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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他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迷醉于偷窥,这样的心理感受让他不禁战栗起来,更重要的是他看到的是一样别人偷窥不一定会发现的东西,或许,那个东西也在偷窥着他。他们在对视,对视虚无,对视感官。
这样人生的擦边球你能够打几回?无意中变成习惯的擦边球,是越打越上瘾的。直至再也无法自拔。
终于终于,安水还是失望了。
当对面窗口的长发女子把一个拖把从窗口收走的时候,他终于明了这么些日子一直以来自己看见的都是什么了,那女子只是习惯晚上打扫,并且晾干拖布上的水,中间那些黄黄白白的东西,只是些许加重的棉绒。
也许她现在用吸尘器了吧。
生活顿时遁入干枯无聊的境地。安水每每再次站在窗口的时候都找不回久违的感觉,只是呆呆地盯着空气。眼光跳来跳去也不过是停留在一米范围之内罢了。他开始手脚出汗,莫名地虚寒。
门铃响的时候她正在擦干头发,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迎面而立的是一个鼻梁挺直的男人,个子不低,样貌不俗,淡淡地笑着算是打招呼。表情善良干净。
她笑笑:有什么事么?
那个,我叫安水,住在你对面的大厦,喏就是那个,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他指给她看自己的位置,眼睛却不由自主盯着那台崭新的吸尘器。
她默想,莫不是自己在窗口无意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举动让人家在对面尴尬。忙把人让进来,随意梳理了一下头发给客人倒茶:嗯,到底是什么事劳烦你跑过来。
他没有抬头,呷了口水。
两人尴尬地坐着。女人不好意思地打断沉默: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想换衣服出去参加舞会了。
女人的爱
哦。他钝钝地站起来,女人跟在后面,冷不防他猛地一回头,当地被他击晕。
他在这个屋子里翻找着,找啊找啊,最后钻进厨房。
血溅在脸上的时候,他有点心惊。但是转念又一想变得安逸起来。
夜渐浓了,他四下看了看,终于推开窗户,把她的人头挂在外面,飞也似的窜回家里,点上一支烟,端坐在窗口,烟灰抖在地上,见证了他的战栗。
那一阵阵惊喜就像是高潮一样。迷恋也是多种多样的。不是么?
——————————————————————————————————————————————————————————==变态。。。
第七夜交换空间
刚拿了工资的女人可以分几种。
一种是可劲儿地花,疯狂扫街,大吃大喝,典型的月光族,月末借钱生活,等发了工资再这么恶性循环。
还有一种是谨小慎微的姑娘,琢磨着看了很久但舍不得买的东西总也到不了口袋。包包里揣着钱在窗口绕啊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买,只是规律地买菜回家做饭,最多添一顿好吃点的肉。
双双就是这种女人。每日每日都是素面朝天,眉眼不见色彩,精精神神相当好看。月薪除却日常开销统统存进银行,因为她想要一所大房子。
要有大大的落地窗,拉开布幔会得到阳光最关怀的照耀。双双是内心骄矜却不泄露的女子,一个办公室的女孩子们凑在一堆讨论新买的化妆品,她只当忙于工作,低头的瞬间还要小心睥睨,那些令人艳羡的光彩只会暂时存档在她的心底,还要不定时的清理一次。
活的太过小心翼翼的人要更加小心,不经意间的爆发很有可能会烧掉半边天,这样看过去,就只剩下断壁残垣。
双双现在住的是一栋很小的房子,一居室,父母离开人世的时候留给自己的,装修简陋,并无华彩。她爱极了逛那些家居店,每一件小而精致的装饰,在心里都是一场堂皇。
女人的爱
今天又是发工资的日子。她想起前些日子路过的一家新开的家居店——幻坊居。老板娘是个妖媚女人,眉毛修成凛冽的形状,尾部拖一个长长的钩,衣服是紧致的新款,露肩带,低头可以看得见乳沟,想到这里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胸,小的像只老鼠。
店里的东西低调简约,全部是由欧洲一家有名的小厂牌独立设计制作,工人寥寥,但是手工精湛。
双双曾经在网上查阅,看的时候眼睛不停闪耀。人性的贪婪是这么释放的。她相中的是一个蒸馏咖啡机,流线设计,顶部是银质圆把手,镶有云纹。
双双犹疑了很久还是站在了幻坊居的门前,隔着玻璃窗恰好可以看见咖啡机盖正反射着正午的光芒。她吞了几口口水,口袋里的钱在手心渐渐发黏。
终于还是转了身,刚预备走掉,身后的门丁玲咣当地想起来,回头看去,幻坊居门口的螺型铝制风铃正在摇曳,老板娘探出头正对她微笑,笑里裹着些蜜似的,黏的双双走不动。
今天上午生意不好,不介意的话进来陪我喝杯咖啡。老板娘发出低调但直接的邀请。
哦。好。就这么走了进去。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一个无底深渊。
地板是镂空的,下面放着一些荷兰木鞋,上面用密度极大的玻璃盖着,高跟鞋走在上面,有些生冷的轻响。
咖啡浓郁,香的令人发晕。
双双抬头看见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老板娘倚在沙发上看书,书页发黄,有人喊叫似的,老板娘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很有些顾盼生姿的感觉。那里面的陈设干净而巧妙,空间安排的错落有致,满满一壁书。让人心饱满。
这是你家?双双回头询问正在加糖加奶的老板娘。
嗯,二室,地方不算太大。安静。
很漂亮。双双极羡慕。
谢谢,还好吧,漂亮也即将是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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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爱
怎么?
我要出国,老公在欧洲做设计,换了房子。这边的屋子要转让。售房消息刚发出去,还没有出现合适的买主。
哦?你这房子贵么?
哈哈。老板娘很爽朗的笑起来。看你怎么看价钱了,也看我怎么看人了。
双双只觉这番话奇怪:怎么说?
适合这个房子的人,不仅我出的价钱便宜,而且拎包可住。不懂得这房子的人花再多钱我也不卖。所以,有点难。说完老板娘把眼光停留在双双身上:你来我这里好多回了吧。面相不生疏。每次你看的都是我这里最新最好的货。很有眼光。爱家?
双双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嗯。
去我家看看。这语气不容置疑,说罢老板娘拎起貂皮大衣拉着双双就关了店门。
老板娘家的房子所在的地段并不繁华,相反有点冷清。不过门口就是一条安静的路,两边全是悬铃木,煞是好看。
双双喜欢这里,老房子,四层,老板娘在顶层住。
房间美好的让双双不敢迈进去。老板娘欢笑着拉她进屋。屋子里一股子书纸气。
那,我可以买下它么。双双渴望地看着老板娘。
别说买。或许,我们可以来个交换,把你现在的房子给我就好了。我再卖出去。这里的一切不动,全送给你。反正我也带不走。老板娘的笑容慷慨。
何必这么麻烦?我直接给钱不就好。双双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多此一举。
没事。对着我中意的买家我不喜欢谈钱。
双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俗气的女人做起事来却如此不凡。急忙高兴地点了头,怕房子飞掉。
次日,双双欢喜地拎着自己的东西和钥匙来新家交付手续。老板娘早已等候在楼下。双双走进这个老旧的木门,心中多年的梦想刹那成真,有如交错的梦境。欢愉不言而喻,全都写在脸上。
把钥匙交到老板娘手上的时候,双双还没有完全从无意识地发愣中醒来,老板娘就消失不见了。
转身而去看后面。没了门。
她摇了摇头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真的睡着。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门。屋子里的东西一件有一件逐渐不见,双双就像是在观看一个魔术,自己仿佛也只是其中的一件道具而已。
突然,整个房子开始发红,那种肉的红色,发粉。墙壁竟变得柔软黏滑。
呼扇呼扇的,有钝重但清晰的喘息声。双双愣在原地,嘴巴张的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