身份;如普通游客那般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熟稔地点了四杯蓝山;又叫了四份特产食物;抿着咖啡;如跟有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吃饭聊天。不露半点拘谨;从容不迫。
事实上;这只是她第二次跟韩艺打交道;而第一次她也仅作为旁观者参与了那场讲和酒。再多就没了。可此时此刻;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和气场跟与三个老友聊天异;不会亲热得肉麻;也不会冷到令人不自在。很巧妙地维持着餐桌气氛。
女人上次送的手帕林泽放在行李中;作为一个薛家女人曾过愿意交朋友的男人;她并没流露太大热情或重视。落座后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连多余的余光也没在林泽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她坐在你面前;却仍有一座高山阻隔了距离。飘渺虚;遥不可及。
这就是林泽对第二次见面的薛家女人的评价。在他这辈子接触的女人中;纵使是伊丽莎白也不曾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当然;倒不是伊丽莎白是个好话;平易近人的女人。在别人面前;她的女皇架子比谁都大。也仅是在林泽面前;她才还原成一个丰腴美妇该有的气息。
“这家餐厅的食物不错。等上了岛屿很难吃上这么正宗的食物。”薛家女人颇有几分尽地主之谊地道。
“谢谢薛姐姐。”韩艺甜甜地道。
只是她这在林泽看来已算jīng湛的装甜美造诣搁薛家女人面前;还是稚嫩肤浅了些。女子笑了笑;静默进餐。
“薛姐姐;你是来旅游的;还是谈生意?”韩艺继续甜美动人地笑问道。不得不;这妮子卖起萌来;还真是难以抵挡。饶是林泽这种跟她同居一年之久的牲口;也有点目眩的迹象。
唉;资本足;不管是卖萌还是卖凶;都能秒杀一大片。唯一缺憾就是女孩儿没法卖沟。太忧伤了…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薛家女人连拒绝人都这般风轻云淡;轻松写意。“我今年二十九;自己奔三都有装嫩嫌疑。喊我一声姐姐我是应该高兴的;但你跟薛贵是一辈的。如果不嫌弃就喊声薛姑吧。”
“噢。”韩艺仍是满面甜笑;道。“薛姑;我能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吗?”
“我至多回答你三个问题。”薛家女人见女孩儿不死心;轻笑道。“燕京魔女的称号我早有耳闻;不得不防。”
韩艺吐了吐舌头;俏皮道:“问什么都回答?”
“嗯。”薛家女人含笑点头。搅了搅咖啡。
“坊间传闻薛姑你是拉拉;应该不是真的吧?”
“扑哧——”
餐桌上两头雄xìng牲口齐齐喷出一口咖啡;目瞪口呆。
“我若是拉拉;第一个朝你下毒手。”薛家女人轻描淡写道。
“第二个问题。”韩艺斟酌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