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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者说逻辑
“何伯,那天电视上除了肖广和刘永泽之外,其他人的脸真的完全辨认不清?”他问。
何伯肯定地点点头:“一点也认不出来。那天电视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效果比今天差多了,人的脸都好象蒙了一层红色的水,不停地晃动,那水还不是透明的,只能大致看见鼻子高出来、眼睛凹下去,其他都分辨不出来。肖广和刘永泽的脸倒是清清楚楚!”
“那么,”冷心接下去问,“您真的没看见记者?从头至尾都没看见?”
“是的,”何伯说,“我也纳闷,平常记者多想在电视上露脸啊,这回连脸的影子都没出现一下,真是怪了。”
几个人对望一眼,又问了一个问题:“最后那声‘和了’,您听清楚了吗?是什么意思?”
“当然听清楚了,而且我猜肯定是那两个下棋的学生的围棋和了。不过我就是不明白,这记者录象怎么东一下西一下,结尾也莫名其妙,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何伯唠唠叨叨。
“那天,除了这件事,您还遇到什么怪事没有?”蒋世超问。
何伯立刻来了精神:“当然有哇,说起这事,可再奇怪没有了。那天我看完电视,就打了一盆水洗脸。那水是自来水,打来的时候干净得很。可是等我将脸浸在水中的时候,猛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刮了我的脸一下,痛得我一抬头,一照镜子,就留下了一道印。你们看!”他绷紧面皮对着灯光展示给大家看,只见他脸上重重叠叠的皱纹之间果然有一道红色伤痕,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一样。
“当时脸盆里哪来什么东西划我的脸啊?更奇怪的是,当我往盆里看时,竟然发现水中混了很多淤泥,还有几根水草,真邪门!”何伯说。说完他将眼珠在几个学生脸上溜来溜去,笑道:“学生,你们今天一来,我就知道你们不止是好奇这么简单。我老何年纪一大把,也知道一些古怪的事情,虽说不怕邪,但有时候还真不能不信邪。这两个孩子死得古怪,我看哪,这还没完!”说着叹了口气。
“何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赵雪君急切地说。
何伯摇摇头:“我哪里知道什么?我只喜欢下棋,说到下棋,肖广和刘永泽也算厉害的了,可是谁也比不过当年校园里的棋圣,那才是……”眼看他要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棋经,几个人该问的话也问完了,赶紧告辞。何伯似乎意犹未竟,一边送他们出门还一边唠叨着棋圣的往事。大家也没心思听,七嘴八舌地客套几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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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门来,冷心直奔医务室而去,段云在后面大声喊他,他头也不回道:“我现在有一个疑问,你们也来吧!”大家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冷心回到医务室,立刻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几个小密封袋。段云中午曾和他一起仔细研究过这些东西,一眼就认出这是从肖广和刘永泽身上提取的物体。冷心将其中一袋物体做了一番处理之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崭新的密封袋,将其中的物体也处理了一阵,终于长吁一口气:“果然没错!”
“什么?”其他几个人都追问。
他指着那个新的密封袋道:“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何伯脸上的表皮组织,是我刚才趁他不留神提取的,”他又指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袋东西道:“这是从肖广手指甲缝里提取的人体组织和血液样本。刚才我已经做过比较,这两袋东西出自同一个人。”
“这说明什么?”赵雪君还是没听明白。
“这说明,”蒋世超缓缓道,“何伯脸上的那道伤痕是肖广划伤的。”
林丁也立刻反应过来:“何伯在洗脸的时候被划伤了脸,这时候正好是我们在球场看见肖广和刘永泽出事的时候,同时电视上正显示的他们两人落水呼救的场面,并且何伯的水盆里出现了淤泥和水草。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何伯的水盆和落雁湖相通,水盆里的淤泥和水草都来自落雁湖,而何伯脸上的上,也来自在落雁湖里挣扎的肖广。问题是,我们在球场上目睹的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他说完,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下来,再没有人说话,只有各自大声喘气的声音。
这种推测离奇无比,但结合目前情况来看,却又十分准确,一切都显示事情正是这个样子。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呢?这实在太匪夷所思。如此古怪的事情,加上如此古怪的推论,赵雪君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忽然大叫一声,就要往外跑。林丁立刻拉住她:“你干什么?”
“疯子,”赵雪君一边哭一边使劲挣扎,“你们都是疯子,我也是疯子,何伯也是疯子,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的,我们大家都疯了,我要进疯人院!”她本是个十分瘦弱的女孩,可是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林丁和段云两个人竟然都拉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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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脆响。冷心走上去,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惊呆了,望着他不说话。
“你闹够了?”冷心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要是不能接受可以随时走,但是不能将这一切告诉别人,除非你真想被关进精神病院。”
赵雪君从小到大也是家里的宝贝,不要说耳光,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加上长得纤弱,周围的男女同学都很照顾她,不料今天碰上冷心这样的家伙,顿时止住哭喊,愣愣地望着他。冷心却不再看她,转过头跟蒋世超大皱眉头,用唇语说:“女人就是麻烦。”
其他三人看了他的口型,都忍住笑上来安慰赵雪君。她原本也只是一时激动发泄一下,被冷心一巴掌掴醒,当然也不会再哭。只是这一耳光挨得很委屈,眼光不住地扫冷心。三个男生就将冷心推上来,强迫他道歉。冷心撇撇嘴,眼睛望着天花板道:“不该打你,哼哼!”他的态度应该不能说是很好,但是肯道歉也很不错了。于是大家言归于好,坐下来讨论几天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我来归纳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蒋世超说。
“10月14日,星期一,段云从七楼摔下来,当时感觉自己死去,事后发现身上骨骼多处折断,镜子摔得粉碎,但是他居然完好无损,他骨骼的照片可以证明他不是撒谎;10月15日,星期二,我和林丁在梧桐大道发现周围的人都消失了,然后又离奇出现,我在梧桐树上刻的痕迹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幻觉;10月18日,星期五,我们在球场亲眼目睹刘永泽和肖广离奇死亡,事后我、林丁和冷心经过化验,证明两人全身的液体都是落雁湖的水,并且还沾有水草,同时,何伯在电视上看见两人淹死,并且在洗脸时发现盆里的水与落雁湖水相通,很可能被肖广在脸上划了一下;10月16日,星期六,也就是今天,我们在图书馆查到落雁湖发生过及起死亡事件,目前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情和这几件事有必然联系,还是今天,路扬的头部被大面积摩擦重伤,房间地板和拖把端头有顿挫痕迹。你们看出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没有?”
“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冷心接着说,“星期一和星期二发生了事故,星期五和星期六也发生了事故,我一直在想,如果这几件事是有联系的话,那么为什么星期三和星期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呢?”
“不是没有发生事情,”蒋世超道,“如果你没有碰到我和林丁,你不会知道我们的遭遇,如果你没有碰到段云,你也不会知道段云的遭遇,其他两件事情也是出于偶然才被我们知道的。我想,星期三和星期四很可能也有人遇到了怪事,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是的,”林丁点点头,“我还发现一点:段云和路扬的遭遇十分相似,而何伯遇到的事情和我们遇到的也很类似。”
蒋世超赞同他的话,但是他还有不同的看法:“不过,段云对事故发生时的情况很清楚,但是后来本人身上没有留下明显伤痕,路扬则相反,事故发生时的情况本人一无所知,但是留下了一身的伤;而我们遇到的事情则在我们这边有梧桐树上的刻痕证明遭遇的真实性,在其他人那边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否产生了幻觉;何伯遇到的事情有脸上的伤痕证明他不是幻觉,而在其他人,也就是包括我们在内的看球的人,有肖广和刘永泽倒在操场上的尸体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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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